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不管怎么说,我和青叔的境遇有些相似,都已没了父母,只不过除了是我自己克死了父母,我失去双亲比他更早罢了。
聊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从大路的拐角处走来了四个人影,等走的近了,发现为首的一位在向我们招手。
不用说,这是胖大叔领着船家来了。我仔细打量着船家,他全身上下被编制的草蓑衣包裹着,戴着一顶斗篷,只露出一张看上去有些发青的脸。
船家这模样,有些让人不寒而栗。我心想,这可真是个怪人,就算下雨,也不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吧。
“船家,现在就开船吧,多少钱都好商量。”青叔走下车,顶着雨,上前说道。
仔细看着船家,他一句话也不说,呆立着一动不动。我极其感到困惑,尼玛,这怪家伙,即使你不愿意开船,也不能别人问你话不答,高傲成这个样吧。
“忘了告诉你们,这船家是个哑巴,他这副模样,没得其他什么正经工作,也就只能到这划船来给自己赚口饭吃。你们也别见怪,只安心坐船才是。”胖大叔笑道。
怪不得,我正生气,不过人家都成这样了,我的怒火一下子消散。
我们把收拾好的包裹统统搬到船上,用稻草盖在上面。好在这船相比较于小木船而言,要大个两倍,能轻松装下我们几个。
船慢慢地开动了,行驶在河面之上,我望着天色渐黑的两岸风景,有着一丝惆怅感。渐渐滑行了半个多小时,天已经大黑,两岸的浑浊景色已经完全看不清,唯独可以看到船上一米远的距离。
船家像个机器人一般站着,手持划杆有节奏地滑动,从未有哪里间断。船缓缓地滑行着,四周特别的安静,平日里的话唠唐若冰竟然乖巧的不说话了。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氛围,想打破这种僵局,将身子移动,靠近她问道:“嘿,唐妹妹,你爸妈都是姓唐吧?”
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那婀娜的身影中传来一丝不耐烦的声音:“不是。”
“那这么说,你爸爸是上门女婿咯。”
“是不是上门女婿关你什么屁事!”
“听说上门女婿好吃懒做,光吃媳妇的资本,你爸爸也不嫌丢人?”我邪恶地一笑,充满了调侃。
黑暗中一阵暴怒:“苏毒嘴!你再说一次!”我知道,这娘们要发飙了。
我正等着暴雨来临时的怒吼,却未曾料想到那船身猛地剧烈摇晃了起来。我们几个紧紧地抓住船沿,将身体尽量摊开,避免跌入水中。
“我开玩笑嘛,你用不着摇船报复我啊!”我大喊,说实话我的整个心都旋转起来,有些目眩:“再说了船上还有这么多人。”
“我没有摇!”
唐若冰说她没有摇,这时,我的恐惧之感又一次席卷了全身,难不成之前胖大叔所说的蛟龙来撞船了?
“他奶奶的,该不会我们运气背,遇上蛟龙了?”我紧紧地抓住船,问道。
青叔朝水下看了看,摇摇头:“不是。”
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果然与我所想的一样,那船家有问题,先前我就一直提防着他。”听这声音,是东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船家应该不是人,是‘走僵’。”
‘走僵’?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先前从家里的老旧书籍中了解过,这是僵尸中的一种,是没有意识有人为操纵的。与行尸最大的区别就是,死去几天,行尸虽能行走,但已见死脉,是无魂无魄的躯壳。走僵则是死去多年,由人为控制,借此来替活人完成难以达到的任务,或谋财害命,或行军打仗。
不过自清朝灭亡后,走僵的事迹便很少闻到,万万没想到竟然被我们碰到。想到这儿,我大骂了一声:“妈的,我们被那胖子一伙给骗上船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对生存抱有希望的,挪到青叔身边:“青叔,你发光吧。”
“啥?”
“发光,就是之前在旅店里吓走小鬼的那个,全身发蓝色光芒的!”
青叔也有点着急:“你小子以为我想让它发光就发光啊,今儿个也不知怎么了,秦国玉珠它自己不发光啊!”
