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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这男人虽然自大,武功确实不错,居然可以和她斗得不相上下。
顾成蹊黑眸中幽光一闪,指尖滑出数根白瓷针,咻咻咻射向他正面。
帷帽男人瞳孔一缩,一跃而起,来个后空翻,白瓷针擦着他的衣服射过去。
站稳后,帷帽男人一阵后怕。
然而,还没完,他刚刚落地,第三轮暗器又到了,依然是白瓷针。
帷帽男人连忙挥剑挡开,可是这样的连环暗器,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抵挡得住呢?
一根白瓷针没入他的左手臂中,突然一麻,他的手臂抬不起来了。
帷帽男人大惊,他本以为顾成蹊只在银针上抹了毒,没想到他连白瓷针都不放过。
顾成蹊勾唇一笑,白瓷针在制作的时候,用的水全都下过麻醉散,可以说白瓷针本身就带有毒性。而不是像银针一样,只能在表面上抹毒。
两者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白瓷针不停射出,与此同时顾成蹊也在逐渐朝帷帽男人靠近。
中了一根白瓷针,帷帽男人的速度慢了下两分,就这两分,他又中了两根白瓷针,意识到对方可能真的会要他的命……他咬了咬牙,绝不能死在这里!
眼见顾成蹊逼近,扬手一只烟花射出,炸裂半空,爆出一朵美丽的红色火树银花。
先前就说了,帷帽男人左手手臂中了针,不能动弹,所以发出求救信号的,必定是右手。
就在这眨眼即逝的空隙间,顾成蹊瞄准机会,迅速两掌打向帷帽男人,双手落在胸口处,蓄积七成功力。
帷帽男人倒飞出去,半空中吐了大口鲜血,被黑纱挡住不少。
这时在他的身后,突然从远处闪过来许多黑影,接住他,又迅速撤离。
顾成蹊往前走了两步,望了一眼帷帽男人离开的方向,接着看了看双手,纤细白嫩,没有丝毫染上血液,她却叹了口气。
“用劲小了……”
巷口走出两个人,正是宋闻笛和初洛,听到这句不要脸的话,皆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两人自知不敌帷帽男人,担心给她造成累赘,因此在两人对打的时候,便躲起来了。
至于担心顾成蹊会不敌那男人的事?
怎么可能,他们明明看到两人打得不相上下,再加上自家主子层出不穷的阴险招数,再厉害也得趴下。
果不其然,跟他们料想的一样,但是自家主子是不是太无耻了点?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她不谢天谢地,幸好来的人武功跟她差不多高就算了。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后悔没有一掌把对方打死?
好吧,如果换成他们,他们也会觉得,还是一掌打死比较好。
宋闻笛凑上去,“主子,你要去抱魅煞大人洗眼睛吗?”
顾成蹊推开他,负手朝外走,“洗个鬼,长什么样都没看到。”
宋闻笛不死心,“那你刚刚?”
顾成蹊眯着眼睛,望天空,“骗他的,再说,也没骗成功不是?”
宋闻笛放心了,“这也是。”
顾成蹊突然停下脚步,看向他,“你该不会是看上破月了吧?”
宋闻笛连忙举手,“我没有,绝对没有!”
顾成蹊翻个白眼,“没有就好,不过……你也可以有。”
宋闻笛看着自家主子殷红的唇,唇角缓缓勾起,背脊忽然一凉,摆摆手,“主子,你放过我吧,我喜欢的不是魅煞大人那一类的。”
顾成蹊摸着下巴,黑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我也该关心关心手下的终身大事,闻笛,你喜欢哪种类型的?改明儿让破月给你物色一个。”
宋闻笛面上一喜,正想开口,然而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突然觉得他以前喜欢的好像又不是很喜欢。
咦,他为什么要说以前喜欢的?
这时,他身旁的兄弟,很干脆得帮他说了一个形容词。
“清纯。”
“……”
“妩媚。”
“……”
“胸大。”
“……”
“噗——哈哈哈哈……”顾成蹊忍不住笑出声,果然还是初洛,一针更比一针见血。
宋闻笛幽怨了,“哪儿是这样的?”
初洛犹豫了一下,“换个?”
