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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站在姜碧蓝身旁,见姜碧蓝的脸色亦是越来越苍白,便是大步上前了几步,冷冷的瞥过了众人,“我家老夫人现在感觉身体不适,关于今天所议的事情,请你们择日再来。”
“没关系,老夫人的身体要紧,可以先休息,我们在这等着就是,老夫人什么时候精神好了,再来跟我们谈。”
老者说完便是落了座,那阵仗似乎准备在这打持久战。
姜碧蓝眼看形势不对,然后扶着张妈的手站起了身来,“既然如此,那我先去休息一会儿,如果你们要等就等吧。”
说完,姜碧蓝便是转身离开,那抓着张妈的手是从未有过的力道。
两人来到了姜碧蓝的卧房,姜碧蓝也确实身体不适,随即便是倒向了牀榻,一想起那医疗报告单上的内容,眼泪便是止不住的流……
那哪里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壮年该有的身体?
“老夫人,那些人是打定主意要有个结果,你看这该如何是好?”此时的张妈亦是着急的问道,虽然她是一个下人,但是看得多,也就懂得多,重新投票,那就是说他们大少爷肯定会被更替。
姜碧蓝却是不吭声。
在半晌后她才开口道,“如果他们要等就等着,看我等得起还是他们等得起!”
“也是!就让他们等着。”张妈亦是附和道,“都是一些七八十岁的老头,熬不了多长时间。”
姜碧蓝的心情此时太复杂,既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就这样被踢下台,但是他的身体确实不能……
“张妈!我想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好的,老夫人!有什么事您叫我,我就在外面候着。”张妈细心说道,语气里满是关怀。
张妈离开后,姜碧蓝又从牀上起什么,她解开了颈项间的两粒盘扣,然后眸光看向了一旁的牀头柜上,那上面放着一张相片,是她和温博明的结婚相片。
相片现在看,已经显得老旧。
他们的结婚照,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唯一的一张两人的单独相片。
姜碧蓝将相片紧紧的抱在怀里,然后重新躺回了牀上,似乎这样才能有一丝温暖。
大概在两个小时后。
温家老宅的大厅内,十几个人仍是正襟危坐的样子,虽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但是他们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相反那眼神里似乎更是坚定不移起来。
为首的老者此时闭着眼睛,双手撑在红木靠椅上,呼吸紊而不乱。
此时,姜碧蓝亦是从牀上慢慢转醒。她走到了梳妆台前,微微理了理一头盘发,将解开的盘扣扣好,然后才走出了卧房。
卧房的外面,张妈仍是静立在那等候,似乎那个姿势已经维持了很久。看着这样的景象,姜碧蓝的眼眶微微一红,她走过去牵过张妈的手,“这么些年,你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段最苦的日子,也是你陪着我,我都没跟你说声谢谢。”
“哪里,这些都是应该的。”张妈亦是含着泪笑应。
“走吧,我们去大厅。”姜碧蓝说着,就准备迈步走向大厅。
只是那张妈却是执拗的站在了原地,不肯跟上她的步伐,而她的眼神却一直绞在了姜碧蓝扶着她手的那个位置……
“老夫人,该是我扶您,这可使不得。”
姜碧蓝却道,“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这几十年来,都是你扶着我。要论年纪,还是你比我大几岁,我该叫你一声姐姐,妹妹给姐姐扶次路算不得什么。”
第294章 除非我死()
张妈笑着摇头,“老夫人这样说,太折煞我了。”
这说话间,张妈亦是走了几步,她才发现站着太久了,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如果不是姜碧蓝扶着,还真是会摔倒。
“你看,是不是?还是要我扶着。”姜碧蓝难得露出年轻时的玩笑口吻。
这个时候,张妈倒是也不再拒绝,仅是跟着姜碧蓝的步伐,在老宅的走廊里走着。
“张妈,你还记得我和博明的新婚之夜吗?”安静的走廊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姜碧蓝这么出声问道。
