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耳边充斥着女子充满哀求语气的请求,沈酹月一把将她羸弱的身子拦腰抱起,手不动声色地抚上她的后颈,温热的气息就这样直直地喷在她的耳旁,风舒安在晕过去的时候,听到了那极尽温柔的话语:“爱妃累了,好好休息才是。”
不!
她内心狠狠地排斥着要休息这个念头,人却在下一秒中完全失去了意识。
沈酹月将晕过去的女子一把抱起,放回到床榻之上,确认了她沉沉地昏睡过去后,他转而目光如鹰般犀利地盯着跪在地上的两名婢女。(。)
第二百六十章 顶罪真相()
“朕说过了此事不许让她知道,你们当真以为德媛疼你们朕就不敢拿你们怎么样了吗?两人,将这两名乱嚼舌根的婢女拖下去关起来!”
“皇上恕罪啊!皇上!”白霜与白桦的哀求并没有让沈酹月心软半分,待两人被拖了下去,他才转而满目心疼地看着床上女子那因病态而苍白的容颜,思绪回到两日前的下午。
其实那日沈酹月从苑茉宫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回御书房,而是梅栏宫。
梅栏宫内,一身普通宫装的文青梅并没有因他的驾临而显得特别的高兴,他坐在高座之上淡淡地喝着下人刚刚沏好的茶,文青梅则安静地站在一旁,端庄而恭敬。沈酹月这才重新审视这个因为与白琳琅交好他才注意到的妃子,仔细看,她容貌也算得上是秀丽,也是个识大体知进退的,可惜。。。。。。
“你可知朕今日过来,所谓何事?”他突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臣妾不知,不过臣妾斗胆猜想,是为了蕙德媛之事。”文青梅的回答毕恭毕敬的,俨然是极其注重君臣之道的女子,丝毫不越距,但回答也不至于让人感觉平平无奇。
沈酹月第一次明白,白琳琅为何会与她交好,大约是因为文青梅的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气息,致使于她从来不屑去做那暗地里的害人之事,而且便是面对君王,她也自有一股不惊不惧的自信姿态,或者说,她并非是不怕他,而只是不愿失了本身的骄傲罢了。
一想到今日来的目的,沈酹月便对这个女子涌起了浓浓的愧疚感,这是他从政多年所没有过的,没想到这种情绪会出现在面对一个女子之时。
“没错,就是为了她的事,现在朕有一个关于她的难题,希望你能为朕分忧。”
沈酹月的清冷的语气让文青梅心中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拒绝的权力:“能为皇上分忧,实乃臣妾之荣幸。”
“荣幸?”沈酹月似是自嘲地笑了一声,“怕是你清楚了朕要你做的事情后,便不觉得这是荣幸了。”
“还望皇上明示。”文青梅始终半低着头,不敢直面帝皇的容颜。
沈酹月从高座上走了下来,不紧不慢地走到了文青梅的身前,用一种极尽平和的语调说道:“朕希望,你能认下谋害蕙德媛腹中孩儿这个罪名。”
什么?!
文青梅无比震惊地抬头看了沈酹月一眼,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此举的不妥,连忙将头低了下来,她在小腹前紧握的双手泄露了她的紧张,沈酹月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放心,你不会收到真正的惩罚,只要你认下,其余的一切朕会安排好。”
“恕臣妾愚笨,还是不太懂皇上的意思。”文青梅极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慌张,说出口的语气却还是带着轻微的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天之骄子竟然会堂而皇之地来让她替一个害自己好姐妹的人顶罪,而且还说得那么的理所当然。就算她进宫以来见惯了后宫的淡情薄义,此刻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寒得透彻。
沈酹月似乎是听出了她口吻中轻微的苦涩讽刺之意,难得耐心地与她谈起了条件:“只要你认下,是你毒害蕙德媛腹中的孩儿,不止是朕,太后也会同意文渊与奇菱的婚事,而且朕保证,你会被不知不觉地送出宫,以另一个全新的身份过你想要的生活。”
自由的生活?
