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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苦衷的。”风舒安垂下了眼眸,不敢去看钟杨眼中那**裸的责问,随后想起绿冕现在是替她受过苦楚,当即又狠下了心,“我要去看她,就是看看她而已,这么简单的要求你都不能答应我吗?”
“你能保证你看过她以后她还会没有任何意外地好好呆在我为她所设的囚牢之中吗?”钟杨看到风舒安眼中闪过的一抹心虚,冷笑,“萱儿,我知道你的聪慧,若是你知道她被我关在哪里,你肯定有办法将她救出去。只是你聪慧,我也不是傻子,若是你还珍惜我们这份兄妹情的话,那便狠心割舍下你那所谓的姐妹情义,我和她之间,你选一个吧!”
风舒安泪眼婆娑地抬头:“你真的要至她于死地吗?断魂堂的堂主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蓉太后才是合伙断魂堂致种穆将军死的罪魁祸!她不过是棋盘之上的一颗棋子罢了,你杀了她种穆将军也活不过来!”
“够了!”钟杨双目燃烧着吓人的火焰,“我亲眼看见她亲手杀害我最敬爱的义父,她杀我义父的时候若是有半点恻隐之心,就断然不会下得了手去。真可笑,你竟然让我放过她?断魂堂堂主还有那个幕后主使的女人,我迟早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绿冕,不过是哪来祭祀我义父在天之灵的第一个祭品而已。萱儿,你没亲眼看过自己的亲人死在你面前,所以你不会懂我。”
钟杨说到最后,语气变得异常的孤寂与落寞,自己最亲的人也不懂自己,如何让他不伤心。
风舒安心中哪里可能没有促动,他说她不懂,她真的很想说她都懂。小时候她就亲眼看着谭玉树将自己推向安全,而他自己却义无反顾地走向危险,她曾经誓说要替谭玉树报仇,可是她如今都没能将木芙蓉杀掉。她也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若是谭玉树还活着,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而如今,曾经的谭玉树如今变成了钟杨,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却还要做让他痛彻心扉的事,她心里又怎么会不痛?
只是她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他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等替他匡扶天下的那一日,她会将一切都还他一个交代,只是现在,实在不行。她更不能让他错杀绿冕,否则便是日后她到了阴曹地府,还有何脸面去见这个挚友?况且以连郑羽对绿冕的痴迷程度,若是绿冕真的死在了钟杨的手中,两国死战是绝对不能避免的,现在的中元经不起这样的战争,所以她必须阻止他!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杀了冕妃的后果?两国交战,生灵涂炭,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风舒安红着眼睛,泪珠却一颗一颗不停地往下掉。水茉儿早就贴心地遣退了周围的下人,给他们兄妹二人足够的说话空间。
“呵!”钟杨冷笑,“杀了一个妃子就两国交战?朕还真不信了!”
“冕妃深受南庸帝皇宠爱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有什么不可能的?”风舒安皱着眉头苦苦劝说道,可是这样的话哪里入得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的钟杨耳中?
“就算两国交战,绿冕的命,朕也要定了。若是连自己义父的仇都报不了,我还谈何大丈夫,日后便是拿了这个天下,到了九泉之下朕还是没有脸面见我死去的义父!”
“你!”风舒安被他气得不行,可细想想,钟杨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沉声道,“若是我执意要保冕妃呢?”
“你保不了她,她必须死。”钟杨目光飘向远处,语气中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风舒安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钟杨失望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风舒安的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滑,她不想的,若是能说服他,她真的不愿出那一招,因为若她真的那样做,救绿冕不是不可以,只是他们的兄妹情谊也许真的就走到尽头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就那么的固执一点也不肯让步?!
风舒安疲劳过度,加上悲伤情绪的影响,头一痛,整个人便往下倒,还好看见钟杨离去而赶过来的水茉儿及时扶住了她:“公主,你没事吧?”
风舒安艰难地摇了摇头:“驸马那边可有消息了?”
