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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夏木却道:“当年如果真是温隽凉授意秦彦安排了那次袭击,如果一旦查到秦彦身上,他又怎么可能坐得住!”
“木木……”程倾城低声唤道。
三年前,她纵声一跃就跳入了那冰冷的海水中。等到他将她从海水里救上来时,她的意识却还是那么清醒,当时他以为她是想要自杀,所以用了这种极端的方法。他骂她傻,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自杀太不值得了……
那时候她明明已经虚弱的不行,身体在不断颤抖,却是执拗的非要说出这么一句话来,“真要自杀,我就偷偷一个人,不会当任何人的面……”
当时程倾城亦是激动的质问她,那为何还要跳下去
她却是笑着道:“因为我想让自己记得那水是多冷,摔下去是有多痛,那身体撞击水面时,亦是多么的刺骨。”
——后来,程倾城才明白她是用这种方法亲手抹杀掉了之前她跟温隽凉的一切。
此时,她似乎已经完全走出来,说起三年前亦是平静无波,提及那次遇袭,她好似就跟在讲述别人的事一样……
她,果然是南裴庭与唐奕的女儿。
“倾城哥!去休息吧。”许夏木这么说着,亦是转过了身来,那精致的面容上却是带着玩笑意味,“你这张脸太好了,我可不想看见他脸色变差的时候。”
闻言,程倾城亦是挑起了眉,“你这算是赞美?”
“当然,这肯定是赞美。”许夏木应声道。
“好,为了你这句话,我也得好好保护我这张脸才行。你也早点休息,现在孔湛不在虞城,你自己要更加小心才行。”程倾城从沙发上起身后,满是关怀的说道。
许夏木朝他点了点头。
在程倾城离开许夏木的总统套房时,他亦是看见她仍是站在了那落地窗前,明明身子纤细到不行,可却是让人觉得好似是无法攀越的大山一般。
许夏木不知在那窗前站了多久,好似腿已经开始麻木,她都不自知。
是她放在包里的手机铃声想起,她才慢慢回神,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那精致的面容上却是立刻涌上了欣喜来,她连忙要跑向沙发,只是那脚一抬,却是传来了剧烈的麻木,差点让她直接就地摔倒,她在原地稳了一会后,才踉跄着走向了沙发那一处。
快速而慌乱的翻找着包里的手机,然后快速的按下了接听……
“果儿,是你吗?”许夏木有点喘息的问道。
那头却是沉默——
这种沉默,许夏木太过熟悉——
“夏木,是我。”是温隽凉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许夏木眸光一冷,问道:“是果儿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你?”
温隽凉在那头回道:“是!”
“那请温总将电话给果儿。”许夏木用极其平静的语气说道。
“果儿睡了。”
“既然果儿睡了,那我和你之间应该没有再继续通话的必要。”说完,许夏木就想挂上电话。
只是亦是此时,那头却是温隽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现在就挂电话,难道就不问问我准备怎么处理跟顾氏的合作案?”
“卑鄙!”许夏木喝斥道,“我跟你之间的事,不要扯上其他人。”
“如果我不用这个来逼你,你打算什么时候面对果儿?继续拿出你的鸵鸟心态,不敢面对?果儿等你回来已经等了很久
。我……”
“温总!你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我什么时候面对果儿那也是我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也请你不要再灌输果儿我和你还有可能的那种思想,那些都是谎言,都是骗人的话!什么妈妈是最漂亮的星星,什么妈妈明明很爱哭,却还假装很坚强,这些……都不是事实……”
“不是事实……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
明明是那么低沉的嗓音,却满是穿透力的传入了许夏木的耳内,他问她现在是在做什么……
她——
是什么东西低落在了自己手背上,带着一片的冰凉。
又是谁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
许夏木抬起手微微触碰自己的脸颊,是那许久未见的东西,是应该早已干涸的东西,此时却是在不断慢慢流淌……
突然,她抬起了手来,直接将手里的手机砸向了那洁白的墙壁。
是撞击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总统套房……
蓝海花苑。
温隽凉在自己的房间内,亦是站在了房间的窗前,他开着窗,任凉意不断在房间里肆虐。他的手仍是握着手里的手机,他亦是听得清楚那头传来的猛烈撞击声……
这脾气——
三年过去倒是见长了。
不知何时,那房间门此时却是慢慢被推开,是原本应该睡着的果儿,此时手里抱着那本《格林童话》站在了温隽凉房间的门口,她似乎是刚睡醒,眼睛有点朦胧。
“爸爸,果儿能进来吗?”果儿唤了一声,随即又问道。
听见声音,温隽凉转过了身来,看见果儿就站在了门口,“当然可以,果儿进来吧。”
听到了温隽凉的允许,果儿便跑进了房间内,她走向了温隽凉身旁,抬头问道:“爸爸,你带电话跟妈妈道歉了吗?”
