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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国皇帝看完信件,唯一的就是冷笑,顾成蹊有病在身?他看,恐怕是有伤在身吧?
宿千羽身为天华宫宫主,有相当强的实力,顾成蹊武功再厉害,到底是个女人。
既然她不参与,那么就别怪他没有提前通知过她了。
顾成蹊不会想到她此举,反而成为洛国皇帝心中一颗定心丸,让他更加集中精力去对付宿千羽。
后来收到洛国皇帝的回信,让她好好修养,让送信的人带了许多名贵药材。另外,又送上一份贺礼,祝福她新婚,
顾成蹊见他没有不依不饶,倒是有点意外,收到了礼物。转手回了一封信,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
所有的事情迫得很紧,朝堂里面的事情大半搞定,剩下一小半,她必须抓紧时间,一旦去了梁国,她就没有再回来掌权的可能。
没有武功内力的她,身体各个方面大不如前,不过好在因为练武,体质得到一定的改善,比一般人来说,会好得多。
傅无战等人,显然她时间紧迫,朝堂里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以她说的为先。
但不管他们有多么抓紧时间,顾成蹊出嫁的这一天,还是到了。
穿着凤冠霞帔、容颜绝美的顾成蹊,再和亲人朋友们依依惜别之后,被傅无战亲自送上了花轿。
仪仗队达到了千人的地步,八抬大轿、十里红妆、鸣锣开道,所到之处,万人空巷。
为了戏份演足,这一次,仪仗队并没有从两界山上过。
虽然顾成蹊上次过得很潇洒,但是死伤不少。如今是喜事,不宜见血。
三天两夜后,换了三身凤冠霞帔的顾成蹊,终于被抬到了梁国。
梁国人对顾成蹊并不是多么的欢迎,但是他们不敢不欢迎,对于她,他们有着一种复杂的心态。
一方面怕她,一方面又恨她。
不能否认的是,他们皇帝娶了顾成蹊确实有好处。
一来平息战争;
二来顾成蹊有勇有谋会为大局着想,虽然有时候任性了点,但又任性到恰到好处。举个列子,为什么顾成蹊悔婚,两国没有打起来,反而又重新定下婚约?就是因为梁国和傅国不能打,两个国家一旦开打,得利的,就是北国;
三来,别忘了顾成蹊背靠着什么?夜阁!夜阁是什么概念?要武力有武力,要钱有钱。她一旦嫁过来,这些都是他们皇上的了,有没有?
所以综上所述,有一部分自认为知道了真相的,对顾成蹊到来是表示欢迎的。
不管外面的人怎么想,仪仗队仍旧被迎进了驿馆。
翌日,叶景言亲自去到驿馆,迎顾成蹊回宫。
这对于梁国的百姓,乃至梁国的大臣们来说,都觉得很古怪。
按他们的想法来说,即使叶景言再重视顾成蹊,也不该到这个地步。
事实上,叶景言就是这么重视顾成蹊,不仅为她废了后宫,还像普通的夫妻一样,亲自去迎接她。
两人进了皇宫,以皇室的礼仪,拜太上皇、祭宗庙、授册封、授凤印、接受百官礼拜。
一套礼仪下来,顾成蹊被折腾得够呛,好不容易回到帝寝殿,一挥手,让太监宫女们下去后,直接扑向了大床。
是的,叶景言根本没有让人把凤寝殿整理出来,直接让顾成蹊住在帝寝殿。
群臣表示对叶景言接二连三为顾成蹊破例的行为已经麻木。
身着龙袍的叶景言走进寝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他怀着既爱怜又心疼的心情,笑着轻微摇摇头,走到床前,脱了鞋子,与她躺在一处。
侧卧,撑着头,用视线描绘她的五官。
叶景言越看越爱,心中越是欢喜,终于娶到她了,从今以后,她会是他一个人的,再也没有谁能够抢走她。
闭眼假寐的顾成蹊,在他越来越炙热的眼神下,越来越睡不下去,翻身搂住他的腰肢,语气慵懒道:“看着我干嘛?”
