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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带我去那个房间。”
声音很低,好似带着一点沙哑。
“哪个房间?”程倾城此时有点疑问。
她回,“关楚曼宁的房间,带我去隔壁的那个房间。”
此时,程倾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亦是想到她要做些什么。今天,温隽凉突然来到了阁下府,那自然不会就这么回去,唯一一个原因他就是来带回楚曼宁。
“去那里做什么?不去也罢。”程倾城却是开口阻止道。
许夏木看了眼拿在手里的玩偶,那上面似乎还有余温,玩偶、烟火、戒指……这些都还有余温,“带我去。”
是她不容拒绝的口吻,迎面砸向了程倾城。
程倾城看着眼前脸色略显苍白,没涂任何化妆品的女人,却是无法开口再次拒绝,只能说,“好。”
程倾城将许夏木带入了关着楚曼宁的另外一个房间。
她一直就那么赤着脚,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程倾城却是看不下去,他将自己的鞋脱下,放到了她的身旁,开口说道:“孔湛,说你身体很虚,你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快把鞋穿上
。”
闻言,原本看着对面房间一切的许夏木,此时转过了身来,然后就看见那一双男士的皮鞋就在她的脚边,她又看了眼此时没穿鞋,站在她旁边的男人,“不用了,我不冷,谢谢!”
程倾城早已料到她会拒绝,那隐匿在面具下的面容却是笑了笑。他看着她垫着脚,似乎很吃力的看着那对面的一切,随即便折回了身去,走向了那房间一边的墙壁那,按下了一个开关。
随即,是什么声音响起,细微的声音。
许夏木感觉到收下的墙壁似乎在移动,她退开到一旁,随即那原本纯白的墙壁就像是百叶窗帘一样卷了起来,眼前的视眼瞬间清明而开阔。
那眼前出现的是一块很大的玻璃,可以将对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程倾城走到了她的身边,扫过了她满是疑惑的脸,道:“这边可以看见那边的一切,那边却看不到这里。”
闻言,许夏木明白了,就像是那种电影里出现的审讯室一样,是一种特殊的玻璃。
楚曼宁仍旧蜷缩在角落的一角,几天没有梳洗,那头发从凌乱已经开始拧结在一起。她仍是穿着上次那件衣服,抱着双膝,将脸埋在了她的膝盖间,此时的情景跟许夏木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她的时候,别无二致。
此时,那房间却是突然被打开。
是一个男人率先走了进来,许夏木只见那个男人恭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随后,便是他。
那人一身黑色西装,就如记忆中完全一样,他最喜欢的黑白搭配。明明是一张清尘面容,似乎是更适合月牙白色系的衣服,但是他的西装大多数都是黑色。
她看见他走到了她的身边,脱下了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动作温柔,揉动。
楚曼宁感觉到身前有人一抹人影,她缓缓得抬起了头来,那眼睛因为长时间待在了纯白的房间里,似乎有点开始模糊不清,但是她还是看清了来人是谁……
她轻声唤了声,“阿衍,是你吗?”
“是我。”温隽凉蹲下了身来,将楚曼宁搀扶起身,“抱歉!让你承受这一切。”
或许是他的话语太过温柔,或许是在这里实在被关得太久。这一刻,楚曼宁再也抑制不住那心里积压的情绪,直接扑进了温隽凉的怀里,她突然放声哭喊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我等了又等,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许夏木在另外一个房间,看着这一切,似乎一切已经明了,一切都开始清明。
她此时想起了那些过往来,他那张温润而清冽的面容,倒映在她的脑海里。
——他说,你以后再不穿鞋,就下地走试试?
——他说,夏木!我们试试吧!看看能不能在一起一辈子。
——他说,我们是夫妻,所以要同甘共苦,懂吗?
——他说,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睡着了而已
……
似乎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他装出来的,什么都是假的。
程倾城站在一旁,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他上前,将许夏木从那玻璃旁拉开,“够了!不要再看了。你这个样子,到底是想做什么,站在这里看那边的一切,有什么用呢?”
