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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素言轻轻地作揖:“不过一个称呼罢了,德媛喜欢便好。”
风舒安脸上挂起浅浅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苏素言眼中看起来却那么的不到眼底,不一会,清脆的声音继续在这夹杂着不远处醉酒人胡话的夜空中响起。
“苏医师脚步如此匆忙,可是挂念着家中娇妻?”似是无意的一句话,给苏素言的感觉却隐含着那么多的深意。
“让德媛见笑了。”苏素言虽是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可他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卑恭谦和的态度,便是这样的一点,与他在外的盛名并无二致。
风舒安看了看天色,微微笑道:“此时离宫门关闭还有段时间,不知苏医师能否陪我走走?”
“看德媛这身装扮,怕是并非专程为了与臣闲聊吧,若是耽误了德媛的事就不好了。”苏素言温声说道,言语间已经透露了拒绝之意。
“我来找皇上,只是看情形,今晚怕是见不着皇上了,既然偶遇了苏医师,也算是缘分,难道苏医师这点脸面都不肯赏给我吗?”风舒安似乎没有听出苏素言话语中的拒绝一样,笑容温和,一温一儒两人,言谈中那么的谦恭有礼,可言语中实际的深意,怕是只有他们当事人才知道。
果然,苏素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若是自己不应下,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宫门:“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风舒安满意一笑,在水茉儿的轻扶下边走边似作无意地问道:“外间皆传苏医师与苏夫人感情甚焉,果然如此。我一直很好奇,苏医师与夫人是如何相识的?莫非是从小的青梅竹马?”
说起魏霓裳,苏素言的脸上也涌现一抹难得的真诚的温柔:“说起我两人的相识,怕是冥冥中注定的,年幼时我曾游历,不幸被毒蛇咬伤,便是她救了我。”
“哦?”风舒安挑眉,“还不曾听说过,苏夫人竟也会医术。”
风舒安的话让苏素言微微一愣,但很快他便笑了:“救人也并非一定要懂医术。”苏素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是肯定地说道,“今日之事,想必是德媛向皇上献的策略吧!”
察觉到苏素言故意的转移话题,风舒安也没有抓着不放,反而得体地笑道:“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左相。”
“德媛这样做,不怕惹祸上身么?”苏素言语气平静,似是无意的提醒。
“惹祸上身?有些祸,就算我不惹,也避免不了。倒是苏医师这话,到底是苏医师自己想问,还是替别人问的?”风舒安话中有话,以苏素言的聪慧,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倒是她如此直白的话语让苏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德媛聪慧,但一己之力想要对抗这后宫之中的众多耳目,未免太过吃力了,纵使有皇上的庇佑,可百密终有一疏,加之德媛现在还怀有身孕,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苏医师这样提醒我,就不怕娇妻不高兴么?”(。)
第二百三十三章 羽湘入京()
风舒安的话让苏素言一惊:“臣不明德媛的意思。”
风舒安轻轻一笑:“你我既是聪明人,又何需说话处处顾忌那么多。我今日找苏医师谈,不过是想确认一件事。在这后宫之中,我如浮萍般无依无靠,每日面对着的阴暗手段不知几何,只是我想知道,若是我身陷囹圄之时,不敢说求苏医师施以援手,只求苏医师能可怜可怜我,别雪上加霜,这个,不知是不是我不切实际的幻想?”喂喂喂喂喂!
苏素言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他对着风舒安深深地作了个揖:“此等类似的话还望德媛勿要再说了,素言虽是丞相,但更是医者,若德媛真有身陷囹圄之日,臣能帮得上忙的,定当会尽力。”
“我不过是与苏医师开个玩笑。”风舒安看着一脸紧张不似作假的苏素言,心中不知在想什么,“时日不早了,苏医师还是尽快回府吧,不然苏夫人怕是等急了。”
苏素言似是惊讶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福了福身子,才迈起大步子离去。
水茉儿看着苏素言远去的身影,不解地问道:“小主这是作何?”