“你好看。”叶景言随口回答,拉过一个枕头,躺了下来,低头看着她,深邃好看的眼睛里面带着浓情蜜意。
466 她没有安全感()
“折腾一天了,你不累吗?”顾成蹊闭着眼睛问道。
“不累,只要关于你的事情,我都不累。”叶景言虽耍的是贫嘴,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他身怀内力,加上身在皇室,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自然不会感觉到累。
反而是顾成蹊,失去内力的她,又穿戴繁复的服饰,会感觉到累是正常的。
叶景言见她一直都是闭着眼睛跟他讲话,索性将手臂伸到她脖子下面,让她枕着,“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嗯。”顾成蹊轻微点头,头脑意识一沉,很快睡了过去。
叶景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的脸,她的五官很精致,肤如凝脂,睫毛像黑羽,并不是多卷,但胜在浓密,淡色的眉,像画的一样,没有一丝杂乱的地方。
睡着的她,很安静,像一尊瓷娃娃,只是眼底那一抹淡淡的青灰让他心疼。
她又没有好好睡觉吗?
叶景言正胡思乱想,顾成蹊忽然动了动,整个人卷缩起来,成母体内胎儿一样的睡姿。
这样的顾成蹊让他愣了愣,在他记忆当中,她似乎没有这样睡过吧?
叶景言仔细看了看她,发现她这是已经进入深度睡眠。
这是怎么回事?
他以前听说过,这样睡姿的人没有安全感
可她以前也没有这样过。
叶景言忽然想到她以前仇家太多,要时时刻刻防着被暗杀。所以说她以前即使是睡觉也是保持着三分清醒,因此才没有呈现出这样的睡姿。
今日会这样放心进入睡眠,是因为他在身边吧?而她心中仍有不安的因素,导致她在睡梦中仍然没有安全感。
得出这个结论,叶景言眼神一沉。她究竟是怎样把自己逼到如今这个境地的?
这样的顾成蹊有些打破了他以前固有印象。
以前没有睡过好觉,那从现在开始,有他在她身边,他会好好保护她,给她安全感。
叶景言吻了吻她的额头,等她醒过来之后,他不会去点破,也不会去问她,只要她能呆在他身边就好
顾成蹊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
醒过来她才发现,她完全进入深度睡眠,她的那些警惕完全不见了。
顾成蹊略带深意的看了眼叶景言,她对他的信任,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皇上,娘娘,该用膳了。”一个年轻太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顾成蹊这才惊觉,这不是她的顾府,而是皇宫。她一巴掌盖在脸上,完了,她才住在这里第一天,要不要这么样?
叶景言好笑地把她的手拿开,将她拉起来。
顾成蹊懒散坐着,揉了揉额头,余光看到头发滑落下来,她摸了摸,发现头上的头饰都被摘掉了。
她打了个呵欠,又想躺回去。
叶景言怎么会随她的心意办事?下了床,拉住她,不让她躺回去,手伸到她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来。
“你让我再躺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顾成蹊抱怨道。
叶景言看她更像没有睡醒,说胡话,正要带她去用膳,突然发现手上的重量又轻了一点。
如画的眉往中间拢了拢,看向她,“你又没有好好吃饭?”
顾成蹊被他说得一愣,眨了眨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怎么会?我除了最近没有吃夜宵,一日三餐都有按时吃。叶小言,自己力气变大了就别说我轻了。”
叶景言苦笑不得,抱她来到桌前坐下,这才站起身,朝向门外,“钱公公,传膳吧。”
“是。”
“钱公公?全名叫什么?”顾成蹊揉了揉头发,突然发现这房间一点不冷,她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没穿鞋的脚丫子。
叶景言去梳妆台拿了把梳子过来,给她梳头,回答她的话,“钱公公全名叫钱向南。”
“钱向南?”顾成蹊挑了挑眉,下意识去想了想以梁国为中心的话,南边在哪儿
“皇上,娘娘。”钱向南带着一众宫女太监走了进来,躬身向两人请示。
“就摆在这桌上,多余不要。”叶景言一边给她挽发一边道。
“是。”
钱向南挥手,后面端盘子的太监宫女有序上前摆菜。
顾成蹊一边看菜,一边不着痕迹打量钱向南。
相貌清秀顺眼,做事干练,谦卑有度,恰到好处。看年纪不过二十多岁,倒是有总管太监的气度。
叶景言给她插上一直玉簪,固定发型。手里梳子随手一丢,梳子稳稳落在梳妆台上。
钱向南让端着盆的宫女上前,供叶景言洗手。
顾成蹊中午没有吃什么,这会儿腹中饥饿,没等叶景言坐下,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蒸糕来吃。
叶景言净完手,坐到她旁边,问道:“你手底下有厨艺方面的高手,这菜比起琉璃醉的差了点你还吃得习惯吗?”