闻言,张妈却是笑了,“怎么会忘记呢!老夫人是最怕老鼠的,但是在您和老爷的婚房里,不知怎么会有老鼠。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老夫人您被吓得有点惊慌失措,还有点失态了。”
“是啊!那次确实是我失态了。”姜碧蓝眸光瞬间一闪,“张妈,你知道吗?那只老鼠其实是我自己放的。”
顿时,张妈的步伐停顿了下来,在走廊灯光的映衬下,姜碧蓝还是看见张妈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我只是想在他面前显得娇弱一点,男人!不是都喜欢弱女子嘛!?”姜碧蓝又是幽幽道,“可惜我好像是用错了方法,那个新婚之夜,他确实是抱了我,但是你知道吗?他并没有碰我。”
“老夫人你又是何必?”张妈满是心疼的说道,别人不知道老夫人有多怕老鼠,但是她却是清楚的很,那不是普通的怕,是心理上的恐惧。
姜碧蓝却道,“为了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一点怜爱,或许便是什么都不怕了。”
两人来到大厅时,还没完全走入。那些眼睛便是齐刷刷的看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似乎带着要吃人入腹中的**般,姜碧蓝知晓这是属于人性最为劣迹的根性,其实不管是在她还没出嫁前还是出嫁后,她都明白这些道理,财阀世家中没有真正的对与错,站在他们的立场,一个没有能力再维系整个庞大家族的掌舵者,他们自然会选择放弃。
这就是冷酷的财阀本质,有时候不是自身心性便是那么的无情冷漠,只因环境在那,你就不得不让自己去适应……久而久之,连自己都不知原来是什么样,照镜子的时候或许仅是看着一副相似的皮囊,但是那灵魂却早已空洞无存。
这个带头的老者是所有氏族长老里年纪最大的,他们都唤他一声“仁叔”,他一人历经了三代温家掌舵者的更替,若是这次的重新投票能够成功那么便是将要见证第四代……
或许是因为休息过,此时的姜碧蓝看上去精神确实不错,她眯着眼看向了众人。这一眼,似乎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连素来见惯了大风浪的仁叔,此时亦显得有了几分的紧张与凛然感。
姜碧蓝的眼神在众人间游走,看似是漫无目的,虚无的飘忽,但是那眸光里却满是精茫,“刚才我去休息,便是小憩了一会儿,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博明便是托梦给我了,你们猜猜在梦里他都跟我说了些什么?”
这样怪力乱神的东西,自然是唬人的。但是,姜碧蓝清楚在这些氏族长老里头,有些人却这种东西却是深信不疑……
此时,却是静默。
虽然并没有人应声,但是姜碧蓝知道那是因为他们都在等她继续往下说。
故而,她亦是雍容一笑,“博明说温家的掌舵者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阿衍。”
“你在胡扯!你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下台,所以胡乱扯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如果博明真的只承认你儿子,他又为什么要将尾戒送给别人。尾戒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若不是博明有其他意思,他会送出?!”
那十几个人里头,亦是有人叫嚣起来,声音之大,更是响彻了整个大厅,迫使整个厅内的一切似乎都在回荡。
姜碧蓝亦是反击道,“我说过了,仅凭一枚尾戒就想要重新投票,那是不可能的事。”
此时仁叔转头看向了姜碧蓝,那眸光里是似乎换上了素冷,“阿蓝,你一直聪明通透的很。为何在偏偏在这件事上看不透呢!让进行重新一轮的投票,对大家都好。”
“对大家都好?”姜碧蓝却是嗤笑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程倾城到底给了你们什么好处,可以一个个将你们说服,地皮?股票?还是基金……只是对你们好吧!”
“阿蓝!”仁叔怒斥道,“不要把我们想的那么不堪,我们都只是一把老骨头,能活多久我们自己也不知道,现在也就是活一天算一天,你觉得那些东西我们还稀罕嘛!”
这样的语气一出,姜碧蓝不知道揭下面她该如何守住。她的阿衍,这辈子都过的那么不好,她不想他最后连一直极力守护的温家以及温氏都失去……
姜碧蓝冷笑道,“若不是程倾城给了你们好处,你们会这么极力想要将阿衍拉下台?”
