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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宋徽一面跃身跳下地,动作漂亮的就像是去参见奥运会的体操选手。
“这个时候去?”春青讶异道:“沈将军今儿喝的可是比你都多啊!”
沈明泽是宋徽的至交,又是丰谷大营的副将,一些和宋徽说不上话的人都乌央央的把他围住了。
“他喝酒比喝水都能喝,我就没见他醉过!”宋徽丢下一句话,在春青额间啄了一口,转身离开,“早点睡。”
宋徽对沈明泽的了解果然到位,宋徽悄无声息的翻墙进入沈府的时候,沈明泽正在书房绘制新的作战图例呢。
“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无声的推开沈明泽的书房门,宋徽低声笑道。
“我就知道你要来!”沈明泽头也没抬的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一十章 你是神棍啊()
合上书房门,宋徽在沈明泽对面的一把杨木椅子上坐下,而他手边则是一盏冒着热气的茶,茶杯是他素日来找沈明泽时惯用的那只缺了角的青花瓷盅。
一看就知道是沈泽明特意为他准备的。
望着氤氲茶气,宋徽嘴角微扬,笑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改行做神棍了,还能掐会算的!”
沈明泽搁下手中的笔,翻了宋徽一眼,说道:“什么神棍,你就不能说的好听点,我这叫合理的推算。”
宋徽斜了沈泽明一眼,“说说,怎么个合理法?”
沈泽明则是甩开宋徽的问题不答,单单问道:“你只说,你来是不是为了宋章的事!”虽然是问句,沈泽明却是说的笃定。
宋徽登时一笑,惬意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身子向后一靠,“行啊你小子,还真让你猜对了,说说,你都知道什么。”
沈泽明一副得意的样子在宋徽对面翘着二郎腿坐下,闪着黑曜石一般的眸光说道:“你放心,宋章那小子去户部左侍郎那里,纯粹是他个人行为,和二皇子那边无关。不涉及什么党争。”
“你怎么知道?”宋徽没想到沈泽明竟然真的猜到了他的来意。
“他去的时候我在啊!那天我恰好去核对军需物品,再额外领五十顶新到的帐篷。”沈泽明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笑道:“他若是替二皇子办事,所求之位怎么也应该是个抄录小吏,可他所求的却偏偏是个大头兵,摸不着一点机密却要干巴巴的受苦。”
宋徽知道,沈泽明说的一定是事实,可他不明白,宋章为什么要求到兵部左侍郎那里,单单只为做一个大头兵,来他的军营不行吗?
“我觉得你也别多心,说不定人家宋章就是不愿意在你手底下做事才求到哪里的,谁愿意做你的兵呀,你瞧瞧这几日在丰谷大营你把那些个兵给练得,都快把大家伙逼疯了,我可是听他们私下里议论,说迟早要出这口恶气的。”
宋徽无所谓的耸耸肩,双手一摊,说道:“只要他们有那个本事,我倒是不介意活动活动筋骨。不过,这话是谁说的?”
沈泽明瞧着宋徽,顿时仰头大笑,“我怎么原来不知道,你还这么小肚鸡肠。我若告诉你是谁说的,你还不扒了他们的皮!”说罢,沈泽明眸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幸灾乐祸,笑道:“不过,那个场面一定很有意思,是王磊打头说的,付玉杰跟着起哄。”
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太地道,可能看看宋徽小肚鸡肠的欺负人,也算一场好戏,这个时候,沈泽明果断丢弃节操。
听到这两个名字,宋徽原本玩笑的神色顿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肃穆,“王磊,付玉杰?”宋徽沉思的目光看向宋徽。
作为宋徽的铁杆发小,沈明泽自然知道宋徽每每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顿时跟着心神一凛,说道:“是啊,王磊是户部尚书王大人的一个亲戚,这付玉杰嘛,好像是”
沈明泽思忖之际,宋徽幽幽说道:“京兆尹付辉的庶子。”
沈泽明眼睛一亮,拍手道:“没错,就是他。”觑着宋徽的神色,沈泽明问道:“怎么,他们两个有什么问题?”
