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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态势上看热河一线为辅战场,张自然也就只能担任辅攻任务。张作霖原本就把奉军的精锐部队集结在山海关,赌注下得很凶,那里也是他的希望所在。
聂天戈却认为,第二军团建立奇功的机会是很大的。而在历史上,也确实如此。
既然保安团参战不可避免,聂天戈自然也想捞取战功。当然,最重要的是,打了胜仗,好处很多很多!
“那行,你就跟着张副军长好好学学怎么打仗。”张作霖笑了笑,“打了胜仗,我再给你们摆庆功宴。”
郭松龄和杨宇霆却有些失望,目的各不相同,却都没有达到目标。
“聂天戈这小子够奸猾,只怕难为所用。”杨宇霆暗自想着。
“先前还当聂天戈是个人才,却没想到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郭松龄略微有些失望,“山海关是主战场,聂天戈选择去热河,这是典型的避重就轻!”
常荫槐倒是很高兴,起码,不用太担心担心自己的外甥女成为寡妇了!
聂天戈本人倒是很满意,既然张宗昌说保安团是援军,倒不必冲在第一线,可以回旋的空间很大。
在聂天戈看来,以最少的损失获取最大的战功,这才是参战最大的利益所在。这次直奉战争,奉军兵强马壮,赢是迟早的事情,根本用不着担心。可如何获取赫赫战功,那可要看各人的本事了!
出了会议室,张学良却把聂天戈给拉到了一边。
“天戈,去第二军要注意与李景林和张宗昌搞好关系。”张学良正色说道,“你们保安团不是正规军,从旁协助就可以了。”
“谢谢大哥。”聂天戈笑了笑,“我知道怎么做的。”
第四十九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六子,给曹锟发一份电报吧。”张作霖走了过来,让张学良和聂天戈微微一愣。
“发什么内容?”张学良的表情有些疑惑。
“日内将派员乘飞机赴京,藉候起居!”张作霖正色说道,随即哈哈大笑。
一听这话,聂天戈的嘴角也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这个张作霖大帅还真有意思,居然玩起了心理战。
此时的北京城,一片混乱!
曹锟收到张作霖从奉天发来的挑战书后,一日三惊,一日连发数份十万火急,百万火急,限时限刻的电报,速召吴佩孚来京主持军务。
同时,曹锟又接连派出一批批劝驾专使,来到洛阳,围在吴佩孚身边,催促吴佩孚立即起程北上。
曹锟为了迎接吴佩孚,甚至特意将原来慈禧太后专用的一辆花车,拖到了洛阳,作为吴佩孚的北上专车。
17日,吴佩孚由洛阳抵达北京,站上欢迎盛况空前未有。文臣武将自国务总理,各部部长,至直系在京诸将都到车站摆队恭迎!
从车站到公府沿途布满了全副武装的岗哨,五步一哨,十步一岗。
在吴佩孚的生涯中,这次受到的欢迎也算是最盛大的一次。当晚,曹锟在公府大摆筵席,当众握住吴佩孚的手说:“老弟,我已经老了,辛苦你摄行陆海军大元帅的职权,一切便宜行事!”
很快,曹锟就发布了吴佩孚为“讨逆军”总司令的命令!
由于曹锟对战事毫无准备,作战前又匆匆改组了内阁,所以就授予全权给吴佩孚,请吴佩孚摄行陆海军大元帅职位,组织讨逆军总司令部,自行筹划。
第二天,吴佩孚把自己公署机构的全班人马搬列国务院衙门办公,改称讨逆军总司令部。讨逆军总司令部犹如军事内阁,分别处理有关军事行政事务,实际上已经是北京政府的最高权力机关。
而此时的吴佩孚,俨然已经成了全国兵马大元帅,权势达到顶点!
到了晚上,吴佩孚在中南海内四照堂召集会议。被召参加的有国务总理,陆军总长,海军总长,航空署长以及师旅以上人员,共计六十余人。
四照堂四面都是玻璃窗,电灯明如白昼。
吴佩孚下面穿着一条白色长裤,从内室迈着八字步踱将出来,直往首席坐定。
“奉张大逆不道,杀我人民,夺我土地,侵犯我主权,藐视我武功……”吴佩孚面前早就摆好了曹锟的“讨逆令”,只需要照本宣科。
可没有想到,才念到以半,四照堂电灯突然全部熄灭,半响后才复亮!
“不详,不详!这是不祥之兆!”吴佩孚心里一咯噔,脸色很不好看!
