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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先生可听懂了,这位小姑娘不是魔教中人,也未曾杀过人。相较于费先生,可谓善矣。我是绝不会坐视费先生杀一个无辜幼女,费先生可要想好了。或许费先生当真以为我长歌弟子竟是不会杀人的不成?”
170 笑傲江湖()
“你——你竟然敢于魔教妖人结交,难道就不怕引来众怒祸及师门吗?”费彬厉声道。
“费先生张嘴闭嘴勾结魔教妖人,好大口气。什么魔教妖人我不知道,但是如费先生这种江湖败类,在下是不敢结交的。”杨予善冷嗤道,“若是回去让我师父和门主师叔知道我竟然认识费先生这种人,弄不好正要被责罚的。”
“你!我劝阁下莫要太猖獗,我们左盟主——”
“你们左盟主算得了什么东西,也来威胁我?”杨予善冷笑道,“或者,左冷禅比之天欲宫哥舒天又如何?”
威胁并不是只有嵩山派的人才会。
费彬突然顿住了,虽然五岳剑派的首要敌人是日月神教,但是不代表费彬没有听说过天欲宫。
当年魔教十大长老与五岳剑派约战之后失踪,不仅五岳剑派的武功失传了许多,魔教十大长老同样失去了踪迹。日月神教与五岳剑派说是势均力敌,其实是略胜一筹,天欲宫的实力却比日月神教都要强。
费彬刚开始没有将长歌门的杨予善放在眼中,不过是觉得当初灭天欲宫并非长歌门一家之举。虽然长歌文报上吹的是长歌门、七秀坊、藏剑山庄、峨眉、丐帮这些门派,大师费彬更相信是飞鱼山庄为首的白道联盟破了天欲宫。
毕竟白道联盟与天欲宫为首的黑道也算是角逐多年,若是有外力相助,能灭了天欲宫就不足为奇。可是骤然出世的长歌门等门派就不一定可信了。
只是刘府一出手,费彬就发现长歌门并不是这么简单。如今长歌门在江湖上名声最响亮的自然是门主杨簌歌,其次如杨霆锋。杨予善行事低调,江湖上几乎无人知其名。
可是一个杨予善便足以横扫嵩山十三太保,如何能领费彬心中不惧?
费彬对上杨予善似笑非笑的面容,突然生出几分寒意。他的武功不如杨予善,五岳剑派和左冷禅之名也丝毫震慑不了对方。
费彬看了一下四周,突然觉得自己才是最危险的。就算刘正风已是垂死之人,就算曲洋受伤不轻,可杨予善呢?
这荒郊野岭的,杨予善若杀了他——
费彬警惕的看着杨予善,突然转身便跑。
“他这是怎么了?”曲非烟诧异道。
“什么五岳剑派,竟然都是些这么个东西。”曲洋摇头道,“非烟还不好好谢过杨公子。今日若非杨公子,只怕——”
曲非烟眼珠子一转,片刻便明白了曲洋的意思,上前道:“多谢杨公子救命之恩。”
“曲姑娘不必如此!”杨予善连忙道。
只觉得这小姑娘年纪虽小,人却聪慧,更难得胆色过人。
曲非烟陪在她爷爷身边,自然知道他爷爷的心思。曲洋和刘正风都受了伤,刘正风为了曲洋遭此难,他若死了。曲洋知音难觅,自是以身相殉。曲非烟失了依靠,要如何从哪些豺狼虎豹手下保住性命?
可就算曲洋不死,依着他现在的伤,只怕也护不住曲非烟。但就算如此,这小姑娘竟然毫无惧意,反而带着一股子大人都难有的洒脱。
曲洋有些潸然,若非杨予善在这里,只怕今日他与刘正风死在这里还要搭上孙女一条性命。动辄灭门,诛连幼女,便是他们日月神教也不不屑为之,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却做得极为顺手。
刘正风轻咳了一声:“曲大哥可是不放心非非?”
曲洋叹息道:“今日能与贤弟奏完这一曲笑傲江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只是非非——”
“请恕晚辈冒昧!”杨予善突然道,“刘前辈为了与曲先生结交,宁愿金盆洗手,退出五岳剑派,刀斧加身,对方以妻儿性命相挟依旧矢志不移。那么曲先生呢?曲先生是否也愿意为知己离开日月神教?”
