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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上官丹凤没有说话,孩子们干脆撇开她,热烈地开始讨论如何捉抢新娘子的“山魈”。这些个小家伙初生牛犊不怕虎,心中全无什么神灵概念。
对于他们来说捉“山魈”不过就是跟捉一头猛兽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只要不涉及安全问题和行为偏差,杨簌歌他们就不会干涉小家伙们。就算他们的法子各种天马行空,可是听着满是童趣的捉山魈*,也是蛮有趣的。
若是一般的江湖恩怨,他们自然不会插手。可是这件事显然是有江湖人为祸普通百姓,倒是不能束手不管。原本只是打算在梅县住一晚,众人商议一番已经决意留下来见识一下这个“山魈”了。
叶兰歌摸了摸下巴道:“对方只捉新娘子,却没有其他少女丢失的案子,显然不是采/花/贼那么简单。而且丢了这么多新娘子,却也没有发现过尸体,想来也不是简单的杀人案。实在想不出什么原因,让这‘山魈’只盯着梅县的新娘子不放。”
“难道是跟梅县有仇?”花满楼猜测道。
“不像!若是跟某家有仇,不会捉走所有新娘子。可若是跟整个梅县有仇,当不至于只对新娘子出手。”
“要我说,对方多半是心理/变/态。”上官丹凤愤愤道,“或许是一个因为什么缘故做不成新娘子的变/态女人,也可能是一个丑的天怒人怨,娶不到老婆,就抢别人新娘子的变/态男人。”
“不管到底抢新娘子的是什么人,只希望他不要太残忍,那些可怜的姑娘还活着。”花满楼担忧道。
“有时候活着或许比死更痛苦。”杨簌歌叹息道。
上官丹凤初出江湖时,也曾与朋友闯过匪寨,救过别那些土匪掳走的少女。可是带那些可怜女子下山时,他们初出江湖没什么江湖经验,眼睁睁,看着两个获救的少女从山崖上跳了下去。
大唐对女性的贞节还没有大明这般令人发指,尚且如此。现在是大明,就更不必说了。
按照里长和乡民们的说法,抢新娘的事情从两年前开始发生。也就是第一个失踪的新娘子至少已经被抢走两年。很难想象这些新娘子失踪后,发生过什么事情。
有些夫家不在梅县的新娘子,很快就另娶了。那些夫家就在本县的没有另娶也是因为梅县只要有新娘子就会失踪。
不说失踪的新娘子可能遭遇了什么,就算她们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失踪那么久,她的夫家和娘家是否能够相信她的清白,是否能够待她依旧?
这个问题非常现实,看着傍晚他们为了一时安宁拿无辜的少女祭河神,就知道这些目不识丁的乡民之愚昧。杨簌歌可不觉得他们这么通道理,能够善待那些被救回来的姑娘。
“琴姐姐说的对,不说这里对女人要求那么严苛,又要三从四德,还要什么立贞洁牌坊。就是在我的故乡,一夫一妻,号称女子能撑半边天。可是那些被的受害者都会遭受社会歧视。明明她们才是受害者,却要承受旁人异样的眼光。哪怕我们救了这些新娘子回来,她们也可能无家可归的。”
“这个倒是不必担心,若是那些姑娘真无家可归,我移花宫还是可以安置的。”邀月道,“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那些新娘子,知道她们是否还活着。”
邀月一直没说话,众人几乎忘记了这里还有个专职解救妇女和被拐女童的移花宫宫主。
“邀月姐姐说的对,除了移花宫,我们七秀坊也可以收留她们。”上官丹凤应承道。
上官丹凤虽然是楚绮罗的小师妹,但是建造七秀坊,珠光宝气阁出了大力。不说七秀坊的宗旨本就是收容孤儿,扶住无助女子。上官丹凤坐拥金鹏王朝遗产,足以养活很多人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找到那些新娘子,除掉罪魁祸首喽?”杨簌歌笑道。
“这两年梅县的人也将附近搜过无数边,始终没有查到任何东西。似乎除了有新娘出嫁,对方出来抢新娘,就没有其他任何消息了。”秦风道,“想要短期之内将人揪出来,只怕不容易。”
“其实这件事根本不用烦恼啊!”上官丹凤拍案道,“只要找个人扮新娘子,假装被捉到对方老巢就可以了。”
“主意倒是不错,可是谁扮新娘子?”杨簌歌一手扶住肚子道。
她身子笨重,怎么看都是个孕妇装不了新娘子。而邀月,让她扮演新娘子,只怕对方一出手,她都能直接一掌将人打上天。无法到贼人的老巢,想要救新娘子可就无从说起了。
“我,我来扮新娘子!”上官丹凤自告奋勇道。
众人一时都愣住了。
“干嘛不说话,难道我不行么?”
