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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丁顿时心里哎呀妈呀吓死我了,这人身份到底是啥,声音真大。
但面上自然是云淡风轻色,似乎这是自己很平常做的事情。
焦幡又准备饮第二杯,阿娇上前来,将盛过酒的杯子收拾了,又用了新的杯子盛了新的酒,道:“大人,这杯酒名唤踏雪寻梅。”
焦幡举着杯子,饶有兴致的问道:“哦?这酒又有什么讲头?我猜猜既是踏雪寻梅,定然与雪与梅有关,莫不是用雪化的水和梅花酿的酒。”
阿娇笑着摇摇头:“大人,我家公子很是随性,酿出来的酒也是随心,皆是先有酒再有名。只是大人,第一杯酒要整杯下肚才能品味苦之浓,离之痛,这踏雪寻梅却当得慢慢细品。”
暗卫丁继续一脸高深莫测的笑。
焦幡道:“那我倒要好生尝尝。”言罢,将杯子端到自己嘴边,鼻子却先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待得一口入舌,却觉是暗香袭人,那暗香倏忽不见,待得回味却又是唇齿留芳。
焦幡很感兴趣的看向阿娇:我只觉这香味似有还无,却是如何说道?
阿娇道:“岂不闻下雪之时这一片白茫茫大地只剩干净,梅花为世间高洁之表率,有人梅妻鹤子,有云,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前行未远,但闻清雅之香,闻香而寻,寻而不得,失落回转,却见一枝早梅绽放,恰如此酒之意。”
焦幡细细品味,确实是这样,顿时抚掌大笑:“你这小丫头真是有趣。”
阿娇嘴角抽了抽,心里暗道,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本姑娘不过搜肠刮肚把自己会的都挪过来乱炖一下,你夸赞我,实在是说明你知识太少。
暗卫丁一脸欣慰的拍了拍阿娇的头,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如此相谈甚欢,焦幡酒罢而返的时候还感觉有些意犹未尽,将阿娇夸了又夸,又可惜阿娇不是男子,自己门下没有此等人才。
阿娇道:“”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女儿家怎么了?照样战场杀敌,一样文才武略样样具备。“”
焦幡哈哈大笑,心中却不以为意,只是道:“小丫头莫要胡说,区区女子应当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阿娇低头不说话,暗卫丁赔礼:“自小宠惯了,有些没上没下,先生莫怪。”
焦幡回去后,想想今天遇到的迎客来的公子和小姑娘,属于战场中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总是有些古怪。但又因为喝的有些熏熏然,倒也没有多想。
晚上,阿娇躺在迎客来后院的床上想心事,想着想着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将被自己蹬掉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在自己的胸口上,又感觉有一双温暖的手拂过自己的额头脸颊来到自己的唇边,顿时将脸在手掌里蹭了蹭,低低唤了一声:“娘。”
那手顿住了,改为轻轻的拍着,手的主人定定看着躺在床上的阿娇,阿娇虽然睡着了,但总是不太安稳,她经常做噩梦,噩梦里面总是冲天的火光和娘亲最后决绝的微笑。
接受到注目,阿娇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见一个人影坐在自己的床边,顿时吓了一大跳,那人影温柔道:“别怕,是我,我就来看看你,被子都蹬掉了,小心着凉。”
阿娇就着月光看到白乾的脸,又听到白乾的声音,呼出了一口气,又直直的趟了下去,将眼睛闭上了,白乾轻笑一声,又将被子提到胸口盖住,道:“怎么睡个觉也不老实?”
阿娇一只手横贯额头,夜色中声音有一些脆弱:“做噩梦,梦见大火,梦见了娘。”
还没等阿娇反应过来,床突然沉了下去,原来白乾脱了鞋上了床,连被子将阿娇抱在自己怀里,“我陪你,就不做噩梦了。”
阿娇不做声,脑袋一歪,枕着白乾的肩膀,白乾用手轻轻的拍着阿娇的背,道:“睡吧。”
阿娇乖乖的闭上眼睛,停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东西拿到了没有?”
