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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热情和活力此时终于体现了出来。管他什么饺子还是片儿汤呢!开造吧!
吃完饭,我安排了晚上值班的岗哨名单。当天晚上有我们两班岗,一班岗需要两个人,因为我是班副,于是就把自己和另一位战友安排在了最没人喜欢值守的凌晨两点到四点的那一班。
由于是大年夜,连里没有控制熄灯时间,过了十二点,战友们陆续的睡着了。因为有两点的岗,所以我也就没有脱衣服,靠在被子上眯着。
感觉过了没多久,叫岗的人进来把我推醒,我起来看了看应该和我一起值班的战友,见他打着呼噜,睡的正香,于是没忍心喊醒他,便一个人背了枪走出了营房,围着营区开始溜达。
说是背着枪,其实因为处在和平时期,那枪连刺刀都没给配,更别说是子弹了!假如真的有什么情况发生,都不如一根烧火棍管用。
我背着这杆“乙级烧火棍”,围着营区一路转过去,没有一会儿就转到了最后面的那一排废旧营房前面的院子。院子里人工种植着一小片白杨,由于是冬天,白杨树上只有一根根光秃秃的枝条。我刚刚走过那丛白杨树,忽然一股冷风从身后吹了过来,白杨树梢发出犹如厉鬼一般的尖叫!我猛地一激灵。回头望去,只见小树林里飘飘忽忽有几团幽蓝的鬼火在晃动!我揉了揉眼睛,壮着胆子往前走了几步,是鬼火!没错!
心里这个后悔啊!干嘛就不叫醒另一个战友呢!如果现在有他和我一起,是不是互相还可以壮壮胆!
正胡思乱想之间,迎面已经有一团鬼火直接撞了过来,匆忙中,我摘下肩上的冲锋枪,倒提了枪管,轮起来用枪托砸了过去!只觉得眼前火光四溅,“啪!”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鬼火上。那团鬼火瞬间被击碎!四散落地的火苗儿发出啪啪的爆裂声!同时炸出一丛丛蓝色的火焰。那种情形看上去诡异无比!来不及细想,我连续挥动枪托把几个飞向我的鬼火砸落。刚想喘息,却见前几天刚刚失火的那排营房的残垣断壁之间又接二连三地冒出来一团团泛着诡异蓝光的鬼火,一个接一个向我扑来。我转身要跑,可是那几团鬼火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没办法,我只有轮起枪托左右开弓砸了出去。
这时候才真的明白战友们平时说的那句话——这没子弹的枪真的还不如一个烧火棍!不但沉,还特别别扭,轮了几下就轮不动了!
危急关头,心中一动:不如试试自己背会的爷爷给我的那本小册子里面的辟邪咒吧!急中生智也好,临时抱佛脚也罢,反正现在也没别的好办法,于是一边手上不停轮着枪托,一边嘴里学着从影视片儿里看见和尚、道士做法时念咒的语气,按小册子上的一段驱魔辟邪咒颤声念了出来!
说也奇怪,随着我念叨的越来越快,那诡异的蓝色火团也越来越少,攻击我的力道也越来越弱!最后只有零星的几团鬼火有气无力的围着我周围飘来飘去,那样子就好像几个令人恐怖的小鬼儿,瞪着一双双鬼眼围着我,但是又不敢靠近我一样!
我手里紧紧地攥着冲锋枪,嘴里丝毫不敢停下念叨那些我自己也不明白意思的咒语。此时虽然心里想喊人,但是只怕万一把咒停了,那鬼火又会过来伤害我,所以根本不敢停下来。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皮军帽的毛好像是被鬼火燎了一块儿,一股焦糊的动物毛发的臊味儿冲进了我的鼻孔。
就这样僵持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我的精神已经到了快要崩溃的边缘了!嘴里的所谓咒语也已经念的颠三倒四,而且感觉口干舌燥,嘴丫子好像也已经在冒着白沫儿!手脚冰凉,全身开始变得僵硬起来!那几团鬼火似乎感觉到了我已经体力不支,也可能是我的驱魔辟邪咒越来越念叨的走形差音了,此时反倒越发地活跃,又作势向我扑来!
