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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四个人双手双脚都被绑住的福,绳子拴在一起后看起来还挺长。
试了试绳子的结实度,大男孩站在窗子下,回头看了小男孩一眼,轻唤一声,“虎子。”
小男孩点了点头,刺溜一下迈上那大男孩单薄的肩头,又刺溜一下,伸手够到了窗户檐儿,将窗户支棱起来,又将绳子的打了个结,套在窗户檐子上。自己刺溜一下下去了。
陈阿娇:······
大男孩回头看了陈阿娇一眼,好心提示,“你是想跟我们走还是想战那个老妖婆,那老妖婆还有两个手下,你打不过的。”
陈阿娇:······
“我跟你们走。”陈阿娇很快的回答道。
那男孩听说,绽开一抹笑容来,陈阿娇发现他笑的眉目妖娆,还带着点儿风情的味道,不知不觉就被吸引过去,可惜就是脸上那颗胎记看着有点吓人。
“那你们先走,我断后。”
陈阿娇没有说话饼儿先沿着绳子往上爬,等饼儿爬上去了之后,陈阿娇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一声闷哼,她看了男孩一眼。
是她思量不周,没想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就让饼儿贸然爬过了去,这房子虽然不算特别高,但对饼儿的脆弱的小身板来说,还是够呛。
陈阿娇有些后悔,有些懊恼,又有些涩然,她总觉得自己可以考虑的周全,成长了,想事情能成熟了,却发现自己还是不够周密。
没关系,如果能够从这里顺利逃出去,她会更加小心周密一些。
她必须要尽快成长成熟起来,每一个小错误不仅要牢牢记住,还要去推演可能会造成的大错误。
男孩似乎看懂了她那一眼神的含义,安抚的笑笑,“放心,这片地形我熟,这房子下面就是一个小泥洼,咱们比较幸运,昨儿刚下过雨,这会儿泥软的狠,砸不死人。”
陈阿娇攀了上去,她毕竟出自武将世家,多少有点武功底子,这一点儿困难完全话下,是以顺溜的沿着绳子攀上窗沿,看到那个小泥洼,恍然大悟为什么刚刚饼儿一声不吭完全不犹豫的就跳下去了。
陈阿娇跳了下来,缓冲一下,立的很稳,只是衣摆弄脏了,旁边已经有两个小泥猴在眼巴巴的看着她。
她觉得心里温软了一下。
自从舅舅走后,她就不太爱笑了,而那天晚上的那场大火,似乎彻底烧毁了她的笑容。
等到大男孩也跳下来之后,那窗户似乎承受四个人有点压力的“吱呀”了一声。
那两个男孩儿立马就想跑,陈阿娇拉住了大男孩的胳膊,“你现在跑被追到的可能性很大。”
转头向四周一看,发现隔壁人家的后面搭了一个鸡棚,看起来像是养了不少鸡,恰好鸡都还没上笼,陈阿娇就拉着几个人一起弯腰猫进去了。
四个人刚刚藏好,周围有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奔了出来,往周围看了一圈后往房子后面方向奔出去了。
透过鸡圈的小缝儿,陈阿娇看到那两个人跑远了,赶紧拉几个人走了出来,也不奔其他地方,就朝着关押他们的那房屋地儿走。
大男孩一把拉住陈阿娇,眼露凶光:“你想干什么?”
陈阿娇吹掉自己耳边的一根鸡毛,冷冷道:“先报一下仇。”!迷器,,,,!!
第三十五章()
牙婆子听到有人敲门就扭着腰过来开门,边开门边骂:“逮到小兔崽们没有?竟敢逃跑,看老娘——”
门刚打开一条缝儿,就被人挤进来了。
牙婆子的老伴儿和一个手下都忙着去追人去了,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牙婆子虽然干着的是买卖人的活计,但却是瘦瘦小小的,看起来还挺弱不禁风的样子。
此时的她目带惊恐的看着两个男的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还有一个反插上门,她刚想叫,旁边窜过来一个丫头把不知道什么东西塞自己嘴上了,闻起来又腥又臭,呛得想要咳嗽结果还咳不出来。
牙婆子顿时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将牙婆子带到院子里,陈阿娇寻着一张凳子坐了,饼儿和虎子将那牙婆子双手绑起来,脚一踢,牙婆子没办法只好跪倒在地上。
被几个小孩子制住,牙婆子心里暗恨,想磋磨牙齿可惜嘴巴被塞满了又臭又脏的东西。
“知道我是谁吗?”