“打了。”温隽凉回道。
“那道歉了吗?”果儿满脸的期待。
温隽凉道,“爸爸还没来得及道歉,妈妈就把电话挂了。”
果儿再次说道:“哦!好可惜哦!不过,没关系,明天妈妈会来接果儿放学,爸爸你可以在那时候道歉。”
“好!”温隽凉点了点头。
却是在下一秒,是果儿满是惊讶的声音想起,“爸爸,你的被子好漂亮啊,那上面的两朵花好漂亮啊!”
翌日。
温隽凉一到办公室,就将宋玉唤进了办公室,让她拿出跟顾氏的合作项目。宋玉跟在温隽凉身旁多年,温隽凉的脾性亦是了解,她连忙且从容的将早已整理好的数据放到了温隽凉的办公桌上。
第207章 从天而降〔1〕()
翻开了那份合同,温隽凉细细得看着那些合同上的数据,随即边是提起笔来,在上面签下了字来。
温隽凉抬眸,单手将已经签署好的文件递了出来,说道:“通知顾氏。”
“是,温总。”宋玉恭敬接过。
宋玉走出温隽凉办公室后,便是迎面碰上了温开朗。如常,温开朗梳着一丝不苟中略微出挑的头发,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显得整个人公子如玉间满是邪气来……
他走近宋玉,然后直接抽出宋玉手里的文件,翻开,在看见上面的内容以及那落款后,便笑问道:“怎么突然又签了,这真是一会晴一会雨的。”
“一进办公室就让我把文件送进去了。”宋玉低声附和道。
温开朗拍了拍宋玉的肩膀,“我去看看他,你去忙吧
。”
在宋玉正准备踏步离开时,却是温开朗的声音再次传来,“宋特助,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穿这种黑色的套装很性感,如果不是因为你结婚了,我肯定会追你。”
如果跟温开朗第一次见面的话,宋玉肯定会将温开朗定型成为“变态老板”的类型。
但,却是相处了整整三年。三年前,温开朗刚进公司的时候,确实不怎么样,算得上是什么都不会。但是经过三年的洗礼,却是已经能够独挡一面。
“二少,我可是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你这样说话都能够上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名了。”宋玉亦是开玩笑的语气回道。
温开朗亦是嬉皮笑脸的不断后退着,“那我不敢,绝对不敢,这罪名太大,我可担待不起。”
此时,温开朗亦是退到了温隽凉办公室的门口,他就站在门口那,轻咳了一声后,随即才抬起手来敲门,等里面传出了声音后,温开朗才推开了门,随后走了进去。
一进门,温开朗便见温隽凉正在伏案写着什么,他亦是抬头朝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又是低头,“今天倒是很懂规矩的很,知道敲门了。”
温开朗笑了笑,那带着一丝邪气的俊颜闪过一丝窘迫来,他走了上前,将办公桌前的椅凳拉开,问道:“大哥是不是去见过大嫂了?”
温隽凉却道:“不是我去见,是她去幼儿园见果儿,所以碰上了。”
“这有区别吗?反正就是你们两个见面了,是不是大嫂原谅你了?”温开朗突然坏笑问道。
这样一个问题,终是让温隽凉放下了手中的笔来,他抬眸看向了温开朗,眸光中满是探究的意味,“你是不是也去找过她?”
