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墨撇撇嘴,“对对,眼下还是盯着库伦重要。”
江扬坐上马车,随意吩咐了句:“去城外。”
马车渐渐踏入密林,月光掩盖了踪迹。
这厢白术已经带人到了赵家藏货的地点,捏足了气势破开赵家大门,冷冷道:“奉命交差,赵老板,交货吧!”
白术先前得知有锦衣卫查货,急忙令人把库里的军械运出去,自己匆匆跑到前面,笑呵呵道:“不知是哪位大人驾到,要拿小人的什么货?”
白术也不答话,只是轻蔑地看着他,“明人不说暗话,赵老板有好东西不先紧着魏大人,倒是送给西凉人,难怪魏大人不高兴了。”
赵铭一愣,万万没想到此事居然已教魏世子得知,但仍心存侥幸,面色不虞,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不知道我们赵家一向和安陆侯并抚阳伯关系好着。”
白术皮笑肉不笑,“魏大人只嘱咐做好份内事,今天的事你交出来世子就放你一马,若是硬抗,也别怪世子直接把这事情传达天听了。”
赵铭心里发慌,却还是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有,“若大人不信的话,尽可以去我府上仓库查看一二。”
白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道:“赵老板可别耍心眼儿,我们兄弟几个一路赶来,刀口上可是半滴血还没沾呢!”
赵铭故作镇定地引他们去了仓库。
果然仓库里除了一些米粮外,并没有什么刀剑,赵铭不禁放宽了心,语气也横了起来:“安陆侯魏世子固然厉害,我们赵家也不是吃素的,我定要告诉抚阳伯这次诬陷的事情,请淑妃娘娘为我们做主。”
白术大跨步迈了出去,扬手一鞭,“那还是等淑妃娘娘能做了这个主再说吧!”
说罢一行人大笑而去。
赵铭见几人走远了才安下心来,问身边的管事:“东西可都运往密道了?”
管事低头称是。
赵铭长吁一口气,朝着白术等人的背影啐了一口,“狗仗人势的东西,呸!”
却未留心管家一闪而过的鄙夷。
百里家号称西北武林第一世家,自然不会浪得虚名,寻常人听到他们的名号也会退避三里。就算是官府,向来不管江湖事,也极少为难他们。
百里腾兄弟护送这十几车货物走在城外的小道上,却遭到了一群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的人突袭。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本来赵铭已将货物一一核对后运到密道里去了,可谁知,就在锦衣卫上门不久,赵铭走后,不知是哪个小子被绊了一下,失手将手里火把扔到了密道里面。秋天干燥,密道入口处又有大量玉米秸秆掩护,火势一下子燃了起来。还是赵管事当机立断,决定趁夜色把这批货送到城外的小仓库里,于是才有了他们这一出。
百里腾自然认出这是锦衣卫来了,也知道锦衣卫里都是杀人无忌的主,此刻就是生死决断的时候,平时可能畏惧锦衣卫名头,下手留有余地,但若是让锦衣卫得到了这批货,他们兄弟必死无疑;即便是赢了锦衣卫,若留下活口,恐怕也会招致后患无穷。江湖人本就是刀口上过日子,这样想着,手里的刀使得更用力了。
锦衣卫众人也不是吃素的,眼见百里家的人们杀红了眼,刻意缠住他们在一旁乱斗。
月光之下,刀光剑影,不时泄露出的刀锋削落了一片片木叶。
旷远的林原上,一片肃杀,更衬得一辆辆马车无所适从。
正在这时,一批人马从密林中杀出,趁着两方厮杀正酣,当先跳上马车,驱车远走。
百里兄弟被这场面打得措手不及,情急之下反身想脱离锦衣卫纠缠,护住马车,杀下上面的人时,却因露出的破绽被锦衣卫再度缠上。
百里兄弟气急攻心,却只能先与锦衣卫打斗,再做打算,眼睁睁看着后来那批人驾着马车一路扬长而去。同城交友,5分钟直接约!不兜圈子,快速同城见面,让约会变得更简单!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同城爱缘 搜索 tcay2016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五章 裴则()
刘域得意洋洋地率领众人带着队伍,江扬乘坐的马车也混在其中。
方经过一番混战,白芨此刻还未缓解过来紧张的情绪,她清了清口,问道:“姑娘,咱们是要打道回西安府了吗?”
