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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天戈兄。”把聂天戈请回自己的杜公馆书房,杜月笙笑呵呵地说,“幸不辱使命。”
“全仗杜兄支持。”聂天戈赶紧拱了拱手,很是客气地说道。
“不过,要在上海滩站稳脚跟,天戈兄还需要去拜见一个人。”杜月笙突然正色说道。
“谁?”聂天戈禁不住愣了愣,这个上海滩居然还有杜月笙说话不好使的人,自己还真是孤陋寡闻,没有听说过。
“斧头帮帮主。”杜月笙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嘴唇也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王亚樵!”
“王亚樵?”聂天戈在心里默念了几句,终于从记忆中找了出来,原来是他!
在光怪陆离的民国乱世,出了个叱咤风云的神秘人物。他武艺精湛轻功卓越,神出鬼没行踪诡秘,来如春梦了无痕,去似朝云无觅处。他专门策划刺杀达官要人及日本军官,经常奔波于上海,南京,武汉,南宁,香港等地……
哪里有贪官,汉奸,日寇,哪里就有除恶务尽的他,其刀枪与利斧杀向了中国大地上他所能光顾的所有阴暗的角落。
他身材瘦小,戴着一副黑框水晶眼镜,透着几分斯文。但是他的身份却杀气腾腾:斧头帮帮主,抗日锄奸团团长,江淮大侠,暗杀大王,民国第一杀手,远东第一杀手等等威名。
蒋校长一提到这个人,假牙就发酸。
军统一把手戴笠一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就是检查门窗有没有栓好。
上海滩大佬黄金荣,杜月笙等人遇上王亚樵,也得赶紧绕道走,并告诫手下千万别惹王亚樵的人。
在军统里流行这样一句话:“世人都怕魔鬼,但魔鬼都怕王亚樵!”
由于王亚樵的手段过于极端,因此,世人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
听说王亚樵被杀,重庆的蒋校长如释重负欣喜若狂。倒是时在延安窑洞里的伟人说了句公道话,他说:“王亚樵杀敌无罪,抗日有功。小节欠检点,大事不糊涂。”
聂天戈在后世里自然也听到过这个民国第一杀手的很多传说,不过,却不知道王亚樵居然在上海滩势力如此庞大,居然让杜月笙也如此顾忌。
或许,王亚樵这样的杀手对上海滩的大佬们是个威胁,因为他们的命值钱,也最怕死。
但聂天戈却无所畏惧,在聂天戈眼中,王亚樵充其量不过是个有正义感的乱世枭雄!
不过,如果没有必要,聂天戈是不想得罪王亚樵的。相反,聂天戈一听到王亚樵这个名字,兴趣倒是提上来了。
“杜兄,那我去拜访拜访这位王帮主吧。”聂天戈只是略微一沉吟,就笑着说。
第一一七章 接我三斧头
斧头帮总舵的大门没有一点气派,门板底部甚至有些腐朽了,门面上也坑坑洼洼,显得有些寒酸。
不过,在上海滩,没有任何人敢无视斧头帮的存在,因为斧头帮的帮主是王亚樵,因为斧头帮有十万利斧!
聂天戈是按照上海滩的规矩提交了拜帖,然后拜访王亚樵的!
“胖子,听说你和这个聂天戈打过交道?”王亚樵坐在一条长板凳上,手里居然拿着本《论语》,不过,没有戴水晶眼镜,沉声问身前毕恭毕敬站着的一个胖子。
身为民国第一杀手,王亚樵自然不是近视眼,戴眼镜也只是充充门面,显示自己的君子风度。当然,文明棍王亚樵是怎么都不愿意戳的!
这个胖子正是向戴笠要账被聂天戈给撞上的那个郝胖子。
“是。”郝胖子不敢说假话,“当时我去找戴春风要账,是聂天戈刚好赶上,素昧平生,却替戴春风还账!”
“混账,戴老弟欠你多少钱?”王亚樵猛地在桌子上面拍了一巴掌,“你不知道他是我结拜兄弟吗?要钱你不会问我?”
