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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迁怒，说话也不是很中听。
喻英不满的皱了一下眉，看了这个人的工牌一下，回头就让局长给他多安排点活。
李璟倒是脾气好：“不是，之前我在的剧组不是出了命案吗？毕警官让我过来协助一下调查，估计是询问口供吧。”
那人更加讨厌李璟了，觉得李璟不光是给他们警局带来了霉运，还给新的剧组也带来了霉运，真是一个倒霉的明星。
“那你以后还是少接几个剧吧。”他阴阳怪气的说，“不然剧组麻烦，我们也麻烦。”
一起围观的警察里还是有几个李璟的粉丝的，听到这人的话就非常不爽了：“剧组里出命案，现在还没说是和李璟有关你跳什么跳啊，我跟你说，你这样的人就是网上说的那种跟风黑，没自己的主见！”
讨厌李璟的胖警察更生气了：“我说的明明是事实啊，之前他来……”
胖警察话还没说完，毕轩突然出来打断了他的话：“吵吵嚷嚷什么呢？活儿都干完了？昨天刚过来的那个小孩失踪案你们都破了？”
当然没有。
看热闹吃瓜的警察们也不得不讪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电话的打电话，找线人的找线人，看录像的看录像。
毕轩冷哼一声，然后才带着李璟和喻英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还有一个小警察，看着细皮嫩肉的，李璟不认识，但是喻英却很眼熟：“毕方？”
毕方嘿嘿一笑：“喻哥，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喻英走过去和毕方握了握手。两人之间其实合作不少，之前把李璟的那块脑子从石头里弄出来，还是靠的毕方专业的火功夫。算是非常熟悉了。
毕方苦着脸说：“我之前的住处，不知道被谁给出卖给了土蝼，她找上来说是要给我看世界上最漂亮圆润的光头……”
喻英：“……”他下意识看了李璟一眼。
为了保证李璟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时候是最完美的形态，许清在第一次手术之后就给李璟买了一顶假发，让他在剃光头的时候出门戴着，现在头顶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头发，但是之前……
没有来得及用法术催生，他的头发也只是刚出来发茬而已。
结合之前土蝼刚给李璟做了手术，夸了李璟的头，她说的世界上最圆润漂亮的光头，不会就是李璟的吧……
想到这里，喻英有点生气。
土蝼这家伙居然还觊觎着李璟（的脑子），简直是欺人太甚。于是他拍了拍毕方的肩：“没事，你就先在这里躲着，如果她还找上来纠缠不休，你就去找我。”
喻英在现世的妖怪里算得上是顶尖的那一类了，连毕轩这种神兽后裔都对他尊敬有加，更不用说土蝼那种口味被山海经记载的小妖怪了，有他在，土蝼肯定不会骚扰他的。
毕方满脸激动：“谢谢喻哥！”
喻英：“没什么。”
李璟不明白毕方和土蝼的纠缠，也不知道那个漂亮的光头是什么，他只是看到了喻英和毕方关系匪浅，多多少少有点酸。
原以为就他一个人喊喻英是“喻哥”，结果现在还有别人在喊，差点就化身柠檬精了。
好在很快喻英便过来和他低声解释：“土蝼，也就是之前给你做手术的人喜欢毕方，但是毕方不喜欢她，就一直在躲。”
李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要躲到这里来了。”
土蝼作为妖怪管理局的医生，人脉还是很广的，一般人为了以后方便也要卖她个面子，毕方的行踪多半就是这么泄露的。过来警察局的话，土蝼就不太方便进来了，而且还有毕轩在，狴犴一族可不用给土蝼面子。
毕轩点了点桌面：“行了，叙完旧了吗？”
喻英笑了笑：“抱歉，旧人相见，难免话多。乃猜呢？”
已经被忽略了许久，现在还被当做转移话题工具的乃猜默默举起了带着镣铐的手：“这里。”
喻英低头一看，乃猜气色还不错，完全不像是关押了好几天的人。
“你过的挺好的？”喻英问。
乃猜赔笑道：“还好还好，都是几位警官对我好，没有特别折磨我。”
毕轩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显然是对乃猜的说法非常不屑。
