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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春青出轿的人是镇国公府二房嫡女宋静若,这是个露脸的好机会,宋二老爷的夫人田氏目前掌管镇国公府中馈大权,当然要让自己的女儿出来秀一秀了。
宋静若也想趁此在众多世家子弟面前表现一番,卯时不到就起来精心装扮了,她哪里会想到新娘子起来居然又坐下,登时脸色难看起来。
田氏见状,脸色一变,暗暗咬牙。
这周春青绝对是故意的。
罗二老爷一心想要把宋徽的世子之位夺过来,因此田氏在给宋徽选妻子的时候,煞费苦心。
老太太那里,田氏解释的很是得当。长房嫡女宋静茹已经是宫中娘娘,若是世子的岳家地位非凡,只怕皇上对镇国公府心存忌惮,还是在普通人家里选一个品貌兼得的好。
老太太自然同意。
再三斟酌,几番对比,田氏才选了人口简单又毫无根基的周家。田氏专门让人打听了周春青的为人,每一个打听的人都说,周家嫡女周春青只知一味的憨吃酣睡,毫无心机,更不要说理家了。
这样一个侄儿媳妇,各方面都很是符合田氏的要求的。
没想到周春青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当众给静若一个没脸。
宋徽也没有想到,他这个刚要过门的妻子竟然做出了如此合他心意的事情来,忍不住心中击掌三声。
原本因为周春青是田氏选的人,宋徽对这桩婚事颇有不满,此时不满之心也淡了几分。
二房的心思,宋徽早就有所察觉。
只是羽翅尚未丰满,他不能表露罢了。
春青缓了口气,不再眼花,手搭在宋静若的胳膊上,徐徐站了起来,走出花轿。
接下来就是拜天地,一路有喜娘指导,春青没有犯什么错,很顺利的被送到新房。
宋徽接过全福人递上来的紫檀木秤杆,挑起春青的盖头。
大红色丝绸盖头滑落,宋徽就看见盖头下面一双黑曜石一般亮闪闪的大眼睛正看着他。
春青并不像他想象中新娘子那样羞赧,而是落落大方,这让宋徽有些意外。
不禁想她本人究竟是不是像她的这双眼睛一样清澈呢!
周围观礼的人也被周春青的颜色镇住,谁都没想到,周侍郎家一向不爱出门,鲜少参加聚会的嫡女竟然长的如此貌美。
宋静若瞧着春青精致的小脸,浑身不舒服,一方丝帕在手里绞来绞去。
“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喜娘将龙凤合欢杯呈上。
宋徽想着心事,没有听清喜娘的话。
他的动作停滞,却让新房中的空气登时凝滞。
女方送亲的人想着宋徽是锦衣卫的总指挥,以为他平日也是如此,到没有多想。
男方这边的人却心思活泛起来。
世子在家一向是温和的,此时却如此,难道是不待见这大奶奶?
想到周春青的家世,大家心里各有计较。
长得颜色再好又如何,家世不好可是硬伤。
宋静若更是心花怒放。
顿时人人看周春青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视。
喜娘见宋徽不动作,忙轻咳一声,略抬高声音,又道:“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这次,宋徽听清了。
端起龙凤合欢杯的刹那,眼角余光瞥到了观礼宾客的神色,不禁心神一震。
方才自己出神,竟然让这些人有了别的想法。
周春青就是再不好,那也是他明媒正娶的世子夫人,夫妻一体这样的道理宋徽还是明白,不管喜不喜爱周春青,外人面前,他都要给足她面子。
更何况镇国公府的下人这些年被田氏影响的惯会踩低拜高,一旦他表现出丝毫对周春青的不满,周春青在镇国公府都会举步维艰。
他又不是傻子,要帮着外人作践自己的妻子。
宋徽深吸一口气,亲自把周春青的酒杯端起来,递到她手上,两人眼神相触,转瞬各自闪开,将交杯仰头的喝了。
接着,喜娘端上一碗夹生面条。
春青早就饿的两眼昏花了,怕被人瞧出端倪,只好使劲瞪大眼睛看着宋徽。
好在宋徽长相不错。
此时见到一碗面条,春青也不客气,结结实实的大大的挑起一筷子,吞了下去。
观礼宾客都愣住了。
这是夹生的好不好。
还是说,火候过了,煮熟了!