王亚樵和戴笠确实是结拜兄弟。当年,王亚樵参加革社会党,在安徽起事,形成一定的势力,戴笠闻讯前往投奔,两人就是在那里结拜为兄弟。
不过,聂天戈可不知道这回事情,戴笠觉得自己日子过得不得意,自然是不好意思提及他和王亚樵的关系。
“我也就是凑巧碰上了戴春风,随口问了句。”郝胖子知道王亚樵很重义气,讪笑着说。
“嗯。”王亚樵怒火稍减,“看来,这个聂天戈倒有轻财重义的一面,就见他一面吧。”
“是。”郝胖子如逢大赦,赶紧跑了出去。
聂天戈一直在客房里慢悠悠地喝茶,一点着急的表情都没有。
见郝胖子进来,聂天戈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
“天戈兄,我们帮助有请!”郝胖子一进门,就笑着说,随即压低了声音,“我们帮主脾气不太好,死要面子,天戈兄悠着点。”
聂天戈淡淡一笑,觉得这胖子倒有些可爱了。
聂天戈进门的时候,王亚樵还是捧着那本《论语》,看得摇头晃脑,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没有。
聂天戈皱了皱眉头,径直找了条凳子坐了下来,斜靠着墙壁,开始假寐!
两个人算是僵上了!
这下,王亚樵可要辛苦多了,毕竟,他手中还捧着一本厚厚的论语呢!
“你就是聂天戈?”王亚樵没有办法,只好放下《论语》,吭声了,“看书入神了,没有招呼,还请聂先生见谅。”
“呵呵,聂某粗人一个,却也最敬重读书人,王帮主在读圣贤书,聂某不敢打搅。”聂天戈这才睁开了眼睛,打了个哈哈。
聂天戈把王亚樵称作读书人,接下来又称呼王帮主,实在有些不伦不类,有些调侃的味道,这也让门外的郝胖子惊出一身冷汗!
“你这人倒有些意思。”王亚樵装不下去了,很是光棍地喊了声,“郝胖子,贵客来了,怎么还不上茶?”
“茶酒免了,我有个兄弟叫古风,想在上海滩混口饭吃,想请王帮主关照一二。”聂天戈笑呵呵地说,“等下我请王帮主喝烧刀子。”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王亚樵大大咧咧地说道,“关照不敢当。”
“可是,我兄弟想在上海滩码头占一个份额。”聂天戈笑了笑。
气氛马上紧张了许多。
“聂先生,只要你兄弟有本事,就算十个份额全占了,我王亚樵屁都不放一个。”王亚樵的手指在桌子上面轻轻敲着,弹得却是十面埋伏!
“只要一个份额。”聂天戈好整以暇地笑着,“我兄弟的事情就是聂某人的事情,王帮主有什么条件,尽管提。”
“接我三斧头,一切好商量。”王亚樵和聂天戈说话,实在有些憋气,好不容易听到自己想听的话,马上脱口而出。
“好,请王帮主划下道来。”聂天戈沉声回应,没有丝毫犹豫,“聂某接下就是了。”
王亚樵忽然站了起来,脸带杀气,气势为之一变,微微一拱手:“请!”
一听到有人要接斧头帮帮主三斧头,斧头帮的很多帮众都赶到了总舵的演武坪上,黑压压的一遍,只怕不少于五百人!
五百人,一人手中一把利斧,在日光下反射出耀眼的白光。饶是聂天戈的镇静功夫再好,也为之心惊!
要是这五百把斧头都向自己飞来,聂天戈自认就算变成一只飞鸟,也无处可逃!
“聂天戈,你我相距八米,只要你能够躲过我王亚樵三斧头,一切好商量!”王亚樵对这种场面也有些满意,大声喝道。
“任何一种方式都可以吗?”聂天戈笑了笑,“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
“对。”王亚樵点了点头。
“嗯。”聂天戈不丁不八地站着,“王帮主,请!”
“斧头!”王亚樵伸了伸手,马上有手下递过了三把铁斧头,把柄都不足一尺长,胆斧头开刃处却有将近半尺宽,实在是杀人的好利器!
王亚樵拿斧头的动作有些特别,左手一把斧头,右手两把斧头。
“斧头不长眼睛,聂天戈你小心了。”王亚樵一声大喝,要是胆子小的,只怕要被他这一声大喝给吓破胆。
“来吧。”聂天戈还是一动不动,只是眼神却凌厉了很多。这是生死瞬间,聂天戈也不敢大意。
王亚樵不再客气,左右一扬,手中的斧头在空中打着滚,呼啸而来!
聂天戈的眼瞳闪出一丝精光,紧紧地盯着斧头的飞行轨迹!
突然,聂天戈居然笑了:“王帮主太客气了。”
就在说话间,聂天戈的身躯依然是傲然耸立,一动不动,而斧头则停止翻滚,呼啸着在离聂天戈头部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擦了过去,惊起数声尖叫!