文青梅的头再次因诧异而抬了起来,四目相对,她从沈酹月的眼中看到了诚恳,而沈酹月也如愿地在她眼中看到了预期的亮光,他知道,文青梅的心不在这皇宫之中。
可是那亮光不过一闪而过,很快,文青梅的眼眸便被沉重的纠结所取代。
“皇上,琳琅是臣妾的好姐妹,恕臣妾不能做欺骗她之事。”
沈酹月没有想到文青梅在这样大的诱惑之下还会拒绝他的要求,不由得对她又高看了几分,这样的女子,放在后宫之中,着实可惜了。
文青梅原本以为皇帝会震怒,会说她不识抬举,甚至一怒之下将她打入冷宫的,她垂眸忐忑地等待着那天之骄子的宣判,却没想到,此次谈话最终的结果,还是自己应了他的要求。只因他说了一句“你若是执意让她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洞察人心的眼神,看得文青梅心中直冒汗。他想透露的意思似乎就是——你并非愚钝之人,只能读懂朕的意思。
一种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文青梅因惊恐而踉跄地后退了几步,看着帝皇那深不可测的眼神,她的心头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悲哀。
最终一切一切复杂的情绪,全都化作妥协的一句——
“臣妾明白了。”
对面的帝皇终于满意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从她的身旁冷冷地走过。
感觉到那上位者的冷然气息,文青梅的心一紧,突然庆幸,自己在沉沦之前能够抽身出来。
“恭送皇上!”她微微屈膝,礼数全足。却不想前面的背影却因此顿了顿脚步。
他说:“你是否觉得朕是很冷酷无情之人。”
明明该是疑问句,那语气感觉却是已经笃定了她会回答“是”一样。
文青梅沉默了,没有言语,第一次,她觉得原来自己名义上的夫君,高座上的帝皇,也不过是凡人一个,会在意他们的看法,有自己的情感,突然间,便觉得他没那么可怕了。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以控制,若是能让她少受一点伤害,朕不介意做一个冷酷无情之人。”沉稳而有力的嗓音在文青梅的正前方响起,她惊讶地抬头,却发现眼前早已空无一人。
那么一瞬间,文青梅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便是皇上,也有无可奈何之时,只是想到他何等尊贵高傲的一个人,竟会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近乎保证的话语,她突然便放心了,便是她不在身边,白琳琅也能过上安平幸福的生活。(。)
第二百六十一章 尧灵有难()
苑茉宫内,白霜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地喊道。
白桦一把将神情慌张的白霜给拽住了,瞪了她一眼:“小主还在睡着,你大吵大闹作什么?不要命啦?要是被皇上发现我们吵醒了小主,肯定会治我们罪的。”
白桦想起今日皇上那冰冷阴沉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后怕。虽说皇上是命人将她们关了起来,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她们,关了两个时辰她们就被放出来了,因为沈酹月觉得,她们两个一向服侍白琳琅,比其他人更能让他放心。加上这两个小婢女见皇上给自己戴罪立功的机会,定会尽心尽力伺候。
“可是刚刚有人递来了这张纸条。”白霜紧握的手掌张开,一张雪白的纸条静静躺在她的手心。
白桦连忙将纸条接过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孟尧灵有难,速回。
“这是什么意思?”白桦疑惑地皱着眉头,白霜也是一脸的迷惘,本来说别人传给主子的纸条她们从来都是不敢看的,不过这次她害怕有人加害主子,便偷偷打开来看了。
“以前那小太监也给主子传过信的,想必消息可靠,而且看那人的样子很急,我们该怎么办啊?”白霜急得都快哭了,“孟医师可是主子在这个宫里能信任的唯一一名医女,若是她出了事,以后主子有个什么病痛,可还能相信谁啊,就连一向温婉贤淑的文婉仪都会做出那种事。。。。。。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白桦瞪了白霜一眼,“还能怎么办。皇上说了,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许打扰主子休息,我们权当什么也不知道,这纸条,毁了便是。”
“可是主子醒来了肯定会知道此事的,要是孟医师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们。。。。。。”
“别叽叽歪歪的,等会吵醒主子有你好看的。若主子真怪罪下来,我们尽管说从来没收过什么纸条便是,况且要是皇上在这里,肯定也不会让此事惊扰主子的。主子刚刚流产,身子本来就虚弱,再理这些杂七杂八的,可吃不消。”白桦一脸的冷然,一把将手中的纸条吞进了肚子里。
“白桦,你!”白霜震惊地望着白桦,见后者一脸无谓地看着她,她气得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白桦看着白霜远去的背影,目光变得冷然,随即转身回了室内。
却不想刚回到房内,便看到风舒安用手撑着门框,整个人靠在门框边,才堪堪站住,她虚弱地看着白桦,苍白干裂的唇轻启:“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桦连忙走了过去扶着风舒安,哄道:“没事,奴婢与白霜聊家常呢,小主怎么下来了,地上凉,还是回去歇着吧!”
