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云青寺的后山一片青翠,前两天刚刚下过雨,林木稀疏,石头铺就的路面还残留着一丝湿润,空气中弥漫着芳草的清新,山花三三两两的开着,陈阿娇深吸一口气,漫步在这林间,顿然心胸开阔,来时的那股子郁闷,也消散了很多。
“陈姑娘竟然也在这儿呢!”一声轻笑传来,似乎还有些熟悉,好像近期才听过,陈阿娇不由僵了一僵,转身看去,果然那个桃花眼的小破孩就在自己几步远的身后。
饼儿一见,立刻挡在自家小姐身前,神情激动的指着:“这不是那个···你···你···”
“我怎么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陈阿娇心里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准确。
如果到寺里来,三皇子身份尊贵,寺里必然是有动作的,她肯定会知道一些消息。
“当然是尾随姑娘而来,姑娘虽然年幼,但长得如此清秀动人人思之念之,再则本公子钦慕姑娘已久,管不住自己的腿。”
听到这样轻佻的话,饼儿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恨不得立刻跑上去撕烂眼前这个登徒子的嘴巴。
“小女愚拙,当不起三皇子厚爱。”被一个小破孩调戏,而且还是个残忍暴戾的熊孩子,虽然长得好看,但不是软软的,萌萌的,再好看也让人觉得应当敲个暴栗批评一番。
冷冷的声音传来少年微微怔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起来,“陈姑娘知道我的身份?”
陈阿娇没说话,转过身准备绕道回寺里。
佛门净地,惹不起熊孩子的闹腾,没准马上还要中二期,总感觉还是躲一躲要来的平安一些。
可眼前的少年似乎并不给她这个机会,的绕过身挡住陈阿娇的退路,“阿娇姑娘,你这样很伤人呢!”
陈阿娇脸色变了变,伸手想推开对方,却被对方紧紧握住了手。
三皇子正要说话,突然觉得手腕一痛,手不由得松开了,身后的侍卫眼尖的看见有一粒小石子疾速打来,立刻上前拔刀护卫住了三皇子。
“她不是你能碰的。”有点喑哑的呵斥声传来,林中缓缓走来一个穿着青色衣袍的身影,头发被简简单单的用发巾挽了个髻,面目清润,看着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虽然年纪不大,却是气质卓然,挺拔如竹,难以让人忽视。
“二皇兄。”三皇子白朗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来人。
“白乾?”陈阿娇眯了眯眼,好半天才认出来这是当年的那个看着有点营养不良的孩子,现在已经窜的很高,需要陈阿娇仰望了,面上也不再是当年的面黄肌瘦,而是饱满的,闪着如玉般的光泽。那面上的表情,比之几年前记忆中的那个孩子,不知要冷漠多少倍,那双秋日清潭的眼睛,再也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陈阿娇的口水流了下来,她就好这种气质端方卓尔不群冷漠孤傲的美男啊!前世如此,今生也没变。【器器同时在线、,爱好者的。看zuopingshuji!
第十八章()
三个人站在一起林间的氛围瞬间变得奇怪起来,白朗和白乾相对而视,可惜陈阿娇感觉不到两人之间噼里啪啦的火花只是觉得有些不耐烦,她是来寻找清静,如果可以,她不是很希望陪着两个小孩子来置气。
是的,或许人的年龄在那里摆着,虽然不过是十岁的小孩儿的躯体,但前世后世灵魂加在一起算的上迈入中年的陈阿娇还是摆脱不了自己在看两个初中生闹别扭的感觉,虽然这种别扭是升级版。
三人对视,不知什么时候,一声轻笑传来:“我倒是不知,二皇兄也舍得出了那皇宫到这外面来,怎么想来这云青寺逛逛了?”
“我去哪里,三皇弟现在应当还管不着,还是把自己打理好才是,要知道最近父皇已经两次拒见贵妃娘娘了。”
白乾正襟,语气郑重,陈阿娇诧异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孩子,她没记错的话,白乾应当是大自己几岁的,今年也不过十五六岁而已,怎么弄的这么老气横秋的,说好的青春飞扬呢?
