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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侯府,李部接到书信,一言不发。总算,有消息,好事。
刘嚣一直暗中观察,兄弟俩的动静,没有躲过他的耳目。他手里拿着的,正是李萦写给李陵的书信,这是高手复制版。看着“平安勿念”四个大字,刘嚣放佛看到李萦微笑着写下。
江丰在刘嚣回话,“根据孙家那小子的话,我们找到了那辆牛车,可早已不见那个汉子。牛车在石首乡下发现的,是在村里老实巴交的刘二根家找到的。他说,有一个落魄的车夫,跟他换的。”
“拿什么换?”刘嚣好奇问道。
“是刘二根家孩子的衣服。刘二根说,车夫说他家有个未满月的儿子,需要穿百家衣,就差最后一件,身上也没钱了,就拿牛车跟他换。一开始,刘二根不同意,怕占了车夫的便宜。那车夫又说,那牛又老又丑,自己也卖不出去,还不如给儿子做善事。”江丰绘声绘色说道,还比手画脚的。
刘嚣笑出声,哈哈哈,擦擦眼角消除的泪花,哭笑不得问道,“我问你,那刘二根家里是不是村里最穷的,还有家里快揭不开锅和嗷嗷待哺的孩子?”
江丰惊愕,点头,“是的,主子。”
刘嚣止住笑意,“然后,又失去了她的踪迹?”
“是的,石首城内外,再无那个车夫的踪迹。”江丰压低声音,“那车夫和李萦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身上有小姐的书信?属下无能!”江丰长跪不起。
“行了,你退下吧!”世上已经再没那个落魄的车夫,她可能又会化作瘦弱的书生,又或者是鲜衣怒马的富家子弟,又可能是集市卖油的老翁。你怎么可能找到!李萦啊,李萦,你究竟会给我带来多少的惊喜!刘嚣小心翼翼收起“平安勿念”,放到暗盒里。
从石首出发,路过长沙,李萦来到南越国的属地。她现在是一身布衣的剑客,铮光瓦亮的剑别在腰间,让人不敢轻易得罪。
在这片熟悉的大地上,李萦倍感亲切。连着在好几个城里转悠,最后来到了佗城。最早的时候李萦是想在番禺置产业,奈何番禺是南越王的大本营,李萦可不想在老虎脚下生事端,还是去了佗城。
李萦在佗城转悠了两圈,门路摸的差不多了,又换了一身平民女子的服饰,收起利剑,才来到城东的一户人家门前,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萦敲门,门房扯着嗓子问道,“这位姑娘,你有何事?”
李萦没头脑说了一句,“地震高岗!”
门房接道,“一派青山千古秀。门朝大江?”
“三河合水万年流。”完美的接头暗号。
门房恭敬道,“请进!”
第一百二十六章 赵眛()
李萦在正厅里边坐着,和着俏丽丫鬟奉上的热茶糕点。
没一会儿,在门房的引领下,宅子的管事过来了。一见到李萦,连忙行礼,“夫人,您可回来啦!”。这可把门房吓坏了,看起来是小丫头的姑娘竟然是赵夫人,他也连忙跪下。
“行啦,都起来吧!”李萦心情还不错,“不知者不罪”。除了张叔和赵眛,还真没人见过她。张叔,就是宅子的管事。不过她怎么就成了赵夫人,这事她可要好好找赵眛算账。
门房退下。
张叔有些激动,“夫人,我们可是六年没见,你可长高了许多。现在终于把你盼回来了,老奴现在立刻派人去找赵王爷!”说着,张叔跟侍从打了个眼色。
“且慢”,李萦眯着眼盯着张叔,“不急,我们先把赵夫人的事情聊清楚。”
张叔一脸为难,呵呵两声,“这是赵王爷的吩咐。”
“他的吩咐?”李萦一脸杀气,“他可真能,用着我的宅子,用着我的人。我说呢,大门高高悬挂的是,赵府!我找人一打听,人家都说,这宅子是赵王爷用养外室的。正室一年到头,要踢两次门!”李萦气不打一处,“你把他叫来!”
“这”,张叔扑通跪下。
李萦连忙扶他起来,“张叔,您这是做什么,您不是在折煞我嘛!”
