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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无忧说:“但如果是一个独立的结界,我们又怎么进得来呢,难道那个山崖刚好就是缺口?”
云炽说:“应该说只是入口,有进无出。我刚刚也尝试从我们掉下来的地方冲上去,但是没用,出不去。”
看来他们是要被困在这里了。本来钟离无忧也是有些担心的,但一想到和他一起的是云炽,他便不再烦恼了。这可能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要不然为何偏偏只是他们两个,而不是其他人呢?他想到这,笑了,说:“姑娘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慢慢找,可能很快就可以找到其他的出口的。”
慢慢找倒不是问题,问题是鸾凤城的拍卖是十天后举行,她答应了玉真要过去的。从这里过去鸾凤城还需要三天,那就是说她与钟离无忧必须在七天内找到出路了。
钟离无忧的愉悦让她奇怪地望了他一眼,说:“道兄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钟离无忧一笑,意有所指地说:“非是不担心,而是觉得上天自有他的安排,我们只要顺应天意就好。”
“天意?”云炽从来不信什么天意,她只信自己,说:“上天有时并不是那么的好心,所以要出去,还是靠自己的好。”这句话是玄彧说的,仔细一想,她觉得也正是如此。
钟离无忧笑笑,知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说:“姑娘不必太过紧张,凭我们俩人一起的实力,一定可以找到出口的。”
但愿如此吧,但现在钟离无忧也才刚刚复原,云炽知道他还需要时间调息,便说:“那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去?”
钟离无忧想了想,说:“也好。”
于是,当夜幕已经降临的时候,阴沉的林子更加阴沉,为了安全着想,他们便呆在山洞内没有轻举妄动。一人端坐一角,云炽在专心调息养神,而钟离无忧收功后,径直走到洞口边,坐了下来,欣赏这实在没什么东西可欣赏的夜景,叹了一口气。
云炽闭着双眼,但神识也已醒,便问:“道兄这是有心事?”这次遇到钟离无忧,她总觉得他变得有些奇怪,但不知是他藏得好,还是自己迟钝,她一时又说不出奇怪在哪里。
钟离无忧回头望她一眼,一笑,说:“是有心事,而且是为一个人而起。”
云炽睁开眼睛,好奇地问:“是什么人令到道兄如此的牵肠挂肚?”
钟离无忧幽幽望着洞外,说:“我在很多年前算出了自己命中注定有一劫,所以数次想逃避,想化解,但最后发现,怎么逃也逃不了。”他是天机门天才中的天才,早在很多年前,他就算出了自己有一劫,情劫!
云炽一怔,问:“竟然如此的严重,那道兄打算如何应对?”
钟离无忧说:“没有其他的方法应对了,现在我只能坦然去面对,因为我不知不觉已经越陷越深!”
这回云炽算是听明白了,问:“道兄说的莫不是情劫?”
钟离无忧眼神灼灼地转向她,说:“正是!”
云炽一笑,说:“平时看道兄磊落洒脱,只道道兄道心坚定,想不到道兄竟也会沉溺在尘世情爱里,变成了一个多情种子。哈,确实是令云炽有些意外。”
钟离无忧一顿,问:“姑娘觉得这是不好的么?”
云炽说:“好,也不好。好是顺应了自己的本心,不好是始终会对修炼一道有阻碍。云炽是固执之人,若认定了一个方向,便只会一路前行,而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所迷惑。”
钟离无忧一怔,说:“也。。包括情感吗?”
云炽略皱眉头,说:“所谓的人世间情爱,在我眼里,是最没用,也是最不值得留恋的东西。”
钟离无忧一听,只觉得内心有些失落,问:“难道姑娘,从来就没有尝试过去爱一个人吗?”
云炽想了想,说:“也许有吧,曾经尝试过,也爱过。”她对廖司远的那种是爱吗?也许经过前世今生的跨度,她已经记不清了。
钟离无忧只觉得心内有一团火生起,既难过也妒忌,问:“是谁?”
云炽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说也罢。”
很久以前的事,有多久?久到他第一次在归墟宗山脚下的坊市看到她吗?还是说是在那之后的时间里?
他突然觉得很后悔,若自己当时不想着逃避,那她是不是就不会和其他人产生瓜葛?
他很失落,问:“姑娘莫不是就是因为这个人才不再相信人世间的情感?”