风舒安眼神从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上收回,平静地回答道:“我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孟医师喜欢的人,人品如何罢了。”
想起十五岁之前对苏素言疯狂迷恋的那段日子,风舒安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回宫。”
水茉儿扶着风舒安往回走,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小主,过两日中元公主的车架就应该要到了。”
风舒安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我自有安排。”
当日夜里,沈酹月歇在了西宫皇后的宫中,东宫那边,怕是又不得安宁。
果然,苑茉宫。
“啪!”上官芊墨一回到房间,拿起桌上的白玉茶杯便是一砸。
“真是岂有此理!左琦蓝这个贱人!气死我了!你们两个快给本宫想想办法,我要那贱人的命!”上官芊墨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显然是气还没有顺过来。
“娘娘又何须为此劳气,过几日那中元的公主便要到了,到时候让那西宫皇后与那中元的公主斗便是。”双儿不以为意,挑着下巴说道。
“你懂什么,那中元的公主,根本就不足为惧。”上官芊墨白了她一眼,继续愤怒地说道,“皇上娶那中元的公主,根本就是为了拿回来折磨的。中元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国家,怕是那北闲的公主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你们快给我出出主意,反正我不允许那白琳琅将孩子平安生下。”
婳儿眼珠子转了转,随即献殷勤地说道:“娘娘,既然您容不下那孩子,想必西宫那边也一样。现在那北闲的公主才刚过嫁过来没多久,要是让别人的孩子在现在的时候生下来,西宫那位的心里怕也是不好受的吧。况且皇上的宠爱就那么多,要是多了一个孩子来分薄了皇帝的宠爱,难道她会甘心吗?”
“不甘心不甘心又如何?他一个刚来的异国公主。在这个皇宫里,根基不稳。而且又没有娘家的扶持。说白了也是势单力薄的一个人。要是我是她,我也会想办法现在这皇宫里扎稳脚跟,而不是现在就对其他人下手。况且你也说了,她刚嫁过来白琳琅的孩子就没了,其他人会写怎么想她。我这个借刀杀人方法不太可行,再想想。”上官芊墨揉着太阳穴摇了摇头,示意她们再想过办法。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是愧疚地低下了头,不是她们愚笨,实在是这个宫里明里暗里的招数太多,而且上官芊墨又是个做事严谨从来滴水不漏的人,对她们两人的要求也颇高,如今她们没想到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只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上官芊墨一冲动便罚了她们。
上官芊墨怒其不争地瞪了两人一眼,双儿与婳儿的头低得更甚了。就在这时,她的脑袋中闪过一丝灵感,的确,若是让左琦蓝亲自动手的话可能性不大,但她可以帮她呀!想到这里,上官芊墨满意一笑,到时候白琳琅的孩子没有了,而一切证据都指向左琦蓝的时候,她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三日后,中元公主的送嫁队伍入城,东凡都城内万人空巷,大家都想要一睹这位传奇的羽湘公主的风姿,毕竟关于这位公主的传言早就传遍了东凡,无数人想要知道嫁过一次人,还生过孩子的羽湘公主到底是何等天仙的模样,竟然害的一贯圣明的帝皇也为她折腰。是的,民间的很多人都以为是羽湘公主迷惑了他们的帝皇,所以才会让帝皇宁愿放弃到手了利益也要求娶她。
还好朝廷的官员早就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调遣了部分的守城军来维持秩序。可这依旧抵挡不住百姓们的热情,羽湘公主的车队从城门处缓缓驶入,众人只见一顶华丽无比的流色轿子在八个轿夫的合力抬起下一步一步从中间被守城军专门为他们隔开的道路上走过。
但让中元官员都气愤的是,除了两旁兴高采烈看热闹的百姓,以及为他们带路的官员外,东凡皇宫里竟然连一个皇室也没有派来迎接!