“小姐,王爷和我都不会忘记小姐的大恩大德”,张叔一把心酸一把泪说着赵眛这些年的不易。
李萦不耐烦地听着,还不容易听张叔唠叨完,“好了,我都知道。现在,你可以带我去看看我的宅子吗?”
张叔眼前一亮,“走”。
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垂花门,游廊,后花园,李萦还在后花园里看到一个鱼池子,里面是极其喜庆的红鲤鱼。后头,还有假山。在后门边上,有棵榕树。
李萦看着榕树,若有所思。
张叔见状,解释道,“原本按照小姐您的要求,是在种香樟树。但是,我们连试了好几年,香樟树都没有成活。最后,就改种了榕树。没想成,榕树长得很好。”香樟树,是北方的树。
“无妨,能活就好。”李萦站在树下,听着风在吹拂着树叶发出的声响。风是自由的,人也是。“带我去院落看看吧!”
“小姐,您一来,我已经让下人去收拾去了。现在天色已黑,不如先去正厅用膳。您看?”张叔建议道,实则,房子还没有收拾妥当。
就在这时,有下人回禀,赵王爷来了。
来的正好,“走,我们吃饭去。”李萦大步去了正厅,张叔在后头小跑跟着。
还没进门,李萦就闻到一阵浓重的胭脂水粉味,李萦眉头一紧,这赵眛是从哪儿赶过来的?
李萦一只脚踏进门时,赵眛大声道,“许大妹子,终于盼着你来了”,手提一坛酒,走得也是摇摇晃晃的。
赵眛最引人瞩目的,是他那双桃花眼。对谁都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令人动情。身量颇长,今天还穿得一身花花绿绿的,整一个浪荡公子哥。确实,他有这个资本。不仅皮相长得好,还是现任南越王的亲弟弟。年仅二十五,妻妾成群,孩子也不少。李萦上一年,还千里迢迢给他送礼,祝他妻子生了嫡子。至于妾侍所生,赵眛自己都数不来了。
“赵王爷,您这是打哪儿来啊?”李萦怪笑,“怎么没看见你的左拥右抱?莫非,是让王妃给请回家了?”
赵眛当作没听见,热情招呼道,“来来来,你尝尝,这是刚出的神仙酿。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我是没什么,只不过我怕王妃又跑到外室的宅子,一个一个敲门。”李萦摸摸自己的太阳穴,“我怕我应付不来!”
赵眛干校。
李萦也不取笑他了,“说回正经的,明日你就把大门的牌匾给我换下来,我的是,许宅!”看着赵眛躲闪的目光,李萦一把板正他的脸,“听清楚了没有?”
赵眛才连忙点头。
侍从门看得目瞪口呆,没有人敢如此嚣张,对堂堂的赵王爷指手画脚。忍着内心的呐喊,战战兢兢把菜摆齐。
张叔亲自布菜,“小姐,这是你喜欢的鸡丝粥。您多用些,养胃。”
热气腾腾的鸡丝粥就摆放在李萦眼前,模糊了眼前的人和事。李萦真的想家了,想念自己的奶奶,还有奶奶做的粥。
李萦一言不发喝完鸡丝粥,赵眛就在一旁胡言乱语。李萦悄声问张叔,“你是不是刚把他从花楼里拉出来的?”
张叔不做声。
看来,这是真的累。下午就去喝花酒,赵眛真奶奶的能,估计晚上还有。李萦也能理解为什么过年过节他认不出他的庶长子了。
“许大妹子,你就安心在这地盘呆着,我罩你!我看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胆敢招惹你!”赵眛又喝了一口酒,“你这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好给你招待招待,弄些山珍海味,再来几个唱曲的,还要,还要动功夫的小妞。呵呵,诗诗美人的技术就不错。今晚,我带你尝尝鲜!”他脸颊通红,站起来,准备拉着李萦就走。
张叔看不过去,连忙服侍赵眛坐下,“王爷,许小姐不需要美人。”
赵眛一把拍拍自己的脑袋,“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找小倌才是。你要几个,四个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找!”