云炽说:“是也不是吧,他只是让我看清了情爱的真相,而放弃情爱,是我自己的选择。对于我来说,这些东西只是修仙一途上的负累,所以我也要感谢他让我早早地摒弃了这些不必要的东西。”
是自己错了吗?他一直以为自己想清楚了,她还会在那里。但想不到,犹豫不决的只有自己,她已准备抽身离去。
钟离无忧悔恨不已,但其实他不知道云炽曾经的路,比他想象中的更艰难,并且也并非他想象的那样。
第142章 渔翁之利()
钟离无忧问:“若。。有一个人愿意用自己全部的真心去对待姑娘,在修真一途上也能与你一起共进退,姑娘也。不愿意再尝试么?”
云炽笑说:“即使这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只怕我也回应不了他的深情,我已经不会再爱了。”不会,不是不再愿意去爱的意思,而是不再有这个能力的意思。可惜钟离无忧理解不了,只以为云炽不想再经历一次伤害。
钟离无忧说:“姑娘,我”他正要说些什么,却被洞外响起的动静打断了。
洞外响起一声惨烈的嘶吼,云炽一震,顾不上再听钟离无忧说的是什么,召出双剑,冲出了山洞。
钟离无忧一见,唯有无奈地跟着一起出去了。
在离山洞五里外的一处林子里,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战斗,一条五头的岐蛇正在和一个身形如小山般的黑熊战斗着。岐蛇六颗头上有十只眼睛,每一只都闪着恶毒的光芒,想把黑熊置于死地,但黑熊也不是吃素的,它双眼赤红,爆发力惊人,仿佛想一手把岐蛇撕碎。
两者实力相当,且都是高阶的妖兽,这场战斗把他们周围一公里范围都变成了一个修罗场,没有妖兽敢靠近。云炽二人来到之后,也只敢远远地观望着。
云炽二人的动静自然瞒不了两只妖兽,但它们都只顾着杀死对方,便也没空理会这些蝼蚁了。
不知是地盘之争还是个人恩怨,两只妖兽都铆足了劲想杀死对方。岐蛇最厉害的绝技便是它身上的毒,它五颗头形成一个包围圈,从四面八方向黑熊喷洒着毒气。但黑熊身上厚实的熊皮似乎并不怎么惧怕毒气腐蚀,它捶着自己的胸口怒吼了几声,便发力一拳砸向岐蛇的一个脑袋。
岐蛇的脑袋被砸偏了,似乎也发怒了,它其中一个脑袋朝着天空发出了一声锐利的尖叫。
“啊”这声尖叫似乎能穿破人的脑袋,狠狠地刺入人的神魂,远远地观望着的云炽与钟离无忧也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黑熊受声波影响,手里力量弱了几分。岐蛇趁机用身体卷起黑熊的身体,越箍越紧,甚至骨骼都被压得发出了咯咯的声音。黑熊猛烈地挣扎着,但岐蛇的缠绕能力实在太强,它挣不脱。
黑熊落了下风,岐蛇的蛇头凑过去,照着把它的脑袋脑袋和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黑熊发出了一声震惊森林的惨叫,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间,踏在地上的双脚突然猛烈一蹬,庞大的身躯凌空跃起,然后利用岐蛇身体为它缓冲,重重地撞击到地上。
“啊”岐蛇又发出了一声锐利的嘶叫,但这次不是伤害,而是惨叫。黑熊的重量狠狠地撞击到了它的要害。
这时,和岐蛇一起倒在地上的黑熊双臂用力一张,撑开了岐蛇的缠绕,然后抓着岐蛇的腹部的一个地方,伸出锋利的熊爪,一抓划破了岐蛇的肚皮。
岐蛇剧烈地在地上翻滚着,但黑熊的双爪牢牢地抓着它破开的皮肉不放,令岐蛇一时无法挣脱。然后黑熊把爪子伸进岐蛇的身体里,掏出了一颗绿色的蛇胆。
这次岐蛇再无力气挣扎,“轰”一声,一座小山一般高的身躯倒到了地上。黑熊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实际上它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身体多处皮肉外露,流出的血把身上的毛都结成了一块一块。
它朝云炽他们的藏身地望了一眼,云炽感觉得到那一眼的不善与防备,为了防止它会突然发起攻击,云炽暗暗做了防备。
但黑熊自望了他们一眼后,却没有再多加理会,而是直接划开岐蛇的肚皮,取走了妖丹,接着便几下跳纵,消失在夜幕里。
