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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曳相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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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天后,他黯然离去。

    那输了十三个回合的两日赌约,整整二十六天,他没能让暮阳爱上自己,反而让自己泥足深陷……

    又或许,这些暮阳都知道。只是同样在逃避。

    人心真是个复杂的东西,沾惹了****,更是复杂地连自己都捉摸不清。

    ※※※

    那是个怎样的夜晚?有人醉生梦死,有人黯然魂殇,也有人一夜无眠。

    当一只伤痕累累、血迹斑驳的手敲响沉寂数十年的密室,当开门者满腹心事地提灯照见那具横卧的气息奄奄的身体,又将惹出多少惶惶不安?

    ※※※

    清晨,阳光照进惺忪的睡眼。

    暮阳吸了吸鼻子,一屋子好闻的牡丹花香。

    ——慕清风!你在我院子里捣腾什么?

    ——诶,小心碰倒了这些架子,我搭好久的!这是牡丹花球,我刚从洛城带回来,再晒个一两次就差不多了。它比不得白牡丹花蕊金贵,但有它独特的功效,说是能凝神静气,美容养颜,也能缓减女子一月一次的痛楚,洛城的美人儿大多在用它。入药入膳,或当茶饮,让木九给你做个香囊也行,要是觉得好,我下次再多顺些。你看你,为了个凌月楼都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了!要是变成黄脸婆,我可是会嫌弃的啊!

    ——是吗?这么神奇?比我重金买的安神茶和归芪汤还好?

    ——嘭!(架子还是倒了,某人欲哭无泪。)

    ——还好我动作快,不然倒了架子还得糟蹋我的小花球!

    ——额……我不是故意的。

    ——暮儿给小爷香一个,小爷就不计较了。嘿嘿!诶,暮儿!你别走啊,我说笑的。

    “叮——”

    “叮叮——”

    清脆悦耳的声音拉回游离的思绪。暮阳这才注意到窗子上挂了串浅紫风铃,风一吹,就叮叮地响,空中的牡丹花香也随之浓郁不少。她披了件薄薄的紫罗兰纱质长衫来到窗边,风一吹,布料都贴在身上,显出玲珑的身段,却单薄得很。

    叮——叮叮——叮——叮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着风铃。这时,初黎敲门进来:“坊主,慕公子于卯时三刻便已离开金都城。”

    “知道了。”

    暮阳淡淡应了声,取下风铃走到梳妆台前坐下。她打开一只木匣子,里边搁着几串相同的浅紫风铃。

    每次离开,慕清风都会在她窗口挂一串风铃。

    他说,他叫慕清风,清风便是他。风无形无状,却能吹响风铃。只要风铃响了,便是他在思念她。

    暮阳将手里这串也搁进木匣子,割断那股沁人的牡丹花香。抬眼看到铜镜里的初黎还在。

    “还有事?”

    初黎点了下头:“柳府出事了。就在昨夜,凶徒血洗柳府,满门皆灭。”铜镜里的坊主唇畔顿失血色,整个人宛若石化,初黎拧眉还是补充道,“柳老与柳姑娘葬身火海,凶手不明。”

    “不可能!柳府、柳府怎会……”柳府有着全金都最牢不可破的防卫,怎么可能满门皆灭?暮阳摇头不敢相信,她苍白的脸强装着镇定,却在初黎默然垂头的瞬间破碎。她张着嘴,喉咙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初黎来不及提醒,她已夺门而出,单薄的紫色衣衫急促飞舞。初黎迅速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追了上去。

第023章 怯论杀手绝() 
    凌月楼经昨日集体腹泻一事元气大伤,但未免与月扇坊拉出大差距,花娘强打起精神命姑娘们开门迎客。才巳时,月扇坊便已宾客满座。热闹程度虽不比昨日,但慕名而来的客人依旧比比皆是。而凌月楼生意大不如从前,好在有凌美人坐镇。两家主子明里暗里斗了一番,首轮交锋便得了这么个“不相上下”的结果。

    前一日为城中百姓津津乐道的是月扇坊重振雄风,而这一日,街头巷尾、酒肆茶馆纷纷谈论的却是柳府灭门惨案。

    月扇坊南大厅亦是如此。

    台上云袖尽展婀娜,台下却无几人有心观赏,反倒三五成桌凑一块言辞簌簌,阵阵唏嘘。

    “几百口人啊,居然一夜之间全部被杀,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简直丧尽天良啊!”靠近楼梯口的一桌围了四五人,一碧衣锦袍公子忿忿不平地拿手指重重地敲击桌面,其余几人也都面色沉重地点头应和。