他不能确定舌头被养刁的她,能不能在味觉上接受这些菜,宫中御厨做的菜,菜肴其实不错,只不过跟她手底下的人做出来的菜,就不能相提并论了。
顾成蹊一边吃,一边拿起另外一双筷子,给他夹了一块饭团,“这菜味道不错,有什么吃不习惯的?虽然比起祺花的厨艺可能是差了那么点,改天让祺花教教他们不就可以了。”
叶景言夹起饭团吃了,他倒是不担心菜的问题,而是担心她能不能吃下去。看到她越来越消瘦,他就心疼。
事实证明他白担心了,顾成蹊一向胃口很好,桌上的菜让她风卷残云,扫了一小半下去。
为什么是一小半不是一大半?
桌子太小,菜太多,她没吃几口,菜就轮番的换。
叶景言跟着吃,他的胃口也不错,他的食量比顾成蹊大一些。她吃完了,他还吃了一会儿。
吃饱喝足后,顾成蹊穿上了宫女拿过来的鞋子,走到梳妆台前,她还没看看叶景言到底给她梳了个什么发型。
叶景言看着她,温柔笑了笑,接着转头看向钱向南,问道:“今日还有多少奏折未批?”
钱向南恭恭敬敬道:“回皇上,今日奏折还未批阅到一半。”
“拿过来吧。”
“是。”
钱向南带着一众收拾好桌子的宫女太监,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467 十米大衣柜()
叶景言走到她身后,弯腰看向镜子。
这镜子是打磨得非常好的铜镜,顾成蹊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并不是很清晰,但是看起来也算不错。发型简单,跟她平常的差不多。
话说,当皇后也是可以这样随便的吗?
顾成蹊眨了眨眼睛,对于皇后这个词她还真有点不太适应。
不对,更深入一点来说,她应该是还没有完全适应去当个女人。
“你在想什么?”叶景言见她发呆,有些好奇她在想什么。
“没事。”顾成蹊刚说完,突然想到件事,转头看向他,“景言,话说,梁国也主张男主外女主内吧?”
叶景言点头,“是。”
顾成蹊也点点头表示了解,继续发问,“皇后有那些权利?”
“皇后主管后宫,后宫一应大小事都归你管。”叶景言笑道。
“御膳房是属于后宫的吧?”顾成蹊眨巴眨巴眼睛道。
叶景言点点头。
“一应穿戴都是属于我管?”顾成蹊接着问道。
“是。”叶景言回答到这里,回过味儿来了,“蹊蹊,你想干什么?”
“宿千羽去洛国了,你的朝政也不需要我帮你稳固,后宫让你给废了啧,好像还有太后。”顾成蹊眯了眯眼睛,她就不是那种会坚持每天早晨去问安的人好么?
“而且还有太妃们”顾成蹊四十五度望天,突然有点淡淡的蛋疼是什么情况?
叶景言低笑出了声,“蹊蹊,你大可不必理会他们。”
“别,基本的尊敬还是要的,至于她们领不领情,那就再说。”顾成蹊要是想得没错的话,这次会是一场硬仗。要知道有时候女人阴阳怪气的说长道短,是挺招仇恨值的。
叶景言摸着下巴,赞同地点点头,“也对,想要收拾一个人,还要给外界一个对得住的交代,先刺激对方进攻,然后顺理成章的出手,不错不错。”
“我在你心里面就是这样的人?”顾成蹊挑眉看向他。
叶景言朝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难道不是吗?
顾成蹊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挑起他完美的下巴,笑道:“美人儿,还是你了解爷。”
叶景言抓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中,“不了解你,怎么有资格当你相公。”
顾成蹊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