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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冉登基,绿冕和孤衡自然被人换了下来。二皇子一派人全数被斩。顾孤衡回去了东凡总部。而绿冕,则被霍明冉留在了宫中,沈酹月也没说什么。毕竟郑羽喜欢绿冕多年,在断魂堂里根本不算秘密。
“伊贵妃怎样了?”绿冕一天没进食,沙哑地开口。
霍明冉眼中闪过狠色,随后不带感情地陈述:“伊贵妃悲痛过度,已经去了。”
绿冕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为什么,你连她也不肯不放过?”
“冕儿,她知道的太多,留不得。你知道的。”霍明冉有不忍,却还是说了出口。
“不!为什么!皇宫这么大,你就连一个容身之处也不肯给她么!你可知道,她是这宫里除了明康以外唯一给我温情我的人!为什么!”绿冕撕心裂肺地喊着,不断拍打这霍明冉的胸口,“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郑羽了!你连一个痛失爱子的妇人都能下手,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你来啊!我早就不想活了!你要动手就痛快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我的孩子自己一个在黄泉路上孤孤单单的!”
“冕儿!冕儿!”这样的绿冕让郑羽心疼得刀刮似的,“绿冕!你给我冷静点!”
“你现在要杀的是我的孩子!你叫我怎么冷静!”绿冕痛心地怒喊着,目光通红,泪水就这样止不住地流。
“它是霍明康的孩子!不能留!你若是想要孩子,我可以陪你生好多个。这个就不要了好不好?”霍明冉说道最后,忍不住哀求。
谁知绿冕只是呆呆地望着他,傻傻地笑了:“呵!就算日后再有孩子,也不会是它的。你知道吗?变的人从来不是我,是你。你如今是南庸的帝皇了,要什么女人没有,而我,没了疼我的郑羽,亲手将爱我的明康送上了绝路,我只有这个孩子了,而你现在还要杀了他留给我的孩子!连郑羽!你不是人!”
霍明冉满目通红,像一只将要发狂的野兽,狠狠地掐着绿冕的肩膀:“为什么!他在心中就这么的重要么?你以前明明一直都是爱我的,为什么要如此狠心地对我!为什么!这对我不公平!”
绿冕肩膀吃痛,小脸皱成了一团,看着曾经对自己千娇百疼得郑羽如今这幅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样,讽刺地笑了:“你不懂。就算我是杀手,可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我百般疼爱,他从来就没想要争这个王位,只是他身为贵妃之子,身不由己。他如此信任我,却是我亲手将他送上了黄泉,对他公平么?!我的心情,你能明白么?你不能!我已经为这个组织付出得够多了!如今我就只有这小小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对我又公平么?!天语她一开始就做了死棋,这对她又公平么?!呵,连郑羽,你跟我谈公平?你真的知道什么叫公平吗?”绿冕笑着看着他的眼睛,只是那笑很虚假,假得霍明冉一点也不想她继续这样笑下去,“公平就是,今日若是你让我失去这个孩子,明日你便会永远地失去我。”
看着这样的绿冕,霍明冉心痛得仿佛不能呼吸,他是爱她的,可是为什么她要这样逼他?
