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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家伙出去,杨簌歌重新将心思放在了刚送来的信上。
陆沉送来飞鸽传书言说数日前,曾派日月神教弟子送来了一名疑似南王府安插在五岳剑派的奸细劳德诺,还言明左冷禅生前似乎与南王府有所勾结。
陆沉当时也没有在意,只因劳德诺的供词中涉及西门吹雪,就令属下将人送来了长歌门。没想到多日不见日月神教弟子回报,也没有收到杨簌歌的回信,故而特意写信来问。
杨簌歌没有回信自然是因为她并没有见到陆沉送来的人了。只怕那押送劳德诺的日月神教弟子路上已经出了什么意外。
图谋大事?南王府、白云城、五岳剑派,这其中又有什么关系呢?
若是南王府真的与五岳剑派和白云城都有所勾结,目的还真是很值得怀疑呢!当年安禄山谋反之前,不也是勾结了天一教、红衣教等江湖势力,又派人进入一些匪寨,鼓动这些人占山为王,以至于大唐匪患猖獗。唐军为了剿匪兵力分散,加之皇帝昏聩,朝廷**,连年天灾,终于导致了安史之乱的爆发。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再联想到当初无名岛吴明的阴谋,杨簌歌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什么关键的东西。
只是现在还有两个问题她无法想明白:一、孤冷清高的叶孤城竟然会与南王府勾结参与谋反吗?二、就算他们杀了皇帝,南王有什么把握自己可以坐上皇位?
皇帝尚没有子嗣,皇室宗亲却不少。南王居于五羊城,不过是个连封地都没有的王爷,京中却又一个手握边关几十万大军的太平王。若是皇帝死了,怎么也是太平王更有可能登上皇位。
吴明敢打这个主意是因为他笃定了太平王只忠心于大明江山和已经登基的皇帝。如果皇帝死了,太平王世子作为皇室宗亲,自然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可是南王呢?太平王不可能看着南王弑君谋夺皇位的。他凭什么这么自信能够在杀了皇帝之后,坐上皇位,而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师父,师父——”林平之见杨簌歌发呆,差点打翻手边的砚台,不由提醒道。
杨簌歌骤然回神:“平之,我写一封信回信,你立即寄回去。”
“是,师父!”
杨簌歌写了回信告之陆沉自己并未见到日月神教弟子,将亲赴五羊城查察此事。至于押送劳德诺的日月神教弟子一事依旧由日月神教弟子查察。
“将信寄出去之后,收拾行李,我们去五羊城。”
“师父要带弟子一起去吗?”
“我门下弟子虽然你序齿靠后,却最为年长,也该多多出去长长见识了。”
“是,师父!”林平之立时跑去寄信,回房收拾行李不说。
本来已经让杨霆锋前往,可是想到叶孤城可能真的牵扯其中,杨簌歌到底是不放心。杨霆锋的武功自是极好,可是正面对上叶孤城胜毫无胜算。
杨簌歌可不愿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让二哥杨逸飞门下最出色的弟子之一折在这件事上。
杨簌歌带着林平之一路疾驰,入了五羊城,正要住店,却不料遇到了一个预料外的人——唐门大公子唐天仪。与唐天仪同行的还有一个带着面纱的柔弱女子。
“唐天仪见过杨前辈!”唐天仪一看到杨簌歌忙拉着那女子上前问好行礼。
唐天仪虽然年纪与杨簌歌差不多,却是唐无忧的晚辈。故而见到唐无忧的朋友少不得要执晚辈礼。
“原来是天仪,你怎么跑来了五羊城?”
“晚辈陪拙荆回乡探亲的。”唐天仪笑道,“杨前辈,这是拙荆素心。”
“晚辈素心见过杨前辈!”素心姑娘摘下面纱,盈盈一拜道。
她的一双妙目仿佛含着水光,只看你一眼,都能让你的心软几分,是一位很有女性魅力的姑娘。
杨簌歌却想到了他们第一次遇到唐天仪的事情,似乎那个时候,唐天仪指责叶孤城调/戏了他的妻子。唐天仪的妻子竟然是这样一位柔情似水的绝代佳人,难怪唐天仪对叶孤城调/戏妻子之事深信不疑。
当初这件事,唐无忧只说过是唐天仪误会了,调/戏其妻的另有其人。可是,具体发生过什么,杨簌歌却没有问过。
“天仪倒是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位温柔的姑娘。”杨簌歌不动声色道,“素心姑娘竟是五羊城人士吗?”