我心里暗叫了一声:“毁了!哥今天是要交待了个屁地了!”
就在我精神崩溃、准备放弃的一刹那,忽然从营房外面传来了几声公鸡报晓的啼鸣!刹那间,那几团蓝色鬼火忽的一下不见了踪影!
我一下子摊坐在了地上,半晌才缓过一口气来。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夜光手表,凌晨四点多了!已经过了换岗的时间。又竖起耳朵听了听,原来是营区外面那两户牧民家里的公鸡打第一次晨鸣救了我!
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赶忙起身回到营房叫醒了下一班岗,但是却什么也没敢和他们说。
早饭后,我一个人来到连部,看看只有连长和指导员两个人在,便把昨天晚上我站岗时发生的事和他们做了汇报。连长和指导员相视对望了一眼,一起将目光投向我。指导员说道:“告诉我:你什么也没看见、没听见!”
我迷惑滴看着他们,半晌才明白他俩的意思,于是点点头,轻声答道:“嗯!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的!你可以回去了!”
“嗯!我走了!”说着站起身向连长、指导员敬了一个军礼,转身推门走出连部。
我心里明白:连长他们这是不希望在战士当中造成恐慌,所以才不让我多说的啊!不过我想他们一定会采取一定的措施解决这件事情。
果不其然,下午连里就召开了班长以上会议,因为我们班长不在,就由我参加。营里领导也出席了会议。会上决定:由于新兵营翻建猪舍缺少砖瓦,所以要求我们连组织人员拆拣营区最后面那排被火烧毁的房子中可以利用的砖瓦木料,最后就势将那排房屋推平变成一个小操场。
第二天,由于作业面比较小,人员无法展开,连长把我们连分成三组,三个排各为一组,轮流作业,我们班属于一排,于是我们便第一批进入施工现场,开始往出拆拣砖瓦。
吃完早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右眼皮开始一个劲儿的跳,贴了一小片儿纸也压不住。心里开始犯嘀咕。带领我们班进入工地之前,我对几个战友说:干活的时候都别离我太远,精神着点儿,必须注意安全,都听见了没有?”
说完,组织大家跟着排里的战友进入了施工现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卷 第十章 无妄之灾()
第十章无妄之灾
前两天工作进行的特别平稳,没有发生我所担心的事情,虽然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但是我还是慢慢的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看看工程进度,再有一天整个工作就可以结束了。
第三天早饭之后,我带领班里的战友跟着排里的弟兄进入施工现场,抬眼望去,只见整个坍塌了的房基基本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圈不到一人高的矮墙,大伙儿再加把劲儿晚饭之前就可以结束了。
“大家加把劲儿哈!注意安全,争取晚饭之前结束战斗!”排长喊了一声。
战友们分散开始工作。
“班副,快点,快点来!你看看这里有东西!”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王红娇一个人蹲在一处墙角里指着一处喊我。
我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发现墙角那好像原来是一个砖台,经过我们一拆露出来里面的空间。空间不大,但正是在这个空隙里竟然藏了一件东西!
我伸手把那包东西取了出来。只见这是一个用帆布包裹着的不大的小包,外面落满灰尘。我轻轻将上面的灰尘吹掉,打开表层的帆布,里面是一张熟过的薄薄的羊皮,上面写了很多满文。再里面是几张好像从一本工作日记上撕下来写满字迹的纸。
我把纸展开来准备仔细看看。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感觉由脚底下“呼”地刮起来一股阴风,一下子让我整个人浑身一激灵!与此同时,原本蹲在墙角的王红娇猛地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我低头一看,眼前的情景一下子让我有如电击了一般,全身毛发倒立了起来,身上顿时麻木!失声喊道:“完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一万个不可能啊!
只见王红娇本来就瘦弱的身子此刻已经蜷缩在墙角里,就像一根细细的面条瘫软在地上!太阳穴被一块从墙头掉下来的砖块儿正正砸中!一股鲜血“咕咚,咕咚!”地冒了出来,转眼间嘴里、鼻子、耳朵,最后连眼睛都往外淌血,整个前胸都是血沫子!眼见着人就是不行了!整个画面实在是太诡异、恐怖到了极致!
