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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发现皇上的目光,心下哐当一下,竟犯了如此愚钝的错误,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清楚地记得他爱吃的菜式,此时只能装作疑惑地问:“陛下,可是菜式不合胃口?”
还好沈酹月只是看着她,忽而笑了:“没有,皆是朕爱吃的。爱妃有这份心,朕甚悦。”
沈酹月此时却觉得入嘴的菜肴格外的美味,看来眼前的人儿也是对自己有意的,不然不会如此用精心打扮,还费心打听自己的喜好。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么合自己心意的女子,便是宠着又何妨?
次日,圣旨便下达了梅栏宫,婕妤白氏醇厚温良,晋封正六品贵姬。(。)
第二百一十八章 怀了身孕()
一时间,后宫哗然,特别是比风舒安还早侍寝的,只有一些不痛不痒的?14??赐,而风舒安一侍寝便连跳三级,众人怎么甘心。但她们自然是不敢找皇帝理论的,一时间风舒安便成为了后宫众人的眼中钉。
按道理,初次侍寝的妃嫔次日是要到永寿宫以及椒房殿请安的。如今中宫空缺,后宫由皇贵妃打理,向太后请安完便是要去苑茉宫向皇贵妃请安的。待风舒安到了苑茉宫时,便发现众人都已经到了。最早出声的不是上官芊墨,反而是新晋四妃之一的淑妃苏抚染。
“哎哟,白贵姬好大的架子哦,竟要皇贵妃娘娘等你多时。”淑妃不甘地瞪着风舒安,那眼中赤裸裸的妒忌更是毫不掩饰,语气中全是浓浓的不满。
上官芊墨却是不咸不淡地说道:“白贵姬昨夜伺候皇上辛苦,晚些也是应该的。”表面上是为风舒安解围,实际上却是坐实了她迟到的罪名。按规定的时间来说风舒安是没有晚到,但如今众人都到了,唯独她一个最晚,这摆明就是上官芊墨要拿她来下下马威了。
“本宫当年伺候皇上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晚哟。这几年本宫过来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可是没有见过哪位新人来得比白贵姬要晚的。”这次出声的人风舒安并不认识,只见那人一身淡黄宫装坐在上官芊墨左手下的首位,想必是三个月前进宫的某位娘娘了。
陈修仪早就看风舒安不顺眼了,出身如此低微,却得封高位,必定是施了什么媚术迷惑皇上:“贤妃娘娘说得是,伺候皇上本就是臣妾们的本分,要是以这个为借口坏了规矩,以后的新人都有样学样,那可怎么行。”
上官芊墨见状,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口道:“白贵姬,你可知错?”
“妾知错了。”风舒安深知自己早已成为了众矢之的,如今若是不应下这罪名,怕是日后麻烦事会源源不断。
上官芊墨见风舒安服软,心中冷笑,还当她有多大能耐,如今还不是任自己拿捏。母后说得没错,不就是一个运气好了点的贱婢罢了。
“罢了罢了,念你初犯,便到外面跪三个时辰好好反思反思吧。”
“谢皇贵妃娘娘恩典。”风舒安乖乖地退下到屋外罚跪了。
众人心中无不畅快的,怕是这后宫之中,唯一为她担忧的人便只有文青梅了。但文青梅势单力薄,什么都做不了,唯有在梅栏宫里心急地等着风舒安回来。
快到晌午的时候,一众请安的妃嫔皆从茉苑宫内出来了。
苏抚染则是傲慢地走到风舒安身前:“哎,这日头真是热,站这一会呀,都受不了了。英儿你说是吧?”
名唤英儿的丫头会意:“是啊!娘娘,还是快回宫吧,您身子娇贵,热气上身了就不好了。”
“恩恩,也对,本宫这身娇肉贵的可经不得这样晒着。咦?白贵姬你还在跪着啊?哦哦,对了,瞧我这记性。贵姬这是在罚跪呢。贵姬出身低微,想来也是做惯粗活,晒惯了的。本宫的身子可比不得贵姬的耐晒呢。英儿,走吧!别妨碍白贵姬罚跪了。”
苏抚染笑着带着丫鬟走了。后面出来的妃嫔无一不有意无意地过来说几句讽刺的话,再离去的。
待人都走完了,风舒安只感觉一阵晕眩,白霜猛地扶着她,担忧地问:“小主你可还好?”
