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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老公刚出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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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慈禧隐藏在黑暗中的瞳孔闪烁着幽幽光芒,像是一只驰骋在草原上的狼,她凝视着一人高的魔镜,伸手在它精致的花纹上仔细地摩挲着,爱不释手。玻璃灯罩内的火光乐不思蜀的跳跃着,像是在嘲讽她的愚昧无知。

    “魔镜现在可以告诉我,谁才是大清皇朝最有手腕的女人。”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魔镜一如既往的用着最慵懒的出场方式,这次看上去好像比上次又大了一点。他伸手捂着张大的嘴巴,打了个哈欠,垂眸看了一眼熟悉的面孔,有些无奈的抽了抽嘴角,心中忍不住腹诽,看吧!这个女人又来了,他挠了挠金色的卷发,想着下一次是什么时候才能重生,是怨念还是善意。

    他们魔镜一族,从出生开始,除非镜子本身变得支离破碎,否则,永生永世都不会经历死亡。每当遇到一个新主人将它们召唤出来开始,每提一次问题,它的身体就会增大一点,直到主人死亡,它们也会相继消失,重新开始找到下一任主人。

    他蜷缩着身子,目光深沉的盯着下方的女人,好像,她总是对这种问题不厌其烦,这是一种极不自信的表现。

    谁最有手腕?这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怎么了?不能回答吗?”慈禧虚伪的笑了笑:“我可是记得,你们都是有问必答的”

    魔镜撅了撅嘴,很不满意他的咄咄逼人:“倒也不是不能回答,只是我害怕你受不了答案。”

    “无妨”慈禧满不在乎,好像她早已经知道了答案。

    “当然是珍妃了,她不用手腕都可以做得很好,大清若是再不变通,恐怕气数散尽是早晚的事,可是她可以尊重历史的发展趋势,做出对大清最有力的判断,这根没有可比性。”魔镜不顾她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非常尽职的解释着。

    这个世界上,能在这吃人的后宫中保持初心的女人何其之少,唯一的污点就是卖官鬻爵,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的皇上可以与慈禧抗衡,虽说微不足道,可若连金钱的支撑都没有了,那就会一无所有,况且她卖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官职。

    即使她这种做法确实欠妥。

    慈禧承受不住高高在上的荣耀,一夕之间,变得一文不值,她忍住砸了它的冲动,愤怒的转身离开。

    魔镜盯着她离去的背影,惋惜的摇头叹气。

    看来,大清真的龙气散尽,自己快要重新换个主人了吧!

第四十九章紫禁城旧事(7)() 
1898年6月11日,光绪帝不顾以慈禧为代表的守旧派的阻挠,颁布“明定国是”诏书,宣布变法。光绪帝裁撤顽固派大臣,激起了顽固派对新政的仇恨,积极策划反扑。9月20日,袁世凯再次受光绪帝秘密召见后,起了反叛之心,他连夜赶往天津总督衙门,向荣禄告密。

    21日凌晨,慈禧发动政变,光绪帝被囚于中南海的瀛台之中,变法仅仅维持了一百零三天,史称“百日维新”。

    “宣太后懿旨,珍妃屡不悔过,攒动皇上革新,意图谋反,今施以褫衣廷杖脱去衣服杖责,幽禁于北三所寿药房。钦此”珍妃捧着谕旨的手指不断颤抖,她微微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中如同往日,星光点点:“李公公,皇上人呐?”

    李莲英嫌弃的踢了踢她跪拜在地上的膝盖,语气半真半假,让人听着极为不舒服:“呦,还真是伉俪情深,可是我不会告诉你皇上在哪?”

    慈禧的意思显然是让她自生自灭,哪里有人受了褫衣廷杖没有太医治疗,还能生龙活虎,不死也得去半条命。所有的人都会审时度势,沉默不语的跪在旁边,不会自投罗网的在这个节骨眼上帮她。

    珍妃整个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任由内监将她仍在冰冷的地上,苍白的嘴唇抖动着,却发不出来一个音节。听着他们慌乱离开的脚步声,像是逃避瘟疫一样,她无力的笑了笑。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吧!