江扬轻笑道:“对啊,怎么,不舍得走了?”
白芨摇摇头,道:“倒不是,只是我们才刚来就走……”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啊!
江扬道:“本也没什么,只是想看看那批军械到底是什么,引得赵家铤而走险。”
白芨问:“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看着不过是一根柱子……”
江扬正色道:“是前朝就已失传的火铳。”
“火铳?就是能杀人于数百米外的那种兵器?”
“没错,神机营确实不可小觑,竟然能造出失传已久的武器。”江扬偏头看着白芨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扑哧一笑,道:“回四海了便让你试试。”
白芨不解:“四海人多眼杂,不比此处天高地旷,何不就在这里试试?”
江扬道:“为了还个人情。”
白芨半知半解。
江扬无意多说,只是唤来了刘域,撩起帘子,对车窗外道:“刘域,我已拿了两支火铳,你带着剩下的火铳先走,辽东商队在三岔口和你们会合。我与白芨白术过几天再走。等风头过去了,你再回来与斛律氏商量药材一事。”
刘域道:“东家路上小心。”说罢就召集人马,在城外与江扬等人分道扬镳。
待回到四海时,已是子时。四下静谧,只有几个院子里稀稀落落亮着灯光。
江扬主仆二人步履轻快地回到天子二号院,休整片刻,不多时,白术仍穿着飞鱼服进来复命。
江扬微笑道:“这次多亏了你先声夺人了。”
白芨在一旁附和道:“是啊,哥哥你穿往那儿一站,活脱脱就是个刻薄寡恩的浪荡子!”
白术一拍白芨后脑勺,啐道:“这是夸我还是扁我啊!”
白芨捂着脑袋嘟囔道:“我这是夸你活儿干得好呢!你看,我就是穿了衣服也不像锦衣卫。”
白术面上做的极为生气,故作伸手要打白芨,白芨见此,机灵地躲到江扬身后。看白术的手尴尬地缩回去了,才冲他吐了吐舌头。
江扬好歹劝了劝,两人才消停下去。
江扬指着桌上摆着的火铳道:“试试这火铳威力到底如何吧!”
白术好奇地拿起一把,摸了又摸,咂咂嘴:“这东西用起来恐怕会吵到周围的邻居吧!”
江扬笃定道:“就是要让他们听到。”
白术跟随江扬五年,向来心比玲珑多一窍,一听这语气,便知道话里有话,忙问道:“可是这周围住了什么了不得的邻居?”
江扬笑了笑,并不回答:“可知西北前线上已经停战八日了?”
白术一时分辨不出这两者的联系,只顺着答道:“确有此事,那边的八方货栈传消息说是西凉前锋四王子库伦已来了我大秦,靖远候世子近来也未曾露面。”
江扬分别指了指东西两边。
白术大吃一惊,道:“莫非他们就在这里?”
白芨也很惊讶,脱口而出:“姑娘如何得知?”
江扬心想,我也是才知道,但还是耐心回答道:“路上就有消息传来,道曾见这二人在凉州附近出现。我们到客栈那日,大堂里坐着两位男子,一位墨衣男子,一位…姿容妍丽。”
白术兄妹努力回想着当日的印象,确实有个容貌出众的男子,也经得起向来极少夸人的江扬的赞誉。
“那墨衣男子就是靖远候世子裴则,此次随父出征,另一位便是言少傅之子小将言墨了。”
白术道:“竟是他们,我记得他们住在客栈的普通房里。姑娘莫非识得他们?”
江扬淡淡道:“故人而已,兴许人家已经忘了我这号人物了。”
白术腹诽道,您这般手段和样貌,见过的人哪里敢忘!但这话他可是万万不敢当着江扬的面说的,因而只问道:“那库伦王子也在四海?”
江扬狡黠一笑:“这我也不知,不过听说他对火铳十分有兴趣,还想教赵铭拿给他看,想来是在这周围。你说如果我朝着斛律阿奇与的院子多开几把,能不能请得动库伦与裴则亲自来查看?”