“我爹娘都是五羊城人,不过已经过世了。”素心姑娘哀然道,“许多年不曾回乡,这次是回来祭拜父母,探望五羊城的亲人。”
“原来如此!”杨簌歌意味深长地看了素心一眼。
这位姑娘身上总是让她觉得有些莫名的违和感,却也说不出来是哪里有不对的地方。
“杨前辈来五羊城是要办什么事情吗?”唐天仪对于妻子和杨簌歌之间的暗语毫无所觉,信口问道,“最近江湖上都盛传西门前辈与白云城叶城主将于紫禁之巅决战,是真有其事吗?”
“既然是江湖传言自然不是真的。”杨簌歌微笑道。
西门吹雪心中没有对皇权的敬畏之心,可是无论是南王府背后的阴谋,还是西门吹雪对剑道的追求都不可能答应这样的决战。
“此事已经传遍整个江湖,没想到竟然是假消息。”唐天仪略有些遗憾。
天下间最绝顶的两个剑客之间的决战,但凡是习武之人,无论是否习剑只怕心中都会好奇的。
杨簌歌并没有说话,就算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之间迟早还有一战,他们也未必希望有外人在场。无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都不是耍猴戏的,没义务满足江湖人的好奇心。
唐天仪很快就带着妻子离开了,只是杨簌歌对他的那位妻子却有了几分上心。
杨簌歌和林平之刚在客栈安顿下来,杨霆锋就收到消息找了过来。
“小师叔怎么亲自过来了?”
“叶孤城可能真与南王府在谋划什么大事,不过这件事你先不必管了。”杨簌歌道,“唐天仪也住在这家客栈,据说是陪妻子回乡探亲。我总觉得他们此时出现在这里有些不正常,唐门的内奸一直没找到,你负责盯着唐天仪和他的妻子。”
“叶孤城那边?”杨霆锋顿了一下,“我昨日入城已经打听清楚了,叶孤城现在就住在南王府。”
“叶孤城武功高强,你盯不住的。”杨簌歌道,“且说,叶孤城除了杀人,似乎也做不了什么。还是要从南王府子身上入手。”
“弟子明白了。”杨霆锋点头道,“那小师叔是要亲自盯着南王父子吗?”
杨簌歌颔首道:“我们兵分两路,小心为上。”
“是!只南王府戒备森严,弟子初来,也不敢鲁莽闯入,小师叔定要小心才是。”
“然!”
“那师父我要做什么?”林平之跃跃欲试道。
“留在客栈,负责联络。”
林平之有些失望,却还是应下了。
晚上,素心和唐天仪果真一前一后离开了客栈。杨霆锋自换了夜行衣,悄无声息的跟上不说。
杨簌歌却是独自闯入了南王府。
299 乱臣贼子()
晚上的时候,。这迷药无色无味,似乎专门为了对付武林高手所配置。若是对付一般的江湖人自然没问题,可是用来对付唐天仪这样的唐门弟子却是毫无作用。
唐门弟子自小用毒,身体抗毒性非常强。不要说这迷药根本瞒不过唐天仪,就算是唐天仪将汤喝下去,对他也根本没有用。
唐天仪见妻子巧笑嫣兮地给自己盛汤,心中不由一软。唐天仪的妻子素心是个家道中落的官家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却是一点不会。
唐天仪因缘巧合,救了素心,结为连理。婚后,两人感情和睦,非常恩爱,出于小夫妻的情趣,唐天仪倒是教过素心一点武功。
素心很聪明,很快和唐天仪学了一些轻功和花拳绣腿。唐天仪深知自己身在江湖少不得有些仇家,在素心的软语要求下,又教了她用毒和一些用机括发射的暗器。
素心每每都能学的很好,只是素来心底善良,连杀鸡都不敢更不要说是杀人了。
这家客栈是五羊城中的老字号,掌柜三代都是五羊城本地人,自然不是什么黑店。汤中下药只怕是有人借了这客栈要对付他们。唐天仪担心敌人吓到了妻子,也不明说。只不动声色的一个人喝掉了所有汤,静静等待敌人的到来。
唐天仪守着妻子入睡,等待着敌人现身,希望在妻子醒来之前解决敌人。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敌人现身,不由有些意外。难道这些人耐心竟然这般好?
