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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要把八闽通志、南剑府志、南塘镇志完整疏理一遍。在有了一个完整的概况后,才会对南塘古镇还有南剑市其它闽学古迹进行考察,你来了也没用,他不会听你胡扯的我现在才知道,你文章中许多典故都是道听途说,或者干脆瞎编的,什么化身石桥,什么石桥禅,根本没有一部佛经有这样的典故!”
“是有些胡扯,不过这样效果才好,对吧?学者专家的著作,有几个读者看得懂?我一胡扯,大家不都被我骗来了吗?”杨子建干笑,他不也是被后世的影视网络给骗了吗?反正佛教入中国后,很快就本土化了,里面的经典九成九都是国内编的,只要能遵循“转世轮回”、“因果报应”的大原则,佛教界就会睁一眼闭一眼的。
放下电话,杨子建感到非常遗憾。他知道学者做学术研究是非常认真严肃的,考据严密,一丝不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只有真正掌握了南塘的历史脉络,才敢将古人和其生活过的建筑、题词、楹联、诗词进行一一对照,否则被骗了还不知道,要知道,国内的地方志、族谱、民间掌故不靠谱的地方太多了。
楚女看着杨子建闷闷不乐地走来,不禁嘲笑道“就你那点文史知识,忽悠一下南剑市人民还行,想忽悠鹭岛大学的教授,还是省省吧!”
第104章 屠宰户集资款抢劫大案()
下午,楚女出外应酬,杨子建在电脑前写三重门,一口气写了两万多字。
傍晚,余晖如血,杨子建披着一身霞光,坐公交车回到一中宿舍。
林逸、孟云等人同情地看着杨子建一副疲惫的样子,知道他为了“橡树专辑”,被楚女编辑抓去做了一天的卫生,牺牲自己成全大家,真是太高尚了。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骄傲的。”杨子建有气无力道,“如果你们真要感谢我的话,就帮我打下开水,帮我在澡堂占个位子。”
林逸立即献功道“你的开水壶我已经打满了,一毛钱就不用还,算我犒劳。还有,谢小钦在澡堂里洗澡,你可以去接他的班。”
杨子建满意了,这就是高中生的生活,枯燥、平凡而琐碎,但充满了友情。
第二天,学校恢复正常上课。
早习时间,杨子建把楚女开专栏的事和林可纯老师讲了一下。林老师也很赞同,认为杨子建已经靠着稿费实现了“小康”生活,就应该出精品,写专栏。林可纯老师决定晚上和学生一起去拜访箫鼓家,送点水果,诚心诚意地申请专栏。
然后,杨子建打电话到南剑日报的编辑室,联系到了箫鼓,表示林老师和他想在晚上七点半登门拜访。箫鼓听了非常高兴,表示欢迎以茶相待。
这事基本就定了,林可纯、杨子建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上午九点多,杨子建收了四封样报信,但没有了那份激动,师生们也见怪不怪了。
中午,食堂。
杨子建、谢小钦、林逸、林峋、陈皎驹五人,外多了一个孟云,坐在一张大餐桌上对谢小钦的香辣腊肉大吃特吃,让谢小钦非常忧伤,因为他发现,随着厚脸皮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自带菜已经维持不到周五了。
最可恨的是,大家好像向杨子建看齐,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这时,一个高挑漂亮的女生在食堂门口张望,然后发现了杨子建这群人,大步走过来。
“杨子建,我爸爸出事了,”汪滟有些惊惶地在杨子建耳边低声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说。”
杨子建一惊,这官场不出问题则已,一出就是大事,连忙吃掉最后两口饭,请林逸帮忙洗下饭盘,然后跟着汪滟走出食堂,来到开水房后面的棕树下。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呢,到底出了什么事?”杨子建沉声问道。
汪滟焦急道“今天早上,四五十位南砂片区的个体屠宰户和家属将我爸爸的城西所包围了,好像他们一笔集资购猪款,有几十万,被抢劫了,请求破案把钱追回来。都怪我发表了那篇通讯,本来这些个体户大多是城南所辖区的,结果因为看了报道,认为城西所是先进单位,就把案子报到了城西所,爸爸叫我中午别去找他”
原来不是贪污被抓啊,杨子建松了口气,打断道“拜托,你爸爸是警察,有大案不是更好吗,一旦破了案,就可以立功升级了。”
汪滟也知道这个道理,但她更加烦恼了,叫道“但这次不一样,个体户们是因为我们的通讯才把希望寄托在爸爸身上的,但这是抢劫案啊,抢劫犯一般是流窜作案,拿了钱肯定跑到天涯海角去了,怎么追捕?即便是抓到劫犯,也过了一两月,那时钱都花得差不多了,这些个体户肯定会怪罪我爸爸。”
杨子建明白了,因为这篇通讯,汪滟自觉也担上了责任,便安慰道“放心吧,你爸爸能当上所长,能力肯定很强,抢劫案会很快破掉,你要相信你爸爸。”
汪滟神色有些复杂,低声道“我爸爸警校毕业后,一直担任区政法委书记的秘书,87年才到城西所当所长,其实、其实没破过什么案子。”
难怪汪所长懂得诗歌散文,原来是文科生啊!杨子建看了腕表时间,不到十二点半,便道“走,我们去城西所看看,道听途说可不好,我们直接去你爸爸那里采访吧,如果破了案子,这篇报道说不定可以上省报国报,你爸爸说不定就能升官当副局长了!”