风舒安虚弱地冲她笑了笑:“没事,我挺得住。要是今天我倒下了,往后那些人便更不消停了。”
风舒安中毒以后身子一直都不好,是苏莹一直细细调养着才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这次在烈日下一跪便是三个时辰,待跪完刚回到梅栏宫,她便直直昏了过去,吓得文青梅连忙去请太医。
沈酹月听太监禀告说白贵姬晕倒了,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赶了过去。
沈酹月赶到梅栏宫时,太医刚好赶到,正要向皇上行礼,却被制止了。
“先去为白贵姬诊脉。”
太医诊完脉,却是一脸的惊慌地跪下。
“贵姬怎样了?可是身子有什么问题?”
“贵姬。。。。。。她。。。。。。她。。。。。。”太医支支吾吾了半天却是没讲过所以然出来。
“她怎么了?说!”沈酹月本来就心急,见状更是气愤得差点连床边放首饰的柜子也要拍烂。
太医一惊,连忙道:“白贵姬已有一月身孕。只是贵姬身子本来就弱,经今日一晒,这胎怕是难以保住。”说罢,整个人便伏在地面上,颤巍巍地不敢再出半句声。开玩笑,这白贵姬昨晚才承宠,如今竟有了一月的身孕,此等皇家丑事他竟然知道了,为保存皇家声誉,皇上必定第一个拿他开刀。额头的不停地冒着冷汗,太医正想着自己必定是逃不了一死的,必要保存家人才是。
整个偏殿的人更是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帝皇一怒便没了脑袋。
谁知皇帝沉默了一会,便出了声。
“那贵姬如今可有大碍?”
“回皇上的话,臣如今开张药方,只要贵姬按时服用,是暂时没有大碍的。”见皇上没有动怒,太医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下。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贵姬有孕一事切不可让外人知晓。其他人也退下吧!”
待众人都退下,沈酹月轻轻地拿起白琳琅的手,静静地望着她沉睡的脸庞,目光柔和而复杂。
然而第二日,白贵姬有孕的消息还是被传到了有心人的耳边。
陈修仪与何修容同住在淑仁宫偏殿,主殿为林贵嫔所住。然而林韵性子素来张扬不羁,从来不屑与后宫嫔妃结交。而陈修仪和何修容平时闲着无聊便串着门闲聊,颇为有交情。这不,陈修仪听说白贵姬有身孕的第一时间便是过去与何修容商量对策。
“姐姐你说的可是真的?白琳琅果真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何修容还是不敢相信,白琳琅这么有胆子给皇上绿帽子戴?
“自然当真。这可是我父亲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收到的消息,还有假的不成?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如何利用这件事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第二百一十九章 素言把脉()
“直接向皇贵妃告发不就好了?任她白琳琅有天大的智慧也无法掩盖自?14??怀孕的事实吧?看她这不干不净的人还想魅惑皇上,哼。”何修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白琳琅的悲惨下场了。
“这可不行。妹妹你试想下,这可是皇家丑闻,要是皇上知道是我们公开揭发的,我们两个以后能有好日子过吗?一不小心可是会被皇上厌弃的。”
“可是若是不公开揭发,皇上有心包庇那白氏怎么办?”
“不会吧?哪个男人能接受得了被人戴绿帽子的?”
“哎!有了!姐姐,咱们可以这样。。。。。。”
次日,沈酹月在御书房与苏素言商议南蛮边境之事,议毕。
“随朕出去走走可好,好久不曾和你闲聊过了。”
“好。”苏素言不禁想起,自沈酹月登基以来,他们的确再也没有像初见时那样无所顾忌地闲谈过了。
“你不必跟着了,朕想与左相单独走走。”沈酹月挥退了想要跟着伺候的安公公,与苏素言一起往御花园走去。
“素言。”
苏素言脚步一顿,他听得出沈酹月语气中浓浓的迷惘,多久了,他从那件事后再也没有见过这样沉寂的沈酹月,可是白琳琅的出现,仿佛又让他感觉回到了四年前那段政变前后的日子。
“皇上。”
“还是像往常一样,没人时便叫我酹月吧。”沈酹月放慢了脚步,等着苏素言跟上他的步伐,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如此犹豫了?