感觉到陈阿娇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白乾的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有多久没见到她了,不知现在的自己在她眼里是什么样子,一丝紧张的颤意从心间一直蔓延到指尖。
三皇子白朗恨恨的一甩鞭子,鞭子落地,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把随身伺候的饼儿吓了一跳。
面上的戾色还没完全消失,白朗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又带上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容:“二皇兄与其让我打理好自己,不如好好小心自个儿,毕竟么,我还有个母妃呢,好歹也是个贵妃娘娘,怎么来看,似乎也要比皇兄要安全一点。”
“娶妻娶德,纳妾纳色,以色侍人,终将色衰爱弛,本宫真心不希望贵妃重复以前宠妃的命运。”
白乾淡淡的回道,并不因为少年的言语攻击而退缩或忍让。
陈阿娇自然听懂了白乾的意思,白朗说的直白,白乾拐着弯骂白朗是妾室生的,而且还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室,并且对贵妃的命运进行了诅咒。
原来白乾骂起人来功力也是不差的,怪道白朗一听,脸色都白了,漂亮的眼睛里更是冒出怒火。
听着两个初中少年你来我往,暗潮汹涌,刀光剑影的嘴皮子官司,陈阿娇惊呆了。
她对初中生的印象,还停留在室友那正从熊孩子过渡到中二期的弟弟身上。
里,电视中,包括以前上历史课时,老师讲的一些野闻趣事,都充分展示了宫里面不是个好地方,她当年进宫的所见所闻她管窥蠡测的探知了深宫中的不见血的屠杀。
只是,眼前两个小小少年,也早熟成这样陈阿娇瞬间觉得自己弱爆了,也瞬间觉得自己来到古代,不仅没开金手指,还被弯弯绕绕的给缠进去了。
白朗静默半晌,漂亮的脸上青白交错,突然狠狠的甩了一下皮鞭,翻身上马,正准备疾驰而去的时候,白乾又闲闲的开口了,“鞭子向来都是给女子用的,我劝皇弟还是学个刀剑拳法什么的更加适合你的身份一些。”
白朗身子僵住了,回头恶狠狠的瞪了白乾一眼,“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白乾收起来刚才淡淡的神色,突然一脸认真:“好。”
我时刻都在等着,等着你,等着你母妃。等着这命运。
哼了一声,白朗转身就走,鞭子扔给了旁边的侍卫,也不用了。
白朗身边的大汉认真的看了白乾一眼,看到白乾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转身离开。
白乾身边的一个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人走上前来,不是很赞同似的摇摇头,“殿下刚才心急了。”
白乾侧头看了他一眼,伸手挥退了跟随的人,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向阿娇走进两步,微微倾身,伸出手轻轻拂过阿娇耳边散落出来的几丝乱发,发出一丝满足的叹息,“阿娇,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被一个比自己小很多但却高很多的男孩子专注的看着,陈阿娇心里有些不自在,阿娇前世没来得及谈恋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满足自己审美观并保持着暧昧的对象,结果却发现自己穿越了。
所以陈阿娇读不懂白乾眼中复杂的感情,那团情感被纠结着缠绕着沉淀在如秋日清潭般的眸子里,泄露出几缕隐忍的,若隐若现的光泽。
他还不够强,时机也还没有到,白乾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眼光仍然专注的看着阿娇。
在阿娇的眼里,白乾不过还是一个小男孩。
忽略心里面的那股奇怪的不自在的感觉,陈阿娇笑道,“白乾,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白乾握紧自己的手,很想去摸摸眼前小丫头的脸,看起来嫩嫩的,滑腻的很,很想让人咬一口,阿娇身上的那股清香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去沉迷,阿娇,是他记忆里除了母后的最温暖的存在。
“你们两怎么会来?宫禁不严么?寺里面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按理说,所谓的皇帝啊皇子啊嫔妃啊宫女啊不应该都是锁死在宫中不出来么?再说了,皇子,而且是两位皇子都来云青寺这件大事,不应该扫榻相迎,做好公关工作么,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陈阿娇见到白乾,真的是一肚子的疑问。
白乾好笑的牵住了她的手,嬷嬷拼命的使眼色,男女授受不亲。
可惜阿娇姑娘全程在看着白乾,压根没往自己奶嬷嬷那里看上一眼,无他,白乾真的很养眼,陈阿娇觉得自己百看不厌。
怎么几年不见就长得这样好看了呢?