在这个年代里,军阀们迷信者大有之,吴佩孚也不例外。
吴佩孚念完讨逆令,按照在洛阳所部署的讨奉计划,逐一点将和分配任务。吴佩孚自任总司令,王成斌为副总司令,前方兵分东,中,西三路。东路第一军约十二万人,彭守信为司令,出山海关直攻辽沈。中路第二军约五万五千人,王怀庆为司令,出喜峰口直攻热河。西路第三军越两万六千人,冯玉祥为司令,自古北口直攻开鲁。后方援军兵分十路,张福来为援军总司令,统率河北,河南,湖北,山东,陕西,四川等各省援军。
同时,吴佩孚还发布了海疆防御总司令,海军总司令,航空总司令,骑兵总司令,运输总司令,军需总监等等任职令。其军事战略布置可谓倾尽北方兵力,全力以赴,声势浩大。
点将誓师本来是件非常庄严慎重的大事,但是,由于吴佩孚对于韬略自信颇强,历来军事布置皆出其一人之手,这次的作战计划又是匆匆制成,缺乏全面周密的考虑,因此有些军兵种,如海军,空军都没有落实到什么任务,等到这方面的人员逐个向吴佩孚请命的时候,他才一个一个地添加任务,写到作战命令中去。
吴佩孚见这样下去没玩没了,于是不耐烦地站了起来,训斥说:“这样尽着往下添,还成个命令吗?你们不能等着以后再商量吗?今天就这样了,散了吧,散了吧。”
于是,众人一哄而散。
“将骄兵惰,败兆已现!”低着头走出四照堂的冯玉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脸颊,心里起了冷笑。
西路冯玉祥所率领的第三军,开战以来一直无战事。吴佩孚在四照堂点将有意识地委派冯玉祥担任西路司令。
“此路非劲旅不能信任!”吴佩孚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却是想置冯玉祥于死地。因为这一路不仅路途遥远,而且山脉横亘,道路崎岖,交通不便,地方贫瘠,不但行军困难,而且给养也无法筹措。
吴佩孚将冯玉祥的部队调离北京,其目的就是使其力量小号在荒凉的长城外。赤峰东北有沙漠处,人烟稀少。北方气候寒冷,冯玉祥的军队却只有单衣,而吴佩孚又规定行军沿途一概不设立兵站,给养等事项,统统由各军随地筹办。
冯玉祥部所经各地十分荒僻,往往百里之内不见人烟,根本就谈不上就地筹备粮食,况且冯玉祥一贯不愿意搜刮地方。
吴佩孚企图借刀杀人,借奉军之手消灭冯玉祥的军队。万一冯玉祥的部队不被奉军消灭,也将以战败的罪名惩办!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冯玉祥对吴佩孚的不怀好意更是心如明镜,早有打算。
如果吴佩孚胜利了,则将自己的军队集中在榆关,不让吴佩孚的军队回来,压迫吴佩孚为东三省巡阅使,把吴佩孚赶到东北去。
而吴佩孚败了,就更好!冯玉祥立马班师回京,发动政变,另组政府,迎请国父北上!
而此时,吴佩孚却把胡景逸叫进了自己的卧室。
“老胡啊,一切都看你的了。”吴佩孚呵呵笑着,却拿眼神看着胡景逸,观察其动态。
“一切听大帅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胡景逸一脸的恭敬,让吴佩孚很是满意。
“你率部跟随冯玉祥部,如果冯玉祥有什么异动,就近解决!”吴佩孚笑里藏刀,让胡景逸打了个冷战。
吴佩孚又哪里想到,胡和冯早就有了密约。很快,胡景逸就把吴佩孚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冯玉祥,而这也更加让冯玉祥下定了倒吴佩孚的决心。
聪明反被聪明误,吴佩孚是个聪明人,这次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五十章 战争的步伐
冯玉祥也加紧了在北京城内倒直的军事内应。在冯玉祥的建议下,曹锟让王怀庆的13师开赴前线,把孙岳的15混成旅调过来拱卫京城,孙岳也被任命为北京警备副司令!
