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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般地道,“放心好了,我对你这种还没发育的小女孩半点兴趣也没有我喜欢的类型是已经完全绽放的艳丽之花。”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啊!”被姑获鸟这么抱住的时候,时雨只觉得温暖又有安全感;但是同样的姿势下被不相熟的男性妖怪抱住之后,时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带你出去玩,去不去?”滑头鬼轻而易举用一只手制住了时雨的反抗,低头凑近她,脸上带着狡猾的笑容。
“去哪里?”时雨顿时被他的提议诱惑了。自从她那次醒来之后,可是一直被姑获鸟驹在家里,哪哪都不准去,连山兔萤草她们的面都很少见到了。说不无聊是假的,但是,眼前的这个不正经妖怪,真的值得信任吗
“放心吧。”滑头鬼似乎看出她的担忧,笑容微收,眼神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承诺道,“一定将你平安送回来。用我滑头鬼奴良滑瓢的名义保证。”
在那双认真起来的金色瞳眸面前,时雨莫名感到一阵奇异的压迫力。也不知道怎么的,糊里糊涂地就将自己的信任交付出去。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滑头鬼抱着跳到屋外去了。
“妈妈回来了怎么办?”时雨问。
“放心吧。”滑头鬼轻笑着,悄无声息地开始奔走。路过山径拐角的时候,与一道坐在树上的黑影交错而过。
他那双在黑夜中尤为显眼锐利的眼眸斜瞥过去,与一双颜色清浅的眼眸对视了一瞬。
注意到他没有阻拦的念头,滑头鬼唇角微勾,肆意的笑声从嘴角传出:“有个家伙会帮你解决好的。”
直到他们离开了刚才那个地方,时雨才在滑头鬼的怀里开口说:“刚才的是大天狗吗?”
202 第二百零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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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夺走属于我森之乡的子民; 你是想要提前开战吗?”大天狗居高临下地盯视着他; 语调冷淡中带着一丝嘲意; “当初率先定下百年约定的你,如今是想要反悔了吗?”
“当然不。”面对大天狗咄咄逼人的话语,奴良滑瓢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回应时却是毫不示弱,“我才不做那么没品的事; 小姑娘可是自愿跟我走的。对吧,小时雨?”
他低头朝时雨笑道。
时雨的神色有些复杂,她抬头仰视着同样用冷漠的眼光看过来的大天狗,咬着唇用力点了下头。
“为什么。”他声音低沉地问。
“我呢; 最怀念当年和姑获鸟妈妈在外面流浪的日子。”时雨答非所问,自顾自地低声说; “妈妈的世界中只有我一个,我也只有妈妈; 啊; 还有灯笼鬼”
她抱紧了怀里一动不动的灯笼鬼; 喃喃着:“我们三个在一起; 就算常常被阴阳师追着跑,也觉得很开心。”
灯笼鬼尽管之前试图在大天狗毫不掩饰的恐怖气场下装死,但此刻却突然伸出舌头舔了她一口; 发出刺溜的一声。
时雨有点被逗笑了; 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她看了看大天狗; 继续说:“后来到了森之乡,妈妈就越来越忙,总是把我留在家里。再然后,她就把我丢给别人!”
别人?大天狗缓慢地眨了眨眼。
“对,别装傻!就是说你!”时雨越说越气,愤怒地伸手一指大天狗,说道,“一天到晚把我关在家里,也不让我出去,也不让山兔它们来看我!”
笨蛋,这当然是有原因的,但是不能说。大天狗眼角下撇,唇角抿起,有些严肃地看着时雨。
这幅表情好像就是在无声地谴责时雨无理取闹。
“又是这种表情!我知道你们这么做肯定有原因!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时雨气炸了,“而且你这家伙一天到晚不在家,一回家就知道欺负我!我练字你嫌字丑,我学笛子你嘲笑我笨,有几次深更半夜在外面练剑害我被惊醒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大天狗沉思片刻,眼神往边上一瞥,微微侧过了头。
滑头鬼顿时用一种崭新的眼神打量着他。
“总之,我不要回去了!我要跟滑瓢一起走!”时雨瞪了他一眼,伸出手环住了滑头鬼的脖子,态度坚决地说,“虽然还有很多话想对妈妈说,但是我等不到她回来了大天狗你记得帮我和妈妈说一声,我在滑瓢这里,等着她来找我如果她不来找我,那我我也会去找她的。”
“别胡闹了。”大天狗微微皱眉,有些无奈地说,“先跟我回去。”
“不要!”仗着滑头鬼还在身边,胆气徒壮使劲作的时雨挑衅地拉起眼皮冲他做了个鬼脸。
“”大天狗微微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
滑头鬼一言不发,眼眸微微眯起,嘴角勾出似笑非笑的弧度,相当可乐地看戏围观,还真是没想到,他们平日里竟是这样相处的。
“多说无益。”大天狗却在此刻转移目标,将冷冽的目光投射在了滑头鬼身上,“滑头鬼,你确定不交还她吗?”