白乾牵着陈阿娇到了林子中一个小亭子里,四面看了看,没有回答问题,反而道,“这是当年你救我的地方。”
看了看四周,季节变了,整个颜色变了,但是整体的环境却没多大改变。
只是这样一晃,几年就过去了,陈阿娇陡然升起一丝时光荏苒的感慨。
“是啊,”陈阿娇开玩笑道,“救命之恩,以何为报啊?”
“以身相许如何?”
白乾深深的看入了陈阿娇的眼里。的,、、,,、、
第十九章()
陈阿娇回来后仍然觉得恍然如梦,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被待在府里,身边伺候的人要么年纪太小要么年纪太老,只有从白乾和白朗身上,深刻感受到了时间的流逝。
摸了摸颈项间挂着的玉佩,陈阿娇凝神思索,想要回家,困在这一方天地是不行的,她应该多出去问问看看,或许,借住白乾的力量?
这次看到白乾,和以往印象里的那个男娃娃差别很大,长时间在宫里生活,她已经看不透当年那个小男孩。
还有,白乾看自己的眼神,陈阿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感觉有些发热,纵使她历经两世,在****方面却似乎非常的不敏感,也因为自己在高中时候经历的某些不愉快的事情她对自己的情感并没有信心,或许可以说有些自卑。
当然,即使感觉到了白乾这个初中小男生对自己的一些好感,陈阿娇心里却是拒绝的,虽然她在这个世界不过十岁而已,但是不能否认,但她一直觉得自己有着成年人的记忆和经历,虽然并不发生在这个世界。
陈阿娇心想,要不然还是少见面为好,虽然白乾告别的时候希望以后多多通信,并告诉她通信的方法,但陈阿娇觉得还是有些东西早点掐灭的好。那么,还是自己想办法再寻找资料吧。
且不说陈阿娇自认自己是一个成熟的大人,单就白乾是皇子这一点,她就难以接受。
以前她就觉得,进宫简直就是寻死,为什么那么多人还拼了命的进宫送死。
虽然文学素养差了些,“庭院深深深几许”这首词她背的还是蛮熟的。
这个时候的陈阿娇,只思考到了自己愿不愿意接受白乾抛出来的好感的问题,并没有思考自己能不能进得去宫的问题。
陈阿娇决定抛弃这个让人头痛的事,不管怎么说,目前,在这个世界她的年龄尚小,再说,她虽然日渐熟悉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却始终缺乏归属感,换句矫情的话来说,就是找不到根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放弃回家的希望。
白乾回到宫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见皇帝,也就是在位的正熙帝。
刚到殿门外,就听得一阵女子的娇笑声传来。白乾眉头未皱,脚步未顿,面无表情的向前走去。
殿前的太监唱了喏,里面的娇笑声停止了,紧接着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传。”
白乾进得内殿,迎面接受他的就是阵阵香风和殿内弥漫的酒气。
皇帝的龙袍松散,胸襟敞开,斜靠在龙椅上,左右是两个长相迥异的,一个妖艳风情,一个清秀淡雅。
皇帝的家族尽管从源头上追溯面貌可能不怎么地,但儿子多肖母,经过一代又一代不同风格的的改良和将养,面目自然都是俊美无比。
两个美人含情脉脉的看着皇帝,皇帝还未到四十,正是春秋鼎盛的年纪,散发出来的吸引力无与伦比。
半敞露着的胸膛肌理平滑,健美有力,俊美的脸庞上带着慵懒的风情,似乎并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似乎什么都不值得自己关心。
白乾只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嘴角轻轻翘起,紧接着又抿紧了,快的似乎是一种错觉。
他知道,坐在高高位置上的那个人,内里已经腐朽到了什么地步。
这种腐朽,有来自各方的功劳,甚至是包括他的。
他无法不恨他,母后去世的时候,他年龄还小,但多多少少还记得一些,他记得他的母后总是将他父皇送给她的东西一遍遍擦拭,天天望眼欲穿,身体本就不好,后来突然垮掉,病倒在床上,他的好父皇也只是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