牙婆子哼哼几声。
陈阿娇将腰里的剑拿出来,拿着剑尖在牙婆子的脸上比划,牙婆子终于感觉到害怕,眼睛里流露出惊恐的神色来。
“不知道也好,等我玩够回京了告诉我爹了,你且等着遭罪儿吧。”
牙婆子摇头,眼中带着一些惊恐还带着一些怀疑。
是京里面的口音,虽然穿着破烂,但是细皮白肉的,那行为举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人,难道,她真是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
牙婆子身体开始抖抖索索起来。
陈阿娇呵呵两声,将双手双脚被绑的牙婆子给塞到之前关他们的屋子里,嘴巴里面塞了一块布,那块布阿娇特地在鸡笼子里使劲的磋磨过。
将那婆子绑了之后,阿娇才折返身在屋子里翻找起来,找到了自己的东西,打开一看,没少什么,带着三个人从后院翻墙离开了。
她现在没什么力量,否则对人贩子怎么可能处置的这么轻松,只是在外面追的人,只要脑袋不傻到一定境界,肯定会很快回来,这里又会变的危险。
真是便宜这个老虔婆了。
追着的两个人追了半天没有追到人,就赶着往回跑,结果一到家,家门打不开,敲了半天也没人开,跳进后院听到平时关着人的小屋里有动静,打开门一看,躺着一个抖抖索索,浑身恶臭的老妇人。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竟然害怕对方真的会寻过来报仇,赶紧包袱卷卷走人了。
四个人出来后,陈阿娇提出要去成衣店一趟,虎子和缘儿对这一块地儿非常熟悉,七拐八绕的带陈阿娇拐到了一家成衣店。
陈阿娇给四个人各买了一套男装,直接就在店里面换了,将原来的已经破的不像样子的衣服给换掉。
衣服也是样式简单的,他们的身份也穿不起绫罗绸缎,更何况,现在还没钱。
虎子摸到新衣服两眼放光,他年纪小,自记事起就在外面讨生活,衣服都是别人扔的不要的,从来没穿过新衣服。
那缘儿看着衣服,摸了摸,发了一会儿呆,在屏风后换了。
四个人擦干净脸,换好衣服,彼此看看,倒也是紧。
陈阿娇看了看缘儿和饼儿的脸,眉头紧皱。
“小——阿姐,怎么了?”饼儿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些大。
缘儿看阿娇看自己的脸,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用手摸了摸,然后在旁边装水的盆里,拿水使劲搓了一下,又一撕,原来是一张皮。
撕掉那可怕的胎记之后的缘儿眉目漂亮的很,虽然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但一笑,眼尾上挑,全是风情。甚至有点儿她记忆中的白朗的感觉。
只是可能贴的时间太久,撕下来的那一块面色比周围要白,还带着点儿血丝。
“缘儿姐姐你——”虎子惊讶的喊道,他认识缘儿的时候,缘儿脸上就有这么大的胎记了。
缘儿捂住了虎子的嘴巴,看向阿娇,“其实我本来是个女的,但是我们出来混的,要是不把自己给打点好,迟早是要被人卖的。”
她现在也不害怕告诉陈阿娇真相,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要跟着眼前比自己还小的女孩子走。既然是一起的,有些就可以不用瞒了。
缘儿在外面混的时间长,三教九流都接触过一些,认识人的眼力还是有一点的,眼前的小姑娘虽然看着年纪小,但是周身气势沉稳,眼神虽然冰冷但并却很坚定,从刚刚拉住他们又带他们来成衣店的举止来看,看得出是一个有成算的,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缘儿在心里默默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陈阿娇看了缘儿一眼,将饼儿的衣服换掉了,还是做女装打扮,还给买了一副巾帕围在了饼儿的脸上。
饼儿面色一僵,眼睛里有水雾溢出来,“阿姐——”
“这样安全些。”阿娇拍了拍饼儿的头,其他什么话也没说,饼儿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脸已经不再是当成那样白皙光滑了。
这张脸现在还给小姐添了麻烦。
“一男一女我们刚好就是兄妹,反正你那样儿扮成男人也不像。”陈阿娇整理好自己的包袱,“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这里还有一点碎银子,分你们点儿,好歹能吃几顿饱饭。”
陈阿娇将包袱里为数不多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整理出一个包袱给缘儿和虎子,救命之恩,以后有机会再报答吧。
“你们不是要上京?”缘儿没有拿,只是问道。
“不是,我骗那人的,我们要去湘城。”
“那,我们能跟你们一起去么?”