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感情这秦国玉珠发光,不是靠青叔意念发动的啊,我顿时绝望了,这一下,我们一伙要全都要栽在这里了。
“没有用的,这走僵无魂无魄,感觉不到威胁,秦国玉珠对它来说,根本没有震慑作用。”东子渐渐地站起身来,把身上的小刀取出,随时防范着走僵。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感慨东子的渊博知识,那走僵停止了划船,抖落掉了身上的斗蓬与蓑衣,朝着天空的乌云咆哮着,先前的大雨也慢慢地停了下来,在黑暗中我看清了一张模糊的狰狞的脸,皱纹遍布腐烂。
“好难看!”唐若冰有些惊惧,说话的声音带着喘息。
船摇晃得更厉害了,我知道,如果再继续摇晃下去,我们非得落水不可。
“你们跳下去!这里先交给我!”东子回头说道,与那走僵对峙着。事到如今,也别无它法,只能听从。
我听到两声“噗通”地跳水声,也没犹豫,跟着跳了下去。河水冰冷刺骨,耳朵浸入水中,“嗡嗡”直响。朦胧的声音中,我听到了青叔对还在船上的东子说:“东子,你可以么?”
然后就是船板打击闷声闷气的声音,在河里。我根本看不清船上的情况,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十分钟左右,我的双手双脚也已经麻痹,不仅仅是水冷,更多的是害怕与疲惫。黑暗中又是一声“啪嗒”落水声。
我无暇顾及到底是谁落水时,船上面传来了东子的喘气声:“好了,大家可可以上船了。”
我用尽力气循着那声音游去,终于摸到了船身,两手攀着,用尽力气往上爬,却没来由地被身后的人给推了上去,是青叔。
青叔也爬了上来,我们几个坐在船上,喘着粗气,光是这十几分钟的划水,我就已经累瘫了。突然,我觉察到了什么,扫视了一下船上,只有三个人,大吼道:“唐若冰呢?”
这下可把我们急坏了,划着船在周围疯狂地寻找,我急忙问东子:“你姐该不是不会游泳吧!”
“她会啊,比我游得更好。在家时,我姐天天拉着我去河里游泳,这会儿,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事了!”我从未感觉到东子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青叔也道:“我们赶紧到附近找找。”
“那走僵你有没有把它杀死。”
“我解除了藏在它身上的控制符,它现在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根本就不会动,照现在看来,沉到水底下去了!”
急也没用,唐若冰这丫头,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是如果她就这样没了,我的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回去后该怎么向唐阿姨交待。
因为这用来划船的竹竿在打斗中掉落,在黑暗中已经消失,我们的船就这样顺着下游缓缓地行走,我们三个朝着四处大声叫喊着她的名字,即使无果也要抓住这一丝希望。
第九章 汉代古墓()
我们呼喊唐若冰的名字在整个河面上飘荡,全身早已湿透的衣服,被河风吹过,冷飕飕的。
“喂,东子、青叔,我在这里!”不远处河中心传来了熟悉的回答。我们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喜出望外,“乌鸦嘴,原来你还活着,我他妈还以为你死掉了呢!”
船逐渐靠近,见着河中心处有一处高地,直径约四五米,是个小型的岛。唐若冰就站在上面,挥动着双手。
“苏毒嘴,你心里面能不能想些好点,就这么巴不得老娘去死?”她虽然被困在岛上,嘴里依旧不依不挠。
青叔站在船头笑道:“小丫头,你是不知道,苏天这小子第一个发现你不见了,那叫一个着急,好像自己媳妇失踪了一样,巴不得把满世界找遍。”
“是啊,姐,青叔说的没错。”东子也偷偷地笑了,一边用手划动,把船停靠在岛边,用手拉她上来。
“你们说啥呢,这是人之常情好不?不管是谁丢了,我都一样着急。”我急忙辩解,真不知道他俩怎么想的。
“得了吧,就苏毒嘴他为我担心?怕是母猪都能上树了!”