    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女声,接下来,有人将她抬到硬邦邦的床上,一股霉臭味扑鼻而来。

    隆裕帮她重新换了一床崭新的薄被,拧了毛巾,擦了擦她额上渗出的细密汗渍,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若是自己,恐怕连她的三分之一都做不到。

    她想,她不会再为难这个女子了吧!

    既然皇上不在,那我就替他守着吧

    背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珍妃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她缓缓地抬起沉重地眼皮,余光瞥见正在涂药的隆裕,挣扎着起身行礼。

    “好了,别动,伤口裂开就不好了。”隆裕按着她不老实的身子,沉声道。

    珍妃听得懂她语气中的关怀,紧绷的身子松懈了下来,眼眶不自禁的变得湿润,她咬了咬下唇,斟酌着开口:“皇后前来,太后那边?”

    隆裕手中的动作一顿,有瞬间的失神,过了片刻才道:“我避开她的眼线来的,只带了个信得过的丫头,放心,她现在也没时间管这些琐事。”

    珍妃歉疚的低低嗯了一声。

    光绪拎起旁边的酒盅,仰起头猛地灌入嘴中,辛辣的感觉呛得他连咳了好几声,留下的不是酒的馨香味,而是浓浓的苦涩。

    他倚靠在门栏上,有气无力,眼角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因醉酒而变得通红的脸颊滑落了下去,不时地发出几声低低的嘲笑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皇上,您别再喝了。”旁边的内监实在看不下去他这般自损形象,忍不住上前劝解道。

    光绪帝望着他的眼神迷离,咯咯的下了几声,拽着他的衣角醉醺醺的喊道:“师父你是师父吧!”

    “皇上,您看错了,奴才不是翁大人。”

    光绪动作一僵,脸上傻气的笑意凝结:“你不是师父?那你来这干什么?”内监被他推得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走别来烦我。”

    内监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退向一边,看来这次对皇上打击挺大的。

    光绪重新灌了口酒,希望用此来麻痹自己,呵做个酒鬼真好!可以不用想起那些烦人的事情,他摸了摸左心房,为什么还是感觉到那么伤心,难过?

    现在,他失去了最敬爱的师父,失去了自由,同样也失去了珍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面对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的情绪像满的溢了出来,再也隐藏不住,在寂静的夜晚,他怒吼着,像是咆哮的山河,久久回荡着

    隆裕回到钟粹宫,就感觉到气压极低,她嗤笑了一声,动作还真是快!看来这皇宫中没有一处安全的地方。

    她解下黑色的披风,递给迎过来的宫女,看着宫女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慈禧高个的身板挺的笔直,一双鹰眼直勾勾地望着不远处镇定自若的隆裕,两人沉默不语,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殿内诡异的安静,两人轻轻地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过了多久,慈禧冷笑一声:“真没想到皇后是如此的宅心仁厚,竟然连夜去就情敌?”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隆裕,她觉得自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软哒哒的,极为不爽。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盏,毫不心疼的摔在了地上:“你这孽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隆裕笑了笑,一副认真承认错误的样子,平静地道:“姑母教训的是”

    慈禧看着她不痛不痒的样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弟弟孩子,在寻常百姓家,都说姑姑侄女感情最好,可是薄弱的亲情在权力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她也有些乏了,这些小事就由着她吧!又忍不住低低训斥了几声,才摆驾离开。

    宫女扶着隆裕梳洗,有些替她不值:“娘娘何必为了珍妃得罪了老佛爷,这次只是禁足,下次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事端?”

    隆裕拍了拍她的手,嘴角微勾,淡淡地道:“这些你还不懂,即使本宫不去照看珍妃,太后也未必不会找我们的麻烦,她的控制欲极强。”她的视线飘向了远处,顿了顿又道:“皇上是我的夫君,太后如此对他,无论如何,都得给她找点不痛快。”

    “那皇上会回来吗?”宫女替她梳头的动作一顿,忧心重重的问。

    过了好久,隆裕才微启红唇,声音虚幻缥缈:“会的”

第五十章紫禁城旧事(8)() 
慈禧盯着被风吹的微微浮动的暗纹帐帘,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空气沉寂的令人烦闷。她拥着薄被,猛然间一下子坐了起来,撩开帐子。

