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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团结一心,放佛被熔合在一起的金属块一样,就是在开阔的平原上进行集团作战。”
“嗯,明白了。”胡铁刚恍然大悟,这下满意了。
“旅座,我好像有些明白了,但还是有些迷糊。”徐万里就很干脆地说,“我想旅座应该是非常注重官兵们对于战争的热情与否吧。”
“这种说法不全对。”聂天戈摇了摇头,“老徐你说的这种热情与否其实是衡量一个士兵是否勇敢的标杆,但我需要的是军队的武德,不是这种单纯的勇敢。”
“武德?”徐万里和胡铁刚都愣住了,还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种概念。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很大的区别吗?”好半天,胡铁刚才老老实实地问道。
“勇敢的确是武德重要的组成部分。”聂天戈耐心地解释说,“但是,军人的勇敢和普通人的勇敢是两码事情,后者的勇敢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天赋的品质,而军人的勇敢除了这一点还可以通过训练培养出来。个人勇敢所持有的随心所欲,不受控制地展示力量的倾向,是军人的勇敢必须摆脱的,因为军人的勇敢必须服从更高的要求,即服从命令,遵守纪律,规则和方法等。而对战争的热情,虽然能够增添武德的生命力,使武德的火焰越燃越旺,但是它绝对不是武德所必须的组成部分。”
顿了顿,聂天戈继续说道:“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在极其猛烈的炮火下如果它仍然能够保持正常的秩序,不被想象中的危险所吓倒,而当面对真正的危险时也毫不畏惧。在胜利时感到自豪,在失败的逆境中仍然能够自觉地服从命令,对指挥官一如既往地尊重和信赖。在困苦与劳累中,如果它仍然能把这种困境看做是获胜的手段,不但不气馁还像运动员一样继续锻炼自己,如果它只抱有保持军人荣誉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简短信念,并能将上述所有的义务和美德牢记于心。那么,毫无疑问,这就是一支富有武德的军队。”
“如果我们聂家军也真正具有这种武德的话。”徐万里禁不住脱口而出,“那我们聂家军将无往不利,百战百胜!”
第一三六章
“嘘,这口号可别乱喊。”聂天戈大汗,赶紧猛摇手,“老徐,这可是要出问题的。”
“不怕。”胡铁刚却是很兴奋地接话道,“还是聂家军有气魄,比独立旅好听多了。”
聂天戈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你俩个说了啊,在外面可别胡说八道,给我惹麻烦!”
“旅座,我明白了。”徐万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却是马上把话题转移到了武德上面,“要是我们的军队拥有了这种武德,该多好!”
“可是,光我和你老徐明白,也不顶用。”胡铁刚马上打断了徐万里的话,“关键是,怎么样才能让全旅官兵都具备这种武德。”
说完,胡铁刚眼巴巴地看向了聂天戈:“旅座,我和老徐这段时间也是一个劲地在训练全旅官兵,可和你说的这种武德还有不少差距啊。”
“不急!”聂天戈笑着说,“多打几次胜仗就好了。其实,你们的训练方法已经让全旅官兵在向武德靠拢了。武德产生的一个重要渠道就是军队经受过很多超乎寻常的劳累与困苦,因为只有经过磨练的军人才会认识到自己的力量。一个统帅必须习惯于向自己的士兵提出更高的要求。一旦士兵克服了劳累与困苦,他就会感到无比自豪。而产生武德的另外一个渠道就是军队经历许多次的战争并取得胜利。”
顿了顿,聂天戈继续说道:“只有经过无数次劳累与困苦的磨练,只有在一次次胜利的鼓舞下,才能培养出良好的武德。也只有在胜利的阳光下,武德的幼芽才会茁壮成长,才能抵抗更多的不幸与失败,甚至能够克服和平时期的松懈状态,在一定时期内至少是这样的。”
“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旅座?”徐万里若有所思地问道,“一旦军队拥有武德之后,即便这支军队的统帅平庸无为,这种精神力量仍然会延续很久?”