水茉儿点了点头:“驸马方才派人来禀告,一切顺利。”
风舒安双目又望向钟杨离去的方向,心中苦涩难言,她千算万算,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第一百七十五章 风家密室()
夜晚,风家宅院。
自从风舒安与水茉儿搬进宫中住以后,风家的宅院以及生意都是墨在打理看管。想想一晃眼,已有三个月没有回来这里看过了,没想到这次回来,也不是回来住晚的。
风舒安在水茉儿的陪同下往风宅的后院深处走去,后院处有一处人工造的池塘,池塘的旁边有一座雕刻精致的假山,两人来到假山旁边,水茉儿便上前,用力将假山上装饰用的亭子挪动了九十度,不一会,一阵不大不小“轰隆隆”的响声响起,面前的假山也随之挪动了一人身位,露出一个用夜明珠照得通明的入口,刚好够一个人进入。
风舒安先行,水茉儿紧跟随后,两人进入后,水茉儿将墙壁上照明的夜光珠转了一个圈,身后的假山随之缓缓挪回到原位,而假山上的亭子也回到了原来的模样,一切都像没有挪动过一样。
像很多高门宅院设计建造时都会准备一些密室密道一样,风宅也不例外,两人如今进入的这个密室不过是最基础的一个。当年风元灭国后,风元皇后留下的人以就在中元京都这个地方建了风宅,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甚有章法。而其中的密室回廊暗道更是九曲十三弯,若常人不将风宅掘地三尺,绝对找不出来。而如今知道这些密室暗道的,除了墨,就只有风舒安以及几个亲信。当然,钟杨也是知道的。
风舒安与水茉儿穿过明亮的暗道,转了几个弯,便来到了一个宽敞的房内,房内摆放着十余个书架,书架上珍藏的皆是风元国留下来的珍贵书籍古典,很多已经失传了。从书架丛中穿过,有一扇伪装成石墙的门,将石门旁边的油灯轻轻转动,再用手一推,石门便旋转开来。走过那道石门,便来到了一个相似宅院里偏厅的地方,中央放着一大张桌子,还有椅子,靠近墙壁的地方还放有贵妃塌,因为密室同封效果不好,所以没有放暖炉,便是天气渐寒,这里也不会觉得冷。
墨早已在一旁等候着两人,见风舒安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公主,人都在里面了。”
“恩。人可都是你们带进来的?”风舒安问道。
墨会意,连忙说道:“当然,驸马爷只是派人将人送到风宅后门,由我们的人接应,他们没有进来。”
“这就对了,这个地方,除了我们的人,谁都不能知道。”风舒安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孟医师可是在府上住着?”
孟尧灵性格爽朗,喜欢逍遥自在,若不是风舒安的病情不稳定,她才不愿拘束在这小小的元都之中。便是她被邀请来了元都,平日里也是个不安分的,经不得无聊,经常去逛青楼窑子,当然,人家都是女扮男装去青楼是听曲子凑热闹的。心情好的时候喜欢当街摆个摊子给大家义诊,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去到山郊野岭采一天的药,到了晚上席地而睡也是经常的事,所以风舒安才会有此一问。
“在的,属下昨日已经告知孟医师了,她答应了这两日都在府上呆着,不出去的。”墨心中憋屈不敢说,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孟尧灵,让她乖乖呆在府上的,这不,这两****还要当她新药的试验品,哎!
风舒安戏谑地看着墨:“墨叔,你是不是又被孟医师耍了?”
墨讪笑着,脸都止不住红了起来,支吾了半天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哎哟,墨叔竟然脸红了,茉儿你看看!”风舒安捂住嘴笑,开完笑地说道,“墨叔啊,你除了年纪大一点,别的与孟医师还是挺般配的嘛!”
风舒安突然开这样的玩笑,让墨的老脸的都红一片,他其实也不算老,不过三十八,但依旧比孟尧灵大了十几岁,他心目中的孟尧灵都当得他女儿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况且严氏给他带来的伤痛还没有平复过来,他哪有心思想这么多。
“公主,这种玩笑开不得啊,孟医师毕竟是女子家家,我的名声不打紧,可坏了别人的名声可不好啊!况且孟医师是有意中人的,类似的玩笑公主还是莫要开了,不然传出去可不好。”
“哦?”风舒安捕捉到了墨话语中的敏感词,“孟医师有意中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妨?身价可清白?人品相貌如何?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呀!”