汪滟被他的乐观精神感染,精神一振,跟着离开学校。
城西所离一中仅一公里半多点。
这时,前面那个大院子站满了屠宰户和他们的家人,大概有四五十人,他们或站或蹲,男人吸着香烟在破口大骂抢劫犯,女人则在抹眼泪,所有人脸上无不焦急愁苦地等待着汪所长的消息。
城西所的文职人员都出来了,有的劝屠宰户回去,有的给老人女人拿凳子坐。
问题有些严重啊,弄不好要出**,那汪所长就要倒霉了。杨子建暗暗担忧,和汪滟穿过前院人群,走进派出所大楼,到二楼的办公室找到了谢指导员。
谢枫指导员一边翻看以前的案件卷宗,以及各屠宰户的信息登记、问话笔录,一边守着电话,见他们进来,没好气地训道“小滟,你爸爸没空,他带队去现场调查走访,你快回学校!”
杨子建连忙道“我们来跟踪采访,一旦这件大案破掉,城西所立即会名扬八闽警界!”
谢枫听了,噗嗤一笑道“那等我们破了案再说,到时你们来拿报告,反正只要把报告抄抄改改就行了,对不?”
杨子建正色道“那不一样。您知道,我刚在闽省日报发表作品,算是在省报挂了号,我跟南剑日报和南剑青年报关系不一般。如果我跟踪写一篇纪实报告文学,把城西所民警英勇无畏,与抢劫犯斗智斗勇,最后将劫犯抓铺归案的事迹,用文学的方式报道出去,即使被抢的钱款有所损失,人民群众也会理解,不会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谢枫念头一动,有些被打动了。
说实话,外面四五十人给城西所造成的压力,远远大过案件本身,派出所关心的是抓到抢劫犯,而这些屠宰个体户们只关心快点把钱追回来,最好一分不落,所以才会守在派出所大院里,就是督促警察快点去追捕,因为拖得越久,钱追回来的可能性就越低。
第105章 谁抢了二十万?()
事实上,抢劫犯并不难侦查,因为抢劫一般不讲究技术,很容易留下线索。但钱要完整追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到时这么多的屠宰户闹起来,即使案子破了,好事也会变成坏事了。
如果杨子建能把案件正面报道一下,广大群众就能理解了,几十人即使哭哭闹闹,影响也不会太大。何况杨子建是学生,汪滟的同学,是自己人,要写什么内容,调子怎么定,都比较好把控,如果让别的记者来写,鬼知道会写出什么东西来。
一念及此,谢指导员伸出手,和杨子建紧紧地握了几下,热情洋溢道“杨记者,快请坐。小张,快给两位小记者倒茶。”
汪滟白了下眼,三观如玻璃碎片掉了一地原来一副铁骨铮铮的老指导员,也一样圆滑,一样见风使舵啊!