“额……”温开朗开始想转移话题,但是他知道这招在任何人面前都有成功的可能性,但是在他大哥面前,可能性就是为零,“去见了,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扫地出门了。不得不说,现在的大嫂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了。”
“不一样?”温隽凉温润的俊颜却是扬起了一抹笑颜来。
——哪里不一样,明明还是那个样,还是一样。
温开朗回忆起那天,他去了南木酒店的总统套房,她在看一本法律书,看上去似乎跟三年前一样,只是一说话,却是那么的冷淡,“感觉面对她的时候,好冷。”
“哦!”温隽凉却是淡淡应了一声。
温开朗想起那天看见的情形,说道:“而且大嫂一直在咳嗽,好像咳得很厉害的样子。”
“咳嗽?”温隽凉的眸光突然一定,亦是想起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药味来,他以为那是想要去掉她身上的香味,所以才……
“嗯,那天如果不是大嫂咳嗽的厉害,我还见不到她人呢,那个周先生啊看上去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温开朗这么说着,却是未发觉自己大哥握着钢笔的手越来越紧。
那右手之上,那原本美好的皮肤上,此时却是可以看看淡淡的一个痕迹。
那是一个疤痕——
温隽凉突然问道:“你那天去见她,都跟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就把你这三年来怎么过的,也把你这三年来怎么带果儿的事告诉了她,这些都是事实,我觉得应该让大嫂知道
。而且……”
温隽凉却是出声打断道,“不需要!你什么都不需要去告诉她,特别是这三年中的事,什么都不需要说。”
是他暗沉的眸光看向了温开朗,再次说道:“有些事,她不需要知道。”
“为什么不需要!大哥……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和大嫂之间明明是心里都有彼此。三年前,一个看上去云淡风轻,另外一个看上去似乎毫不在乎。三年后,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极尽压抑。你们的这种爱情真的让人很费解,两个人在一起表明心迹很重要,不是玩猜来猜去的游戏。”温开朗此时却好似嘴巴门把风一样,一股脑儿的全数吐了出来。
温隽凉此时的眸光亦是深远起来,不知何时他已经从大班椅上站起了身来,他走向了身后的落地窗,窗外是云雾不断缠绕着,这一刻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向他聚拢,他道:“很多事早已说不清,既然说不清,那还不如不说的好。”
“大哥!”温开朗再次唤道。
“跟顾氏的案子虽然最后敲定的人是我,但是这个项目全部由你负责。”温隽凉命令道。
闻言,温开朗却是完全惊住,“这不行,我进温氏就没负责过这么大的案子,我不行。”
此时,却是温隽凉转过了身来,是他带着满是凌厉的眸光看向了温开朗,却是那么斥责的语气,“你还想在我羽翼下待多久,你又是准备什么时候长大。温家除了我,就只有你而已,还是你想再让我们的父亲来操劳公司的事情……或者你是想让思瞳来?”
“大哥……”温开朗再次唤声道,那眼眶却是红了,“大哥,你是不是累了?”
是那些无法忘记的小时候,他刚进温家,他是个私生子,而他的母亲身份更是低贱,是一个歌姬,或者再直白一点或许还是做皮肉生意,他也不清楚……
他唯一记得的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跪在母亲的房门前,跪了整整一夜,才让母亲软下了口来。
得到了母亲的允声后,亦是他因为跪得太久,脚都麻木,却还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对他说,“饿了吧!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你才发现嘛,在很久以前我就累了。”
是温隽凉满是疲惫的声音传来,好似带着一丝沧桑感……
却是这一刻,温开朗想起了沐笙的话语来,“我们从没想过他有一天会垮,我们从没想过!一直以为他就会一直在那,就像是一座大山,永远不会倒。”
温隽凉又是看了眼温开朗,说道:“好了,现在出去。”
温开朗却并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