此时的许夏木不知何时,那泪水早已布满了她那张精致的面容上,她扬起了头来,看向了眼前的男人,“不继续看下去,我怎么会心死,心不痛,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它死,难道你想让我一直痛着。”
却是这样的话语,程倾城瞬间定格在那,此时他才明白她非要来这里的原因,原来她要亲眼所见,她要亲自让自己死心,这到底是要对自己有多残忍。
在两人说话间,温隽凉已经抱起了楚曼宁走出了那房间。
许夏木看见了,亦是随即走了出去。
在长廊里,她看见他怀里抱着楚曼宁,他的背影依旧挺拔,她就跟在他的身后,犹如一抹已经淡去的幽灵一般。
每走一步,那心脏就疼一分。
她看见他走出了府,走到了那辆林肯车旁,他将她抱进了车里,傅容与傅昀亦是等候在了车旁,这样一个景象却是那么的熟悉,在许夏木的记忆里,在她怀孕那段时间,他亦是这样对她,生怕她有一点闪失,不会让她多走几步路。
有一段时间,她以为他的温柔只对她一人而已,原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她错的离谱。
在恍惚间,那车已经启动,正在慢慢驶离。
许夏木原本站在屋檐下面,在看见车子发动离开时,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呼喊,却是赤着双足直接跑了出去。
那地面是被太阳晒得发烫的地面,每一脚踩上去都好像是足以碾磨了一切。
程倾城想追出去时,南裴庭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侧,他看着那跟在汽车后面跑着的人,语气温漠道:“这一关只有她自己能过,别人都帮不了她,你更是帮不了。”
陡然间,程倾城似乎意识到,或许一切早已就成了定局,他的手垂放在两侧的手不断攥紧,“阁下,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她是我女儿,她不会那么脆弱,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她更不会这么轻易被打垮,我和唐奕的女儿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垮掉。”南裴庭说着胸有成竹的话语,那语气更是笃定。
说完,他便旋转了轮椅,离开。
阁下府亦是极大,许夏木不知跟在车后面跑了多久,她只觉得那喉咙里似乎涌上了一股腥甜,她想出声叫他,但是却再也开不了口,她到底是要叫他什么……
车内,温隽凉与楚曼宁并排而坐,傅容与傅昀则是坐在对面。
突然,傅昀却是惊叫出了声来,“温总,那后面有个人,好像……好像是夫人
!温总!是夫人跟在后面,赶快停车……”
傅容听见了傅昀的话语,亦是向后瞧去,在看见那车后跟着不断跑的人后,亦满是震惊,他连忙转过了头来,“温总,好像真的是夫人,而且她似乎没穿鞋。”
温隽凉淡淡的扫过了那车后的一抹白,在傅容与傅昀摒弃呼吸时,出口道:“继续开。”
那车在许夏木眼前越开越远,直到她再也跑不动,随即便轰然倒下。
是她的脸狠狠的撞击了地面,却是不觉得痛,怎么会痛呢,心死了,就再也不会痛了。
一切都结束了!
所有的一切!
第二天,程倾城去了阁下府的厨房,取了准备好的早餐,然后放在了托盘上,随即便端进了许夏木的房间。
只是,叩了几下门,里面却是丝毫没有反应。昨天,她追着温隽凉的车跑,又是突然晕倒,孔湛看完诊后,却是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她的脚被地面灼伤,本来就身体虚弱,眼下更是雪上加霜。
程倾城慌忙的放下早餐,将整个阁下府都找了一遍,身上早已大汗淋漓,却是突然间,那脑海中想起了一个地方来。
阁下府的后面有一个悬崖,悬崖下面就是大海。
十年前,许夏木亦是喜欢去那里,会坐在那边一块最大的石头上,捡身边的小石子然后再一颗颗丢进海里。
他当时问她为什么喜欢将石子丢进海里。
她说,她喜欢听石子掉进海里“噗通”的声音。
在程倾城赶到那时,果然看见那悬崖旁站着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仍是赤着双足,就静静的站在悬崖的边上,只要她一踏步就会掉到大海里。
他此时已经慌乱,从未有过的慌乱。
他走上前去,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或许是她听见了身后有响动,却是慢慢的转过了身来,她看向他微微一笑,“倾城哥,你戴面具的样子真丑。”
这一声“倾城哥”却好似穿越了一切,闯入了程倾城的耳里。
他突然愣在了那里,满脸的震惊,“木木,你记得我了?”