白乾的手停了一会儿,才回道:“还没找到,要是真找不到可能就不在随州。”
阿娇道:“其实我挺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找到玉玺呢?自己再造一个不就行了?”
白乾失笑:“傻丫头。”
阿娇撇撇嘴,道:“我今天看见焦幡了。”
白乾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语气严肃,“瞎胡闹,你现在是女孩子打扮,要是被他认出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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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白乾对阿娇冒险的举措很担心,阿娇却不以为意,在阿娇的想法里,实实虚虚,虚虚实实才好,若只是一种面貌,那未免太好把握,危险系数也大大增加,既然有易容之术,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阿娇想了想又问道:“阿乾,若是拿不到玉玺会怎样?”
“其实也不会怎么样,”白乾紧了紧抱着她的手,“那是父皇的东西,我不想遗失在外,再说,有了玉玺,我们才师出有名。”
阿娇点点头,掌握舆论的制高点是非常重要的,新朝最主要的问题是根基未稳,在根基未稳的情况下没有用舆论来造势,在君权神授的社会里,这样的管理是摇摇欲坠的。
“其实找不到又怎么样呢,”阿娇道,“找不到你就建立一个新的国家新的王朝,将羌国秦国都收归囊中,成就一个大一统的帝国,造一个新玉玺,新传承将由你开始,想想你的名字,白,新的开始,乾,就是天的意思,也就是说你将一切洗牌重来,多霸气。”
“洗牌重来?”白乾对这个说法有些不解。
“是呀,就是打破原有的格局,建立一个新格局,”阿娇说着兴奋起来,双手一拍,“你们不知道扑克牌吧不知道麻将吧,看来我可以开拓很大市场啊!”
白乾笑着拉住阿娇的手:“阿娇,你胆子真大,我都只敢在心里想想,现在复国都有问题,哪还想那么多。”
阿娇不以为然,“想着复国做什么,你应该是个开创者,不能妄自菲薄哦!”
阿娇觉得一听到白乾说复国,就想起了原来自己很喜欢的一部小说里的慕容复,历来打着复国旗号的最终命运似乎都不怎么乐观,不如重新开始。
白乾心里一动,若有所思,借着月光看着阿娇的眼睛,那双眼睛在月色中亮光闪闪,像夏夜星空中最亮的星辰,不觉轻轻凑上去,在阿娇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以为阿娇会推拒,奈何阿娇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兀自出神。
就在白乾迷迷糊糊也快要睡着的时候,阿娇突然道:“阿乾,等我找到了我想找的人和东西,我送你一份大礼。”
说着,凑上来,在白乾的嘴角边上轻吻了一下,如果这是她的命运,不如携手同行。
白乾却被这一吻警醒,等回过神来看,阿娇却已经香甜的睡了过去,剩下一个白乾盯着阿娇傻傻笑了一个晚上。
焦幡因为喝的熏熏然,倒头就睡,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是一夜无梦,起来后神清气爽,不觉对“迎客来”及其主人赞誉有加。
军师前来报道的时候看到焦幡面色红润心情很好的模样,有些惊奇,自从皇帝将焦幡派来驻守随州而复**驻扎朴州不动之后,焦幡就一直处于很焦虑的状态,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将心中的疑惑问出来,焦幡哈哈大笑道:“偶尔到了一个好地方,喝了不少好酒,下次带你去。”
军师笑呵呵的应了,暗自却准备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
京中有信来,焦幡打开拆了,原来舒展的眉头又开始紧皱起来,羌国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又在催着一定要早点找到陈家那个最小的女孩,这都一年多过去了,却根本就没有任何音信。皇帝在信中道,如果找到陈家姑娘一定要先移交上京。
焦幡沉思,问军师,为什么羌国和皇帝都一定要得到陈家那个小姑娘?先前秦国还来插上那么一脚?
军师道,“大人,我曾在极其偶然的一次机会中,听闻陈家和苏家联合在一起秘密训练了一只极精锐的力量,一人可抵挡千人,更何况没有人知道这支精锐力量到底有多少人,到底占据哪个地方。可能这个兵符就在这个陈家最小的孙女手上,另外——”
军师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焦幡问道:“另外如何?”