我只好闭嘴不言,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船顺流而下,穿过山谷,经过一阵飘荡,果然水路要比十八弯的马路快得多,很快就到达了南风镇,时间已是晚上十点。我们找了一间旅店休息,已经两天都没有好好地睡上一觉,我倒头就打起了酣,睡得很甜。
早上很早就被青叔他们叫起来,天麻麻亮,还是鱼肚白,由于没有车,青叔特意去镇上买了一辆马车,继续赶路。
又是两天的马不停蹄,倒也相安无事。也不知道是下午几点,我倒在马车身后打着哈欠时,青叔拿着地图,用手画了一个圈:“就是这儿,丧阴山到了。”
我走出马车,用手捂住还没打完的哈欠,望向这几经周折才到达的终点,一看,差点给我惊得眼珠子没掉下来。妈的,这山也太高了吧,从下往上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山顶,只是洁白的雾气环绕着,直插云天。
往山上的道路是石板,不宽,只能够让两个人并排而行,马车可无法上去。我们找了个农居,把马交给农夫暂时喂养,并给了他一些小钱,正打算走时,从不远处走过来七八个腰间别着手枪的军阀,给我们看了几张灰色的人像,说见没见过这些人。
我们摇摇头,十分地纳闷与不解,这几张照片中的人究竟犯了什么事。在没有问到什么之后,那几个军阀便走了。
之时,农夫把我们叫进屋,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那些兵路子走远之后,神秘兮兮地说:“各位兄弟,你们知道那些军阀在找什么人吗?”
我们正是满肚子的疑云,催促着农夫赶快讲。农夫小声的说:“盗墓贼!”
“原本这军阀首长在我们这林家镇丧阴山里头发现了一个千年古墓,据考证,是汉代的王侯墓。里面的机关是数不胜数,什么毒虫、毒烟、机关箭。。都有,本来这一伙军阀进去时有上百人,出来的时候却只剩下不到十几人。”
“那这么说他们现在抓盗墓贼,是没有拿到里面的陪葬品咯。”
“可不是,他们费尽心思进入了主墓时,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而且听说他们在副室内的上方,发现了一个盗洞。”
“仅仅凭着这个盗洞,怎么就能知道是照片中的几个人呢?”我疑惑。
农夫的声音逐渐地比之前大了一点:“那时,他们探测那个盗洞之时,居然发现里面竟然还有几个人。他们穿着与军阀们一样军装,背着包裹正往外运那些宝贝。那些当兵的立马就钻进去想去追赶,可是没有追到,被他们给溜了。不过他们看清了他们的样貌,正是那些军阀们昔日的战友,据说那几个曾经就是干盗墓贼出身的,后来加入了军阀,没想到却被墓中的宝贝所吸引,又干起了老本行。”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况且墓中的那些财宝,足够让他们几个吃吃喝喝一辈子,总比提着脑袋过日子,当个什么狗屁军阀强。
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们闲聊,告别了农夫,往丧阴山顶走去。两三个小时后,我的腿已经麻木,刚想说声休息时,唐若冰已经累的坐在草丛上不肯起来了。
我顺势也坐在地上,看着青叔从口袋中又拿出一根洋烟来,叼在嘴里吞云吐雾。我有些馋,乞讨似的移到他的身边:“青叔,给我也来一根呗。”
嘿,青叔真的是很大方,想也不想就扔给我一根。我接过仔细端详着,上面有一些我不认得的洋文,洋文下面从右到左写着几个中国大字:大亨香烟。
我点燃香烟,猛地吸了一口,才发觉这玩意儿是折磨人的。一口下去,头已经晕乎乎的辨别不出方向。我又不好意思当着青叔的面把这玩意儿扔掉,只好笑笑借口道去撒尿。
我走到离他们之上的树丛中间,掐灭了香烟,正暗自感慨吸这玩意需要多大的勇气时,忽地我前面的树枝突然断裂,才知道一颗子弹向我打来。
“啪”
“尼玛,这他妈谁啊,胡乱开枪!”我朝着远方大喊,又听到一声枪响,我脚边的地皮掀起了一块。
我是彻底地懵了,眼下由不得我乱想,撒开脚丫子朝着青叔他们跑去,叫道:“快跑!不知道是哪个龟儿子枪子儿不认人,乱打!”
青叔、东子、若冰早已察觉了枪响,跟着我跑进了茂密的树丛,没有方向地乱跑,只听到身后紧跟着几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物的脚步声,枪子儿从我们的耳边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