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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凤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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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将解药给你。你也不用担心,我还不至于对一个怀孕的女人下什么毒,这药只是会让她在几天的时间内昏迷不醒而已。只是孟医师替她把过脉,孩子怕是在这两日就要生了,到时候她若是还没有醒过来,那孩子会不会在肚子里窒息而死,一尸两命我也不能保证。”

    “风舒安!”钟杨怒喝,双目因愤怒与痛惜变得通红,丝毫也不顾忌凌文祥在场,便将她的真实名讳给叫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威胁谁?!”

    “我知道。”风舒安语气很平静,眼眸却始终没有抬起,“所以我才会用这种语气与你谈判。我只能说,冕妃放了可以再抓,但钟珊的命只有一条。时间不多了,放还是不放,就你一句话的问题。”

    钟杨快步走到风舒安身前,双手狠狠地抓住她的双肩,似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摁碎:“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将方才的话重复一次?!你说啊!”

    风舒安狠狠地将心中的不忍情绪按压下去,抬起了头,那原本便漂亮的双眸被泪水浸泡过,更显得格外清澈,只是那么清澈的眼眸下的红唇,吐出来的字却那么的残忍,宛若锋利的匕,一刀一刀地将钟杨的心狠狠地凌迟着。

    “钟珊的生死,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可是绿冕的性命,我比谁都在乎。”她的眼睛就这么无声地流着泪,对上钟杨那近乎疯狂的眼神。

    钟杨扬起了手朝着风舒安的脸蛋就要狠狠地扇下,就在凌文祥紧张地看着这一幕之时,他的手却硬是收了回来。他异常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双手握成拳:“很好!很好!不愧是朕的胞生妹妹,谈判的技巧增进了不少。好,你赢了,但记住,朕之所以输,是因为永远也做不到你那么狠心!”

    钟杨狠狠地甩了甩袖,转身回到钟珊的床边坐下,目光看向凌文祥:“好好照顾她,不要将真相告诉她,答应朕,好吗?”

    凌文祥点了点头,比起钟杨,他更不希望钟珊受到伤害。

    有了凌文祥的承诺,钟杨才放心,原本他想亲吻下钟珊的额头才离去,可最终还是顾忌着凌文祥在场而没有。他恋恋不舍地看了钟珊一眼,才下定决心转身离去,不再给自己反悔的机会。

    “走,去领人。”

    风舒安看着钟杨怒气冲冲地将门推开,心下一颤,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才快步跟上。(。)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中元政变() 
不过隔了几日,风舒安再次见到绿冕之时,已经快认不出她了。那原本美好的容颜上早已添了不少的伤疤,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显然是被人用了极刑,本该是青葱的十指早已是血迹般般,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觉得刺骨的疼。那梦境里的一幕幕就那么真实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风舒安原本觉得自己会很愤怒,但面对钟杨一脸的冷漠之时,她却一句狠话也说不出,是啊,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问责他呢?

    绿冕的神志原本就因为重伤而迷糊,见到风舒安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却没想到这个自己幻想出来的人竟那么真实地将她抱在怀里,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轻微地颤抖着。

    “羽湘?”绿冕干裂的嘴唇轻启,沙哑地吐出这两个字。

    “是我,我来救你了!”风舒安含泪点头,将绿冕手上的束缚一一解开,然后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她的身子原本就虚弱,加上背着一个人,步伐明显地不稳,但她还是坚持亲自将她背出牢房,只是在走出牢门之时,还是忍不住眼中恨意地望了钟杨一眼。

    钟杨回之一冷笑,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很快水茉儿便带着人来接应了,连忙帮着将绿冕抬上了马车,马车换换地使动起来,钟杨在皇城之上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无论风舒安今日是因为什么执意要带走绿冕,他们之间再也不能回到从前那样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感觉,风舒安这次离去,自己便以后都见不了她一样。

    风舒安从宫里接到绿冕以后,并没有将她直接送回驿馆,送到明阳王的手上,而是带回了风宅,让孟尧灵给她仔细地诊治了一番。其实墨根本就没有让孟尧灵藏去哪,不过是用了障眼法派了别的人假扮孟尧灵隐藏到别处罢了。

