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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猝死?
春青不禁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身冷汗。
“我表哥要死了?”春青抓住宋徽的衣袖,紧张的问道,好不容易从惊吓中恢复红润的脸又苍白起来。
“你就这么在乎蒋焕?”宋徽阴着脸问,声音冷的像是寒冬腊月中河里的石头,不仅冰凉还生硬。
春青一心牵挂蒋焕,没有注意到宋徽的千年寒冰脸,兀自说道:“他可是我亲姨妈的亲儿子。”
“就因为这个?”宋徽依然声音冰凉。
春青皱眉望向宋徽,奇怪的看着他,说道:“不然呢?”说完翻了宋徽一个白眼,“赶明儿静若要是病了,你就不担心?”
宋徽
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赶明儿静若病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担不担心。
二叔和二婶一门心思的要害他,他早就对二房上下都抱以戒心了。
见到宋徽不说话,春青就道:“所以说啊,一个道理,我表哥生病我也担心啊。”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宋徽声音虽然还是冷冷的,可心里已经不那么难受了,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不过同时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又袭上心头。
他吃了半天醋,某人完全毫无知觉,根本就没有发现他脸色有多难看。
难道我生气的时候表现这么不明显吗?
春青被宋徽问毛了,我表哥都要死了或者已经死了,你怎么总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啊。
果然是病的不轻。
相公,赶明儿进宫,你要不求求皇上给你请个太医瞧瞧,有病咱得治啊。
这磨人的!
春青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不停地默默劝自己,咱不和病人计较。以至于她面色平静,神色淡定,不疾不徐的问出了“我表哥到底死没死!”这样诡异又惊悚的问题来。
宋徽先是一愣,然后整个人都精神起来了。
凭他多年做锦衣卫审问犯人的经验,一眼就能看出来,能这么说话,足以证明春青无爱于蒋焕啊。
心情好了,说话声音自然就又温柔起来,“蒋焕没死也没病。”
春青顿时眼前三条黑线。
蛇精狂犬病相公,不带你这么大半夜的吓唬人的。
你知不知道真的会吓死人的。
“那你干嘛那么问我?”长松一口气,心里没了事,春青顿时困意又卷上心头,打了个哈欠,一头栽在柔软的枕头上,伸了伸腰问道。
“我是想问”宋徽话没说完,就见春青已经鼾声微起了,顿时刚刚恢复阳春三月的脸又步入了寒冬腊月。伸手去推春青,“喂,醒醒,我还有话说。”
春青迷迷糊糊抬手摸宋徽的头,“乖,别闹哈。”摸了两下,手又垂了下去。
宋徽顿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十几年了,还是头一次被摸头。
这感觉怎么这么奇特,而且一点也不陌生,总觉得在经历过似得。
冥思苦想半天,宋徽寒冬腊月的脸突然更黑了。
每次经过二门的时候,他都会这样摸摸那只叫大黄的看门狗!
“周春青!”宋徽咬牙切齿的朝春青扑过去。
看我不使劲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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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唱个小曲儿()
原本睡意十足的春青终于被宋徽“折磨”的精神抖擞起来。
宋徽要做半兽人,她只能做美少女战士了。
月亮升起的时候一起变身,也算是夫唱妇随,天作之合,成就一段佳话。
两人整整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才各自气喘吁吁的趴到一边。
春青觉得自己累得像狗,一条刚刚狂奔完八百米的狗。
至于宋徽,春青完全没有力气挪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只动了动眼珠朝宋徽瞄过去,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以宋徽的身体素质,八百米对他来说就像是饭后散步。
