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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她越发猖狂,“给阿昶封邑,我和他一道去国之藩。”她对刘义隆越发诧异的神色视而不见,钉实了道:“陛下那时说过的,兰修归,则放我同路淑媛一样。兰修死在陛下手中,也算魂归故里,请陛下念我姊妹报国之善,履行君王诺言。”
这话说得几近不讲道理,可刘义隆除了苦笑,一句道理都讲不出来。他最后问:“你就这么想走?”面前人毫不流连地点头。刘义隆落寞地又说:“可是刚刚我告诉过你,自从见了兰修,我反而很想——”
“不用说了。”谢兰仪毫不容情地打断,“如果陛下对自己的心够诚实,就该知道,若真爱一个人,怎么做才是最好。”她的圈套下好,定定地,带着她的睥睨傲色看着他。
刘义隆的苦笑都倏忽消失不见,抿紧嘴直接对着她的眼睛,终于一字一字说:“我放你走。”
收拾残破山河,加封恩赏在这次北伐中抵御有功的勋臣,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在战场上勇猛异常的柳元景、沈庆之和臧质等人,都没有得到人们所认为理所应当的高官厚禄,人们暗底下都觉得刘义隆未免太吝啬,谢兰仪却明白,此三人居世家、掌兵符而名声大噪,自然为皇帝忌惮。
士族不旺,而如百足之虫吗,死而不僵;皇帝既倚赖士族,却又不敢放权,怕如王、桓当年一般的势力再次抬头。其间暗涌的矛盾,加上兵败民亡的责难,尽数落在刘义隆一人身上。
谢兰仪表现得喜气洋洋,忙忙碌碌地操持着女儿刘英媚纳彩的典仪,又收拾东西,准备随着新近加封的义阳王——即她的儿子刘昶——一起去封地。
124。fangdao()
段子,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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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在书房赶稿。老婆又来了。
鉴于前几次深夜卧谈,我的智商被屡次吊打,于是我开门见山:“夫妻一场,这些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有事直说。”
老婆微笑:“没事就不能给你按按肩?”
她开始给我按肩。
“我的手艺,跟水疗会所的小妹比,哪个好?”
(这个坑太简单,我会跳?)
“不知道,我没按过肩。”
“不按肩,那按哪里?”
“我是说我没去过那种地方。”
“那你打火机上的怎么印着什么什么休闲会所?” 她迅速把桌上的打火机捏在手里问我。
这个问题,我防不胜防。
我估计她早就看到了打火机,但她不直接问,而是从按肩开始切入话题。
温水煮青蛙,察言观色。
女人,可怕。
“打火机应该是李建军的,上次跟他吃饭顺手拿他的。没想到他是这种经常去会所的人。”
我也算是老江湖,凡是说不清的问题,我都把脏水泼在李建军身上。
老婆:“你跟李建军也算朋友吧?”
“当然。”
“李建军知道你这么坑他吗?”老婆伸出右手,亮出打火机,“这就是个普通火机,上面根本没写什么休闲会所。怎么变成李建军从会所拿的了?”
原来是诈我。
她根本就没看到那个打火机。
“这个…“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长进了,撒谎不眨眼。”
“我也就随口说了一种可能性。”
“那你也不能坑人家李建军。他真的经常去那种会所?我告诉他老婆去。”
“没有,开玩笑的,他从来不去。”
“那就好,如果你身边有去这种地方的朋友,建议不要来往。”
我松了一口气:”当然。我就说嘛,咱们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打火机。“
“是吗?那,这个打火机又是哪里来的呢?” 她伸出左手,亮出一个打火机,上面赫然写着xx休闲会所。”
我彻底懵逼。
我先把朋友当挡箭牌,随后发现虚惊一场,接着又把朋友洗白。
当我以为危机已经结束,没想到才刚开始。
这局牌还没打,我已经扔掉了王炸。
有些坑,越填越深。那我只能不填。
还剩最后一招:死不承认。
“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婆这句话带着杀气。
“你相信我会去那种地方吗?我花35块钱在咖啡店坐1个小时都觉得贵,又怎么舍得花几千块去做那5分钟的事?” 我自黑。
“过分了啊,夸自己也得有个限度,你哪有5分钟啊?”她补刀。
我点烟。沉默。
“你无权保持沉默。”
这时电话响了,是李建军。
“外放。“老婆说。
电话接通,李建军在电话里说:“我有个打火机不见了,上面写着xx休闲会所的,是不是在你那?”
