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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李萦还等着下文,她还等着刘嚣传道授业解惑门,没有了?
刘嚣无奈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哼,厉害死了你,不说拉倒!”李萦摆出一幅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神情。
女人是善变的,刘嚣看着还一脸崇拜的小妻子在一瞬间变成气鼓鼓的河豚。呵呵,自己宠的。
刘嚣使出三寸不烂之舌口吐莲花才把小妻子哄睡了。
转眼间,已经四更天。
看着熟睡的妻子,刘嚣整理被角,披上外衣,离开室内。
你可知道,皇上的身子骨也不比从前。
李萦当然不知道,随后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对于长沙王府,大汉王朝,甚至是这个世界。
第二日,汉宣帝如期上朝,毫无异样。
第三日,汉宣帝宣旨,骊姬按皇后品级大葬,长眠汉宣帝右侧。言官纷纷请求皇上收回成命,于理不合。帝杀之。
第四日,仍然有言官上谏,帝杀之。
第五日,言官及礼部要员上谏,帝再杀。
第六日,长沙王刘嚣带头响应汉宣帝的提议,百官皆不敢言。另,汉宣帝加封长沙王。
第七日,骊姬以皇后品级大葬,全城一片缟素。
椒房殿内,太子妃王氏和长沙王妃李氏按规矩向皇后请安。
大堂上,皇后景氏坐在中间,两位王妃在其左右。
李萦如常,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反倒是太子妃,不痛不痒地挑衅李萦。太子妃王氏,是在为皇后鸣不平,也在为王氏一族感到不公。她一会儿说李萦进奉的果品不新鲜,一会儿又明里暗里说长沙王妃的行为举止不妥。每一个地方,她都能鸡蛋里挑骨头。
现在,又开始假惺惺关心道,“妹妹,最近身子可好?你都快成婚四五个月了吧,怎么,肚子还没消息?”一幅幸灾乐祸的口气,“哎,你可不知道,我当初头两个月都没消息,我心里头可着急。呵呵,幸好,第三个月就有好事。”王氏轻蔑挑了李萦一眼,“我的好妹妹,我这里有一些方子,不知你用不用的上!?”
第三个月是有好事,但她没有留着,包括现在。不过,今年景后用了一些法子,太子妃怀上了。能不能保得住,看天意。
王氏当然着急,骊姬大葬一事中,王家折了不少人。连带太子,也被皇上责罚。唯独长沙王刘嚣,独得厚赏。王氏,能不眼红?现在,她又仗着自己肚子怀着太子的骨肉,更是胆子肥了。
如若是平日,景后定是偏帮李萦,又是自己的外甥女,又是自己的儿媳妇。现在,她心灰意冷,儿子刘嚣的做法让她的心凉了半截。人活着,就是争一口气。让骊姬的棺椁在汉宣帝左右,那本来是她一个人的位置。
不过,儿子刘嚣也就这件事与景后促膝长谈,刘嚣真诚道歉并向景后行大礼,说是事急从权,是权宜之计。又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把景后哄得开开心心的。现在,景后之所以不帮李萦说话,是想察看王氏的态度和她背后的势力对太子有多大的影响。
是时候了,景后终于发话,“太子妃,你月份尚轻,不宜久坐。今日,你先回去。这几日,也不要出门”,最后加重语气,“安胎为重!”
“是!”太子妃收敛得意猖狂之色,忿忿不平打道回府。
李萦由始至终,面呈如水。
第一百六十一章 暴毙()
李萦回到府里,有些筋疲力尽之感。好累啊,她还是喜欢在佗城是自由自在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晚春为李萦捶背捏脚的,温柔细致。
这下,李萦才舒服些。
五月的天,太阳开始毒辣起来,庭院里的花草有些恹恹的。
刘嚣默默注视着在庭院里歇息的李萦,听着身边人把今日之事说了一遍,拳头不由握紧。他招来一个人,一位身着青袍,相貌堂堂的男子,耳语一番,男子点头离去。
如果李萦在旁的话,定是会偷听一耳朵,就会听到“王凤,尽快行事”等词。
对了,王凤在四月,由一台粉红色的花轿抬入太子府邸,为贵妾,仅此于太子妃。
王家姐妹两人,一同嫁入东宫,沦为市井美谈。有道是,娥皇女英,共事一夫,太平之相。
王凤恨吗?她恨极了,成不了某人的妻子,反倒是成了他的小嫂子。
天意弄人,还是一家人。
香尘打水供自己的主子净手,伺候细致周到。
王凤悠悠望着香尘,目光中含着幽怨,她长长地叹息一口气,“药,备好了吗?”
