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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烈道:“那三个盒子里装的都是珍珠,三种大小色泽皆不同的珍珠!”
其中两盒就是他先前说的一盒大如拳头,一盒小如汤圆子,都是普通白色的海珍珠,最后一盒就厉害了,也真真闪人眼!
玉拾好奇:“是什么珍珠?”
洪烈一脸回到初看到时,那副惊叹又赞叹的神情:
“海螺珍珠!”
“海螺珍珠?”玉拾呢喃着,想起上辈子她是见过的。
海螺珍珠通常是粉红色的,间中或有白色或咖啡色,椭圆形,表面有独特的火焰痕迹,质地形状两边对称,因着鲜亮高贵,又是满满少女心的粉红色,故很受贵女贵妇的欢迎。
她记得上辈子还见过其他颜色的海螺珍珠,好像是灰绿色的。
过去太久,她都有点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那是有一回皇兄兴致冲冲跑到她寝宫里,像捧着什么稀奇玩意般向她献宝,那回她也确实开心极了。
笑得咯咯声,整座寝宫都是她的笑声。
“这最后一盒海螺珍珠皆一般大,约莫着有我一个拇指盖大小,他们的话,我这边听不太清,但大概知道姚家大爷是在跟曹允解释说,那海螺珍珠是难得一见成色最好的,也是难得大小统一!”洪烈又仔细回想了下,伴着迟疑:“姚家大爷那会双手比划着,好像是在说可以做什么物件……”
无论做成什么东西,无非都得落到太子手里。
而太子用这些珍珠必定是有用,就不知是要用到哪儿去?
“不管他们要做成什么物件,你都派人盯着,一有消息马上来报,还有太子府那边……”玉拾说到了这里迟疑了下,话也就断了,顿了一会后,她改了原来要说的主意:“太子府那边不能盯着,一盯被现,那就是后患无穷,你去探探,最后京中可有什么大事。”
洪烈有点不明白:“大事?”
玉拾道:“对!大事,你也可以从京中有哪些好事入手打听,应该能打听出点苗头来。”
洪烈领命走后,壁虎才出来坐在玉拾边上,手上还拿着一壶刚泡的茶,将已凉了的那一壶茶给换了下来。
“香翟姑娘说夜里送来,可有说确切的时辰?”玉拾问壁虎。
壁虎摇头:“没说,不过大人要是有事出去,我可以在这里等着。”
玉拾觉得也行,便点头说行。
到了夜里,玉拾便整装出溜儿井胡同。
再次来到这条胡同,玉拾直往工六那一间,简直熟门熟路。
到时工六不在家,玉拾便试着推了推门,没想到还真推开了。
进去后,玉拾很快在桌面上生一条字条,上面大意是让她到溜儿街金玉满堂去。
玉拾看着这张工六专门留下的字条上最前一句称呼,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四个字的称呼——千户大人!
工六居然知道她暗下回了楚京,她觉得真是有意思极了。
如工六愿,她很快到了她与荆湘湘初遇的这间荆家赌访。
望了望顶上金玉满堂的金字招牌,玉拾一个跨步便走了进去。
香翟做给她的脸虽还没拿到,但以一般的乔装来混入人群,不让人轻易认出她是锦衣卫玉面千户,却还是绰绰有余的。
工六在赌桌边上大喊着开,他压的是小,结果开的是大。
一脸丧气地转身回头之际,便看到了直直盯着他的中年大汉。
玉拾这身装扮还是跟先前的林冲学的,那胡须楂子半点不留地被她沾到脸上,遮了大半张的脸,皮肤又特意涂了偏黑的粉,再配上一双画成黑浓的剑眉。
任她此刻没什么凶神恶煞的表情,就冲她这个直接钉在工六脸上的目光,就够工六吓一小跳的。
工六也是聪明,悟得很快,冲玉拾笑了笑,示意外面说话。
两人一出金玉满堂财坊,工六便就近寻了一个卖夜间馄饨的小摊子坐下。
玉拾也跟着坐下,任工六叫了两大碗馄饨。
嗤溜吃了大半碗馄饨之后,工六才开了口:
“本来以为你会早点了找我,没想到直过了晚膳的时辰,你还没来,我又没钱填肚子,只好想着先拼一把,没想到……”
“没想到手气不太好。”玉拾淡淡接下话,并不介意工六直呼你,这个时候确实不该喊什么千户大人。
提到手气,工六就觉得肚子更饿了,扬声又叫了一大碗馄饨,并腆着脸对玉拾道:
“这馄饨还得您请!”