喜娘见春青吃的津津有味,心下疑惑,难道是自己端错了?不确定的问道:“生不生?”语气就没有方才那么喜气洋洋。
春青当然知道这面是夹生的了,可是夹生的也比没得吃强啊。一大口面下肚,春青灿烂的笑道:“生!”声音脆脆的,格外好听。
喜娘忙道:“生就好。”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瞅了瞅碗底还剩下的几根面条,喜娘满面愁容,真想挑起来尝一尝,究竟是不是端错了。
宋徽瞧着喜娘的样子,使劲咬住下嘴唇才没有笑出来,能把喜娘搞得比新娘都紧张,周春青大概也是第一人了。
喜娘撒了花生桂圆莲子在炕上,又说了一些吉祥话,众人就散去了。
宋徽也去前厅敬酒。
新房顿时安静下来,只剩春青主仆四人。
春青绷着的神经也就松了下来。
抬头打量新房,布置的富贵祥和,一派盛世华丽之气。
春青心里不禁感叹,镇国公府果然比侍郎府有钱很多啊。
只是这么有钱的镇国公府,怎么连一盘点心也舍不得放。
虽然刚刚大大吃了一口夹生面条,可毕竟是饿了整整一天了,繁华褪尽,此时寂静的屋子里,春青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就格外明显。
白芍和白芷双双捂脸,假装没有看见。
方才小姐两眼放光的吃那碗夹生面的时候,她们两个恨不得变成鸵鸟。
白露神秘兮兮的走到春青面前,很诡异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
顿时肉香味扑鼻而来。
春青双眼冒光的看向白露。
白露咧嘴一笑,“小姐快吃吧,这是徐记的肉包子,那会队伍绕城的时候,经过徐记包子铺,奴婢买的。”
白芍和白芷
这可是镇国公府娶亲的队伍啊。
你确定你停下来买包子没有人注意到你?
不过春青此刻前胸贴后背,既然买都买了,注没注意到春青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接过包子大快朵颐。
吃饱为上啊!
春青正吃得满嘴流油,听得外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你没长眼吗?我你也敢拦着!哪来的婆子,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一个婆子不卑不亢的说道:“奴婢是世子爷新买来伺候大奶奶的。二小姐息怒,世子爷吩咐过了,要想看大奶奶,等明日敬茶的时候吧。”
春青心里一动,宋徽竟然专门从外面买了婆子来伺候自己,究竟用意为何?
这个二小姐春青倒是知道,是府上二房的嫡女宋静若。
春青没有想到宋静若这个时候过来,要是被人发现她此时偷吃包子,只怕自己这个新娘当夜就被镇国公府退货了。
情急之下,春青把还剩的半个包子一口吞下去。
登时就噎住了。
宋静若在门口,春青又不敢咳嗽,憋得脸红脖子粗的,白芍赶紧轻手轻脚的给春青倒水。
“你胡说!”宋静若不屑道:“我大哥一向疼我,他才不会为了这个出身低微的媳妇让你们拦着我的。”
“奴婢句句属实,二小姐不信可以问世子爷。还请二小姐莫难为奴婢。”婆子声音不紧不慢。
宋静若立时凶巴巴的说:“哼!但凡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立刻让人将你乱棍打死!”
然后春青就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渐渐远离,大松一口气。
不禁感谢宋徽,要不是他专门买了个婆子来,只怕宋静若就闯进来了。
镇国公府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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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洞房花烛夜()
吃完肉包子,春青总算是心里踏实了许多。
对于刚刚的小插曲,春青很大度的不去计较。
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追上狗咬它一口!