宋徽缓缓摇头,“此时说有问题还为时尚早,只是,王大人和付辉都是二皇子的人,这一点,不得不让我多心。”
涉及党争,沈泽明也严肃起来,“怎么办?”谨慎的问宋徽。
“你我的人出手去查,总归不大好。”宋徽说着,不禁想到,若是春青遇到这样的事情该如何解决呢?她似乎总是能莫名其妙的就把问题化于无形。
镇国公府那样的龙潭虎穴她不仅过得平平安安,还吃的白白胖胖,这一点宋徽不得不佩服她。
“要不,我找个底子干净的人去探一探他们两个的路子?”沈泽明问道。
想到春青,宋徽嘴角不禁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看的沈泽明心里直发毛,“喂,你该不会今儿被那帮子老狐狸灌酒给灌傻了吧,好端端的说着正事呢,你笑什么,你可别吓我啊,这大半夜的,我不怕人,可我怕鬼啊,你是知道的。”
一面说,沈泽明一面朝黑漆漆的窗外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
作为沈府的庶子,沈泽明小时候没少被他的嫡母用各种手段蹂躏,其中他的嫡母最拿手的便是经常让人扮各种鬼怪来吓唬小小的他,不为别的,只为把他吓得心神失常,成为一个胆小如鼠的废人。
然而,上天似乎格外垂怜宋徽和沈泽明这一对难兄难弟。
宋徽在一个意外之时得知了他二叔二婶的歹毒用心,沈泽明则是在他嫡母的变态磨砺下,为求自保,趁着一次上山上香的机会,偷偷拜了一位高僧为师,强身健体之余,学的一身好武艺。
他的嫡母若是知道沈泽明能有今日成为威风凛凛的一品将军,其根由却是被她扮鬼所吓得,估计也会气的吐血而死。
只是一点这么些年宋徽始终都想不明白,以沈泽明的身份,那位高僧为什么会收他为徒呢?多年来不厌其烦孜孜不倦的三更半夜翻墙来沈府悄悄教授沈泽明功夫。
不仅教他武功,也教他读书识字为人处世。
尽管沈泽明说是那高僧看中了他骨骼神奇,可宋徽一直觉得那高僧是吃饱了撑的半夜出来遛食。
宋徽瞪了沈泽明一眼,“你个大头鬼啊!”
“你倒是说啊,他们两个究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们不是要找我报仇嘛,你就挑唆上几句让他们几个明儿就来找我!”宋徽干脆的说道。
“唉!”深泽明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宋徽,表示没听懂。
“正好我活动活动筋骨,稍的让他们回家歇三五个月的,这码事也就算揭过去了,等过上一阵再让人探一探他们的底。”
深泽明立刻眸光一闪,“你是要把他们废了?”
看着深泽明一脸等着看热闹的表情,宋徽无力的瞪了他一眼,“把你刚刚画的图例拿过来我瞧瞧!”
话题转换太快,深泽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味来,立刻跳脚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画图例,说,你是不是在我跟前安插了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一十一章 沈泽明的难处()
宋徽翻了沈泽明一眼,“我进门的时候你正弓着背在桌上用例尺比着又划又擦的,别告诉我你用例尺其实是在画小人儿哈!”
沈泽明摸着后脑勺哈哈几声笑,起身将画了一多半的例图拿给宋徽,指着例图上一处,沈泽明说道:“我对辽东的了解不如你多,你看看这里对不对?”