我:“是是是。在我这里!”
李建军:“太好了,我还以为丢在我家里,如果被我老婆发现就惨了。”
我得意的看着老婆,我的眼神在说:看到了吧,这个打火机真的是李建军的!
李建军又说了一句:“咱们下次再去,千万别再拿店里的打火机。”
啪,电话挂了。
我知道,我也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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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机
小王买了一架时光机,由于科技限制,时光机只能带他回到死前一分钟的时候。小王年仅二十,未婚单身,想到未来或许已走上人生巅峰,死前一定有众多显贵前来探望,再不济也能看到自己儿女的成就,想到此处,不禁心痒难耐。
坐进时光机,只听得提示音道:「您好,请绑好安全带。」
「是了,一会机器以光速运行,要固定好自己。」
「您好,请关闭手机。」
「是了,坐飞机还要飞行模式呢。」
小王想到即将看到未来的自己,连按开始按钮的手都颤抖了。
「您好,距离时光机爆炸还有 60 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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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街边,小卖部。
人,男人,两个男人,一老一少,隔着柜台伫立着。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我已经来了。”
“你毕竟还是来了。”
“我毕竟还是来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仿佛泥塑木雕的两人,对峙着,那夕阳却越发斜了。
“你来干什么?”老者最终打破沉默。
“打酱油。”干脆利落,一字一顿,没有半点迟疑。
老者沉吟少顷,缓缓道:“打多少钱一斤的?”
“一块。”依然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那人的脸色已变了,道:“你知道我这里从不卖一块钱一斤的酱油。”
“我只要一块钱一斤的酱油。”
“可当真?”
“当真!”
卖酱油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他非常年轻,但是他的眼睛,任何人看了都不会忘记,那是夜一样的宁静,海一般的深邃。
他知道眼前的少年决非常人,但他也知道,一块钱一斤的酱油,他是决不会卖的。
周围还是那么寂静,死一样的寂静。
夕阳已渐渐要落下去了,他看了看远处的夕阳,觉得说不出的恐惧。
他苦笑道:“你一定要买一块钱一斤的么?”
“一定!”
“若我不卖给你呢?”
“你大可试试!”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许久,他抬眼望着少年,咬牙道:“好,我就卖你一斤酱油,一块钱,只是你莫要对外人提起!”
他接过少年手中的酱油瓶和一块钱。瓶子是冷的,一如老者的内心;钱币却微微发烫,一如少年的手心。
片刻过后,少年接过了他递回的酱油瓶,转身向门口走去。
这一仗,他胜了,胜得彻彻底底。少年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卖酱油的人却从背后叫住了他:“你以为你真的胜过我了么?”