宋闻笛咳了两下,“算了,我的幸福还是我自己去找吧。”
顾成蹊没意见,本来她也无意多插手手下的感情事,只要他们不因为爱情什么的耽误正事,那就没关系。
————————
回到喜堂,正巧遇上一对新人拜天地,证婚人正是顾南星。
主持司仪的男子,声音洪亮又恰好合适,不会让人反感,又觉得从他口中说出那些吉祥话是理所当然。
拜完堂接着就是送入洞房。
新娘子进去了,新郎却被拦下来了。
上官砚在宾客当中接受大家的祝福,四处找人。
你问找谁?
当然是他千杯不醉的好兄弟顾成蹊啊。
挡酒最佳选择!
不然以他这个酒量,三两杯下肚,直接醉晕过去了,那还怎么洞房?
192 长辈们的心思()
好兄弟也很给力的,当即便出去,走到新郎视线范围内。
顿时上官砚就像看到救星似的,眼睛放光,两三下朝她挤过去,抓住她的袖子,泪眼朦胧,“成蹊,帮忙啊。”
“嗯,好。”顾成蹊点点头,在某人狂喜一刹那,补道:“我会给你端醒酒汤来的。”
上官砚受伤捂住心口,哀嚎道:“成蹊,我不是要你帮这个啊。”
顾成蹊轻轻一笑,暖如旭日,“开个玩笑,今天你是新郎,说什么也不能把今晚上的洞房花烛夜睡过去。放心,喝不了有我。”
上官砚感动,好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谢谢你,成蹊。”
顾成蹊挡住他,“赶紧走吧,没看到这里这么多虎视眈眈的人么?”
“哦。”上官砚看了眼周围,果然有很多人在看着他。特别是他身后的,一看就是想把他推到酒桌上,但碍于顾成蹊在他身边站着,没敢真的动手。
当然,今天是上官砚大喜,她也不好做太过,让人为难,毕竟主角不是她,怎么着也要悠着点,不能抢了上官砚的风头。
于是她拉上恶意满满的几个酒量好的公子哥,去旁边喝酒,剩下的交给了他自己。
上官砚松了口气,然而被顾成蹊拉走的那几个公子哥才真是叫苦不迭,明明他们是来让上官砚好看,顺便把他喝趴下,让他进得了洞房,睡不了媳妇儿。
可是现在却在陪傅王爷喝酒……
嗷~~~~~~~~~~
傅王爷的酒量谁不知道?!
就算他们的酒量再好,能好过傅王爷吗?
最后喝趴下的只能是他们啊!
公子哥们望着其他不是很会喝酒的公子哥去敬酒,只喝一小口,然后上官砚也只喝一小口……
尼玛怂啊!
今天进洞房的又不是你,你他娘的完全可以把那杯喝了回去躺一晚上啊!!!
公子哥们内心在咆哮,然而面上依然苦逼迎合顾成蹊,跟她聊天喝酒。
几人坐在庭院稍偏的地方,隔着不远廊柱下有一桌,白华和顾尘落正落座在那里。
此时两人都有些不是滋味,白华看着顾成蹊,满目伤痛。顾尘落看着白华,心疼中又泛酸,不断想着,如果白华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就好了。
再远的地方,官月儿和顾南星依偎在一起,看着这一幕,摇头叹息。
官月儿叹道:“相公,你说,若是华儿真的喜欢尘落就好了。”
顾南星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他们都已经长大了,感情的事,就让他们自己烦恼去吧,我们老了。”
官月儿再叹了口气,明白自家相公在说什么,感情的事,最忌父母横插一脚,想当年自己硬要和相公在一起时,父母也是不赞同,成为她一块心病。
现在都过去了,她的日子越过越好,爹娘逝去前,也认同了她和相公。
顾南星接着安慰道:“别担心,成蹊表明态度,也在躲着二人,只要她不再出现在白华面前,咱们儿子的感情,还是有救的。”
官月儿微微蹙眉,“相公,我奇怪另外一件事,你说景言为何不陪在成蹊身边,跟她培养感情,反而带着栢苏去游历?说什么教学?”
顾南星意味深长笑了起来,“夫人,你真觉得那小子是带咱们儿子去游历了吗?”
官月儿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与他隔开点空隙,望着他,“你是说?”