    孟尧灵给绿冕仔细地包扎了一番,便是她行医多年,见到绿冕身上的伤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有的伤痕已经深得露骨了,可在整个包扎过程中绿冕还是一生不吭。原本她对这个让两位主子心生隔阂的冕妃就没多少好感,如今见她这样坚强的样子,心中都不禁暗暗佩服了一番,最重要的是,她刚刚给她把脉,现她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她并非第一次怀孕,应该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没了的,可她还如此平静的样子,实在是让孟尧灵不解。

    “我的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绿冕突然开口,语气却异常的平静。

    孟尧灵原本还以为她不会问了,但她真的问出口,还是不忍心开口,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反正她也知道瞒不了,长痛不如短痛。

    “什么?”绿冕反应很平静,可是风舒安却不淡定了,瞬间便如遭雷劈一样,仿佛没了孩子的人是她,“绿冕,是我对不起你!”

    绿冕拉过坐在床边的风舒安的手,温柔地笑了笑:“不关你的事,是我与它没缘。没了也好,也好。”

    她一连说了两个“也好”,表面上那温柔的笑容更是深深地刺痛了风舒安的新,她忍不住眼眶中溢满的泪水,快地放开了绿冕轻轻抓住她的手,往外跑去。

    水茉儿见状连忙要跟上去,却被孟尧灵叫住了:“让她一个人静静吧!我现在开张方子,你让人拿着去抓药。”

    风舒安一连几日都呆在风宅里没有出门,而其余的事情她都全然不闻不问。

    便是短短几日,中元朝廷便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摄政王轩辕凛澈在早朝之上公然倒戈,指控蓉太后不守妇道、买凶杀人、陷害忠良等八项大罪名,还将一切相关的人证物证全部在同一时间内呈上朝堂,让蓉太后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最震惊的莫过于皇上一派的官员了,谁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一向作为轩辕家主心骨的轩辕凛澈竟然公然背叛家族,指控当朝太后。

    轩辕凛澈行事一向果断,雷厉风行,只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次会亲自将矛头直指轩辕家,不过短短两日的时间,蓉太后便被坐实了八项罪名,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勾结东凡杀手组织,谋害前大将军种穆性命这项罪了,一时间,原本风头无两的轩辕家不过短短两日内便成了戴罪之家,蓉太后与从犯轩辕牧等主要成员被收进刑部大牢。

    众人在为轩辕家的没落唏嘘不已之时,都在感慨摄政王的行事作风,一旦出手,就绝不会留给敌人准备抵挡的机会。百姓更是称赞摄政王大公无私、大义灭亲之举,实乃贤臣之典范。此事一出,最大的收益者除了皇上以外,还有一时间风头无人能及的摄政王。就在大家都在翘以待这场好戏该如何收场,还有不少人猜测摄政王下一个对付的目标是不是就是皇上之时,轩辕凛澈却急流勇退,再一次做了一个让中元举国震惊的举动——辞官。

    最惊讶得莫过于钟杨了,他还以为轩辕凛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还在担忧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奖赏可以给他的了,却突然接到了轩辕凛澈辞官的奏折。不过很快,摄政王辞官带来的负面影响很快就突显出来了。

    原丞相因牵连蓉太后一案,被革去了丞相一职,丞相职位的空缺本来就让不少人蠢蠢欲动,多少人瞄着那个位置,都碍于摄政王威严的震慑不敢有什么越距的行为。可如今摄政王辞职了啊,在这个朝廷之上如今丞相这一职位就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各个官员纷纷举荐自己认为适合当丞相的人选,让钟杨头疼不已。若是不尽快安排人坐上这个位置,那很多事务便会制止不前,对国家正常运转必定会带来很严重的冲击。

    就在此时,一直沉浸于低迷情绪中的风舒安却带着一个人亲自面见钟杨,举荐他为丞相,而更让众人妒忌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钟杨与那个人谈了不过短短一个晚上,第二日便力排众议将那人封为丞相,接任原博原本的职务。朝廷内外当然是一片的不满之声,只是那人上任不过短短半月,便将原博原来手头上的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比原博任丞相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重要的是他多次在朝廷之上对一些关乎民生的问题提出了很多异于常人但又实用至极的见解。他上任不过一月,便用实力完全平息的朝中的反对之声。(。)