“丹凤,你的武功扮新娘子太危险了!”花满楼委婉道。
“可是琴姐姐和邀月姐姐都没有我适合啊!楚师姐又不在,当然只能我去了。”上官丹凤一脸无辜道,“你们到时候就跟在后面,找到对方的老巢,再救我和那些新娘子出来就好了。”
赖药儿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却道:“对方能够连续两年抢夺新娘没有被捉,只怕手段不简单。你们虽然武功高强却也未必就万无一失。我可以调制一些追踪用的香料,丹凤姑娘带在身上,想来能够保险一点。”
“这个法子好,就这么决定了!”上官丹凤道。
“丹凤,若是遇到危险,先保护好你自己,不许逞强知道吗?”
上官丹凤闻言明白杨簌歌是同意了,便开始谋划他们的新计划。有人扮演新娘子,自然少不得还要找个“新郎官”。
西门吹雪和秦风不必考虑,赖药儿在这一代比较有名辨识度太高,叶兰歌一蹦三尺远。
笑话,他又不是瞎子,哪里看不出花满楼对上官丹凤的特别。作为好朋友,就要做个神助攻。
想当年西门吹雪娶杨簌歌,他都做过一次助攻,这次么,对于此类事情,叶兰歌表示颇有经验。
叶兰歌主动包揽了其他譬如找本地乡民帮忙演戏,准备道具之类。
这“山魈”每次都能恰到时机的出来抢新娘,在梅县必然是有眼线的。
叶兰歌便暗自去找里长,请里长挟住他们。里长出嫁的女儿也是在半个月前被抢,知道叶兰歌他们要去捉山魈,自然不会拒绝。不仅不会拒绝,还想女儿出嫁没用掉的东西奉献出来做道具。
里长帮忙,他们一天之类就办齐了嫁娶的一套行头。理由也找的极好,他们原是南方人,因为要将妹子嫁到梅县隔壁的县里。从杭州嫁娶难免太远了一些,所以就包下梅县的一家客栈,嫁新娘子。
叶兰歌以杭州太远,亲眷无法悉数赶来,却不愿让妹子受委屈的理由,请了不少梅县本地人作为新娘子的娘家人壮声势。他出手阔绰,又有里长相帮,不过一日功夫,整个梅县都知道,县里最好的客栈被杭州原来的富贵人家包下,准备嫁妹子。
因为他们进城时,驾着马车,带着许多骏马,又有这么多孩子同行,自然不像出来打打杀杀的江湖人。所以梅县的人也不觉得怪异。
秦风和花满楼骑着快马连夜去了临县,在雇了花轿,弄了几只箱子乔装成迎亲队伍敲敲打打前来梅县迎亲,一路上怎么热闹怎么来,不怕那山魈不晓得今日有人嫁娶。
新娘子的嫁衣是从县里的姑娘手上买的,因为抢新娘的事情,许多姑娘绣好了嫁衣却不敢出嫁。叶兰歌便从那些定亲的姑娘买了一套回来。
本来新嫁衣一般人是舍不得卖的,但是叶兰歌向那姑娘保证,他们能够捉到山魈,那姑娘就肯了。嫁衣可以再绣,除掉山魈,她们才能放心出嫁。
扮作新娘子,上官丹凤连妆都没画一下,船上新娘子的衣服,披上红盖头,就上了花轿。
蒙着头听到小叽萝他们的起哄声音,上官丹凤竟然也有了一种今日是自己出嫁的错觉。她的白马王子正骑着白马来迎娶她的路上。想想也是美美哒!
115 山魈抢亲()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一路出了梅县。
因为扮成新娘子,一双佩剑携带不便,上官丹凤就将佩剑收进了包裹里,如今没有兵器在手,上官丹凤只能紧张地握着藏在裙子里的短剑。
“丹凤姐姐,你是不是紧张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上官丹凤不由僵了一下,一定是她幻听了对不对?