“相公,相公——”
唐天仪正思考间,素心突然柔声轻唤。
唐天仪本是装睡,听到睡在内侧的妻子叫他,愣了片刻刚要回应。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拿着一块丝帕捂住了他的口鼻。
丝帕上带着迷香,本是唐天仪给妻子防身的,就算是内力再高深的武林高手在这迷香下都会倒下。只这迷香自然是不可能迷倒配置它的人。
唐天仪的心钝钝的一痛,他突然想到了晚上妻子亲自盛给他的汤。或许本没有什么敌人,想要用迷药对付他的本就是枕边人。
素心是个谨慎的人,虽然汤里下了迷药,却还是担心唐天仪中途醒来。作为唐天仪的妻子,她自然知道唐门弟子用毒之能并非吹出来的。所以,素心行动之前,选择了再次使用迷药。
确定唐天仪并没有“醒”,素心起身穿了衣服,便轻声走了出去。
唐天仪起身静静地跟在她后面。
出了客栈,一辆马车已经侯在客栈后门,一个男人扶着素心上了马车,迅速驶离。唐天仪心中满是疑惑和愤怒,却强行按捺住怒火,继续跟了下去。
唐天仪满是愤怒,又一心盯着半夜秘密离开客栈的妻子,自然没有发现他的身后也坠了一个人。
马车缓缓而行却是到了南王府其中一扇角门停下,下了马车素心进门换了软轿,一路直奔后院。
唐天仪尾随而入,却见屋内坐着一个锦衣蟒袍的中年人,自然就是南王府的主人南王。
“素心拜见王爷!”素心一双妙目满是期待第看着南王,盈盈拜倒。
南王亲手扶住素心,一脸怜惜道:“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待本王大事一成,定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为了王爷和世子的宏图大业,素心无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素心感动道。
“那就好,唐天仪没有怀疑你吧?”
“唐天仪素来没有什么脑子,素心不过三言两语就哄得他团团转了。”素心自信道,“只是可惜,之前突然冒出一个什么唐无忧搅事。若非此人碍事,女儿早就借着唐天仪这个蠢货掌握唐门。”
“那个唐无忧乃是天下间一等一的刺客,若是能够招揽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可惜了!”南王叹息道。
“王爷何必忧心,就连白云城主——剑仙叶孤城都前来襄助,王爷和世子定然能够心想事成的。”素心道。
南王点头道:“唐门倒是不急,只要你能迷住唐天仪,唐门依旧是本王的棋子。本王现在另有一事烦恼,本来让叶孤城给西门吹雪下战书,约战紫禁之巅,没想到西门吹雪竟然拒绝了。这些江湖人眼中素来没有朝廷,没想到西门吹雪会对约战之地提出异议。”
“那西门吹雪有妻儿,又有家业,对朝廷自然会有几分顾忌。素心觉得王爷不妨试一试激将法。”
“激将法?”
“就说剑仙约战,剑神比而不战莫非是怕了剑仙不成?”素心妙目一转,“这些江湖人最重名声,若是此类传言一出,容不得西门吹雪不应战。”
“可是西门吹雪并非不应战,只是要求改决战之地。”
“那就是西门吹雪畏惧朝廷,胆小如鼠。”素心道,“江湖人看不起朝廷,最喜欢表现对朝廷不屑一顾。若是西门吹雪畏惧朝廷要求改决战之地,只怕会被江湖人看不起。”
“你果然是本王的福星,这个主意好。”南王动作亲昵地拍了拍素心的手背。
“王爷,待他日王爷和世子大事一成,素心想要求王爷一件事。”素心靠在南王身上,柔声道。
“你我不是外人,有什么事,自可说来。”南王道。
“我只希望王爷和世子他日得偿所愿,能够帮素心杀一个人。”素心泪意盈盈道。
“嗯?”
“素心只求王爷帮我杀了西门吹雪,为我云郎报仇。”
“那个原随云不过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又何必还记挂着他呢?”南王叹息道,“不过,西门吹雪——你放心便是,大事一成,西门吹雪必然死在叶孤城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