少年的身子微微一震,脚步已顿。
“很明显,我已经以这么低的价钱打到了酱油。”
“不错。”
“那我岂非已胜过了你。”
“只可惜你算漏了一点。”
少年忽然转过身来,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已经晚了。
卖酱油的人只轻轻一笑,道:“我的酱油本是卖八毛钱一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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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fangdao()
两个月后,新春刚过,秣陵的寒意一丝未消。沈屠户一家年前宰猪最忙,年中走亲访友也不空闲,好容易过了正月十三,秣陵的风俗是上灯的日子,一大家子团团圆圆吃了汤圆,沈以良看看儿子沈山,脸上微微地带笑,看看女儿沈沅,那笑容又换做了轻愁。
“山子,你有机会遇见那个建德王,能不能跟他说说,我们就这一个女儿,虽不指望她养老,但是日后还想常往来,着实舍不得。”
沈山一脸为难,喝了一口酒,看了看身边就要临盆的妻子张氏,摇摇头说:“我什么名牌上的人?见到建德王,也就是校场上远远地探头眺一眺,哪里说得上话。再说,建德王以此作为恩典,若是驳了他的面子,倒像我们不识抬举了。”
沈岭冷冷道:“阿兄,你可是要上阵打仗的武官,凡事若是畏首畏尾,可难成大事啊。”
张氏不由对小叔子不悦起来,挺着肚子说:“哟,叔叔这话说得不大中听啊。山子官虽小,好歹是我们家唯一一个穿过朝服的。本来么,谨慎一点也没什么错。若是小姑将来能在王府得宠,生个一男半女的,咱们山子升发也有望,她自己也有荣光,咱们一家子,在街坊里也抬得起头了呢!女儿家生出来就是别家的人,若是能为娘家长脸,也算没白生养。”
沈岭不屑于与妇人争,笑笑抿了口酒。
沈沅一直默默地低头吃饭,其实她的筷子划拉了汤圆半天,一颗都没放进嘴里去。等嫂子说到她得宠不得宠的时候,她猛地站起来,说:“差点忘了,灶上我还炖着腌笃鲜,今儿的笋好难得的,别炖太久失了火候。”到后头端汤。
汤没端来,后厨里“乒呤乓啷”一阵响。杨寄第一个跳起来,几步就蹿后头看究竟了。其他人也纷纷赶上,怕沈沅出什么事。
大伙儿到后厨时,一屋子的鲜香味,沈沅捏着手指,嘤嘤地在哭,杨寄贴在她身边,姿态有些过于亲近了,正在低声问:“汤没妨碍的,你的手烫伤了么?”
地上是破成几爿的砂锅,里头的汤已经渗进砖地里了,但粉红的鲜肉,棕红的咸肉,还有鹅黄的嫩笋,冒着腾腾的热气,散落在碎片中。沈沅甩开杨寄,蹲身捡砂锅碎片,扬声道:“没事,垫着布巾的,只是手滑了。”
说话间,杨寄已经从缸里舀来了冷水,硬是要看看她的手指,而沈沅发了火一般,就是不让看,也不肯用冷水浸一浸手指。
他们里面那丝说不出的小暧昧,让家里除了沈岳以外的人都有所感觉,沈以良第一个开口:“阿末,她的事,她自己处理就好了……”话没说完,捡着碎片的沈沅,似乎不能够忍受咸肉的气味似的,撇过头作呕起来。
她的母亲和嫂子同时发问:
“阿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咦,小姑怎么和我那时初孕一般?”
嫂子这没根系的话出口,自己也觉得不妥,赶紧拿手帕捂了嘴,笑道:“我说笑的。”又把大肚子挺了挺,表示自己一孕傻三年,怪罪不得。
沈沅一阵恶心完,强自把口腔里的酸水咽了回去。这事儿,瞒不住,也不想瞒。她虽则有些臊,还是抬起头落落大方地说:“是和嫂子那时候一样的。”
大家被她的话震得愣在那里。好半天,她母亲沈鲁氏才嚎啕道:“我可怜的阿囡,你这是着了谁的道儿啊?!”
沈以良一把捂住老婆的嘴,斥道:“疯婆娘!号丧呢?!这事,能大声嚷嚷么?”转而又瞪着女儿:“阿圆,你不是开玩笑吧?!年后建德王府的人要来放大定,你若是……我们全家没脸是小,要没命的!”
沈沅此刻才觉得有些后怕,她瞟瞟沈岭,又偷眼望望杨寄,终于抗声道:“我做下的丑事,要没命也是我没命。反正,我不能嫁给建德王。”
“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