“再接我一斧头!”王亚樵脸色一变,对聂天戈的胆量敬佩的同时,好胜心也上来了,左右手一交叉,双手各持一斧头,猛地一扬手臂……
两把斧头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呈两个弧形对着聂天戈呼啸而来。
左边的斧头居上,对准的部位是聂天戈的喉咙部位。
右边的斧头居下,对准的部位是聂天戈的双腿部位。
聂天戈眼瞳一缩,不敢怠慢,飞快地手伸向腰间,拔枪,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啪!”地一声枪响!
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那是子弹击中上面那把铁斧所发出的声音,斧头被子弹的冲力一撞,马上停止了前行,直接往下掉落。
而居下的那把斧头也紧接着赶到,横扫聂天戈的双腿。
聂天戈大喝一声,原地起跳,一个原地后空翻……
这一系列的动作让人眼花缭乱,有人惊呼,有人尖叫,有人喝彩……
第一一八章 结拜
王亚樵却脸色变了,神情很是复杂。
聂天戈在做原地后空翻的同时,居然出手迅疾如电,抓住了斧头的把柄。
“王帮主,聂某要不是有枪在手,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两把斧头夹击的。”聂天戈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斧头用尽一扔,直对王亚樵的面门而去!
聂天戈扔的速度很快,但劲不是很大,斧头飞行的轨迹也不复杂,看似要报复王亚樵一下,实际上却是给王亚樵一个下台的时机。
要知道,王亚樵本身就是玩斧头的始祖,自然对斧头相当熟悉。要是这一斧头也能够伤到王亚樵,那这个王亚樵就是独有虚名,不结交也罢!
果然,面对飞过来的斧头,王亚樵只是伸出右手,在把柄上搭了一下,斧头就开始旋转,抵消了冲劲,斧头旋转的非常好看。
整个演武坪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掌声,聂天戈也大声喝彩:“好!”
王亚樵丢下斧头,向聂天戈走了过去,然后猛地一拳对着聂天戈胸脯锤了过去!
聂天戈笑了笑,站着没有动,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
“天戈兄,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有胆有识。”王亚樵呵呵笑了,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和你结拜为兄弟!”
“固所愿尔,不敢求尔!”聂天戈大喜,赶紧说道。开啥玩笑,有这样一个兄弟,就有十万斧头为自己做后盾。起码,在上海滩,自己不主动惹是生非,别人要来惹自己,也要掂量掂量下自己的斤两了!
在上海滩,结拜这样的事情天天发生,不算啥稀奇事情。可斧头帮帮主王亚樵主动要和人结拜为兄弟,这就是大事情了!
王亚樵一摆手,就有手下托了一个盘过来了。
盘里有一小壶酒,一叠黄纸,一碟水果,一把****,三根线香,还有一个小香炉。
身为黑虎寨少当家,聂天戈对结拜仪式自然也不陌生。不过,这里是上海滩,聂天戈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程序,因此,就静静地看着。
反正,王亚樵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殊不知,结拜仪式非常简单。
王亚樵非常郑重地点燃三根线香,插进了小香炉里,然后开始烧黄纸。
紧接着,王亚樵和聂天戈神情肃穆地在香炉前跪了下来。
“皇天后土在上,我,王亚樵,今日和聂天戈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在上,我,聂天戈,今日和王亚樵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接着,聂天戈和王亚樵两人同时朗声道:“兄弟同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人共诛!”
两个人站起身来,王亚樵拿过盘里的****,对着自己的手掌心就是一划!
一缕鲜血冒出,滴入盘中的小碗。
聂天戈依样画葫芦,也拿****在掌心一划,让鲜血滴入盘中的小碗。
王亚樵拿起血碗,喝了一大口,然后递给聂天戈,聂天戈一饮而尽!
“歃血为誓,皇天共证!”两人齐声道。
“大哥!”聂天戈冲王亚樵拱了拱手,神情略微有些激动。
“兄弟!”王亚樵伸出双手,扎实地抱了聂天戈一下,还在聂天戈后背用力拍了几下,“哈哈哈,痛快!”
“走,兄弟,喝酒去。”王亚樵大大咧咧地说道,“今日你我兄弟不醉不散!”
“好,小弟陪大哥喝个痛快。”聂天戈倒也没有推辞,不就是喝酒吗?谁怕谁?
帮主王亚樵认了个兄弟,斧头帮的帮众们也跟着沾光,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热闹。
郝胖子不断拿手抹肥胖的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