“真是岂有此理!你们就派一个小小的官员迎接我中元高贵的公主?!”黎非奉作为钟杨钦点的送嫁大将军,他当然看不得风舒安受这样的遭遇,幸好轿子内坐的不是本尊,不然那小女人不知得伤心得怎样。
而此时黎非奉担心的对象正悠闲地与沈酹月坐在一旁的客栈二楼,看着黎非奉炸毛的这一幕。
沈酹月轻轻抿了一口上好的云雾茶,嘴角微微勾起。
“皇上,这样的安排,怕是会惹起中元的不满吧!”一旁的女子语气淡淡的,似乎是无意间说出这句话一样。
“不满?”沈酹月嗤笑一声,“不过是只被人穿过的草鞋罢了,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
风舒安,即现在的白琳琅脸上柔和的微笑微微一僵,随即跟着轻笑一声,眼神便专注地看着楼下的场景。(。)
第二百三十四章 怒斩郎中()
“黎将军息怒,皇上已经在宫内等候了。”负责迎接的官员嘻嘻哈哈地拉着笑脸,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不真诚。
“让你们皇帝亲自出来迎接,否则我们今日便在这不走了!”骑着骏马的黎非奉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迎接的官员,毫不客气地吼道。
那官员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随后沉了沉脸色:“黎将军,贵国公主是来和亲的,不是来摆场面的吧!若是误了吉时,影响了两国的友好交往,这个责任,难道黎将军担得起吗?”
“不就一只破鞋!还想让我们皇帝亲自迎接?!”群众里传来一阵不屑的笑声。
“对啊,中元要卖公主求平安,还要卖一个嫁过人的公主,这不是晦气嘛!”
“就是,爱嫁不嫁,不嫁就滚回中元去!”
“也不用滚回去啊,既然来了,不进宫,就让我们乐呵乐呵呗!”
有了第一个人带头,原本就瞧不起这个败国公主百姓顿时起了哄,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无非是说羽湘公主连青楼的姑娘都不如之类的。
原本就颇为不悦的黎非奉脸色越来越沉,他眼神犀利地扫视了说话的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眼前那虚情假意的官员脸上。
“你,官职。”
那官员非但没有派人阻止这些言论,反而还一脸得意地回看众人,只是周围的人群被黎非奉这样一看,原本越来越大的骂声渐渐弱了下去,毕竟像黎非奉这样从战场上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的将领,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是很容易让人望而生畏的。
那官员见状,理了理自己的官袍,随即一脸不可高攀地说道:“礼部郎中,魏常!”
“郎中?呵!”黎非奉轻笑一声,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肃杀的笑容,一声清脆的利铁碰撞的声音从魏常的前方响起,不一会儿黎非奉的佩剑已经伸到了魏常的脖子之前。
“非奉,住手!”
就在此时,轿子里传来一阵稳重悦耳的女声,黎非奉的动作也因此生生停住了,那剑锋就在离魏常脖子不到一厘米处的地方,魏常早已吓得脸色苍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确确实实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转,他几乎可以肯定,若不是轿子里的人出言相阻,他的脑子和身体就要分家了。
二楼的客栈上,风舒安神色淡然,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方才黎非奉做出那样不管不顾就要当街斩杀朝廷命官的举动之时,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还好还好,她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表面风轻云淡,内心却波涛汹涌。
“皇上既然不喜欢她,又何需非如此大的代价换她回来?”风舒安拿过桌面上的茶杯,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
谁知便是她这么一个动作,让原本专注于楼下风景的沈酹月将眼神落到了她的身上:“吓到了?”
“啊?”风舒安被沈酹月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惊得不知如何反应才是,莫非他看出什么来了?
事实证明只是她自己想多了,只见沈酹月将视线重新移回到黎非奉的身上:“你怕也是正常的,方才若不是中元公主出声制止,那将军的剑真的就将魏常的脑袋给削下来了。”
“啊?我还以为他只是吓唬吓唬魏大人而已。”明白了沈酹月所说不过是此事,她的心才完全定下来。
耳边传来沈酹月的请笑声:“他就是那样的人,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却对一个有妇之夫上了心,看了朕这桩买卖,不算亏。”
“皇上,认识那位黎将军?”
沈酹月听了风舒安的话,随即一脸疑惑地望向风舒安,眼中带着一丝常人不易察觉的审视:“你怎么知道那位是黎将军?”
风舒安被他这样的目光看得原本才平复的小心脏又不安地剧烈跳动了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