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刻薄女,春青一般选择自动屏蔽,若是实在屏蔽不了,那就谁让我不高兴我让谁不开心好了。
不过三个小丫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对着一对喜烛,春青干坐了没多久,就听得门吱的一声开了。
宋徽推门而入。
三个小丫鬟立刻精神抖擞的低头站好。
见春青依旧盛装,宋徽皱了皱眉,“你把妆卸了吧。”声音温和平淡,说罢,宋徽抬脚去了盥洗室。
这句话于春青而言如久旱逢甘霖,太及时了。
沉重的凤冠霞帔,她早就受不了了。
等宋徽脱去喜袍洗漱干净再次回到卧房的时候,春青也刚刚沐浴出来,换了家常衣裳,半干的头发散散的披在后背,长发及腰。
卸去一身铅华,宋徽觉得这样的春青更可人,清丽脱俗,让人神清气爽。
三个丫鬟红着脸低头鱼贯而出。
随着吱呀一声关门声,屋内的气氛顿时旖旎起来。
春青的神经瞬时绷起来。
虽然来自现代,可是她的恋爱水平也仅局限在亲亲嘴嘴而已。
可现在
心里打着鼓,春青心虚的朝宋徽看去,恰好迎上宋徽注视她的目光。
感觉到宋徽眼神中的讯息,两朵红云迅速爬上春青的脸颊,她觉得心里有一万头小鹿在狂奔。
这就要洞房花烛夜了吗?
宋徽打横将春青抱起来,温柔的在她耳边说道:“睡吧。”
春青惊呼一声“天!”,顿时紧张的全身挺得直绷绷的。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紧张,宋徽轻柔的将春青放到大炕上。
一落到炕上,闻着被子上温暖的阳光的味道,春青放松了些许。向里挪了挪身子,给宋徽留出地方来。
已经拜过天地,她就是宋徽明媒正娶的妻子,宋徽要行周公之礼,这再正常不过。穿越之前,寝室卧谈会的时候,春青听说过,第一次不会太久的,眼睛一闭心一横就过去了,春青心里默默开导自己。
宋徽正要俯身脱鞋上炕,外面响起一个丫鬟的急促的声音。“世子爷,映雪姑娘难受的紧,您过去看看。”
宋徽动作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转瞬即逝,对春青说:“你先歇着,我马上回来。”
等宋徽离开,春青才反应过来。新婚之夜,她的夫君丢下她跑去找那个映雪姑娘了!
我愿不愿意和你洞房是一回事,你跑去找别人不和我洞房是另一回事,春青顿时心情不好。
这个映雪姑娘是什么人?
不过,肯定不是好人!
劳累了整整一天,春青胡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映雪是宋徽的通房,因为之前宋徽还没有娶妻,所以她不能抬做姨娘,只能以姑娘相称。
此时映雪裸身穿一件薄似蝉翼的水蓝色长袍,半遮半掩的躺在床榻上,惴惴不安。
她不确定世子爷会不会来,可是二小姐和她说了,世子爷并不喜爱大奶奶,她决定赌一把。
输了,不损失什么。
赢了,却生生将新进门的大奶奶踩在脚下。
听着外间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映雪登时心花怒放,她赌对了。
眉头微蹙,在宋徽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映雪一声娇媚的呻吟,“世子爷,奴婢胸口憋得好难受。”
宋徽瞥了一眼映雪若隐若现的胸口以及她胸前那抹水蓝色,心里很是腻烦,他知道映雪耍的什么把戏。
“找过大夫了吗?”宋徽声音不温不淡,在映雪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映雪娇弱的从床榻上起来,赤脚向宋徽走去,随着她的走动,胸前波涛汹涌。
及至宋徽面前,映雪自然而然的在宋徽腿上坐下,一手攀着宋徽的脖子,一手将宋徽温热的大手放到自己胸前,在宋徽耳边呢喃,“世子爷,您瞧奴婢这里是怎么了,奴婢憋得好难受。”
宋徽目光微凉,将映雪推开,起身说道:“从今儿起,明志堂有了女主人了,日后有什么事禀了大奶奶就是,不必来找我。另外,我在奶奶屋里歇着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派人去找我。我若来你这里,自然会来。”
宋徽明明声音温雅,可是映雪却听得却是一身冷汗。
是穿的太少了吗?
映雪忍不住打哆嗦。
向前一步,将宋徽抱住,撒娇道:“世子爷,您什么意思,是大奶奶不让您和奴婢亲近吗?”一脸委屈。
宋徽将映雪的手掰开,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冰凉的笑意,“不明白吗?你大可以试试。”
说罢,宋徽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