“行了。”毕轩一边说，一边拉开了椅子，坐在乃猜对面，“现在交代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制作古曼童的，为什么会走上这条道的吧。”
乃猜这么多天已经知道了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放出去，该说的肯定要说一点，而且眼前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否则早就被他的古曼童给杀死了。而且从他们互相的称呼来看，他们八成是那些什么神兽啊，妖怪啊。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会觉得这些事情太过荒谬了，妖怪什么的不是建国后就不准成精了吗？但是乃猜可是靠古曼童吃饭的，古曼童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科学可以解释的，所以他接受的很快。
乃猜眼珠转了一转，说：“几位警官容我慢慢说，我原先其实是一个华国人，是在湖北那边的一个小村子，那边古时候是巫文化盛行的，所以我有一天在种地的时候，挖到了一个很古怪的东西，那就是用小孩子的尸体做古曼童的方法……”
乃猜虽然是个普通的农民，但是他也挺时髦的，和其他农民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样子不一样，他种完地之后还会上网冲冲浪什么的，也知道古曼童。
于是他跑到了一个平常就很熟悉的，生了女儿就会丢掉的村子外面捡了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婴，把她折磨致死之后，按照地里挖出来的方法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将其做成了古曼童。
这个古曼童上天入地，几乎无所不能，乃猜甚至用它偷到了村长的私房钱。
这个时候，乃猜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乃猜卖掉了房子和地，跑到了古曼童盛行的T国，改名换姓，变成了乃猜，并且用古曼童做计，引得当地一个很有名望的人上钩，成功打开了T国古曼童的市场，并且在之前他们抓到他的地方雇人盖了房子，并且把之前挖到的东西虔诚的放在了柜子顶上，让人无法觊觎。
乃猜坚信，这个东西是带给他富贵的，是他的幸运物，是他的护身符，所以乃猜到哪里都带着它。事实上似乎也确实是，自从有了这个之后，乃猜一路如鱼得水，钱财滚滚，顾客如云。
这已经是第七个年头了，他早就忘了自己是农民的日子，真的觉得自己就是那些人喊的乃猜大师，甚至连自己的华国名字都忘记了。
结果最近他就遇到了铁板，碰到了喻英他们，被抓了回来。
“我以后再也不干这样的事了！我发誓！”乃猜情真意切的说，“警察同志，我就是负责做个古曼童啊，坏事都是他们那些买家用古曼童做的，那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做了，你行行好，放了我吧。”
毕轩：“那你之前捡的那个女婴呢？你不是把她做成了古曼童吗？”
乃猜讪讪的说：“可是，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要死了，我就是不去管她她也死了，那不能怪到我头上去吧？”
毕轩嘲讽一笑：“谁让你把她弄死了呢？之前的人我们也会追究责任，你的责任也别想跑！”
第五十三章乃猜和古曼童
毕轩的话让乃猜欣喜不已。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那点事肯定不会全身而退的，但是现在听毕轩的意思，他似乎已经决定给自己清判了。
乃猜离开华国已经很久了，对于华国内的法律也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不知道并不是毕轩想给他轻判就可以轻判的。
高兴之下，乃猜的心防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不少，毕轩见状问出了第二个问题：“这个古曼童有没有改变的可能？”
乃猜摆摆手：“当然没有了，生死这是不能逆的过程。做成古曼童，那肯定活不了了啊！”