    柳氏一族百年来一直稳居金都四霸之首,近些年更一跃成为辛隶王朝首富,财势滔天。府中守卫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森严。而就如此高墙大院有权有势的人家一夜间惨遭灭门,这惊天大案天亮初便已闹得满城风雨。

    据说最先发现惨案的那名更夫当场吓得晕死过去,醒来之后也是神志不清,嘴里喃喃不知道说些什么。

    “现在柳府遍地都是尸体,据我在府衙里当差的兄弟说,全是一剑封喉。死者眼神迷离,显然连自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想而知凶徒出手又快又狠!”碧衣公子神色庄重地说着自个听到的消息,引得周边几桌客人纷纷停下来听他讲。

    “那凶徒不但杀人,他还纵火!好在柳府占地大,起火的又只是书房,加上昨儿后半夜下得那场雨,火势没牵连到周边几家府邸。说来也奇怪,他别的都不烧,单单烧了书房。听说现场留下两具烧焦的尸体,我琢磨着十有**就是柳老和柳小姐。”

    他幽幽叹息,听的人一阵唏嘘沉默。

    “等等!你刚说一剑封喉?”邻桌某一赭衣公子蓦然惊道:“该不会是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绝’吧?”

    众人面面相觑,又是一阵唏嘘。

    也有不知情的疑惑:“绝是何人?”

    “据传江湖中有一杀手,姓名不详,男女莫辩。传言他性情冷酷,穿一身朱红斗篷,腰悬‘绝’字令牌,擅使软剑,剑术出神入化,杀人时全都一剑封喉。但凡是他认定的诛杀对象,从未留下过活口!”赭衣公子身出武林名门,说起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也冷不丁脖子瑟缩了下,“六年前他首次犯案就是在金都城,邢远珠设下天罗地网也未能将其捕获。自那以后江湖之中,绝字一出,闻风丧胆!”

    众人沉默。

    邢远珠是何人?当年“绝武林、冠江湖”的天下第一神捕啊!优秀如邢晏,比起其父邢远珠那还是差得远了!连邢远珠都抓不到的凶犯,真真是可怕……

    赭衣公子寻思了会,又道:“但我听闻这些年他多在登封三城一带活跃,细想作案手法确与此次柳府灭门案颇为相似!”

    “难道他又回金都作案了?”不知是谁冒出这一句,直吓得众人面如土色,眼里俱是惊骇。

    这时,稍远处有人叹息:“唉,柳老一生修桥铺路,菩萨心肠,死了却不能落个好下场。也不知他哪里惹来的仇家,得怎样的深仇大恨才做得出这等子诛杀满门的事啊!”

    立时有人压着嗓门附声:“诶!你忘了十几年前柳府也闹出过一件大事吗?”

    眉目流转间,众人恍然,默契地选择闭口不谈。

    在座的都是豪门公子,深宅大院里的那点事即便随着时间流逝鲜少谈及,却不意味着遗忘。

    十几年前,柳府二当家为争夺家产与柳氏一族闹得不欢而散,大当家也就是柳老无奈之下只得将二弟逐出族谱。柳二另起炉灶,这些年瓷器生意虽不及柳府,倒也在金都城小有名气。

    莫非真是柳二心有不甘?

    可毕竟是亲兄弟啊,为了家财地位当真下得去手?

    不过,既然当初柳老能狠心逐弟,难保柳二就做不出泯灭人性的事来。

    虽满心疑惑,可谁也不愿再提及。这出头鸟可不好当!

    柳家已灭,金都四霸残缺,保不齐柳二会就此撅起。柳二爷可不是柳老,今日这番话若传到他耳朵里,怕是会无端引来纷争。

    再者,柳府出事也算不上平地起风波,前些日柳氏瓷窑的几条命案恐怕就是征兆。府衙大人摄于金都四霸之首的威慑力极力压下,可在座的非富即贵,时常与官府走动,背后的事也略微知道些。

    最后思及各家情形,金都商会在柳老的带领下逐日壮大,商会内部包括整个金都城各大势力得以相互牵制。如今制衡的局面被打破,群龙无首,他们将要面临什么?最最重要的是,柳府庞大的家财势力将归何人受益?这可直接影响到商会会长的继任人选!