    崔玉贵见状一怔,走到外间,喊了几个巧手的赶紧伺候着。

    慈禧一言不发的任由宫女替她穿上华贵的旗装外衫。匆匆洗了把脸,连平日午休起来的习惯都好似忘记了一般,烟也没吸一口,摆放在桌上,被削成各式各样的冰镇菠萝也没有吃上一口,一个人径自走了出去。

    崔玉贵盯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毛骨悚然。扯了扯一旁王德环的衣袖,扬了扬头,两人匆忙的跟了上去。

    一路向北,到了西廊子中间,慈禧脚步微顿,停了下来,她缓缓回身,看着恭敬地站在那里,微微颔首的两人,沉默了片刻,她才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你们不用伺候。”

    这是她午休起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崔玉贵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冒了起来,感到非常的不适。瞧着慈禧下台阶的身影,皱了皱眉毛,总是想不明白那里不对劲。

    与王德环对视了一眼,两人默契的站在原地,谁也没有离开。

    慈禧推开老旧的木门,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吱呀声,她嫌弃的拍了拍粘在手上的灰尘,踩着木屐走了进去。盯着蜷缩在床上,没有了一点光鲜亮丽,像是乞丐一样的珍妃,她挑了挑细长的眉毛,嘴角勾起幸灾乐祸的笑容。

    环顾四周,闻着淡淡地霉味,一手掩在鼻子下方,找了根细棍重新走到床边,伸手挑起珍妃搭在身上的薄毯,嫌弃的笑道:“怎么?还想装死,不过我们两年多没有见过了,不起来瞧瞧?”她也不在乎珍妃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自娱自乐的道:“嗯,还是这么的不懂尊卑。不过,你就不想知道载湉的消息吗?”

    听到那两个字,珍妃才缓缓睁开双眼,转头盯着鬓角长出许多白发的慈禧,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两年的时间,除了隆裕偶尔过来看看她,早已经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子。

    慈禧看着她的狼狈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几声,鹰眼中隐藏不住的兴奋,忍不住啧啧着。魔镜啊……魔镜,看看你说的这个女人现在成了什么模样。

    由于长期缺乏营养,她原本就娇小的身材,此时更是瘦骨嶙峋,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圆润的双颊凹陷,颧骨凸起,只留下那一双死寂沉沉的双眼,好像任何风浪都掀不起一丝的涟漪。

    珍妃张了张嘴,须臾,才喃喃的道:“太后想干什么?”

    慈禧耸了耸肩,摇了摇头,无辜的两手一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哦,不……珍,不要把我想的那么坏。”她扬着头,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是琳琅满目的衣服、头饰。

    珍妃不解看了一眼慈禧,枯瘦的指尖紧紧地握着衣角,青筋暴起。

    “别那么看着我,来人,给珍妃梳洗打扮。”慈禧笑了笑,吩咐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闻言,走了过去,手法娴熟的折腾着珍妃,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她微微后退几步,将空地留给了慈禧。

    她捏着珍妃细小的手腕,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珍妃拉扯到了院内。一片乌云调皮的遮挡住了明晃晃的太阳,似是好奇眼前的这一幕。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穿的这么漂亮……嗯?”慈禧替她理了理衣角,抚上绣着精致花纹的旗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她伏在珍妃耳边,伸手遮挡,鹰眸微微眯了起来,红唇中缓缓吐出几个字:“因为……你就要死了。”她站直了身子,咯咯的笑了几声:“我不会对一个死人发难。”

    珍妃惊得黑色的瞳孔睁得像是铜铃般大,怔在原地,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满脸脂粉的女人,后面的字一个都听不进去,久久的回不了神。

    “来人,将珍妃推下去……”听到吩咐,身后的太监宫女不敢上前,唯唯诺诺,微微低着头,用余光瞟着对方:“怎么,你们是想跟她一样。”

    任凭珍妃怎么挣扎,都无疑是以卵击石,没有任何作用。

    噗通一声,井底的水花四溅,她害怕的扑腾着,挣扎着想抓住一件可以依靠的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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