“另外,据市井传言,这个陈家最小的孙女,似乎可以打开前朝留下来的宝藏。”
“前朝宝藏?前段时间不是说已经被人发现过了么?”
“是有这样的传言,但并不确定。目前为何只有这个人才能打开前朝宝藏的原因没有任何人知道。”
“三人成虎,无稽之谈罢了。”焦幡不以为意,只是发布了命令,在随州按照图像加强寻找陈家遗留下来的女孩,如果真的有精锐之兵,若不及时收缴而被对方所用,必是心腹大患。
等一等,陈家小女孩?焦幡总觉得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信息是自己漏掉了,那个陈家小姑娘自己似乎见过又似乎没有见过。
茶室里清茶香气缭绕,暗卫丁进来行礼拜见,阿娇端起茶杯,轻轻嗅着那清茶的香气,问道:“如何?找到了吗?”
“这随州城我找了这么些天都没找到姑娘所形容人的样子,莫不是不在这随州城里?”
“不会,就在这随州城,我很肯定。”
暗卫丁道:“我今天出门闲逛的时候,看到城里到处张贴着姑娘的画像。”
“张贴我的画像?”阿娇惊讶的抬起头来,那个叶嘉由不会一直追踪自己吧,怎么自己到哪儿,追查自己的通缉令就跟到哪儿?
“我打听了一下,之前一段时间也张贴过,后来就淡下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又有了。”
阿娇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暗卫丁行礼告退,另一个人却闯了进来,原来是白乾,进来后就道:“阿娇,我帮你安排好了,马上换装离开这随州城。”
阿娇摇摇头:“我不。”
白乾严肃道:“听话,你现在很危险。”
阿娇奇怪的看了白乾一眼,“我不会被抓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白乾耐心道:“阿娇,别任性,就算你换装,也难保万无一失。”
阿娇再次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
白乾快要被气笑了,“阿娇!”
阿娇也紧紧盯着对方,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白乾终于认输,放软了语气:“阿娇,你想找的人和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连我和你哥哥都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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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两人正在争执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一阵喧闹。
迎客来的二楼本是雅间,二楼往外伸出一截,那一截被挖空,阿娇让人种了矮矮的绿丛,从外面看绿绿幽幽让这间小楼融入风雅之中,坐在雅室里,就如身置林间,相当颐神养性,但现在这种从内而外的静谧被外面的喧闹声打破了。
阿娇推开窗户向外看去,外面闹哄哄的挤了一堆人,还有大声呵斥的声音,阿娇准备下楼,白乾伸出手阻止了她,“外面就是你的画像,你现在出去岂不是找死吗?!”
白乾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怒气,平日里白乾说话一直很温柔,阿娇有些讶异,抬眼看了看白乾,突然偃旗息鼓,坐会了位子,暗卫丁在白乾的眼色下下楼去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白乾看阿娇坐会了原位,方才松了一口气,却见阿娇没座一会儿就走向一个拐角,伸手推开了窗子往外看。
暗卫丁下去之后似乎局面有所好转,人们渐渐散去,阿娇这才看到原来地上蜷缩着一个衣着破烂浑身脏兮兮头发干枯发卷的人,那人似乎被人打了,而且受伤受的很严重,从阿娇的角度看,似乎还呻吟不止。
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注视着自己,那人头抬起来,朝着阿娇的视线望过去,阿娇看到那人头发干枯纠结遮了大半张脸,面色黧黑,眼睛似乎很是茫然且很是呆滞,看起来应当是流民或者乞丐做了什么事被人打了,这种事情阿娇一路看了很多,开始还以为是被欺负的缘故,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被打的不一定就一定是被欺负的,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不能分辨就只好在心里变的麻木,想着等暗卫丁来回话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
阿娇正准备合上窗户的当儿,那蜷缩在地的人原本茫然且呆滞的眼神却刹那间有了变化,精光四射的朝着阿娇看过来,一只手缓慢的抬到胸前比了一个手势,那突然起来的变化和眼神的光芒让阿娇猝不及防的往后推了两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是那样的变化太快,等到阿娇再细看时,那人又恢复了木然呆滞的样子,仿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