曹锟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名声扫地,就在去年,曹锟凭借着吴佩孚的武力淫威,自认统治已经稳定,就凶相毕露地准备越俎代庖。
民国十二年六月,曹锟策划使内阁倒台,指使军警及“公民”轮番到黎元洪住宅前示威,使黎元洪狼狈出京。九月份,曹锟开始演出一场金钱加大棒的贿选丑剧。通过高价收买和武力威胁,曹锟终于坐上了总统的宝座,制定了一部污秽不堪的“贿选宪法”。
至此,辛亥革命留下的仅有的一点资产阶级民主残余,也烟消雨散,无影无踪了。
对曹锟的总统梦,吴佩孚其实有些不以为然。以吴佩孚的威望和实力也完全可以取曹锟而代之,但是,秀才出身的吴佩孚,深受儒家“上下”,“尊卑”,“主从”等封建道德的束缚,终究还是服从了曹锟这个昏庸的上司。
无论曹锟这个主公如何,吴佩孚都不能取而代之,这也是吴佩孚这个人思想上的局限性。
可曹锟却是不那么受人待见,登上总统宝座以后,只知道整日寻欢作乐、
吴佩孚也没有办法,宁愿躲得远远地,也不愿意“犯上作乱”,无论局势如何变化,吴佩孚也不愿意改弦更张!
曹锟以贿选手段窃取大总统地位后,直系人物纷纷沐猴而冠,弹冠相庆。北军政府已经完全被直系军阀所把持,地方军政要职也统归直系诸将瓜分。
当然,吴佩孚也没少得好处。
刚接任直鲁豫巡阅使的吴佩孚,更是利用中央权力,继续高唱“武力统一”的滥调,连续对南方用兵,使广东,广西,四川,云南,福建,浙江,江苏,广西人民饱受战火。
国内局势动荡不安,全国人都是唾沫与攻击曹锟和吴佩孚,而吴佩孚的武力统一全国之梦想也成为泡影。
为了穷兵黩武,今年春天,吴佩孚又和意大利人打交道,用三百万元购买了四万支****,五千万发子弹,七十毫米口径大炮36尊以及炮弹五千发,机关枪六架。
不过,这批武器不堪用者有不少,存在极大的隐患!
而由于吴佩孚极力推行直系的武力统一政策,使各地军阀纷纷以“省自治”和“联省自治”相抵制。
此时的东北王张作霖,声势复振。经过整军经武,拥有步兵二十七个旅,骑兵五个旅,炮兵十个团,总计全部兵力达到二十五万。此外,张作霖还拥有一支三百架飞机的空军,海军大小舰艇二十一艘,约占全国海军吨位的百分之七十六点七,储备着东三省兵工厂生产的和日本供应的充足的武器和弹药。
可以说,张作霖完全拥有报一败之仇和重新称霸的实力!
张作霖为雪耻争霸而全力整军经武,吴佩孚则志在“武力统一”,到处大动干戈。两雄相斗,势不可免!
经过一番策划以后,第二次直奉战争便以空前的规模爆发了!
按照奉军的作战部署,首先对直军薄弱环节热河发动攻击。进攻热河的行军路线分南、北两路:南路由北镇出发,经朝阳、凌源进入喜峰口。这一路行军路程较长,交通运输比较困难。但从战略上考虑,该路在防守及进攻两方面都具有重要意义。如果直军以重兵出朝阳,形成对锦州的严重威胁,将使奉军在锦州以南陷入绝境。因此,奉方为解除直军对锦州的威胁,并确保山海关方面战争的顺利进行,投入较强的兵力分别集中在义县及距锦州以北数十里的大窑沟二地向朝阳、凌源发动进攻,并将进攻凌源作为初期的战略目标。北路奉军计划由通辽出开鲁,经赤峰南下承德向喜峰口以西各口展开进攻。这一路山路崎岖,荒无人烟,行军艰难,李景林和张宗昌的第二军,担负了进攻热河的重任。
李景林部与张宗昌部虽合编为一个军,但还是各带各的兵,各打各的仗。李进军热河后,热河都统米振标就跑了。于是李先抢地盘,坐上了热河都统的宝座,而对作战则大为松弛,所以张、李二人在协调作战方面往往是各自为政。
张宗昌的第三混成旅接到开拔命令后,陆续开往大窑沟附近集结待命。当时热河都统米振标率领的部队全是毅军,即所谓外八营,约三四千人。毅军还是清末编成的军队,毫无作战能力。
正因为如此,张宗昌的部队在大窑沟过得非常惬意,并没有大战前应该有的紧张。
聂天戈率领着保安团人马也不紧不慢地赶到了大窑沟。这一次,聂天戈只带领了高风的保安团二营前来,当然,连级以上军官是悉数带来了。
之所以如此,聂天戈是有充分考虑的。
即便是一个营,也有上千人马,符合保安团的规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聂天戈很清楚这个道理,自己只是一个保安团,如果浩浩荡荡来个三四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