都用上您这个尊称了,玉拾只好应了。
可应到了一半的时候,她蓦地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伸手在身上左摸右找一番之后,玉拾略为尴尬地看着还在狼吞虎咽的工六,压低了足够不让小摊主听到的声音道:
“那个……我好像又忘带钱袋了……”
工六立马被呛着,连咳了十来声,脸都咳得变了色。
玉拾见状反而淡定了,反正这种事以前她没少干,没什么大不了的。
工六终于缓过劲来:“你忘……”
话到一半,工六又给吞了回去,看那边小摊主没现两人这边的异状,往桌中央倾了倾,努力靠近桌对面的玉拾,并再将声音压低了八度:
“那怎么办啊?千户大人!”
玉拾也往工六那边倾近些,淡然地回了二个字:
“没事。”
没事?
就完了?
工六简直不敢相信!
难道玉面千户以刀抵饭钱都抵上瘾了?
“你没忘你这会与往日不同吧?”说着,工六又往周边望了望,见没可疑的人又道:“你可是暗下悄然回的京,可不能再把绣春刀当银子用了!”
听到工六的提醒,玉拾做出一副我知道的表情,然后慢慢坐直身子:
“我说放心就放心,会有人来救场的。”
壁虎被派到她身边来,必然是得先做一番了解她的调查,委实她也不怕壁虎调查她,她估摸着在查附马爷被刺杀一案之际,张东胜就该调查过她了。
所以她觉得,她这个总爱忘带钱袋的小毛病,壁虎应当是知道的。
而壁虎又是个聪慧美貌并存的好姑娘,一定可以想到她忘了带钱袋这回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壁虎一时没想到,当她线人当了很久的香翟一听她出街,也该想到这一茬。
有两个大美人儿在,她觉得她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们一定会及时出现,解救她的尴尬。
至于绣春刀,玉拾示意工六瞧瞧她左右:
“我什么刀也没带,就算想当银子用,也没得用。”
工六果然顺着玉拾的手左右瞧了又瞧,还真现玉拾别说绣春刀了,光这一身中年汉子的装扮就没人能认出来居然是一个锦衣卫!
至于他先前在赌坊里能认出来,还多亏玉拾在吓了他一小跳之后,袖兜里悄然取出他特意留下的那张字条,不然他同样认不出玉拾来。
事已至此,工六觉得他再怕丢脸丢在溜儿井胡同边上,也是无济于事,索性跟着玉拾继续吃着馄饨。
只是玉拾吃得慢条斯理,优雅得不像一个满脸胡腮的糙汉子,他则是吃得喷了满桌的汤水,跟个几百年没吃饭的饿鬼投胎似的。
气就气在,玉拾看着吃得慢,可碗里馄饨消失的度可不慢,直教工六看得有点呆了。
吃得差不多后,玉拾便放下筷子,示意工六回神继续吃,她则开始问话: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的?”
工六嚼碎吞下嘴里的馄饨,再喝一大口汤水,才道:
“你刚进城门,我便知道了,我还知道你带回来一位姑娘……嘿嘿,那姑娘我只远远瞧过一眼,真是美极了!不过那姑娘身手与您一样不赖,我也不敢靠得太近,怕被现!”
玉拾再问:“碰巧现的,还是……”
后面那个可能她没尽说出来,可她一双美眸已眯了起来,闪着危险的点点寒光。
工六初时没抬眼,不经意一个错眼抬起,直吓得他拿着筷子的手抖了一抖,瞬间一骨脑将实话给实说了:
“有人出百两黄金买您的下落,说是您可能会回京,让我从您回京就一直盯着!我没接!”(。)
第一百五十八章 青茶()
工六说有人要买玉拾的行踪,让他时刻跟着盯着,无论大小情况都得向那人及时回禀。趣 .b.