缘儿期期艾艾的问,她早就想离开这儿了,可是一没有盘缠二不敢逃走。
陈阿娇看了她和虎子一眼,“我不上京,我也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此去湘城不过想闯上一闯,生死不知,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儿。”
缘儿却肯定的点了点头,“我早就想离开这个地方了,我和你们一起去湘城,我会乞讨,但我们这次要是被老甘头抓到,肯定是死路一条。”
“老甘头?”陈阿娇有些讶异。
“嗯,那老甘头是我们城东墙根儿的老大,我们都要孝敬他的,现在虽然我胎记没了,但万一被认出来,我们肯定是死路一条。车有车路,马有马路,我们城东墙根儿那里有几个人是他手下的,他肯定不放过我们。”
虎子跟在后面拼命的点头。那老甘头好几次想抓他,都没抓到,这次要是被抓到了,后果他都不敢想。
“我们一起走吧,好歹有个照应。”
陈阿娇听说如此,就点了点头,人多总比人少好,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可图的。
除了饼儿,其他三个人都做了男子装扮,四个人分开走,约定在城南出城的地方会面,他们已经问好了路,从城南度过湘水,从那里就可以直达湘城。请使用,,网页版影响请!
第三十六章()
一路出城都很顺利,兴国内乱严重,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大家都是愿意去通融通融的。
到了水边,停泊着一艘船儿,旁边搭了一个草棚子,草棚子下有一个长条木凳,一个船夫正仰面躺在长条凳子上睡的正香。
阿娇上去唤醒了船夫,那船夫睁开眼睛的时候,阿娇觉得心里哆嗦了一下。
艄公有着一双极为锐利的眼睛,半眯着的,但是只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精光乍现阿娇捕捉到了。但只那一瞬间过后,眼神就又变的温和起来。仿佛刚刚阿娇所见不过是一场错觉。
那船夫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微黑,面容温和。
“小哥要雇船?”
那声音不疾不徐,不紧不慢,平缓的甚至听不出语调。
陈阿娇恭敬的行礼,表明了自己想要渡江的意愿。
船夫眯着眼睛打量了陈阿娇半晌,又看了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人,谈拢了价钱后利落的道:“上船吧。”
船行驶在江面上,就如艄公的语气一样,也是不疾不徐,不紧不慢。
这里距离湘城不远,走水路一天也就够了。
船行至半路的时候,突然颠晃起来,外面起了风,风本来并不大,但这里是一处险滩,水流湍急船身整个抖了起来。
船夫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提醒,四个人除了陈阿娇前世曾经在景区有坐过船的经历外,其他三个就一直处于晕船状态。
就在大家都有些昏头涨脑七晕八素的时候,终于传来船夫的一声吆喝:“抓紧了,要不然就甩到河里啦!”
终于带了一丝烟火气。
阿娇却突然从船舱里钻了出来,半坐在船尾,艄公的边上,盯着眼前的险滩,小小的身体摇晃着,双手死命的抓着船舷。
船夫惊讶的看着陈阿娇,“小哥会水吧?”
陈阿娇摇了摇头。
“那你赶紧进去啊,找死不是这么找法的。”
陈阿娇双手扣住船舷,任凭船儿在水中颠起来,颠的她头昏脑涨,颠的她身子都快要飞起来。
伴着飞溅的水花传来的是隐忍的呜咽声,慢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在湍急的河流,泠泠的浪声里,陈阿娇哭的面目通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哭的本来就因为火而有些烧坏的喉咙,更显嘶哑。
船夫吓了一大跳,竹篙差点脱手,危险万分的时刻,终于又稳稳撑住了船,“没事的,没事的,我本事大,安全的很。”
他很喜欢走这个险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