既然是跟踪采访,杨子建查看了各种信息和笔录,在谢指导的详细解说下,他和汪滟大概明白了这起抢劫案的案情经过
9月30日,南砂片区屠宰个体户三十七名合伙人,共集资十九万七千购猪款,雇了四辆特大装猪卡车到江西波阳买猪。
10月1日清晨5点,购猪车队出发。
购猪车队成员十人,分别如下李文华等六名司机,高猛子等四名屠宰户。其中李文华、林革这两位司机是自己人,他们也是屠宰户出身,后来转职跑运输,四年来全片区的猪都是靠着李、林二人的车子去购买的。另外两辆卡车、四名司机丁兴盛、陈武等人是李文华和林革分别介绍雇来的,也算知根知底。
上午,购猪车队在省道上奔波,一路无事。
中午12点半,车队在闽赣两省交界的乌溪镇附近出了些小事故,林革的车子和丁兴盛的车子先后出了故障,不得不在离镇五里的路边停下来维修。
这一停就是半天。
傍晚,十人购猪车队分了两班各五人,轮流到镇子里吃饭,而装钱的小皮箱就放在车上,由五人紧紧看守着。
结果第二批回来换班后,出事了。
当时守车的五人分别为屠宰户高猛子、沈全,司机李文华、林革、丁兴盛。
大约六点半时,丁兴盛说去树林出恭,过了六七分钟他回来时,看守的四人都被打晕,高猛子头破重创,沈全颈部被击晕倒,李文华重伤,头破血流,林革轻伤,额头有条紫痕,也被击晕,车上装钱的小皮箱就这么被抢走了。
四人中,两重伤两轻伤,被送往乌镇卫生院急救,都没有生命危险,但镇派出所询问时,这四人居然没有一个看到劫匪的相貌,他们都是背部和侧部被突然猛击晕倒,对手明显是惯犯,下手又猛又准,一击致命,不拖泥带水。
当然,当时天色昏暗也是一个原因,林革就坐在驾驶座位上,从后视镜上隐约看到有三条黑影从路边黑暗中潜伏过来,因此可以确定劫犯三人以上,是一个小团伙。
高猛子等受伤屠宰户醒来后,不怎么相信乌溪镇派出所的警察,立即打长途电话给南剑家里求助,然后三十七名合伙人惊呆了,二十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屠宰户天天半夜起床,烧水杀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身汗水,一身血水,还要从早到晚,站在血淋淋的肉摊边贩卖,都是辛苦钱,都是押箱底的本钱,少了这笔钱,他们哪里还拿得出钱买猪卖肉呢?
于是,他们深夜到城西所报案,谁叫南剑青年报头版说他们是“人民满意民警”呢?
谢指导一开始想推掉,因为案发的乌溪镇属于赣省,应该由那边立案侦察。
但汪所长认为,乌溪镇仅是万人小镇,才六七名民警,受害者又不是他们辖区的居民,立案肯定会拖延,而抢劫案最怕就是拖延。既然屠宰户报案,就必须立即赶去调查线索、搜集证据,走访附近镇子村落,寻找目击证人等。
经过一番争论,谢指导员被说服了,由汪所长带着一支精兵强将十五人,于凌晨四点以最快速度赶赴乌溪镇,于早上九点半抵达案发现场,和乌溪镇的民警合作侦察。
以上一切,就是杨子建了解到的全部过程。
汪滟忿怒道“这些抢劫犯太可恶太残暴了,简直无法无天,居然连伤了四人!”然后又担心道,“我爸爸会不会有危险?”
杨子建白了她一眼道“汪所长带着十五名民警,而且还佩带着枪。这群劫匪最多求财,只伤人没有杀人,哪敢对抗警察?”
然后他有些担心道“我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些劫匪太过狡猾太顺利了。屠宰户有四人守车,居然几乎同一时刻被一次性击倒,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要知道,高猛子等人天天杀猪,身手、力气、杀气都是不弱的吧这群抢劫犯简直就是训练有素的特种兵啊,这可能吗?”
谢指导听了一愣道“你的联想能力不错,现在想一想,这伙抢劫犯确实也太顺了点。”
铃
电话铃响了,谢指导员连忙接起电话筒,听筒传来洪亮沉稳的声音,是汪所长打来的,他在另一边通报道“现场被沈全、丁兴盛、林革等几名购猪人在治伤抬人时,无意中给破坏了。但省道行人不多,路上有车灯照着,要潜近车队,就得靠着路边潜入,柏油公路的山边都是沙土,脚印清晰,通过方圆百米现场鞋印分析,除了这十人外,其他鞋印都非常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