“美丽的花若总是在无人处寂寞地绽放,可是会很快凋零的。”滑头鬼拍拍时雨的头,将她放在了地上。
他的唇角挂着似轻佻又似挑衅的笑容,直起身看着对方,懒洋洋地说:“要我说,大天狗,你未免也太不解风情了?”
“呵。”大天狗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冰蓝的眼眸里却殊无笑意,他缓缓扇动羽翼,能量聚成的漫天鸦羽四处飘零,妖气蓄势待发,“那就只有一个解决办法了。”
“当然,乐意奉陪。”滑头鬼伸手凭空一握,一柄狭长的出现在他的手中。他甩开刀鞘,两指并拢一抹锋锐的刀刃,眼眸闪动着与刀锋如出一辙的锐利冷光。
然后两只妖怪就这么打了起来。
时雨紧抱着灯笼鬼,站在一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的战斗。
“嗷。”灯笼鬼很轻地叫了一声,两颗豆子般的眼睛随着空中两妖的一动转来转去。
“灯笼鬼,仔细看着哦。”她看了看它,抬手指了指天上的两只妖怪,带点安慰和期许地说,“如果很努力的话,说不定你以后也能变成他们那样厉害的妖怪。”
“嗷”灯笼鬼的声音有些沮丧。
“哈哈。”时雨忍不住笑了笑,说,“那也没有关系。灯笼鬼只要一直陪在我身边就可以了。”
灯笼鬼又舔了她一口。
为了避免战斗的余波伤到时雨,两只妖怪都是默契地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然而,两股同属于顶级大妖怪级别的妖气交缠碰撞,也让这一带所有的大小妖怪们都被惊动,山林间骚动不已,已经有不少妖怪惶恐地出逃。
时雨站在原地不动,望着一小群妖怪慌不择路地冲着她的方向跑了过来。她抿了抿唇,没有求救,而是在心中默默准备好星陨的咒语。
灯笼鬼也挣脱她的怀抱,变大之后漂浮在她跟前。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些妖怪却仿佛好像完全没有看到她似的,从她边上飞快地跑过。
“快逃快逃!”
“哇啊啊好恐怖的气息啊!到底是什么妖怪来了?”
“是大天狗啊!还有奴良组的总大将滑头鬼!”
“呜呜呜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啊”
零零碎碎的细语传入她的耳朵,却对近在咫尺的她毫无所觉。这熟悉的情景,让时雨很快联想到滑头鬼之前抱着她在妖怪群中穿行的模样。
“滑瓢?”她抬起头,看了看似乎正专注战斗的滑头鬼,有些感动。
“啊!”就在这时,一只半人高的小鬼突然撞到了时雨的小腿,顿时发出一阵惊叫,“有什么东西在我前面!危险咿!”
“什么!哪里?!”周围的几个妖怪顿时疑神疑鬼地四处查看。
时雨早在被撞上的一瞬间就反射性的将那只小鬼踹了出去,但还没等她补刀,就见到一阵黑羽自天空坠落而下,硬生生扫灭了她周围一片妖怪。
“啊啊啊啊!!”妖怪们顿时吓得四散而逃。
“大天狗”时雨简直无语了,这两个家伙真的有在认真战斗吗?
也许是妖怪们的骚动太明显了,远处的荒野上,突然亮起了一串明亮橙黄的火光。
那火光并没有逃离的意思,反而缓缓地,朝着这边的方向蜿蜒过来。
是人类?还是妖怪?