“臣不敢逾越。”苏素言毕恭毕敬地回答着,人在江湖可以称兄道弟,但身在朝廷,君臣之礼该守还得守。
“罢了罢了。走吧。朕带你去个地方。”沈酹月没有勉强,毕竟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去当初的时光。
“她。。。。。。如今可好?”
苏素言花了三秒的时间才领会到皇帝口中的那个“她”是指谁:“好。”
简单一个字,便再没有更多的言语。况且他也确实再说不出更多的字了。
“你可曾后悔过?”沈酹月没有看苏素言的表情,目光只是淡淡地飘向远方,仿佛想要努力地看到某一个到不了的地方。他其实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沈酹月的,因为一直以来,其实他也不知道那个人的行踪,更确切地来说,她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他都不知道。沈酹月又何尝不明白?可是他总是喜欢这样逃避,宁愿相信那个人在某一个角落好好地活着。
苏素言沉默了。良久,沈酹月才听得他的回答。
“不曾。”
沈酹月心下一顿,没有再作声。两人静静地走着,很默契地没有再说话。
待沈酹月的脚步停下,苏素言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他们已走到了梅栏宫门前。
“皇上,这。。。。。。”
“白贵嫔有了身孕,她身子弱,太医说她这一胎怕是会夭折,墨染,你帮帮朕,保住这个孩子。”
苏素言愕然,传闻垠州商贾出身的白贵嫔颇受圣上宠爱,他都只当是谣言,没想到皇上竟然想让她生下龙嗣?很快他便敛去了眼中惊愕的神色,为相三载,早已深知什么该问和不该问。
“是。”
风舒安想过很多种和苏素言再见的场景,却没想到竟会是沈酹月带着他来。
下人通报皇上要来的时候,风舒安正在房内用着白粥。刚刚虚弱地站起来正要见驾,待看清沈酹月身后的人影时,却是惊得一个站不稳,错手打翻了桌上的粥碗。庆幸她很快便反应过来,拖着虚弱的身子行了一个常礼:“见过皇上,妾失仪了,还望皇上赎罪。”
沈酹月只以为她是身子太弱的缘故,连忙过来扶起她到床边坐着,薄怒道:“多大的人了,还不注意自个身子。朕不是交代了你不要下床了么。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该好好休养才是。贵嫔的贴身侍女照顾不周,各自下去领五大板。”
风舒安此时是万万不敢向沈酹月求情的,唯有唯唯诺诺地喊道:“妾身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沈酹月只觉怀里的人儿在微微地颤抖,只当她是身子不好,却不知风舒安是怕的,她害怕以苏素言如此高超的医术,会看出些什么来。她的身子受过几次重创,若是苏素言起了疑心,她的身份怕是很快就瞒不住了。
苏素言在看到风舒安的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当年在南庸与东凡交界的临湘镇上见到的那个女子,他也微微惊讶了会,但却是没有拆穿:“皇上,容臣为白贵姬把把脉。”
“如何?可能保住?”沈酹月没有察觉到自己语气中的急切。
“回皇上的话。只要按时服药,注意休养,这胎儿臣有八成把握能保平安生下。”他还有一些话没有说,便是白贵姬身子受过多次的伤病,很难怀上,而一个普通的深闺小姐,是很少可能会受这样的伤病的,他深深地看了风舒安一眼,收起眼中的怀疑,不动声色。可是敏锐的风舒安却不抓到了他的神情,虽然不清楚苏素言为何没有当场就说穿,但既然他现在不说,她便有办法让他一直闭口不言。
“甚好。那就有劳爱卿了。”
次日清晨,待沈酹月去上早朝后,风舒安便到主殿找文青梅一起出门。昨日皇贵妃邀后宫七品以上妃嫔到后花园赏菊,说是让新进宫的姐妹与宫里的旧人见见面,热络热络。风舒安自然是不好推脱,不然后宫的人还不知怎地乱嚼舌根。
上了各自的步撵,风舒安的手轻轻地抚在了小腹上,眼中是一片的柔和。想起那早逝的耀儿,风舒安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将心中那升起的仇恨压了下去。再睁开眼时,眼眸里全是满满的珍爱。这一次,她决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
“小主。到了。”
一身黄色罗裙的风舒安扶着白霜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