白术沉吟道:“这倒是,裴则言墨此次离军想必是打着擒贼先擒王的主意,火铳发射声音独特,威力巨大,二者都是久经沙场之人,必会有所疑虑前来探查。若是姑娘送个机会给他们,也省了裴世子找人的功夫。”
江扬微微颔首。
白芨却道:“那裴世子二人势单力薄,万一不能拿下敌首,反受其害可怎么办?”
江扬却显得满不在乎:“那就看他本事了!”
不过,思及那道在衍庆宫舞剑的背影,心底却仿佛笃定了什么。
被主仆几人谈到的裴则,此时并不像面上那么云淡风轻。
几日前,秦凉两军暂时停战,各自休整,之后他得到线报说库伦此刻就在大秦境内,通禀父亲后,他与言墨二人一路追着库伦来到凉州。到了凉州后,反倒失去了库伦的踪影,他不禁怀疑这是否是一出调虎离山计,想把他二人调走后,对前线的父亲不利,甚至已经隐隐担心起军情是否紧急。
晚上在城外看到的一队手持绣春刀的人马更是让他放心不下,虽然这些黑衣人并未流露出多少杀气,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凉州总让他心里不安,猜测着凉州必定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住在天字一号的西凉药商,进进出出。还有那日神秘的主仆,昨日捧酒的那男子出去后再没有回来过,倒是瘦弱公子带着丫鬟迎着晚风出了城,半个时辰前才归来,可他后来与言墨去了西营河,却没有见到那小公子的身影。
种种事情串联在一起,必有蹊跷。
忽然,夜色中有异常声响,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放到了房门口。
“什么人!”裴则一跃而起,拔出佩剑,快速却又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房外一闪而过玄裳衣角。裴则赶忙追了出去,却发现大堂内空无一人。
裴则回到房间门口,略一低头,就看到一个布包放在地上。
住在隔壁的言墨也听到了动静,急忙冲出房门,只看到裴则捧着一个布包若有所思。
“出了什么事?这是什么东西?”言墨问道。
裴则刚要打开包袱,只听得外面“砰!砰!砰!”几声,接着便是一阵骚乱。同城交友,5分钟直接约!不兜圈子,快速同城见面,让约会变得更简单! 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同城爱缘 搜索 tcay2016 按住3秒即可复制 }
第六章 捉兔()
裴则打开包袱后,面容一肃。
饶是言墨从小在军营长大,自认见识过不少奇兵遁甲,也为此不住赞叹!
“这……竟是失传已久的火铳!”
裴则眉头紧皱道:“恐怕是有人要提醒你我,刚才的动静兴许就是那人用火铳打的。”
言墨更加惊叹:“似乎是天字一号院的动静。这样想来这火铳威力极大,不如我们明日去一探究竟。”
裴则道:“我先前得知圣上命神机营锻造一奇兵,威力无匹,若我没猜错的话,神机营造的就是这火铳了。”
“可是,若是神机营造的,理应先拨给西北大军啊,如今战事吃紧,一个不留神,茹茹那帮蛮子就要打进关了。”言墨不解道。
裴则眉头皱得更紧了,“圣上就是再忌惮功臣,也不会拿这种大事做筏子。想来恐怕是神机营还没有造好,这火铳兴许还是有些不足之处。不过,这些你我不必担心,还记得晚上我们见到的锦衣卫么?”
言墨道:“你觉得是他们送来的?”
“未必不能,特地送一把火铳给我们,还在下面引起骚动,是不是暗示什么?”
“难道是与军情有关?”
裴则沉沉道:“我猜库伦来凉州所为的就是这火铳。”
言墨大惊:“那我们岂不是陷于劣势,火铳既然能伤人于百米之外……”
裴则打断道:“未必,不管那些人是否真是锦衣卫,这些火铳大抵是还没落入茹茹人之手。”
“此话怎讲?”
“锦衣卫办事狠辣不留余地,若是锦衣卫,他们绝不会把火铳之事泄露分毫,甚至还打草惊蛇,更别说将此物送给你我。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察知此事,才假借锦衣卫之手给我们通风报信。”
言墨道:“若果真这样,这人倒是个人才。”
裴则放松一笑:“我们只消明日去天字一号院守株待兔即可。”
“待什么”言墨已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