    大厅恢复以往的笑闹,却隐隐浮动着不安的情愫。

    二楼甲子雅间。千行正对着敞开的房门安静品茗,楼下一众情景皆入眼底。忽而紫色身影跃入眼帘,是刚到大厅的暮阳。三千青丝如瀑来不及绾起,轻薄的紫衫掩不住玲珑曲线,他不禁眉峰微拢。

    暮阳面色煞白,漆黑的眼眸似一片荒凉的原野。她听到了那些谈话,字字句句把她心底残存的微弱希冀彻底粉碎。

    柳家,真的彻底覆灭了……

    初黎冷着脸给她披上一件外衫。

    南大厅鸦雀无声。公子们难掩惊艳地望着她,而她脸上漠然又悲怆的神情不由得叫他们心悸发怵,也有惋惜和暗叹——柳老到底是暮阳坊主的入幕之宾啊!

    暮阳疾步穿梭而过,正要迈过门槛,却是一把折扇横在眼前,挡住去路。

    “让开!”

    “你不能去!”她言辞冷厉,千行也毫不让步。

    四目相对,她眼里的淡漠与哀伤令人微怔。可千行依旧笔挺地挡在门口,宛如逆风而立的白竹不让分毫。

    众人尚还沉浸在白衣公子绝妙的轻功里,又听得另一道清冷声音响起,落在悄然无声的大厅里像一滴水打破平静的湖面带起一圈圈涟漪。

    “柳府里全是官差,你去是添乱。”最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桌上仅一壶茶。黄衫女子目不旁视地浅泯香茶。

第024章 坊主不见了() 
    “与你们无关!让我出去!”此时的暮阳已然失去理智,她只想亲眼去证实,旁人说的她一句都不信。

    要知道,半个月前她还在柳府与柳老笑谈。就连昨日月扇坊重新开张,柳家送的贺礼也尚未拆封。还有这五年来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都清清楚楚地映在她脑海里。坊间都传若非柳老扶持,她哪能一路顺畅地在金都落地生根?

    有些事,旁人不知道,柳老不知道,她却清楚。

    她吃了多少苦才回的金都城?

    她受了多少罪才这般地活着?

    这恩,这怨,夹杂着多少爱恨?

    这柳府,这人,怎可说没就没?

    看到她苍白的脸上两眼通红,千行沉默着收回折扇,对她放行。

    暮阳却眉心一皱,恍惚听到木一等人惊呼,下一刻她已倒进千行怀里,失去知觉。

    “速去准备归芪汤。”千行抱起昏迷的暮阳,吩咐初黎。

    ※※※

    迟到好几天的月信黑着脸来了。

    暮阳陷入昏迷,小腹绞痛如群魔乱舞,缠绵不绝。冷汗阵阵,湿透了衣衫。

    仿佛再一次来到了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世界里,她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刺骨的冰冷倾覆她所有神识。

    月扇坊众人慌了神。坊主不醒,备好了归芪汤也无用武之地。这情形与五年前月扇坊初开张那次何等相似?

    当年静水神医的话犹如在耳——再来一次,性命攸关。

    于是祈祷的祈祷,哭泣的哭泣,连一向沉着冷静的初黎也不知所措。

    “她明明就醒着。”庄槿与千行一道站在门外,瞧着众人慌乱的模样,千行倒是没说话,反而是冷冰冰的庄槿开了口。

    众人诧异,满怀期待地盯着初黎将信将疑地伸指朝坊主颈间探去。

    果如庄槿所言,坊主早已苏醒!

    只是苏醒后的暮阳不愿睁眼,不论众人如何相劝,她始终紧咬牙关闭着眼,双手死死地揪着被子,即便磨出血来也不肯开口。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只能说这是上天给她的一个警醒。

    要她时刻谨记——这痛苦磨难,到底是谁人给予?

    木九哭得直抽噎。

    木一咬咬牙,顾不得南大厅的事务,顶着压力跑去千草堂求助,结果只得了一句“她若一心求死,神仙也救不了她”,灰头土脸地回来。

    “我去请!”初黎想,她就是绑也要将千堂主绑来。

    “没用的。堂主说了,除非坊主自己愿意吃药,否则谁去请都没用。”连慈悲心肠的静水神医都这么说了,现在还有谁能救她们的坊主?

    木九突然想起千公子赠药一事,与初黎对视一眼,得到初黎肯定后,擦干眼泪前去相求。

    同样的,千行也说:“能救你们坊主的只有她自己。”

    ※※※

    夜里,木字辈姑娘轮流守夜。

    突然,暮离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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