绿冕冷笑道:“你要知道,现在是你在逼我。”
霍明冉放开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仿佛这样能减弱他心中的恼怒一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眼中已没有了方才的疯狂,只有满眼的疼惜:“对不起。冕儿,给我点时间。我不会伤害它,只是,我也有一个要求,你要答应我,好好吃饭,别拿自己的身子置气。我过两日再来看你,好好休息。”霍明冉说罢,疼惜而不舍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只是那落寞的背影,仿佛被人舍弃了一般,孤寂得让人心疼。
绿冕无力地跌坐到地上,还好,她赌对了郑羽对她的疼惜。
第四十八章 复国大业()
时间一晃而过,两年后,临湘镇。
“舒安姐姐!墨叔叔今天上山打猎,给我带回了一只兔子!你看,多可爱!”一名年约十五岁的小姑娘怀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高高兴兴地跑进屋内。
只见一名年约十八的女子正穿着鹅黄色衣裙静坐在房内看书,看见小姑娘跑进来,放下手中的书简,抬起头望向她。那只是一副只能说得上是清秀的容颜,眨眼一看,还有点惊艳之美,奈何再细看,见显得平凡了,不过那轮廓,与当年惊才绝艳的顾天语有七分相似,不过无论熟悉顾天语的人怎么看,也只会觉得是人有相似而已,毕竟这女子身上散发出的是一股慵懒的气息,与当年那傲视群雄的女子身上散发的霸者之气完全不沾边。这名女子,便是如今的风舒安,曾经的顾天语。
风舒安在临湘镇休养了两余年,体内的余毒已尽数清楚,伤势也恢复得不错,奈何那场大难给她留下了畏寒的病根,而且到如今,她的手还不能拿重物。见小姑娘兴奋地将她新得的小兔子抱给她看,风舒安微微一笑,逗弄道:“别人不知,还以为他是你的亲舅舅,可怜我这亲外甥,早就被他遗忘了。”
凌湘儿“噗嗤”地笑了,墨叔叔带着这位姐姐在临湘镇住了两余年,他们家就在隔壁,凌湘儿比风舒安小三岁,正是好奇好玩的年纪,因此湘儿素来喜欢过来与风舒安玩耍聊天,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墨看在眼里,自然便对凌家多多照顾。
“安姐姐你就别笑我了,谁不知道墨叔叔对我好,都是因为你。”凌湘儿吐了吐舌头,冲风舒安做了一个鬼脸,不过一会儿,她的小脑袋就怂了下来,叹气道,“安姐姐,其实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舅舅疼,我也好想有个像墨叔叔一样的爹爹。”
凌湘儿从小便在这临湘镇长大,她的母亲严氏是个寡妇,素来对这一双儿女比较纵容,加上凌湘儿在风舒安面前从来无顾忌,便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湘儿,你可还真别说,照我看啊,我这个舅舅,对你这么好,可不一定是因为我。你看。”风舒安向凌湘儿眨了眨眼,示意她往外看。
凌湘儿一转头,便看见外面的院子里自己母亲与墨叔叔不知在说些什么,小脑袋忍不住偷偷地凑到窗边,隐约的声音传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一个大粗人,穿不了这么精致的衣裳。”墨一脸不好意思却要不舍地推拒着。
“墨大哥,你就收下吧,这些年你对我们孤儿寡母的照顾我一直记在心里,我一介妇人,不能为你做些什么,只能做些衣裳之类的,聊表心意,你就收下吧!”严氏将手上的衣服塞到墨的怀里,“我家里还有点活,就先回去了。”说罢不等墨拒绝便跑开了。
留下脸红着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的墨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凌湘儿眼睛瞪得大大的,莫非她兴奋地转过头来看风舒安:“安姐姐,你说,他们两是不是有意?”
风舒安敲了敲那满眼发光的小脑袋:“好啊,胆子肥了是不,敢揣测长辈的事了?”
凌湘儿不满地嘟囔着嘴巴:“反正我爹早就不在了,我就连他的样子都快忘了。而墨叔叔又未娶妻,若是他们真的有意就好了!”凌湘儿眼珠子一转,凑到风舒安的身边望着她,“那我们也就可以亲上加亲了不是?嘿嘿。”
风舒安笑着看着她:“你这个鬼灵精,莫非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凌湘儿眨了眨眼:“没有啊!对了,安姐姐,我该回去帮我娘做饭了,我明日再过来看你啊!”话音刚落,那小身影便不见了踪影。
风舒安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书继续看。
入夜,风舒安的房内。
“小主,这是这几个月的账本。”墨将一沓账本搬到风舒安房内的桌子上。
“这些账本从今日起我不再每个月看了,都交给你吧,你办事,我放心。”风舒安淡淡地道,一年半前,墨便告诉她,她是风元国的亡国公主,她身上肩负着复兴风元国的重任。早在一年前,她便派墨四处招揽人才,将先帝留给她的宝藏投入到商业中,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孟尧灵说了,再过一个月,等她的身子调养好,她便可以出远门了。到时候,她便能亲自周游各国发展自己的势力,而不用只做幕后指点之人。只可惜,她这幅身子受损实在严重,几个月前,稍微走几步路,都止不住地喘大气。最重要的是,她至今没有找回失忆前的记忆,十六岁之前的记忆都是一片的空白,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受。如今偶尔晚上睡觉,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也总是头痛,只是梦里总是出现一个人名顾天语。
“墨,你可知道,顾天语是谁?”