玉拾问是谁,工六睨了眼玉拾,十分为难地慢吞吞道:
“本来我不接那活,我就不应该还将此事告知你,可我说了……唉,我这已经破了行规,让人知道我就别想再混了,我要是再告诉你雇主是谁,那我这条命约莫着也见不了几回太阳了!”
这话在理,玉拾也能理解,可她听不进去,也不准备接受这样的说词:
“你现在已经跟我坐到了一起,不管你有没有全说,在你雇主的眼里,你已经全招了,所以你现在仍垂死挣扎其实没有用,再者说了,你本来就是指挥使大人的线人,跑到了这溜儿井胡同盘着,也是为了方便收集更多的线索,给指挥使大人最好最快的情报,倘若因我之故,你无法再待在溜儿井胡同,那就不待了!咱换个地方还不行么?”
工六听得结目瞪舌,想反驳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玉拾说的这一番话就没一个字是错的!
他放下手中握得死紧的筷子,因放得太快,筷子落下去与木制的桌面轻碰出声响来,途中还敲到碗沿敲出清脆的响声。
小摊主听到动静往这边瞥了一眼,便收了回去,再没看过来。
工六直到回过味来,也是豁出去了。
没有说,而是用手指沾了沾那些溅出碗里的汤汁,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太!
那一个字写得很快,消失得也很快,但玉拾看清楚了。
如玉拾所料,壁虎在最后赶来救场。
是她想到玉拾没带的钱袋,也是香翟想到的,只是相较于她,香翟是京中有名的清倌人,目标太大,还是她送钱袋来最适合。
目送着跟在玉拾身侧离开的壁虎背影,工六好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他想他该是对壁虎一见钟情了!
回到暂居的宅院里,玉拾刚坐下来,壁虎便将香翟拿来的假脸皮给了玉拾。
她就坐在后园花厅里瞧着,对着灯光瞧,怎么瞧都觉得这张脸着实不错,鱼目混珠的程度足以跟孟申用孟由身份来蒙她时,用的那一张假脸皮差不多精堪不容易识破。
不过遇到行家,或经常像她总会遇到那么一两假脸皮的人,便能很快识破她,就像当初她很快识破孟申一样。
却也没事,只要不知道是她玉面千户,任谁去猜倒也无关紧要。
反正楚京不比南黎,水深着呢。
可疑的人选一个个猜,也得猜到猴年马月去,那会她手里的皇差早完成了,还怕人揭穿?
上了两碗茶后,壁虎便问玉拾香翟是不是专门做假脸皮这方面的高手?
玉拾说,在香翟成为她的线人之前,香翟在江湖上也有名号的。
但具体名号,香翟不肯说,她便不知道,只知道香翟易容与做假脸皮的技术,是至今她所见到过的最精堪的其中一个。
壁虎也很敏锐:“其中一个?”
玉拾也不瞒壁虎:“我手底下有香翟,指挥使大人的人里面也有一个,孟督主应该也有一个,至于孔令保与林督主……我觉得也有,不过后面三个易容高手,我尚未有幸见过。”
壁虎听后沉默了一小会儿,方道:
“大人这样如实与我说,不怕我泄露了出去?”
“你会么?”玉拾很快反问。
壁虎一愣,随即摇头。
玉拾抿着唇笑:“那不就是了,你又不会出卖我,我也就不必避忌着你,而且我想着你们黑木楼里,也有这么一个易容的高手,对不对?”
壁虎没有迟疑,很快点了点头。
至于是谁,玉拾没再问,恰好把握了分寸。
壁虎也没说,毕竟玉拾问是一回事,她主动交待又是另外一回事。
快歇下的时候,壁虎问玉拾一件事:
“香翟姑娘说大人要是回来了,让我帮着问问,咱这宅院里可还缺人手?香翟姑娘说她什么都能干,洒扫做饭洗衣都行。”
“小翟想来?”玉拾噗扑一声笑了,“难不成她还真想来洒扫庭院不成?”
“那……”壁虎有点拿不准玉拾的意思,要是香翟下回来问,她还得回话。
“小翟身份不同,太过招人耳目,她要是下回再问你,你跟她说,有什么话直接来问我,你什么也不知道,也不会代为通传。”玉拾直接给壁虎一个统一的答案,省得壁虎往后还替传这些乱七八糟的。
壁虎一听玉拾这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