第一百八十四章 新相身份() 
离绿冕被风舒安从皇宫中接出已经过了月余,她的身子恢复了很多,已经达到了适宜赶路的条件,明阳王便带着绿冕回了南庸。Ω而风舒安除了那些进宫给钟杨带了一位人才过去后,便再也没有与钟杨见过面。

    钟珊一个月前产下了一名女婴,今日是女婴满月的日子,看着桌面上凌府派人送来红彤彤的喜帖,风舒安出了神。

    “公主,凌府的满月宴快要开始了,再不出就来不及了。”一旁的水彩儿提醒道,水茉儿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话。

    风舒安察觉到两人的小动作,不由得温和地笑了笑:“没事,早晚还是要见的,走吧!”

    平时风舒安出行,都是会带上水茉儿或者水彩儿一同乘坐马车,一来是她待她们如姐妹,二来是方便她们伺候她。钟珊长女的满月宴,钟杨一定会出席的,毕竟也是他的女儿。皇上与公主几乎闹翻了的事在朝中早就已经不算什么秘密,所以一路上水茉儿与水彩儿皆是很默契地沉默着,生怕一个说错话让风舒安伤心。

    反而是风舒安见她们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笑了:“你们突然都这么安静,我倒是不习惯了。”

    水彩儿连忙轻轻推了推水茉儿,示意她开口缓和一下气氛,水茉儿一时间哪里想得到什么话题,硬着头皮上,一开口便是:“公主啊,其实那个新丞相到底是什么来头啊?公主从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人,现在听说朝中上下几乎没有人不服他的呢!”

    水茉儿本是无心想岔开话题的,谁知她的话反而让风舒安的笑容僵住了,不过很快,她脸色又便得缓和,思绪仿佛是飘回了很久很久以前,多久记不得了,但也有三年多了吧!

    “新丞相叫胡诺之,是我在南庸的时候认识的。”风舒安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柔和,“那是三年前的中秋节,南庸有一个盛大的诗迷大会,那天晚上我便是想去参加诗迷大会的,在去的路上遇到了一路策马疾飞之人,刚好胡丞相的女人站在大街中央,我从马蹄下将胡丞相的女儿救了下来。刚好皇上当时也在场,将那策马之人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风舒安说着说着,嘴角扬起了温柔的弧度,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美妙之事一样,虽说她与钟杨相识的过程,那么的戏剧化,可谓是不斗不相识:“后来胡丞相与胡夫人过来道谢,还邀我们到府上相聚,我们推拒了。之后养伤的两年回想起这件事,我便想,看那日胡丞相的行事作风,怕是并非普通人。后来便让人查探了一番,现他原来是央唐的先生。本来觉得不会与他有什么交集的了,奈何中元政变,正值危难之际,我便想起了他,本来也没抱着什么希望,却没有想到胡先生收到信后,二话不说便来了中元。”

    水茉儿一脸敬意地听着风舒安说这段经历,两眼亮晶晶的:“如此看来,胡丞相果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就说呢,怎么这么厉害,原来是央唐的先生!”

    水彩儿反而是皱了皱眉,一脸的不解:“按理说央唐来中元虽说不远,但也不近,一般来说也要十天八天的路程,加上公主派人送信过去,少来也要一头半个月啊,怎么胡先生这么快就来到元都了呢?”

    水茉儿听罢,心下咯噔一下,瞪了水彩儿一眼,水彩儿一脸的无辜,怎么?她又说错话了?果然,一看风舒安的神色,早已是沉了沉,她的眼眉垂了下来,浑身上下散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风舒安没有回答水彩儿的话,准确地说,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告诉她说自己早就预料到了这场政变,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还是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包括摄政王的辞官举动都是她亲自策划的?她并没有责怪水彩儿的意思,因为水彩儿知道的东西远比水茉儿知道的少,很多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接下来水彩儿都不敢再说话了,三人沉默着到了凌府,原诺靖原本也想跟着来的,奈何政变带来的影响还没完全消除,这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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