仁叔看向了姜碧蓝,那眸光里已经不再有苦口婆心的劝说之意,已经换上了咄咄逼人,“我们只是想要一个公正、公平的投票,阿衍虽然是你的亲生儿子,但是他确实也不是长子。你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当年你从中作梗,博明不会娶你,他想娶的是程倾城的母亲。阿蓝!这本就是你理亏在先,若是你再这样执拗下去,对阿衍来说并非是好事。”
说到这,姜碧蓝便是无言以对,确实是她理亏在先。
她没想到,她当年那样做,竟然会演变成对付阿衍最大的利器……
“你们别逼我!”姜碧蓝冰寒的眸光扫向众人,“我说过,想让我答应,除非我死了。”
这一句话,亦是激怒了一直冷静的仁叔,他撑着拐杖从椅凳上站起了身来,“你这是想要用死来要挟我们!?”
姜碧蓝却道,“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想用死来要挟你们……”
仁叔颤巍巍的抬起了手来,“……你!”
此时,却是有三道击掌声从不远处传来。声音在如此紧张的气氛下显得有点突兀……众人纷纷朝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见一人穿着一身潇洒的西装,他乌黑的头发都整齐的向后梳去,脸上带着几分讥讽的笑意,一手插在了西装裤的口袋里,那玉色般的瞳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满是怒意看着他的姜碧蓝。
“原来,被许多人夸赞的姜老夫人面对这种时候,也只会搬出这种戏码,真的是让我这个晚辈感到很失望……”程倾城满是讥笑的说道,亦是慢慢走到了前头来。
不知是故意还是其他,他就站在了姜碧蓝的面前,好似是一种挑衅般。他看着姜碧蓝眼中的怒意以及恨意,心下却是觉得大好,这样的眼神只能更加激起他的享受报复成功后的快感……
更是滋生了这种**。
“老宅老宅,果然是陈旧的不行,那些椅子,还有凳子,还能坐人吗?”程倾城的眸光从姜碧蓝的脸上移开,随即环顾四下说道,“还有那些墙纸……这个地毯……真的是太旧了,以后都要重新整修,这么一个破地方竟然还住着人,真是难以置信。”
第295章 杖腿五十()
姜碧蓝知晓程倾城说这些话就是为了刺激她,但是她怎么也按压不住心里腾起的火焰,“程倾城!你别欺人太甚,你连踏入这个老宅的资格都没有!”
顿时间,程倾城的身上亦满是低迷的气息漂浮着,他扯唇道,“我没资格?这里没有资格的是你才对!当年是你想要嫁给温博明,所以让你父亲对温氏进行打压。之后,你顺利的嫁进了温家,但是你还是忌惮我的母亲。我母亲发现她怀孕后,便是来到了温家找温博明,她想要寻求帮助,是你!是你这个狠毒的女人将她挡在了门外,还差点害她小产……”
忽而间,姜碧蓝的脸色煞白。她的脑海里似乎回到了当年,那个下雨天,穿着棉袄面容清秀的女人来到了老宅,她说她要见温博明。仅是一眼,她便认出了她来,是温博明最心爱的女人……
所以,她没同意!她更是命令老宅里的佣人,不要将有人来找他的这件事情告诉温博明。
她将她挡在了门外,她没带伞,就站在外面淋雨,但是她不知道那时候她已经怀孕……
“我……”姜碧蓝一下子的哑然,“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当年你还只是一摊血而已,你哪里会知道这些!”
程倾城眉眼一动,那墨色的瞳眸闪过了一丝惑色,“我母亲一直有记日志的习惯,包括后来她得了抑郁症那段时间,她还是坚持在写日志,她在日志里写的清清楚楚……姜碧蓝如果你还要狡辩,我不介意将我母亲的日志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到底做了多少丑事!”
这时的姜碧蓝却是没有悔恨,有的仅是悲戚。
她突然觉得,她这一生走来到头来得到了些什么。
在恍惚间,却是一直站在姜碧蓝身旁的人,从她身旁走了出来,挡在了姜碧蓝面前。张妈的神色如常一样的严肃以及坚定,她毫不示弱的对上程倾城的眼,“当年的事情跟我家老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将你母亲拒之门外,害她差点小产。是你母亲以为我受了我家老夫人的指使……其实不是,都是我自己的行为,与我家老夫人无关!”
“哪里来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