香尘点头,“备下了。”
王凤自入东宫的大门,独得恩宠,太子刘集是天天来她屋里歇息。每日,王凤都会喝下留子汤。
“你说,姐姐明明都怀上了,为什么他们还要把我送进来?!”愤恨的语气,王凤咬牙切齿。
香尘心乱跳一拍,左右视之,幸好旁下无人。她的心,才定下来,“我的好小姐,你都知道的!”太子妃这一胎,是个死胎。
“嗬!”王凤非常不满,借腹生子,王家倒是想得开,只要是王家人生的孩子,管他是姐姐生的,还是妹妹生的。他们只要一个王家人生的孩子,作为继续荣华富贵的工具。王凤一想到青袍男子送来的纸条,她的心里才好受些。从今日开始,她要为自己好好谋划,她要尽快怀上太子的骨肉。
“香尘,把我的如意金钗拿来,今日,我要好好打扮。”王凤吩咐道,王家如此对待她,就不要怪她绝地反击了。
香尘欣喜,主子终于想开了。
是夜,李萦今日早早上床歇息,今日够累的。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有两只毛茸茸的手伸向腰间。手往下一探,这个手感,这个温度,是刘嚣的。才下意识嘟囔几句,“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之类的。
然后,屋里就没有动静,李萦又快睡着了。
“我们生个孩子吧!”刘嚣突然说道。
啪,李萦脑子瞬间清醒,弹跳坐立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刘嚣认真的神情。李萦从未见过刘嚣这幅模样,认真的不得了,不容拒绝地认真。她深吸一口气,慢慢把自己整个人扑向刘嚣坚实的怀里,柔声细气道,“怎么了?”这么突然?也不突然,李萦想到自己每天早上喝的药。
“我就想要个孩子”,刘嚣把李萦扳正,让她正视自己,认真且肃穆道,“我和你的,孩子!只属于我,和,你!”
李萦静静地望着他。
孩子,李萦很喜欢。但是,她现在不想。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第一反应就是不想。可是,她不想,就可以不生吗?
现在,李萦无法逃避刘嚣的目光,她想了想,如果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刘嚣会炸吧?“我,我想,还是顺其自然吧!”李萦尽量用折中的法子,“这种事情,不是我俩愿意生就成的,还有看天意”
在李萦面前,刘嚣学会只听见自己想要的信息,“你愿意就好”,紧紧抱着李萦,真的。
“不,我说的是,愿意是一码事,能不能生或者怀上是看天意!”李萦解释的。
可是刘嚣这个当事人啥都不承认,只听到“愿意”两字。
真是鸡同鸭讲。
今夜,刘嚣没有闹腾李萦,任由她沉睡在自己的梦中。如果可以,刘嚣好想进入她的梦中,让她的梦里,只有他一个人。
她,只属于他的,谁也抢不走。
刘嚣的孩子气,只体现在李萦一人身上。
骊姬已经走了两月有余,后宫里一直死气沉沉。汉宣帝只有在初一十五,才会在皇后的椒房殿里歇息。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去别的妃嫔的屋里。想当年跟骊姬齐名的卫夫人,赵美人之流,直接歇菜。
她们都是障眼法。
七月,天气炎热,汉宣帝望着头顶毒辣的太阳,令人头晕目眩。
刘公公劝道:“皇上,这日头忒毒,不如进里屋歇息乘凉。”
汉宣帝置之不理。
“奴才今日出门前看见清凉殿里头的大槐树长得郁郁葱葱,可有看头,小宫女们还在里头玩耍。”刘公公开始拿清凉殿说事,五月起,汉宣帝就在清凉殿起居生活。
是吗?骊姬刚来清凉殿时,那几棵槐树才两人高,汉宣帝沉溺在回忆里。没一会儿,他便回去清凉殿。
刘公公松一口气,总算把皇上请了回去。可这种法子,能用一次两次,再多皇上就会发觉,到时候只怕会扒掉自己身上的一层皮。
苦夏苦夏,汉宣帝望着大槐树,想起骊姬最恼恨这般天气。所以,他将最凉快的宫殿赏赐给骊姬。
如果骊姬还在,她可能会跟自己嚷嚷,这么热的天,骊山附近的桃花庵适合我。她也会怂恿汉宣帝,皇上,咱们去桃花庵微服私访吧!