墨挠了挠脑袋:“公主你这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我如何回答好。不过好像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但依属下的观察,孟医师有时候总会对着一块玉佩失神,想来多半是对以前的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孟医师竟然也有这么神情的一面?”水茉儿惊呼道,这可与她平日里所认识的那个偶尔泼辣又霸道的孟医师不一样啊!
“嘘!”风舒安竖起手指示意水茉儿不要插话,自己却一脸好奇地问道,“墨叔,你到底知道多少,说给我听听呗!”
“这。。。。。。背后说人家的事情怕是不太好吧?”墨一脸的为难,他可是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像那些妇女一样在背后说人家,“况且公主你们不是还要进去看人吗?可别耽误了正事啊!”
面对墨的“好心”提醒,风舒安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不碍事的,人就在里面,早看晚看不都一样。再说了,孟医师可是本公主的大恩人,事关她的终身大事,就是正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倒像是我不务正业啦?来来来,我们坐下慢慢聊。”
风舒安给水茉儿使了个眼色,两人便默契地将墨摁下了坐下,水茉儿还很体贴地给墨倒了一杯茶水:“墨叔你就快说吧,若是孟医师怪罪,一切有公主盯着呢!”
水茉儿毫不犹豫地便把风舒安给卖了,风舒安怒瞪了她一眼,却被水茉儿的嘻皮笑脸给带过了。
墨被她们二人缠得无奈,想来孟尧灵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来,便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给主仆二人慢慢说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孟的心结()
原来孟尧灵从小便是孤儿,风元皇后出游之时无意中现了快饿死街头的她,便将她捡了回宫当个小宫女,后来现她在医术方面颇有天赋,风元皇后便派人秘密将她培养成医师。
由于天资聪慧,孟尧灵在十岁时医术方面便小有成就,那时候的她在现在属于东凡帝都郊外的一个秘密基地里培训,因贪玩而外出,恰好碰到了一个被毒蛇咬了昏迷不醒男子,想着自己的身份是机密,不能外泄,她便在照顾他的过程中戴上了面纱,只露出两只眼睛。后来男子醒来,但由于中毒时间太长,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她便留下来照顾了那名男子几日。孟尧灵的突然消失惊动了秘密基地里的人,基地里的人散出去找她,最终在她溜出的第五日找到了。
刚好男子正吃了孟尧灵为他准备的药昏睡着,不知道孟尧灵已经被人带了回去,那时候两人已经互生了情绪,男子也答应过日后要娶她为妻,可惜在她还来不及将自己名字告诉他的时候,便离去了,走的时候孟尧灵不舍,将昏睡男子身上随身携带的玉佩拿走了。她本想着日后再找他,可惜她这次回去受到了严重的惩罚,养伤好了再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她曾怀抱着一丝的念想,男子会在那里等她,可惜她再回去那个他们相处了短短四日的山洞,却现他什么也没留下,走得那么的彻底。
本来事情倒此就应该结束了,可孟尧灵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拿着玉佩以泪洗面,也许是情窦初开的人总有一份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也许那男子真的好得让人无法忘记,无论事实是怎么,墨只知道孟尧灵为了心底的这份执念,拒绝了不下十个优秀的追求者。
“原来孟医师竟然也有如此催人泪下的经历。”水茉儿抽噎地感叹着,还不忘用袖子擦着眼泪。
风舒安听了并没有落泪,反而是一脸的沉重,她也没想过,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都看得开得孟尧灵心中竟然有这样深的一份执着,突然间,风舒安怀疑的眼神直射向墨:“按理说这种事情孟医师不会对人讲才是,墨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墨红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因为当时我就在东凡郊外的那个秘密基地任职,见孟医师一个小姑娘受这样严重的处罚,怪可怜的,就时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