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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猜继续说：“另一个条件，就是这个孩子死前遭遇过非人的虐待，这让他们普遍煞气极重，做成古曼童之后威力也会比较高。”
毕轩脸色又沉了下来，“你这么做，不怕身后被报复吗？”
乃猜嘿嘿一笑：“警官，我当然是信鬼神的，但是，这事儿可都不是我做的，我就是利用了一下尸体而已。充其量，我就是个在殡仪馆帮忙火化尸体的，关我什么事呢？对不对？”
毕轩：“你可真黑心啊。”
乃猜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些孩子的父母，不也是为了钱和权力，埋没了良心吗？毕竟我每次做古曼童的时候，都是要告诉他们，这东西是用什么做的，接受不了的就走，但是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说是放弃的。”
“所以这些人也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毕轩意有所指的说着，然后收起了录音笔。
因为李璟他们在场的缘故，毕轩并没有叫人进来做笔录。而且他们这个案子，也不能让普通人进来记笔录，否则记录的人不光会以为乃猜是神经病，还会以为信乃猜的毕轩他们也是神经病。
乃猜看到毕轩收起东西，在椅子上磨蹭着：“这就完了啊警官？”
毕轩：“完了，你现在看守所里待两天，等其他人一起抓到了，再给你们定罪。”
乃猜：“那警官，我这么配合，应该会给我减刑吧？我能判几年？”
毕轩出去喊了个人，让他们进来把乃猜带走——没有古曼童的乃猜基本上来说就是个废物，普通人都能对付得了他——然后说：“到时候再说。”
乃猜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还想回去问毕轩什么，却被领命进来的警察直接提溜走了。
李璟好奇的问：“你真的要给他轻判啊？”
毕轩冷哼一声：“怎么可能？回头肯定得枪毙了他，枪毙他之前还得让他好好劳动两年，那么轻易地死真的是便宜他了。”
李璟：“你们不讲究人权？”
“对这种丧心病狂已经不是人的家伙，没必要讲究什么人权。”毕轩不屑的说，“他让人虐杀那些婴儿的时候讲究人权了吗？把那些孩子做成古曼童的时候讲究人权了吗？利用那些孩子赚钱的时候讲究人权了吗？”
“当然没有。”
“那不就结了。对这种人你讲究人权，就是对真正需要人权的人的不尊重。”
李璟被这顶大帽子扣得有些懵，“我主要是，上网的时候看到好多人说，罪犯也有人权什么的……”
毕轩嗤笑：“这种人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疼，普通的罪犯给他人权没什么问题，但是像乃猜这种穷凶极恶的人，根本没必要。谁要说给他人权，你让他过来，我先让他体验一下每个被乃猜做成古曼童的小孩子的感受，你看他还会不会多说一句话。”
李璟不说话了，因为他觉得他之前相信的一些东西似乎出错了，这让人很难受。
对比起来网上粉丝说的话，他觉得毕轩的更有道理。
喻英摸了摸李璟的头：“回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沙导的戏现在也搁浅了，还要重新选女主。”
无论如何，林乐歌都和命案有关，只要沙茗还想这部剧顺利上星，甚至是还能见天日，就绝对要换掉林乐歌。
然而以沙茗的挑剔程度，想要再找出一个和林乐歌相比的演员那是很难的，而且这么急大部分也都有档期了，所以沙茗干脆跑去各个电影学院蹲点，看能不能找个新人出来了。
开拍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喻英要去T国拿名单，李璟正好趁这个时候收拾一下自己脆弱的三观。
“不过，回去的时候别刷微博。”喻英说，“免得你到时候又想不开。”
李璟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个问题在人类看来是很简单明了的，哪怕是想不通也没事，放着就行。
但是这对妖怪不行，妖怪短时间内想不通没什么，但是这些想不通的问题在渡天劫的时候都会以心魔的模式出现，一旦出错，那就凉了。
所以喻英才要求李璟现在去想通，他现在选定了道，以后遇到想通的问题，就一通百通了。