墨吃了一惊,但很快便掩饰去了惊慌的神色:“小主可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
风舒安摇了摇头:“最近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总是会听到这个名字。”
墨垂下了眸,自从小主身子恢复得越来越好,她的思维也转得越来越快,对身边之事犹为敏感,他觉不能露出马脚:“小主,顾天语是断魂堂的前首席护法,曾经名动一时,可惜红颜薄命,在执行一次刺杀行动中被目标反杀身亡。小主,你以前甚是崇拜她,做梦记起也属正常。只不过,这个名字如今在澜川算是一个不成文的禁忌,小主还是不要提得好。”
风舒安看着墨,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再问:“原来如此。对了,你今年也快三十三了吧?可有成家的打算?”
墨没想到小主会突然这样问,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小主属下愿终生追随小主。”
风舒安见墨一脸局促的样子,反而笑了:“追随我与成家又不冲突,若是你看上了哪家女子,人家又愿意的话,你大可告诉我,我自当为你做主。”
墨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实在没想到小主竟然会为他操心:“属下深感小主恩泽,只是属下从当暗卫的第一日起,就知道,这条命再也不属于自己,而属于主子的。况且小主所谋之事事关重大,属下定当为小主赴汤蹈火,深知自己不知还有多少日可活,又怎敢随意拖累别人家女子?”
风舒安皱了皱眉:“不,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只知道,既然今日不能知明日之事,又为何今日要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即使我们要在复国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但我承诺,我会尽最大的努力,保全你们每一个人。”
风舒安语气中的坚定,仿佛让墨看到了当年的皇后的影子,虽然这话很荒唐,复国大业必然会有无数的牺牲,只是小主那语气神态,让墨忍不住要相信。
“属下替弟兄们谢过小主!”
第四十九章 意外()
次日早晨,临湘镇上,来了一队马人。
“婳儿,你说,那钟杨怎么就这么厉害,既非皇室中人,亦非异性藩王,却凭借着娶了中元帝唯一的公主,便顺利登上了皇帝的宝座。中元皇同姓旁支多少人为娶那公主挣破了头颅,最终却让一个大将军坐上了皇位,真是,也不怕天下人笑话。”马车中的女子随意地和身边的侍女聊着。
那名为“婳儿”的侍女却是一脸的紧张:“娘娘,私自议论别国皇室之事,被太子知道了可是要被问罪的。太子说了,咱们此行是专程祝贺中元新帝登基的,可别被人抓住把柄才是。”
“看来是本宫太过宠你了,连本宫你也敢教训。”女子嘟了嘟嘴,翻了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你也是为本宫好。可这一路如此的漫长,太子又不搭理本宫,实在是无趣,天天赶路,闷在这马车里,本宫都快要发霉了!”
“娘娘,在忍忍,已经进了中元了,再有几日便能到元都。”婳儿劝说着。
“忍忍忍!这都忍了几天了,不行!你到前面去跟太子说一声,今日就在这镇上休息,再这样赶路下去,本宫的身子可吃不消。”女子任性地吩咐着,婳儿没办法,只好到前面的马车上禀告。
走在前面的是一辆四角挂着深蓝流苏,四面皆是暗色丝绸的马车,窗牖用浅蓝的帘子挡住,让人无法偷窥马车内的情形。
“公子,夫人要求在此地休息。”外面传来影一恭敬的声音。
马车中的人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眸色中不带一丝的情感:“她要休息便由着她,我们走。”
“这。。。。。。”
“无妨,你原话照说就好。”男子重新闭上了眼睛,外界市集的喧嚣似乎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不一会,马车突然一阵摇晃,停了下来。
“影一,怎么回事。”车内男子很明显不悦的语气。
“公子。。。。。。夫人她堵在了前面。。。。。。夫人!”影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安舒已经掀起了车帘。车内的男子,可不就是东凡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