所以,他像是刚刚夜袭了武当山又徒步狂奔回来的狗。
饶是如此,这只刚刚袭击过武当山的狗依然不放过春青这只才跑完八百米的狗。
“蒋表姐说你悉心照顾表哥,是怎么回事?”宋徽大喘着气,声音忽高忽低。明知道蒋沁那番话不怀好意,也清楚春青于蒋焕无爱,可宋徽还是忍不住想问。
后知后觉的春青终于明白这个半兽人大半夜的折磨人是为什么了。
原来还惦记着这事。
她还以为自己当时灵机一动的一番甜言蜜语就把蒋沁说的那句挑拨离间的话掩盖了呢。
真是针尖大的心眼,春青默默腹诽。
“你想知道?”春青说道,刚刚运动完,小脸红扑扑的仿似始盛开的山寺桃花。“给我倒杯茶,我渴了。”理直气壮的使唤宋徽。
宋徽幽怨的瞪了春青一眼,翻身起来去给她倒水。
宋徽只穿一条石青色里裤赤脚下地,春青躺在炕上光明正大的侧脸欣赏她世子相公的完美身形。
双腿修长,胸膛饱满,肩膀宽阔,肌肉紧实。
更重要的是,还有一张迷倒众生的俊脸。
啧啧,真是不错,搁在现代,当男模都绰绰有余。
宋徽端着热茶转身,就看到春青热烈的眼神和几乎要流哈喇子的嘴巴,顿时得意起来,这茶倒得真是值了。
春青坐起身来喝一口温热的碧螺春,徐徐道来她是如何悉心照顾她生病的表哥的故事。
那年她大概五六岁,姨妈带着蒋焕和蒋沁到侍郎府小住。
春青抱着她的小狗二汪和娘亲一起去二门处迎接他们。
二汪是一条纯种中华田园犬,因为跟着春青,伙食格外好,长得圆滚滚的像个小肉球。每天春青都会用玫瑰花瓣水给它洗澡,它最喜欢用他散发着淡淡玫瑰花味道的小脑袋在春青的手上蹭来蹭去,不亦乐乎。
二汪很乖巧,除了春青用肉骨头挑逗他以外,几乎从不乱叫,温顺的像只猫咪。
结果,一向温顺的二汪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见到蒋沁的一瞬间顿时撕心裂肺的狂叫着从春青的怀里噌的窜了出去,直直朝蒋沁扑上去。
蒋沁刚下马车还没有站稳就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浑身哆嗦,面色惨白,尖叫着伸手抓住站在她身边的蒋焕,一把将蒋焕推到了她面前,挡住疯狂扑来的二汪。
已经呆住的蒋焕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突然一片漆黑,二汪就在蒋焕被吓得灰白的脸上留下一道血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场面又太过惊悚,被二汪攻击的蒋焕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惊魂未定的时候摇摇晃晃几下扑通一声晕倒在地上。
受到惊吓的蒋沁则扯着春青的衣裳一边哭一边推搡春青。
满心愧疚的春青被蒋沁推搡的脖子都要断了。
所幸蒋焕并无大碍,太医给开了复颜膏。
作为罪魁祸首二汪的主人,春青当然要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勤快的往蒋焕的住处跑了。
“这就是表姐提起的我悉心照顾生病的表哥的故事。”春青讲完完朝宋徽说道,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怎么,难道蒋焕并没有痊愈?”宋徽见春青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问道。
春青摇摇头,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说道:“太医的复颜膏很是管用,表哥用了十天左右就一丝疤痕都不留了。只是二汪,出事的第二天它就不见了,自此,我再也没有找到它。”
宋徽一愣,失踪了?
春青那么喜欢二汪,那时候一定难过的哭了很久吧。
想要安慰安慰春青,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宋徽有一种莫名的直觉,二汪失踪的有些不简单。
良久,宋徽伸手温柔的摸摸春青的头,说道:“乖!”
动作娴熟,行云流水的就像摸二门处的大黄一样。
春青抬眼看看宋徽,见他一脸同情的望着自己,叹息一声,“哎!惆怅的我都又困了。算了,睡吧。”
宋徽一顿,他媳妇心这么宽啊!
“是啊,快睡吧,明儿还要进宫呢。”宋徽当然不愿意春青因为往事悲伤难过,于是立刻说道。
话音刚落,就看见春青幽怨又愤怒的瞪着他,“宋徽,我恨你!我现在紧张了,我觉得我一定睡不着了。”
宋徽
“那怎么办?”