“我虽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但是十多年前,任教主失踪,东方不败成为教主之后,我就离开了黑木崖。这几年东方教主也不怎么管事,我在神教更是可有可无。后与刘贤弟结交,我已经与刘贤弟约定,不在为神教办事,也尽量不与正道的人冲突,差不多已经退出神教。若非如此,刘贤弟的金盆洗手大会,我怎么会不出现呢?”
“其实金盆洗手大会一开始,曲先生就已经在刘府了!”
“不错!”
“心脉尽断,若是普通人必死无疑。”杨予善说着取出一瓶丹药扔给曲洋,“此药或许能为之续命,但是切记动武。若能在一个月之类找到一位神医为其续断心脉或还能有救。”
曲洋不由大喜连忙掏出一枚丹药喂给刘正风。
刘正风服了丹药,脸上的死气竟然暂时被压了下去,不由对曲洋点了点头。
曲洋不由大喜,连忙对杨予善拱手道谢。
“晚辈听两位一曲笑傲江湖受益匪浅。不过是一瓶丹药算不得什么,当务之急前辈还需找一位神医为刘前辈治伤才是。重续心脉,并不是一般名医便可做到的。”
长歌门的疗伤内功心法能够战场急救,调养内伤,却也做不到这一点。
杨予善眼看天色将暗,正要告别回城,目光落在曲非烟身上却生出了几分惜才之心。刘正风和曲洋此去,生死尚难定论。曲非烟若是这么跟去,只怕——
“我有一事想请,不知曲先生是否愿意?”
“小友尽管说!”
“我观曲长老这位小孙女聪慧可爱,更兼天资过人,不知曲先生是否愿意割爱?”
曲洋不由大为惊诧:“小友之意?”
“不瞒曲先生,我门主师叔正欲收徒,只是择徒甚为严苛。如今唯有一名小弟子还是垂髫小儿,若是曲先生舍得,不如让曲姑娘随我去长歌门可好?”
“你门主师叔收徒,为什么是你问。而且你不该问我,怎么问我爷爷?”曲非烟叉腰道。
“非非!”曲洋斥责道。
他最放不下就是这个孙女,长歌门乃是风雅之地,不同于日月神教的乌烟瘴气。能够有杨予善这般善良正直的弟子,想来也不是五岳剑派这种伪善的所谓正派。
若是孙女真能入长歌门,也能让他放下一桩心愿。可是相较于名声显赫的长歌门门主,曲洋更信得过面前的杨予善。
“我门主师叔武功高强,天底下不知多少人想要拜入她的门下。曲姑娘真的不考虑一下?”
安史之乱,十二门派都损失了不少弟子,如今长歌门又一分为二。如何择取品性资质上佳的弟子,为门中注入新血液已经迫在眉剪。曲非烟虽然出身不算好,但是只要她本人没有入日月神教,年纪又小,便没什么可担心的。
当年纯阳真人吕洞宾都能收祁进为徒,导他向善。如曲非烟这般本身并无瑕疵的孩子,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若是你做我师父,我就考虑一下。”曲非烟道。
与爷爷曲洋一样,相较于没见过的长歌门门主,曲非烟更信任杨予善。
“我?”杨予善有些意外。
虽然安史之乱之后,不少同辈师兄已在师父同意下收徒,但是杨予善这些年很少出门,并没有动过这个心思。
“你可知道我的武功远远比不得门主师叔?”
“哪有如何?你比费彬他们都厉害,我想左冷禅也打不过你。”曲非烟期盼地看着杨予善道。
杨予善沉吟片刻:“我从未收过徒弟,此事还要请示我师父。”
曲非烟顿时欢喜非常,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杨予善既然说要推荐她入长歌门门下,那边是她附和长歌门的择徒要求。要请示师父,那边是杨予善自己还是看重她的。
“弟子曲非烟见过师父!”曲非烟立即跪下,对杨予善磕了三个响头。
杨予善吃了一惊,旋即失笑道:“罢了罢了,就是如此吧!”