沈泽明画例图的本事是宋徽手把手教的,可最让宋徽头疼的是,沈泽明的例图基本上只有他一个人能看懂,除了宋徽和沈泽明本人,别人看到这张例图,就跟看一个三岁孩子的涂鸦没两样。
“你就不能稍微画的规范一点?”宋徽无力的说道。
沈泽明一笑,得意的说道:“我故意画成这样的,如此一来,这例图就算是丢了或者被敌方偷去,他们也不知道我画的是什么。这是咱俩的秘密,就咱俩看的懂,赶明儿就是皇上想看,他也得召见咱俩去,别人也别想冒充领功。”
说罢,沈泽明一副很狗腿的样子朝宋徽挤眉弄眼。
对于沈泽明理直气壮的狡辩,宋徽又好气又好笑,丢了一句“多大人了。”便认真看他画的。
虽然他的画工不咋地,可这例图的含金量却是很高,有很多地方宋徽没有想到的,他也详细的画了出来。
对着例图,宋徽和沈泽明商讨着辽东作战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再根据不同的问题制定相应的练兵计划。
虽然沈泽明素日总是跟个小尾巴似得跟着宋徽跑前跑后,什么都听宋徽的安排,可涉及到练兵打仗,沈泽明就跟变了个人似得,为了一个极小的问题,都能和宋徽吹胡子瞪眼(当然,没胡子的他只能瞪眼。)争一个脸红脖子粗。
宋徽和沈泽明在书房进行口水大战,他们的小厮则在门外把风。虽然是在沈泽明自己的家,可他的身份注定,他的家并不安全。
自从沈泽明做了将军,她的嫡母就越发丧心病狂的想尽各种办法想要陷害并除掉他。
不知不觉,天空已经泛起一层灰白,东方的天际处渐渐染上一层橘红色的光芒。
宋徽伸了个懒腰,将手中的笔朝桌子上一扔,皱眉揉着脖子说道:“下次再通宵,还是去我那里吧,起码有宵夜,你这里环境也太艰苦了。”
刚刚还因为和宋徽并肩通宵作战而一脸意气风发的沈泽明登时脸一跨,棱角分明的一张俊美脸上扯起一个无奈的笑意,“过几日,只怕连这样艰苦的环境也没有了。”
听沈泽明话里有话,宋徽问道:“怎么了,那位又要干什么?”
他府里有个二叔二婶整日出幺蛾子,沈泽明这里有个正房嫡母时时作妖,他们兄弟俩真是绝配了。
“估计我下个月就要成亲了。”沈泽明深吸一口气重重叹息一声,愁眉苦脸说道:“宋徽哥哥,我该怎么办啊,她要让我娶得是她一个远房的侄女,我不想娶。”
宋徽同情的看着沈泽明,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这事关沈泽明一生的幸福。
娶妻娶贤,若是不能与妻子同心同德,日子过得有什么趣。
宋徽庆幸,她的二婶弄巧成拙,给他娶了春青。
自从和春青成亲以后,宋徽更是越发觉得能娶一个自己喜爱的妻子是多么重要。
看着沈泽明哀伤的眼睛,宋徽心底一阵抽痛,沉默片刻,宋徽说道:“你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若是有,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沈泽明目光忧伤的看向宋徽,“什么转机,连老头子都觉得这一次她给我安排的这亲事不错呢,她这远房侄女是家中嫡女,家里又是当地望族,容貌长得极是像她,姿色妩媚,可就是因为像她,不论这姑娘有多好,我心里也不愿意。”
从前沈泽明的嫡母给他找的妻室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被沈家老头子拒绝了几次学了乖觉,这一次给沈泽明找了一个身份容貌具为上品的。
可越是如此,这其中越是透着蹊跷。
她怎么可能给沈泽明找一房好妻室呢!就算哪天她脑子进了水又同时被门挤了,她也不会。
“下了定礼了吗?”宋徽问道。
沈泽明摇头,“因为是亲戚,她说可以免了定礼。”
宋徽登时愕然,这是什么道理!女方不要定礼就同意成亲,这也太而且,沈泽明的嫡母霸道了一辈子,这一次居然自己做主愿意委屈她的这侄女?
足以见得,这婚事问题大了去了。
“既然没下定礼,一切就有余地。”宋徽说道。
从小到大,除了行军打仗的事情,宋徽说什么沈泽明都绝无二话,听宋徽如是笃定的说道,沈泽明灰暗的眸光里登时闪出一缕光泽,“你有法子?”
宋徽没有回答沈泽明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有没有心仪的人?”
宋徽此话一出,沈泽明登时心尖一颤,一张温婉贤淑的绝美容颜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每每夜深人静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之时,每每伤心悲凉之际,总是这一张脸让他心绪渐宁。
看着沈泽明忽然闪亮又温柔的眼神,宋徽嘴角一笑,抬手在他胸口捶了一拳,“你小子,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也不和我说!”
沈泽明登时满脸通红的挠了挠后脑勺,“我不想耽误人家姑娘,我这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谁家给我能有好日子。”
宋徽却是笑道:“日子是自己过得,镇国公府难道就不是龙潭虎穴,你看你嫂子还不是过得”一时间宋徽却想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春青。
想说过得滋润吧,可似乎这个词也不是什么好话。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