毕轩：“你总共做了多少个？”
乃猜眼珠子转了转：“也就，三五个吧。”
毕轩眯起了眼睛，一拍桌子：“还在撒谎！你当年便已经把一个孩子做成了古曼童，偷了村长的钱，之后到了T国，又做了一个古曼童，引起当地豪强的注意，现在艺人林乐歌手中也有一个古曼童，难道你这么多年，我们在你家中又看到了两个？难道你这几年只接了林乐歌一个单子不成？”
毕轩力气大，拍完之后，桌子都在颤抖，更不用说是胆小如鼠的乃猜了。
他缩起来说：“一……一年三五个吧。”
毕轩眯眼又要说话，乃猜立刻说：“真的，警官，这次我没有说谎。古曼童虽然赚钱，但是材料也非常严苛，而且他们要的古曼童多半是为了保证自己的财源不受阻挠，要求就更苛刻了，所以每年就算是想多做也做不了多少啊。”
这个话就很情真意切，符合常理了。估计就是乃猜隐藏了一些，也没有隐藏太多。
李璟点点头，表示对乃猜的话真假性进行了确认。
喻英见状笑着小声说：“是真话。”
李璟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
喻英：“你忘了毕轩是什么了？”
神兽狴犴！
狴犴成名，就是因为他公正无私，对法律严格践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在他眼里没有灰色地带，因为就是你有几分错几分对他都能看得出来，然后对的赏错的罚，可以功过相抵，但不会有任何徇私偏袒。
所以乃猜如果想说假话，是绝对瞒不过毕轩的。
李璟突然有点同情许清了。
和这样一个火眼如炬，完全说不得谎的人谈恋爱，估计连撒娇想说吃个这个那个的，都会被对方判断出来说谎从而告吹吧。
献上一把同情的眼泪。
太惨了。
毕轩完全没感觉到李璟的情绪，或者说他感觉到了也不在乎，注意力还是在乃猜身上。
“你能不能提供在你这里买古曼童的人的名单？”
乃猜说：“可以，但是这些人可能是化名过来找我的，我也不清楚了。”
毕轩：“没关系，你给我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查。”
乃猜于是交代了名单的藏匿地点，毕轩冲喻英点了点头，喻英知道了意思：“我会去查。”
此事事关重大，不知道有多少权贵去买了乃猜的古曼童，让普通的警察去查，危险太大，风险也太大。
所以毕轩是准备让喻英跑一趟。
喻英在妖怪管理局中的地位都很超然，而且法力高强，别说是一方权贵了，就是整个系统中，敢对上他的也没有几个。用他，毕轩是很放心的。
而且喻英因为李璟的脑子，也必须全心全力的帮他，算是还了这段因果，否则李璟在渡劫的时候，还有可能会出事。
喻英也是知道这几点，答应的非常干脆，而且T国其实也不远，来回一下，最多也就是半天功夫。
都不耽误他和李璟吃午饭的。
毕轩继续问。
“这些孩子，都是找你的人提供的，还是你自己找的？”
乃猜：“有些是他们提供的，有些是我帮他们找的。但是杀人的都不是我啊！不是我！”
毕轩冷笑一声。杀人的不是你，但是人却是因你而死的。
乃猜只是个半吊子神棍看不到，喻英李璟他们也因为不是与这方面相关的妖怪，没开天眼也看不到，但是毕轩看得到。
在乃猜周围，围绕着一眼看不清数量的小孩子的魂魄，他们脸上完全没有孩童的天真烂漫，恶狠狠的啃咬着乃猜身上的阳气和福祉，原先在李璟的脑子还在原地的时候，他身上有一层薄薄的光，让他们咬不动。可现在李璟的脑子已经回到了李璟的脑壳里，那层光没有了，他们可以直接和乃猜接触，乃猜的阳气和福祉肉眼可见的在减少。
可以说，就算是毕轩现在就把乃猜放出去，他也很快会因为阳气不足而死，而且因为福祉也被咬走，下辈子投胎估计不是猪狗，就是昆虫。
毕轩：“那我换个问题，你挑选这些孩子有什么标准吗？”
乃猜：“嘿嘿，警官有所不知，这些孩子确实是有一定标准，当然普通的孩子也可以做成古曼童，但是满足以下两个条件的是最好的，一个是有血缘关系，最好是亲生的孩子，因为他会和供养古曼童的人有着天然的亲近，不容易叛变出事。”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想起了林乐歌。她身边的那个古曼童，就是她自己的孩子。
乃猜继续说：“另一个条件，就是这个孩子死前遭遇过非人的虐待，这让他们普遍煞气极重，做成古曼童之后威力也会比较高。”
毕轩脸色又沉了下来，“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