反正在轿子里外面也看不见什么,上官丹凤一把扯下了盖头。一定是轿子里太闷,她才会产生幻觉。
“啊——”上官丹凤下意识都捂住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左一右一脸天真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小叽萝和小花萝。
“你们怎么会在轿子里?”上官丹凤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们要保护丹凤姐姐呀!”小叽萝一脸理所当然道。
叶兰歌雇的是四抬大轿,小叽萝和小花萝两个加起来才不过多重?又是四个轿夫分摊重量,完全没有发现轿子里躲进去了两个孩子。
小花萝的兵器是笔也就罢了,小叽萝为了躲进轿子里将她的轻重剑都收进了包裹里。反正轿子很大,小叽萝活动了一下将轻剑取了出来。
“你师兄和你爹娘知道么?”上官丹凤点了点两个小家伙的额头道。
她可不认为杨簌歌他们会知道孩子们躲到了轿子里。小叽萝虽然武功不错,但是毕竟才六岁。小花萝比小叽萝还小几个月,习武更是以离经易道为主。轻功虽然不错,打架却是不行。
小叽萝满不在乎道:“没关系了,师兄和秦风叔叔、七童叔叔都在外面,不怕!再说了,我可是大爹师父的徒弟,才不会怕一个小小山魈呢!”
“我也不怕!”
“不行,太危险了。你们快下去,跟着你们的爹爹和师兄。要不然被琴姐姐和邀月姐姐知道,肯定会被打屁屁。”上官丹凤威胁道。
“才不会呢!姨姨不打人的,最多罚我们写大字!”小叽萝一扬小脑袋道。
“爹爹最疼音儿了,才不会让娘亲打我呢!”
感情这是有恃无恐了?
“你们两个躲在轿子里,辰辰、煜煜和无缺呢?”上官丹凤无奈道,“你们不是小伙伴么,怎么可以丢下朋友自己玩。快下去跟辰辰他们一起好不好?”
“花轿里藏不了许多人,无缺哥哥他们只能跟在后面走路了。”小花萝道,“没关系,无缺哥哥他们不会跟丢的。”
因为小叽萝和小花萝两个是小姑娘,所以成功踢下了三个小男生,抢到了躲在花轿里的位子。
“你们这样子跑出来,邀月姐姐和琴姐姐肯定会担心的。”上官丹凤尝试动之以情。
“娘亲在练功!”小花萝道,“娘亲每次练功都特别专注,一定不会发现我不在客栈哒。”
“姨姨睡觉觉,肯定也不知道了。”小叽萝补充道,“等姨姨睡醒,我们就已经回去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感情他们还侦查了“敌情”,做了万全准备,才玩这一出的。
“丹凤姐姐放心好了,我们都做好了准备了,一定能帮好忙。”小叽萝握着小爪子发誓道。
“对呀,对呀,我们都准备好了好多东西。”小花萝拿出了要几个瓶瓶罐罐,什么迷药、痒痒粉都备的相当齐全。
上官丹凤:真是不知道该担心这些小调皮,还是未为“山魈”先生先点个蜡。
花满楼是“新郎官”,秦风是傧相,叶兰歌是送亲的“兄长”。杨簌歌和邀月、赖药儿留在客栈,西门吹雪则远远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策应。
不过是捉个“山魈”,以秦风他们的阵容,攻打天欲宫都不是问题了,杨簌歌自然放心的很。孕中易倦,杨簌歌小憩半个时辰,醒来后,就发现今天身边似乎特别安静。
起身喝了点温水,才想起来,今日好像没有听到孩子们的声音。五个孩子凑在一起就像一千只小鸭子,每日里都热闹的很。忽然一下子这么安静,杨簌歌便觉得有些奇怪。
前往隔壁的房间查看桌子上还摊着书本及笔墨纸砚,有几张大字才写了一半。房间里却是空无一人,孩子们都却不知跑去了哪里。
杨簌歌暗道不妙,又去找赖药儿和邀月。赖药儿在房中看医书,赖药儿与秦风结识之后,两人互相交流了医术同时,也将自己珍藏的医书与对方分享。赖药儿这几日有空闲就会看医书。
邀月则自己在房中练功,孩子们显然也不会在这里。
“吃过午饭的时候,花音和无缺说他们在你这边做功课。”邀月皱眉道。
花无缺和秦花音一向是乖宝宝,从来没有跟长辈说过谎。邀月也没有防备孩子们会骗她。
杨簌歌叹了口气:“午饭后我有些累,煜儿和菲菲几个就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