汉宣帝想着,骊姬仿佛就在眼前。可惜,这么多年来,自己只带骊姬去过两次。一次,是生完汉宣帝的长子,另一次,是上一年。
总归有憾。
汉宣帝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骊姬的情形,那时是初夏,山里的桃花庵里头还盛放着桃花。骊山有皇家猎场,那一日,刚成为皇上的汉宣帝意气风发,在猎场上大放神勇,就在桃花庵出歇脚。
骊姬就在一丛丛的桃花林里寻找着一株海棠。诺大的桃林竟然有一株盛开的海棠,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但它就在那里。骊姬找到这株海棠,笑得绚烂,她拿着一个香囊,细细地把花拾起。
这一幕,久久盘旋在汉宣帝脑海。
庚午,上御清凉殿。是夕,亥时,无疾崩,年四十八,在位二十六年。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即位()
汉宣帝暴毙,宫中乱作一团,储君太子刘集出来把持朝政,名正言顺。刘集主要打理汉宣帝的后事,但在其他事务上,太子分身乏术,依仗长沙王刘嚣打理政务。文武百官事无大小,皆请示长沙王。
这样子的后果就是,李萦的日子舒服多了。
古有大禹治水过家门而不入,今有摄政长沙王刘嚣打理政务夜不归宿。
算起来,李萦有十天半个月没见着刘嚣一面,不过,两人以书盏往来,倒十分有趣。
八月的天,城里一片缟素。三个月的光景,这种情形已经是两回了,皇宫已经禁不起折腾。大家都小心翼翼伺候着太皇太后,就是以前的王太后,汉宣帝的生母,生怕她有个万一。
唯一的喜事是,东宫嫔妃给汉宣帝守丧时,王凤体力不济昏倒在地,太医一诊断,已有身孕一个半月。
王家,如愿以偿。
同时,太子妃王兰再度滑胎,痛失爱子。
一得一失,令人嘘唏。
作为摄政长沙王的正妃,李萦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没怎么看见刘嚣是挺舒服的,但相对的要应酬众多串门的人,李萦也是苦不堪言。基本上,能排得上号的文臣武将的夫人们,都给自己递了帖子。国丧期间,她们也最多写写帖子,在李萦面前刷存在感。
李萦就列了一长串名单。
刘嚣一进门,看见小妻子李萦在塌上,认认真真审视名单。
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帅的。这句话,放在李萦身上,也合适。此刻,在刘嚣眼里,妻子认真的模样,让他想亲两口。
心动不如行动,刘嚣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
李萦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了,怎么会有如此色胆包天的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刘嚣。她用小拳拳锤刘嚣胸口,娇呵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做什么呀!”转而小声道,“吓我一跳。”
“你说呢?”刘嚣意味深长反问道。
李萦倒不好接了,她选择直接忽略这茬,“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是有要事吗?”还是来拿几件洗漱衣服,李萦希望是后者。
刘嚣顿时心生闷气,直接用手掌揉搓李萦的脸蛋,以示不满。粗粝的掌心摩擦着李萦娇嫩的肌肤,刘嚣又心生不舍。究竟是放开她,还是继续揉搓她?这比政务更难抉择。
最后,刘嚣还是选择放开了。
李萦立刻讨好笑道,“夫君,是妾身的不对!妾身不好,妾身说错话了!”说着,不断用身体蹭蹭刘嚣,若即若离往他怀里钻。
刘嚣被李萦弄出心火,一把抓住她,李萦不得动弹。“你再乱来,我就地把你给办了。”
李萦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遍,不敢乱动。刘嚣说一不二,她是怕了。况且,刘嚣身上的热得吓人,李萦也不敢乱来。
两人就大眼瞪小眼杵着,相视一笑。
“你这是在看什么?”刘嚣接过李萦手中的名册,一目十行,心里一清二楚。“你不喜欢,就不见!”
李萦心里欢呼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