“你给我唱歌儿吧,小时候我一遇到事情紧张的睡不着,娘亲就会唱歌给我听,我就睡着了。”春青一脸认真的说道。
说罢,兀自躺下,将被子盖好,做好准备等着听歌。
她说的娘亲是她的亲生母亲,她在穿越前的母亲,她亲爱的妈妈。
以前每每考试前夕,她都紧张的无法入眠,妈妈就在她床边一遍一遍的给她唱儿歌。
说来也怪,妈妈没唱几句她就睡着了,百试不爽。
春青觉得自己真是个小白眼狼,穿越来十三年了,居然没有一次梦见过亲生父母,也没有梦到过那些朝夕相处的好朋友。
反倒是二汪,失踪以后她还梦见过几次,每次二汪都是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呜呜呜的向她求救,声音听起来凄惨极了。
宋徽顿时嘴角抽了抽,眼前三条大黑线。
“快唱,我都准备好了。”春青闭着眼睛扯了扯宋徽的石青色里裤,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宋徽顿时石化。
可是面对春青的娇软痴语,最终放弃内心的抵抗,无力的屈服了。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中;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儿发芽,打拔儿。”
片刻后,春青耳边响起宋徽低沉的男音。
“算了,你还是别唱了,我觉得我听了会做噩梦的。”春青听着宋徽那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歌声,幽幽说道。
宋徽一张俊脸登时黑的了下来,恨恨的瞪着春青,抓起她的胳膊咬了一口,愤愤躺下,“睡觉!”
摸着自己胳膊上一排新鲜的牙印,春青默默叹息一声,哎,病情愈发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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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吃早饭()
浑浑噩噩的一夜。
春青一会梦见二汪脚踩风火轮,身披混天绫,威风凛凛的冲到她面前,瞪着眼质问她为什么不救它,并且是张口说话的那种。
一会梦见自己穿着一身红配绿的大棉袄,头戴一朵硕大的金黄色绒花,站在皇上的龙椅上千娇百媚的扭秧歌,同时还指挥着满地的妃子抢金币。
一会又梦见田氏抱着一坨麝香,笑的花枝招展,腰身乱颤,跟蛇精似得跑到她面前让她把麝香全部吃掉。
当春青被院子里下人们窸窸窣窣打扫院子的声音吵醒的时候,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感慨道:“我就说嘛,紧张的时候我睡不着的,就算睡着了也睡不好。”幽怨的瞅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宋徽,然后伸手摸自己的衣服。
折腾了大半夜,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想着还要进宫给宋徽的嫡亲大姐,当今皇上宠妃茹妃娘娘磕头,春青觉得还是得热乎乎的吃一碗酸辣鸡丝面才能安抚她紧张不安的心和空荡荡的胃。
而且进宫简直就是一件比和宋徽打仗还要耗费体力的事情。
满宫里都是皇上的女人,见谁都得行礼,万一自己运气不好,从进宫门起就一路跟开了外挂似得不停地遇到这个妃子那个贵人的,然后就不停地行礼问安,不吃饱了怎么行。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宋徽蹙了蹙眉,声音有些低哑,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巳时才进宫。”说罢,打了个哈欠,并没有睁开眼。“再睡会吧。”
“我去做早饭。”春青一边穿衣裳一边说道。
宋徽顿时觉得春青在一本正经的说鬼话。
你是我媳妇,堂堂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用得着你做早饭吗!
你去做早饭,那还花银子养那些厨房的人做什么!
等等是做煎蛋吗?
宋徽顿时想到了在侍郎府吃的那盘绝美佳肴,整个人立刻睡意全无,精神抖擞起来。“多做些。”因为激动,宋徽的声音徒的拔高了不少。
春青吓了一跳,低头朝宋徽看去,见他正两眼放光的望着自己,顿时警惕起来,这人该不会大早起的就变身半兽人吧,不禁打了个激灵,手上穿衣服的动作变得飞快,转眼就跳下炕。
深秋季节,还没有烧地龙,离开温暖的大炕,春青立刻感觉到一股清晨特有的寒意,缩了缩脖子,咬牙推开门走出去。
吃饭要紧!
兀自到盥洗室简单洗漱一番,春青刚出房门,就看见白露像一棵奔跑的铁树一样向她冲过来。
白露停稳在她面前,春青觉得额上的刘海被白露带来风吹的中分开叉了。
“大奶奶,奴婢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