时雨有些好奇地想。
“人类的阴阳师!”姑获鸟似乎并没有和青年交流的打算,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立刻握着伞剑冲了上去。明黄色伞笠下的丝线与漆黑的长发一同在身后飘扬,埋藏在斗笠阴影下的碧蓝瞳眸中满是逼人的杀气。
时雨乖巧地窝在她的怀抱中,两只手都紧紧抓住她的衣服,尽量不给她增添麻烦。
此刻正是凄清的夜晚,深秋近冬的气候,天上的一轮孤月映照之下,立在山洞出口的青年阴阳师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一般。他的面容很平静,面对迎面而来的攻击,竟毫无躲避之意。
“噌——”在他的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两道巨大的身影,用刀和斧子齐齐挡住了姑获鸟的伞剑。
这是两只身形魁梧的鬼怪。一只是红色皮肤、一只是青色皮肤,长得和时雨印象中的恶鬼十分符合,俱是面目狰狞、嘴边獠牙丛生。
姑获鸟怀中的时雨突然近距离面对还在粗喘着气的两只大鬼,整个人吓得都有点僵住了,思维一片空白。而几乎是在同时,红色的那只鬼怪空白脸颊上单独存在的六只眼球上下滚动着,最后锁定住了一动不动的时雨。
拦住姑获鸟的攻击之后,蓝色的那只鬼怪怒喝一声,抬手想要抓住姑获鸟的伞,另一只红鬼,却伸手朝着时雨抓来。
“滚开!!”伞剑灵活地避过蓝色鬼怪的大手,姑获鸟刚要拉开距离,突然注意到红鬼的举动,一双碧蓝的狭长美眸顿时爆出猩红的光芒,“天、翔、鹤、斩——!飒飒飒飒飒飒!”
这一瞬间,姑获鸟的身上骤然爆发出强大的妖气,她一个跳跃,在空中腾空扭转,强劲的妖力使得空气也遭到扭曲,她在狂风中骤然出剑,精准凌厉的剑气不断落在两只鬼怪身上,在它们惨叫着连连后退之际,姑获鸟乘胜追击,将它们身后的阴阳师也纳入了攻击范围。
青年阴阳师眼神一厉,挥手击出符咒,一道半透明的半圆笼罩着他周围若隐若现,看似脆弱,却实实在在防下了剑气的攻击。
看来这次来的阴阳师实力很强,不知道姑获鸟能不能应付。时雨有些担心,脑袋偷偷从姑获鸟捂得紧紧的右翼中探出一点,想看清这次的敌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刚一探出头,她的视线就和对面那位青年的眼眸对上了。
那双清冷如月却隐含着锋锐的眼眸给时雨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个阴阳师一看就很强的样子!
时雨的心顿时揪紧了。虽然在如今的时代,阴阳师无疑才是代表着正义的一方,但时雨自然毫无犹豫地站在姑获鸟这一边!时雨再一次憎恨着自己此刻的无力,作为一个婴儿的她不仅现在是姑获鸟的累赘,甚至还是这个阴阳师讨伐姑获鸟的导火线!她拼命翻看着脑海中应无比熟悉的游戏系统,希望能够找出一些对此时的姑获鸟有所帮助的东西。
“前鬼,后鬼,回来。”阴阳师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时雨看了一会,随后竟将自己的两个式神召回。
见对手似乎有休战的意图,而且也确实攻不破保护着阴阳师的这个守护结界,姑获鸟也恢复理智,抱着时雨又往后跳了一段距离。
“以防万一,我要再确认一遍。”阴阳师微微偏头,眼中含有疑惑,“这个孩子是你偷走的吗?”
“哼。”对于他的问题,姑获鸟显得不屑一顾。她高昂起头颅,冷哼了一声。
“啊呀!”时雨抱着姑获鸟的脖子,有些担忧地叫了一声。她倒是很希望姑获鸟对这个阴阳师解释清楚,现在只有她知道姑获鸟的温柔,但婴儿的语言却无法传达给任何人。姑获鸟明明并不是从父母那里偷走了她,而是拯救了被抛弃的她。
在姑获鸟因为她的叫声关切地低下头的时候,时雨用尚且无力的两只小手捧住她的脸颊,在她的侧脸上印了一个湿乎乎的吻。
然后她又有些忐忑地转头去看阴阳师的反应——她很想向他表达出对姑获鸟的亲近。如果他能明白的话——一般被偷走的孩子怎么会和偷走它的妖怪这么亲近呢?
姑获鸟对时雨的亲近又是高兴,又是警惕。她用一只羽翼紧紧包裹着时雨,一刻都不懈怠,生怕对面的阴阳师动用什么诡异的伎俩将时雨抢走。
“我大致明白了。”看着眼前这只恶名昭彰的大妖怪与这个小婴儿一副情同母子的亲密模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