云炽与钟离无忧松了一口气,警戒着的身体也放松下来。莫看这黑熊受了重伤,若云炽二人要对付它,却也还是吃力的。
自藏身处走出来,云炽与钟离无忧来到了刚刚它们打斗的地方。岐蛇身上流出的血渗入了地下,发出了一阵阵腥臭。云炽捂着鼻子,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下的血迹,说:“钟离道兄,看来上天都在帮你,这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钟离无忧也没想到这五阶的岐蛇来得这么容易,他们算是捡了个便宜了。把岐蛇收进储物袋,然后对云炽说:“云姑娘,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云炽点点头,这里血腥弥漫,说不定还会吸引来什么妖兽,还是先离开再说。
他们一路回到了山洞,然后云炽在洞口加强了防御结界,免得一些不长眼的妖兽闯进来。钟离无忧取出死去的岐蛇尸体,庞大的尸身快要把这个山洞塞满了。他取出一把匕首,沿着岐蛇的肌理开始分解它的身体。
岐蛇除了妖丹和蛇胆,最有用的就是身上的那块蛇皮了。刀砍不破,箭射不穿,是做防御法宝的上品材料。钟离无忧把蛇皮剥下来,准备把它送给云炽。
云炽忙摆手说:“不用不用,真的,道兄,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出任何的力气,受之有愧。”倒不是她客气,而是,她真的不能再要钟离无忧的任何东西,她还不起。
钟离无忧皱皱眉,说:“姑娘这是什么话,修仙界无主物品见者有份。我要了这蛇筋和毒囊,其他的自然应该分给你。”
自己怎么忘了还有这个规矩!好吧,如果再推辞下去就显得自己过分扭捏了。她接过蛇皮,说:“那谢谢道兄了!”
钟离无忧说:“不用谢,这是你应得的。”然后又剥离了蛇筋与蛇骨,蛇筋他收了,蛇骨留给了云炽。剩下的是毒囊,他摘下毒囊也收了起来。
岐蛇的血和肉都有剧毒,吃不得,所以剩下的东西就没什么价值了,钟离无忧示意云炽用烈火,瞬间把地上的蛇肉灼成了灰。
五阶岐蛇是得到了,也达到了这次进即翼山的目的,但现在的问题是他们被困在这神秘的密林里,不得其路而出。
第二天,天亮了,但阳光透不进来,只在外面看着迷蒙蒙的一片。云炽看了看洞外,说:“道兄,天亮了,我们该出发了。”
钟离无忧“嗯”了一声,和她一起出去。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探到出去的路再说。毕竟,她好像挺着急的。
第143章 身陷迷阵()
俩人走在寂静的林子里,除了脚步踩在枯叶上的沙沙声,便没有其他。云炽问:“对了,昨晚道兄是不是还有什么没说完的?”她还记得那之前他好像还有些欲言又止。
钟离无忧笑了笑,说:“没什么,此时此景不相应,留着以后再说吧。”
云炽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她真的觉得他越来越怪了,难道陷入恋爱的人身上都有这样一股酸臭味吗?想不通,摇了摇头。
钟离无忧看到她迷惑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带着些宠溺。云炽抗拒地瞪了他一眼,愈发觉得他怪了。
俩人一直在往东走着,为什么选了东面,是因为日出东方,代表着开始,他们只希望在东面有森林起始的界线。
第一天,他们大约走了数百里地,但没有见到任何的出口,然后他们又在一个山洞内休息,第二天接着继续走。但是第二天又走了数百里地,还是迷蒙蒙一片。越走,云炽便觉得越奇怪,为什么这些景色都这么眼熟呢?她留了一个心眼,取出匕首在一棵树上刻了一个记号。第三天,当她们又走了数百里后,她赫然看到了自己做记号的那棵树!
不对劲,云炽皱了皱眉头,钟离无忧问:“怎么了?”
云炽指着自己做记号的那棵树,说:“你看!”
钟离无忧一见,问:“这是你做的记号?”
云炽说:“正是,昨天我就觉得我们走过的路有些熟悉,便在一棵树上做了记号。果然看来这几日我们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