毕轩看不惯他俩这样，最主要的是他现在就孤家寡人：“赶紧走赶紧走，别在警局碍眼！”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日万都没有留言，太惨了
第45章 第五十七章 出乎意料（）
李璟花样游泳了半天； 没有休息了不说，差点把自己的鱼鳍给弄抽筋了。
最后他索性又翻出来白肚皮； 躺着晒太阳。喻英就在他身边，时不时低头叼一条鱼上来吃，阳光温和； 时光静好； 外面有什么倒不是很重要的了。
两人都很默契的不说话，享受着这个静谧的时刻。
但是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其实这铃声相比大多数人的铃声来说算是轻音乐了，并不是那么的吵； 但是在这个安静的连鸟叫声都很少的环境里； 这个铃声就显得非常刺耳了。
喻英第一反应是把这个电话给踩烂，让它不能发出声音的，但是他脚都踩到了手机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个并不是他的手机，他的铃声不是这一段，是下一段。这手机； 是李璟的。
正好李璟也反应过来了； 他索性变成了一条美人鱼——就是那种上半身人身，下半身鱼尾的——朝着喻英伸了伸手； “帮我递一下手机。”
他作为一条鱼跳下去的时候； 是什么都没穿的； 现在重新变成了半人半鱼，当然也是光溜溜的。
喻英的眼睛立刻黯了下来。
此时距离他们第一次亲热，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而且李璟也不是那种脆弱的人，是时候再来一次了。
现在看到李璟□□着上身的模样，喻英很可耻的起反应了。
还好他现在不是人类的形态，而是一只鱼鹰，所以即便起了反应，也被羽毛遮住了看不到。
李璟看他不动，又往前蹭了蹭，但是粗糙的地面和他的皮肤接触让他很不舒服，李璟缩了一下，还是回到了水里，并且理直气壮的说：“你愣什么呢？”
喻英：“……”
现在再忍下去，他就不是鱼鹰！
于是可怜巴巴的手机只能继续响着，完全没有人去理他。
*
等到日落西斜的时候，喻英终于暂时满足这次的人鱼PLAY，放李璟去看电话了。
李璟这次不敢再撩，老老实实的变成人，穿上衣服以后，才跑过去拿手机，看刚才到底是谁来的电话。
李璟对外的电话一般都是留的许清的，能给他的手机打过来的，多半都是他的熟人什么的。
但是这次李璟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号码，他有点奇怪，扭头问喻英：“你把我电话给别人了吗？”
喻英摇摇头：“没有啊。”以前他还希望李璟在娱乐圈越火越好，然后有愿力帮他维护脑子，不至于哪天挂了。
但是现在李璟的脑子基本上全了，喻英已经很不喜欢他平时在粉丝里存在感高了——李璟就该只是他一个人的家养锦鲤，最好只让他一个人看见——所以即便有人和他说，想要李璟的电话，喻英都不会给。
李璟纳闷了：“那这个电话是谁的？还打了两次，不像是骚扰电话。”
话音一落，电话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电话。
李璟想也没想，便接了起来：“你好。”
电话那边是个很温柔的女声，还有点熟悉：“你好，是李璟前辈吗？”
李璟：“是我，你是……？”
“我是张蕴，不知道前辈还记不记得我？”女声有点紧张，似乎是怕李璟说不记得了。
但是李璟确实还记得她，并且就在刚刚才说过，再接到张蕴的电话，李璟多少有点背后说人的心虚感。
“啊，我记得的，你是张蕴，当时金菊花奖的时候，我们坐在一起，你还拿了最佳女配。”李璟连忙把人夸的跟朵花一样。
这是心虚的下意识行为，但是一旁的喻英就听得很不爽了。这家伙平时连他都能忘了，这个女人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喻英倒是也清楚，李璟之所以能记起来这个张蕴，不过是因为他的脑子回来了大半而已，否则他还要借助那个小本子才能知道这人和自己有没有交集。但是醋意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不能由理性控制的，否则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冲动之下做出的后悔事了。
于是喻英凑近了点，听李璟和张蕴到底在说什么。