“对。”聂天戈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赞许地看了徐万里一眼,“但是,武德和情绪是两回事情,两位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能同等看待。一支遍体鳞伤,久经战斗的部队所发扬的团体精神,是良好的武德,是不能与那种只靠条令和操典组合在一起的常备军的自负与虚荣相比拟的。苛刻的条令和勤务规则或许能够让军队的武德保持得更加长久一些,但是其本身是不会产生武德的。一支没有经历过战火熏陶的部队,或许他有严谨的秩序,作战技能,坚强的意志,以及一定程度的自豪感和高涨的情绪,这些是我们必须珍视的,特别是在新兵连队里。”
顿了顿,聂天戈话锋一转:“但是它们并不能像武德那样单独发挥作用。整体只能依靠整体的力量来维持,这就如同一块冷却得过快的玻璃一样,稍不谨慎,一道裂缝就可以导致整体的破裂。因此,一支没有经过胜利与失败战火熏陶的军队,一支能适应艰苦环境的军队,即使拥有最饱满高涨的情绪,一旦遇到挫折,就会变得胆怯,甚至变得非常恐惧,这就是人们日常所说的‘大溃败’。”
“是!”这下,两个人都满脸严肃恭谨地回答。
一席话下来,徐万里和胡铁刚看向聂天戈的眼神,由原来的敬佩增加了一丝火热的崇敬!
特别是在徐万里看来,刚才聂天戈所说的话,是在任何军事院校里都学不到的军事理论。
徐万里也有些纳闷,这个年轻的旅座好像从来没有进过军校学习,怎么说起军事理论来,居然条条是道,连自己这个讲武堂的教官都只有洗耳恭听的份!
“嗯。”聂天戈点了点头,却是突然说道,“对你们俩个的能力,我是非常欣赏的。不过,我还是必须强调一下,那就是你们的胆量还要加强!”
“旅座,我胡铁刚可不怕死!”胡铁刚微微一愣,随即脸色涨得通红,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似的。
“铁钢,你先听听旅座怎么说吧。”徐万里倒是很能沉住气,不动声色地说道。
“呵呵,绝大多数谨慎小心的人,同时也是胆小怯懦的人。每当胆量大的人遇到胆小怯懦的人,就有一定可能获胜,因为怯懦往往使人丧失镇静。除非遇到深思熟虑并且谨慎小心的人,胆量才会处于劣势,因为谨慎完全由理由被看做是另外一种胆量,它与胆量可以相匹敌。”聂天戈呵呵笑着,但其用词却是相当尖锐,让人感触很大,“而在军队里,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其根源于置身在战斗队形和勤务规则的约束 之中。这种胆量就好比压缩待发的弹簧一样,绷得很紧!”
“嗯。”徐万里附和着,“即使是毫无目的的胆量,比如蛮勇,我们也不能轻视它。只有胆量违背原则,忽视上级明确的意志时,才可以把它看做是一种危害,其根本原因在于胆量很多时候意味着拒绝服从,而在战争中,服从是至高无上的。”
“我要说的意思是:在战争中,指挥官因为小心谨慎而失败比因为胆大妄为而失败的事例要多得多。”聂天戈正色说道,“指挥官的职位越高,就越需要通过智力,以及深思熟虑的奇谋异策来衡量胆量的尺度,但胆量不至于陷入毫无目的和盲目的感情冲动的境地,因为地位越高,牵涉到自我牺牲的问题就越少,牵涉到其他人,甚至全体生死存亡的问题就越多。但凭胆量的指挥官在行动中往往容易出错,但是,这种错误时情有可原的,所以应该与其他错误区别对待。”
顿了顿,聂天戈继续说道:“当有了明确的作战方针,或者智力占上峰的时候,一切激情的发挥就会失去原本具有的威力。所以,指挥官的职位越高,胆量会变得越小。因为虽然智力与理智并没有因为职位的上升而提高,但是它们仍然会受到来自外部的,诸如客观事物,情况,想法的频繁而沉重的压力,个人见解越是缺乏,所受的压力就越重。有句谚语不是说:副职时大放异彩,转正后便会黯然失色吗?”
胡铁刚和徐万里两个人都是听得频频点头称是,很受启发。
“这次进攻河南的战斗,你们两个都要单独带兵作战。”聂天戈突然石破天惊,“我希望你们记住这样一句话:在历史上,那些被认为无所作为,优柔寡断的统帅,在职位较低的时候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以勇敢和果断著称的!”
聂天戈这句话给胡铁刚和徐万里带来的超强的震撼力,也非常意外与感动。
胡铁刚和徐万里虽然一直被聂天戈委以重任,但在他们的心里,未尝不觉得自己还不是这位年轻的旅座的心腹!毕竟,两人和聂天戈相识的时间都不长!