顾南星笑道:“知子莫若父,成蹊在为叶景言掩饰行踪。”
官月儿疑惑道:“可是咱们栢苏也确实没了踪影。”
顾南星神秘一笑,“她也在为栢苏掩饰行踪。”
官月儿更不明白了,成蹊为他们掩饰行踪做什么?她将自己不解的事问出来。
顾南星搂着自家娘子,温柔地道:“先不论成蹊为他们掩饰行踪做什么,就说本身这件事,成蹊为栢苏掩饰行踪就算了,栢苏是她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在她心里占下极重的位置,可叶景言呢?他和成蹊几乎毫无关系,顶多就是成蹊小时候救过他,但真正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的,只有叶景言,而非咱们成蹊。”
官月儿明白了,“你是说成蹊喜欢上景言了?”
顾南星笑道:“喜不喜欢为夫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叶景言在成蹊心中占下位置了。”
官月儿点点头,只是她仍然有些担心,“景言看起来深不可测,他跟成蹊在一起,成蹊会不会有危险?”
顾南星笑出声,“哈哈哈……夫人,你担心的不应该是成蹊吧?成蹊比那小子只深不浅。”
官月儿有些不喜他这么说,蹙眉道:“顾南星,你怎么说话的?!”
顾南星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错了,为夫错了。但是夫人你想想,他们都长大了,即使在你我二人眼里,他们也都还是孩子,他们也是长大了。一个两个成了家国顶梁柱,成蹊把持朝堂,尘落守着太医院。他们做的哪件事都足以翻手为云覆手雨,早已不是小孩子的游戏。”
官月儿一双美眸沁出泪水,满目心疼,看向顾成蹊所在的位置。
那些公子哥跟她坐在一起,唯唯诺诺的,丝毫不敢忤逆她的意思,有怒也不敢言。的确就像顾南星所说,她的女儿,已有翻手为云覆手雨的本事。不再是小孩,做的每一件事,也都不是小孩过家家。
更甚者,攸关生死。
“成蹊……”
明明是她的女儿,为什么要去承受男人都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位置呢?
顾南星见她又在内疚心疼,叹了口气,轻轻拍她的背部,道:“别哭了,今天可是砚儿大喜,哭哭啼啼像什么样?”
官月儿顿时反应过来,拿出手绢擦擦泪水,笑道:“我不是看咱们儿子去了吗?一时忘了也在所难免,唉,岁月不饶人。”
“可不是岁月不饶人?我儿子成亲,忙完转头来找你们,你们却不见人影,结果跑到这里来躲清静,害得我一番好找,要是还年轻,我需这样找你们?”
正在管家陪伴下过来的,穿着暗红绣花纹袍子的,可不正是埋怨的上官云?
顾南星官月儿相似一笑。
“那就过来喝一杯。”顾南星招手让他过来坐。
官月儿起身,欲为两人斟酒。
193 本王敬你们一杯()
上官云连忙劝住,“嫂夫人不可如此,往日和南星畅饮叙话也就罢了,今日是我做东,嫂夫人只管安心吃着,一切有丫环伺候。”
官月儿闻言也不多做坚持,挨着顾南星坐下来。
上官云满脸喜气,本来不多的皱纹,好像也欢脱了不少。这张从来狡猾奸诈著称的书生脸,头次给人一种慈父欣慰的感觉。他亲自倒了杯酒,递给顾南星,笑道:“南星,我算功成身退了,儿子成家立业圆满,你可还有三个,辛苦了。”
顾南星老神在在道:“辛苦倒是不辛苦,上官老兄,你可得准备三份厚礼了。”
“哈哈哈,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上官云笑得极为愉悦,当然,他也不会担心顾南星家里那三个会娶不到媳妇,最不可能的那个都订下婚约了,另外两个还远吗?
不知道自己被父辈打趣的顾氏兄妹此刻很憋屈。
前者因为泡妹子一直泡不到。
后者因为一直被妹子盯着,尤其是这妹子还是她在乎的,并且被她伤害过、现在见她一次就会被伤一次。
顾成蹊苦逼又喝了口酒,发现酒也抚平不了她苦逼的心。
于是她站了起来。
公子哥们齐刷刷一惊:王爷你想干什么?千万不要冲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