四个,李萦可无福消受。“你留着用吧!张叔,王爷喝醉了,你派人把他送回家,我就不奉陪了!”李萦转身,准备离开。
“哎,别啊!我,没有醉!我还能,再来两坛。”赵眛踉踉跄跄走到李萦跟前,他想抓住李萦的肩膀,却被她躲开了,他嘴里呢喃道,“你告诉我,你是谁,从哪来?你的名字叫什么,我就知道你姓许”
张叔突兀提高音量,厉声道,“王爷,你醉了!”又指着赵眛身后的跟班,“没眼力劲的家伙,还不快些扶王爷回府!”吩咐完之后,又对李萦赔礼,“许小姐,真对不住,失礼了!”
李萦拿起自己的东西回房,经过张叔时,说了一身,“我叫许微。”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许府()
没过几日,宅子就换了新的牌匾,“许府”这两个字还是赵眛亲手书写。
李萦终于对这宅子的上上下下都感到满意,这是她自己的宅子。李萦在后花园里头晒着春日里的太阳,全身的毛孔都在告诉她两个字,舒服。只可惜,椅子不舒服,不是她特制的摇椅。她已经把摇椅的纸样给了张叔,估计这一两天就能赶出来。
张叔看到图样的时候,一脸惊诧,他也没有多问。只要是李萦说的,张叔都照办,不要说做把椅子,杀个人,他也照办不误。
这日下午,李萦又在院子里晒日头,张叔把新做的摇椅给李萦搬过来了。“张叔,辛苦您了!”
张叔摆摆手,“小姐,你客气了,有事尽管吩咐!”
没想到,赵眛一下子从张叔身边蹦出来,吓李萦一跳。他看见李萦的椅子,觉得非常神奇,“你这是怎么弄的?”又上去试坐了一下,“哎呦,还很舒服!”眯起双眼,学着李萦的样子晒日头。“这把椅子我很喜欢,就是看起来纤细些。张叔,回头你给我做一把。”
李萦瞪了他一眼,“张叔,可别!”
“凭什么!”赵眛梗着脖子,回瞪李萦。
李萦摆手,“没什么,因为图样是我的。你要做一把,可得要经过我的允许。”
“切,小气鬼!”赵眛喃喃道。
“呵呵,我耳力好的很。”李萦怪笑,“连根针掉在地上我都能听见哦!”
赵眛不做声,就闭紧双眼享受大自然。
李萦深知赵眛的性子,不让他去做,他偏去做,松口道,“你要也可以,不过只能你自己用!”她可不想因为一把椅子而出卖了自己行踪,她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
躺在摇椅上的赵眛露出胜利的微笑,“对了,我明天要和属下们去骑马玩蹴鞠,你跟我一块去。”
李萦脱口而出,“谢了,我明日还有事,下次!”
赵眛立马蹦起来,“什么事能有本王重要!你这是不给面子我!你推了,跟我走!”明明在其他人眼前是高贵的花花公子,怎么在李萦面前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呢?还是暴脾气的熊孩子!
李萦本想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发现自己够不着,只能作罢!“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子。”叹一口气,换成一本正经商议正事的模样。
连带赵眛也谨慎起来,“怎么了?”
“我,前段时间受了伤,骑马蹴鞠就不适合我。”
“受伤,哪里?”赵眛想在李萦身上发现蜘丝马迹,但并没有。刚看见她,可是没有任何异样。
李萦看着赵眛怀疑的眼光,进一步解释,“我受的不是外伤”,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需要休养!”
“我给你找大夫,佗城就有擅长治脑子的大夫,如果没有,我们就去番禺。”番禺是南越国的政治中心,南越王的大本营。赵眛分析道,完全忘了他曾经和现任的南越王不和。
李萦看不出他是试探还是说真的,“不必了,大夫是治不了的。”巫医,可能还能知道一些。但李萦知道皇后和楚服搅在一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及笈礼后她昏迷了,她也忘记发生什么。但是,她越远离长安,越远离皇后,那些记忆断断续续浮现在脑海,就像喝醉酒的人断片后拍一下自己的脑袋就想起一些事。
赵眛等着李萦的解释。
但是只要李萦不想说,她就不会说。这不是一把椅子能答应的事。
“我现在只想每天练练剑,闲余时间喝茶看书”,想去哪就去哪,不必向别人报备,不用担心自己被人时刻盯着。这日子,别提多舒服。李萦笑了,“这样,脑子才能好得快!”
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人都退下了,只剩下赵眛和李萦。赵眛不相信李萦的说辞,可能李萦现在就在他的地盘,他无所畏惧,打破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