胡铁刚和徐万里的骨子里都流淌着军人的血,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以往的日子里,自己的长官都是要求他们服从,再服从!
可现在,聂天戈给予他们的信息是完全不同的!
毫无疑问,聂天戈是在鼓里他们,要自信,更自信,再自信!
而聂天戈接下来的话,也表露了自己对胡徐两人的殷切期望。
“假如一个民族本来就具有大胆的精神,那么这个民族的军队肯定也具有大胆的精神。如果一支军队本来没有大胆的精神,如果能够有一个又胆量的指挥官,在他的指挥下,通过多次胜利的战争就能培养出这种大胆的精神。”
“要培养一个民族的大胆精神,那就只有通过战争,而且必须是依靠胆量而进行的战争。只有这样,才能使这个民族克服懦弱和贪图安逸的不良倾向,从而长盛不衰!”
聂天戈的声音逐渐提高,而胡铁刚和徐万里两个人也都不由自主下意识站了起来,向聂天戈行了个毕恭毕敬的军礼!
这个时候,聂天戈的野心勃勃与胸怀天下的志向暴露无遗!
而聂天戈的眼神,也变得异常锐利,扫在胡铁刚和徐万里的脸颊上,就像锋利的刀子刮过,生疼,生疼!
“从今以后,聂帅您的手指向哪里,我胡铁刚就打到哪里!”胡铁刚斩钉截铁地说道,慷慨激昂,没有半点犹豫,“我相信,这个天下必定属于聂帅!”
而徐万里的话里在明志的同时,也多了一丝成熟与冷静,并没有完全被聂天戈的话语给冲昏头脑!
“只要旅座您以振兴国家,强大中华为己任,我徐万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徐万里的语气信誓旦旦,却在话语的最前面加上了只是两个字!
“有两位如此态度,我就有信心了。”聂天戈很是满意地说,“请相信我,打下河南,只是我们独立旅的第一个战略目的,我们接下来还会有第二步,第三步……,更多的路要走!”
“是!”两人齐声应道,干净利落,放佛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蓄势待发!
“下面,我们具体讨论一下对河南的作战计划。”聂天戈笑着摆了摆手,让两人都坐下来说话!
第一三七章 想逃没那么容易
“到了该胡静怡焦头烂额的时候了!”聂天戈呵呵奸笑着,“禹县的王响声团吃了大亏,已经伙同李世英旅的其他两个团兵临城下,激将掀起轩然大波!”
“旅座,您怎么这么肯定?”胡铁刚不知不觉用上了敬语,这可是天大的转变!
“老胡,这个问题还是我来回答吧。”徐万里笑着说,“只要隶属胡静怡的部队开到禹县县城,那是想要不乱都不行!”
“为什么?”胡铁刚满脸的疑惑。
“我刚刚给孙殿英发过电报,他也很快回复了。”徐万里马上回答说,“再说,有吴道士在禹县,还有旅座派过去一个营的人马。让禹县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还不是旅座一句话的事情?”
“我算是明白了,旅座真是诡计……,不,是深谋远虑!”胡铁刚差点说聂天戈诡计多端,可很快觉察到诡计多端貌似有些不敬,就马上改口说,“你是说吴道士他们会想办法让禹县变得更加热闹一些。”
三个人相视而笑!
“据可靠情报,不只是韩玉昆做好了打仗的准备,胡静怡更是连进攻的战略方案都已经做出来了。”聂天戈正色说道,“我们边看地图边讨论吧,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们可以及时提出来。”
徐万里自从得知聂天戈有图谋河南的打算好,基本上是地图不离身。一听到聂天戈说要看地图,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了皱巴巴的地图,让聂天戈禁不住莞尔!
“老徐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啊。”胡铁刚就打趣道。
“你还不是一样?”徐万里马上反驳说。
“你们看。”聂天戈的手指从地图上一条条路线上划过,胸有成竹地说道,“按照胡静怡部队现在河南境内的布置图,我认为胡静怡的部队将兵分三路。”
“哪三路?”徐万里和胡铁刚都很识趣地没有问聂天戈的消息从哪里得来,而是很默契地问道。
“中路沿陇海线正面向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将由岳维峻担任主攻,第三军叶荃师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