说罢她便不由分说地将风舒安扶了回去,风舒安虽然不悦,却耐不住那头痛欲裂的脑袋,她的眼中一阵昏沉,身子一触碰到床便沉沉的又睡了去。
而白霜则是除外探听到,说是孟尧灵给蓉太后开的补药方子里掺杂着慢性毒药,想要毒害蓉太后,却不慎被别的太医察觉出了端倪,蓉太后一怒之下下令要将孟尧灵处以烹刑,明日午时便要行刑。
白霜虽然对孟尧灵这个由白琳琅亲自引进的女医没有太多的了解,但自己的主子深信孟尧灵,加上她也能看出孟医师是尽心尽力待主子的,加上孟尧灵平日里外表清冷内心温热的性格,于公于私,她觉得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救下孟尧灵。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又能做些什么呢?想到这里,白霜只觉得深深的无力,她才疏学浅,实在是有心无力,唯一的办法还是将此事告诉主子,主子足智多谋,想必定能想出办法。
可是白桦的态度很明显就是不让主子知道,虽说她也担心此事会让主子伤神,但主子已经失去了一个挚友文婉仪,若是孟医师是被陷害而亡的,她日后又有何面目再去面对自己的主子?想了许久,白霜还是决定趁白桦不在的时候告诉风舒安。
可白桦就好像是察觉出了白霜的意图一样,整晚都在房内守着风舒安,丝毫不让白霜单独与主子相处的机会。深夜,皇宫内的人都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白桦也累了,去了一趟茅厕。白霜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可是当她走到风舒安床边之时,只见床上的人紧紧地蹙眉,似乎是梦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不要!不要!”
梦中的风舒安呢喃出口,额头还冒出了冷汗。不过一会,她又恢复了平静,睡得那么的恬静,让白霜也不忍叫醒她。
就在此时,她只觉自己的右臂被什么狠狠地一抓,整个人便被强行拉了出去。
白桦将白霜拉住了门外,随后顺手将门带上。她那双黑得如同她身后寂寥阴沉的夜的双眼,就这么直直地盯着白霜看。
白霜被她看得心虚地别开了眼睛。
“你是想把主子给害死吗?”白桦清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的刺耳。
“我怎么可能会害主子!”白霜下意识地反驳。
可是白桦的那双眼,却带着明显讥讽的意味似乎能将她看个透彻。
“那你刚才想做什么?主子刚刚才小产,便是主子再聪明也躲不过这宫里暗地里接二连三的暗箭,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期。你以为要孟医师死的人是谁?那是当今太后!主子若是不知道此事,死的就是孟医师一个人而已,若是主子知道了,为了救孟医师搭上自己的性命怎么办?但主子若是自保不去救孟医师,那岂不成了无情无义之人?你让主子该怎么选,你告诉她,便是让她陷入两难的境地,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白桦字字珠玑,白霜目瞪口呆地望着她,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她才颓废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白桦也掩去了方才的嘲讽之意,似是无奈地说道:“白霜,我知道你也是心软。但这个皇宫内从来就不是心软之人能长活的地方,为了我们,为了主子,我们不得不坚强,不得不狠心,不然死得可就是主子,是我们,这个道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