张蕴显然也知道李璟还记着自己，应该说她这通电话就是为了感谢李璟而来的：“我这次是想感谢前辈给我介绍的机会。”
李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机会？”
张蕴说：“就是《问仙》女主角的机会。之前沙导跟我打电话了，说是让我来当《问仙》的女一号。之前这个项目在筹措的时候，我曾经去试镜过，但是当时我还没什么名气，只有一个最佳女配的虚名头，没有拼过林乐歌，后来就放弃了。没想到现在沙导还能想起我来，我就问了一下沙导为什么会选我，沙导说，是李前辈你推荐的。”
李璟还有些惊讶，因为这件事是喻英秘书去办的，和他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张蕴是怎么知道的？
一旁的喻英也很惊讶，不知道为什么张蕴能找到李璟这里来。
他用眼神示意李璟问问张蕴怎么拿到的他的电话，李璟当然也不傻，状似好奇的问了出来：“其实也不是我和沙导提议的，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沙导给你的吗？”
张蕴轻笑一声：“李前辈不用太过谦虚了，沙导说了，如果不是你提，他不会想到我的。至于电话……是我一个朋友给我的，不过李前辈放心，我不会把你的电话传出去的，我朋友也不会。”
李璟知道从张蕴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又和她寒暄了几句，总觉得这个小姑娘似乎已经不是在颁奖礼上认识的那个了。
最后张蕴说进组之后请李璟吃饭，然后便说不再打扰李璟，挂了电话。
喻英这个时候拿出手机又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你是怎么和沙茗说的？”
秘书那边自觉做了一件好事，沾沾自喜：“我和沙导说，是李璟跟他推荐张蕴的。”
喻英：“……你下个月奖金没有了，工资减半。”
秘书：“？？？”他这是帮李璟在导演面前刷存在感啊，老板你怎么这么不知道好赖呢？
但是秘书知道这话是不敢随便乱说的，否则喻英很有可能干得出把他下下个月的奖金和工资也盘剥了的事。
秘书憋屈的说：“好的老板，我知道错了。”
喻英：“以后别乱说话了。”说完便挂了电话。
之后，喻英看着李璟：“是秘书传话的时候传错了，我已经罚了他了。”
李璟当然是听到了全程，虽然觉得秘书这个自作主张有点过头了，但是这么罚是不是有些重。
喻英看到他的脸色，问：“你是觉得我扣钱扣得多了？”
李璟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你的人，你最了解了，你决定就好。”
喻英心里一暖，说：“这个秘书吧……能力是有的，但是非常八卦，如果不时不时敲打他，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而且他主要的收入来源其实是年终奖，月薪少一点无伤大雅，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他不会因为这个记什么仇，你放心。”
李璟冲他一笑：“那就好。现在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喻英点头赞成，收拾了一下这边的狼藉场面，免得到时候工作人员进来看到这个浮想联翩，然后和那条八卦大嘴鱼说，到时候整个妖怪界八成都要知道他和他爱人的恩爱事迹了。
收拾完后，李璟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走人，喻英想了想又出去了一趟，回来拎着两桶活蹦乱跳的蚯蚓，普通人看着头皮发麻。
李璟却看得两眼放光：“谢谢！”
喻英腼腆的笑了：“走吧。”
*
因为女主角已经就位，《问仙》再次开拍了。
李璟因为是配角，所以进组比较晚，在他进组之后，张蕴已经来了，并且在沙茗身边跟前跟后，即便是没有她的戏，她也永远泡在片场里。
因为之前林乐歌的身材和张蕴其实很像，许多没有正脸的镜头其实不需要补拍的，沙茗跟张蕴说不必那么早进组，大可以先去忙别的，明星没有休息日，总不会闲下来。
但是张蕴到这么早，着实是出乎了沙茗的意料，导致他见到李璟的时候还乐呵呵的，完全看不出之前剧组接连死人被迫停机、女主角还是杀人凶手的沮丧来——没错，之前毕轩他们已经将杀人凶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