“对不起!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没认出你来。”许夏木说着,那脚却是向后走了一步,“这里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和十年前一样。”
“木木!不要再向后走,小心后面!”程倾城连忙说道。
只是他的声音还未落下,许夏木却是突然再次向后倒退了一步……
在她倒下前,她听到了程倾城凄厉的叫声,她的脑中却是闪过了一张早已镌刻在脑海中的面容。
当她的身体撞击那冰冷的海面时,她狠心的将他从她的记忆里抹去。
——那是,痛彻心扉。
第176章 生死两茫()
虞城。
最近几天的虞城被一个新闻笼罩,那就是温家掌舵者温隽凉的发妻,许氏的总经理,许夏木被一帮神秘人物绑架。而,与此同时,同样遭到绑架的还有温隽凉的初恋,楚曼宁。
更有小道消息传出,温隽凉在得知两人同时遭遇绑架后,他用名下温氏财团百分之10的股份将她的初恋救出。而,对于他的发妻,他却是不管不顾。
虽然许夏木是否遭到绑架无法证实,但是确实是已经失踪了数天。一个没有总经理坐镇的公司,更是不断有流言传出,那股票更是不断向下爆跌。却是在此时,许氏的股票犹如一张废纸时,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是来自国外的一个财团,他将那些股票全数买入,瞬间扭转了许氏面临垮台的局面,亦是成功的入主了许氏。
虞城的各路跑新闻的同志使尽了浑身解术,就是探察不出这个神秘人物到底是何人。
他,神秘的就如另外一个上帝之手。
某日,顾非凡再次来到了温隽凉的办公室。
跟之前的那次相比,这次他已经无法用任何语言来表达他此时的心情,是痛苦,还是悲伤,还是满眼的恨意。
他闯入了温隽凉的办公室,那时候温隽凉正在听高层的报告。顾非凡在看见温隽凉那张永远从容不迫,亦冷酷无情的面容后,便是抡起了拳头直接砸向了他。
却是一连几拳,温隽凉却并没有还手。
他依然站在那,他的嘴角流淌下了鲜血来。
“温隽凉,你到底还是不是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你上次说过她是你的妻子,是你女儿的母亲,你怎么可以对她不管不顾。”
顾非凡,这么说着,再次狠狠的出了一拳。
温隽凉是个练家子,此时却任凭顾非凡发泄着,一拳又一拳,他丝毫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正当顾非凡要再次砸下拳头来时,是傅容冲入了办公室,直接架住了顾非凡,“顾副总,请你住手!如果你再动手,我会立刻报警。”
顾非凡却是冷冷一笑,满是讥讽的笑意,他看向温隽凉,“温隽凉!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会让你在虞城身败名裂,永世不得翻身!”
此时,温隽凉却是优雅的拿出了手帕来,是一条纯白的帕子,他擦拭了一下嘴角,明明是重重的吃了几拳,却仍是毅力不倒,他走到被傅容架着的顾非凡面前,语气温漠道:“我等着!”
顾非凡挣脱开傅容,随即便满面怒气的离去
当那办公室的门被狠狠的甩上,傅容亦是看向了此时已经站立在那落地窗前的老板。他一直相信他老板做事有他的理由,但是这次他却是看不懂,到底是什么事可以让他这么狠。
那天,那在车后一直追着的人明明就是夫人,但是他却丝毫不为所动,就那么淡然的离开了阁下府。
“傅容,昀昀怎么样?”
突然,是温隽凉的声音传来,将傅容的思绪拉回,“还在发烧,没有什么大问题,她的身体素质一直很好。”
那天从c国回来后,傅昀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