怎么可能啊!那段墙才不到一米高啊!怎么可能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砸死了?实在太匪夷所思到了极点!
“来人啊!来人啊!连长!指导员!班长!”我喊着所有脑子里能想到的人的名字!慌乱中将手里的东西揣在怀里,一只手扶起王红娇的脑袋,轻轻的把他揽住,整个人的神经已经彻底崩溃!
王红娇死了。死得如此的诡异!死的时候入伍仅仅才三个月,刚满十八岁。
团里把王红娇的父母从他的老家接到部队,隆重的料理了后事,但是因为刚刚入伍还没有正式编入序列,没办法申请烈士,只能补发了少量的抚恤金。
后来由团里领导出面,经过和地方政府协调,破格征召了王红娇的妹妹入伍到了部队。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自然,拆拣平整旧营房的工作也停了下来。
过了几天,由团里派来了一部推土机,接替了我们之前的工作。
但是,令人费解的事还是接二连三滴发生着。
首先是推土机总是莫名其妙的发生故障。然后就是推土机司机无缘无故的病倒。
后来又换了两个司机,第一个刚工作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一个人趴在方向盘上笑起来没完没了,那笑声就像一种动物在哭!最后一个据说是团里面胆子最大的司机。可是他开车从早上一直推到晚上开饭,一共十几间房基、不足一米高的残垣断壁,翻来覆去愣是没推平!
吓的他第二天和领导请了个假,再也没来过!
后来,指导员找到营区外的那两户牧民,那位汉民老王头沉吟了半晌:“那趟房子从那个跳大神的死了以后就没消停过!”说着点燃了烟袋,深深的吸了一口,看着吐出的眼圈接着道:“就因为这,公社才搬到了现在办公的地方,周围的几户牧民也搬的差不多了,这不,现在就剩下我和宝力皋两家了吗!不过自从你们部队住进来以后这么多年还真的没再听说出过什么事儿,大概都是一些年轻火力旺的小伙子的缘故吧!那些东西应该也是怕阳气重的。如今出了这种事儿,难道是你们犯了什么忌讳?”
指导员听到这里脸色变了变,紧忙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揣到了老王头兜里:“你给出个主意,怎么办才能把那块儿地方弄利索喽?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指导员无奈的叹到。
其实每个人都明白他所说的利索是指的什么。老王头没有拒绝,抬眼看了看指导员:“我也没什么好的办法。”顿了顿,“记得老规矩在动土建庙的时候,都会请明白人鼓捣鼓捣,再放点鞭炮,画道吉符什么的,也许管用?”
指导员听了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回到了营区。
第二天指导员就把他爱人送走了。然后打发人去罕苏木买回来几挂鞭炮,在那排房基上点着炸了一通。说来也怪!接着用推土机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剩下的房基推平了!
后来听老兵们说,指导员爱人因为晚上上厕所不方便,来部队探亲的那天晚上,特意准备了一个便桶,刚解了一个小手准备睡觉,就发生了那场火灾!现在想想,应该是那些东西遇到了阴秽之物才兴风作浪的!由于事发突然,指导员也没有往那方面想,最后听老牧民说了一句“都是年轻活力壮的小伙子”那句话才似乎悟到了一点什么,于是把爱人送回家,这才顺利的完成了施工任务。
事后,我偶然想起了那天慌乱中被我揣进兜里的那包东西!考虑是不是要交给连里领导,可是强烈的好奇心促使我把它和我原来的白绢、小册子一起,偷偷的藏在了怀里。
但是因为一直没有机会,再加上知道那个羊皮上的字是我根本看不懂的满文,所以也就没有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过了两天,我跑到营房外的老牧民家里,让他跟我说说那一排已经扒平了的老营房的事。从他那里得到了这样的信息。
二、三十年前,那里原来是苏木(公社)的办公室。后来革委会抓了一个解放前给蒙古王公跳大神的御用萨满法师,在最东头,也就是当初给指导员收拾出来的那间房子里关了一个多月,经常被拉出去批斗。后来据说有一天晚饭以后,好几个人发现从那个屋子里爬出来许多蛇,再后来打开屋子一看,那个法师已经死了!但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