虽说要禀告师父,但是杨予善知道师父杨青月定然不会拒绝此时,便先应下了。
曲洋见曲非烟有了如此好去处,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不过,他还要带刘正风去找救命的神医,只得与他们分开走。
曲洋与刘正风对视一眼,刘正风点了点头,两人取了一份曲谱交给杨予善:“今日若非遇到小友,只怕我二人与刘府一门及非非都难以幸存。如今分别在即,唯有一物相赠,万望小友莫要嫌弃。”
“这是两位前辈之前弹奏的笑傲江湖曲?”杨予善惊喜道。
方才他听曲,已然记下大半。只是笑傲江湖曲比之一般曲谱都要复杂,未曾全部记住。如今两人竟然愿意与曲谱相赠,如何不令人惊喜。
对于一个自幼习琴的人,一份好的乐谱绝不亚于一把好剑对于剑客的诱惑。
“此曲能够遇到小友这般同道中人,才不算枉费。”刘正风道。
虽然杨予善说一月之内找到一位神医重续心脉,尚可活命。但这谈何容易,他们二人实在不想倾心之作就此失传。
“不知两位前辈是否愿意将此曲流传开去?”杨予善正色道,“晚辈门中师长同门皆爱曲谱,晚辈不敢藏私。”
曲洋笑道:“此曲既然送给小友,自有小友做主。”
“多谢!”杨予善诚恳道。
171 主人风范()
唐太宗李世民在口碑上是个毁誉参半的帝王。比如说他弑兄逼迫父亲立自己为太子,纳弟媳,好面子洗白自己。但是于大唐臣子和百姓而言,太宗皇帝却是一位明君。
君王多疑,但是纵观太宗一朝至太宗薨逝,与一众随他打天下的臣子都是君臣相宜。太宗明白百姓的重要,从不小看民心的力量。你可以说他是为了朝廷稳固拉拢民心。但是对于百姓来说,帝王的初心并不重要,重要是君王谨记民心的重要,会费心思去赢取民心。
自太宗朝起到玄宗初期,大唐都是强势的国家。文臣武将虽然各成团体,略有矛盾,大事上却很少互扯后退。天可汗之名远播,万国来朝,东西二京的大街上异国人随处可见,高丽句、东瀛等国纷纷派出遣唐使学习大唐的文化。
彼时,东西二京可谓是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云集的不仅是大唐各地特产,就是周边各国的特产也是源源流入。
可安史之乱后,堪称大唐第一繁华都市的东都洛阳便萧条了不少。两位太上皇都是崇尚奢华之人,长居西京长安不肯回东都。后来建宁王登基做了皇帝,才将朝廷搬回东都,就是希望早日恢复东都的繁华。
可是一场战乱,国库空虚,就连宫室也不过稍作维修。洛阳想要重现往日的辉煌不知需要多少年。建造一个繁华的城市,可能需要几十年数百年的积累,但是毁掉一个城市不过是一场大火、一场战乱。
老子云:佳兵者,不祥之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就是说贤明的君主不能一味好战,战争与国家和百姓都不是好事。当然,别人欺负到头上了,管他祥不详,圣人都要拿起武器去杀敌了。
不同于大唐已经逆转的历史,大明这里记载的唐史,自安史之乱后便开始衰落下来。东西二京就之后的皇帝抛弃,另立国都。唐之后,洛阳又几经战火,虽是古都,却不是大明的一线城市。
大明最繁华的都市该是京城,然后便是苏杭一代。
“其实这几百年后的洛阳也没什么好玩的!”顾小骏有些失望道,“远没有我们东都繁华!”
天策府就在东都,顾小骏自幼在洛阳长大。小时候,休沐日没少跟着师兄师姐去洛阳大街上游玩。
“是战乱前的东都吗?”小琴太道。
小琴太只去过一次洛阳,就是去大草原路过那次。那个时候,洛阳城还没有走出战乱之痛,看到的都是满目苍夷。比之大明这个不算繁华的洛阳城都不如。
“街上竟然都没有什么女孩子!”朵夏有些失望道,“中原人真奇怪!”
自宋以后,社会对女性越来越严苛。除了为了生计出来抛头露面的穷苦人家,稍有些身份、家财的姑娘都不会上街游玩。如今既不是元宵佳节也不是七夕,街上除了讨生活的妇人,街上几乎见不到女的在街上行走。
“笨蛋朵夏是大明人了!我们大唐的姑娘才不会只躲在绣阁中呢!”李云宁握拳道。
想当年,大唐贵女跃马长安,那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你们大唐也罢,大明也好,都不如我的家乡。”上官丹凤带着几分得意道,“大唐出了一个则天皇帝还要被人诟病。在我的家乡,却是男女平等,男人不得纳妾,女人可以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