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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上宋徽凛冽而锋利的眼神,蒋沁只觉得喉咙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一样,喘不过气来。
然而,宋徽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或许春青不知道蒋沁心怀的鬼胎是什么,但他一清二楚。对于别有用心的蒋沁,尤其是她的歹心是伤害春青,他一定不会让她好受。
“蒋表姐,这倒卖御制用品按律可是死罪,而敢买御制用品的,按情节轻重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重则杀头轻则暴打五十军棍,你除了买梳子,还买什么别的了吗?”宋徽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吓唬蒋沁。
蒋沁立刻身子一晃,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并没有真的买啊,那把梳子我今儿是第一次见,我只是想要给春青泼污水毁她名节而已。
蒋沁真是要焦急死了,满背心的冷汗比捂着大棉被的春青流的都多。
可这话该怎么解释呢!
见蒋沁不语,春青的娘亲立刻忧心忡忡的催促道:“沁儿,你可还买什么了?焕哥儿买什么了?”
这两个傻孩子,怎么能买御制的东西呢,那可是冒犯天颜呢!
重则杀头,轻则五十军棍。
天!
这轻则也不轻啊。
五十军棍,那还不把人打死了。
这可怎么向姐姐交代。
蒋沁面色寡白,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手里一方丝帕揪来扯去,不知如何回答。
心头仿佛有一公斤的乱麻线。
若说没有买别的只买了梳子,那就是承认这梳子是她和哥哥买的御制品,即便最轻的刑罚她也受不了。
可若是说她什么都没买,刚刚那番话只是她随口瞎说的,如此算是不用受刑,可可怎么说出口!
然而宋徽并没有就此罢手的意思,依然在蒋沁下雪的心尖继续加霜,带着冰渣的霜。
“刚刚表姐说是蒋焕买的这梳子,依律,若是男子买御制用品,不禁要打五十军棍,还要充军。”宋徽一脸波澜不惊的说着让蒋沁毛骨悚然的话。
春青看着宋徽面色平静,温文尔雅又字正腔圆的说着他自己胡编乱造的鬼话,默默在心中给她世子相公竖起大拇指。
这水平也太高了。
要不是春青亲眼看见宋徽在那把木梳上用他随身携带的削铁如泥的小刀刻下那奇丑无比的并蒂莲,她都要被宋徽义正言辞的谎话骗了。
“天!充军可不是玩笑,沙场刀剑无眼,表哥又只是个文弱书生,一个不小心那可就要送命呐!”春青抬手擦擦被棉被捂出来的满头大汗,幸灾乐祸的看向蒋沁,继宋徽的雪上加霜之后,她又火上浇油。
你不是要泼我污水吗?
现在自己把这乌糟糟的水喝了,味道是不是很不错呀!
让你再挑拨我和世子相公的关系,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活该!
我世子相公可疼我了,而且我世子相公蛇精病犯起来,那可是昭阳附体呢!
春青美目一眨,美艳又娇俏的朝她世子相公投去会心一笑。
蒋沁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看向春青,“真真的要充军?”目光充满最后一次垂死挣扎的侥幸。
难道因为自己一句随便说说的话就把哥哥送去充军?
不要。
我只是想要让宋世子和春青关系破裂,并不想害了哥哥啊。
蒋沁急的快哭了。
春青决绝的点头,“是的,没错!表哥好可怜,听说开春就要打仗,也不知道表哥能扛到几时,表姐也要被打军棍。哎!你们何必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呢!”春青接过宋徽手中的接力棒,危言耸听。
“啊!”受不住惊吓的蒋沁顿时心底最后一丝防线崩溃,失声哭叫道:“那梳子不是我们买的。”
崩溃的蒋沁在说出这一句话之后,似乎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就好像有人在她天灵盖上对她实行了吸星**似得。
“不是你们买的?刚刚表姐不是说是表姐亲自陪蒋焕去买的?”宋徽并不就此罢休。
春青的娘亲此时也心惊胆战却又一头雾水。
她当然不希望这梳子和蒋沁蒋焕扯上关系,可刚刚沁儿分明言之凿凿。
如果不是她买的,为什么要那么说呢!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似有若无的横亘在春青娘亲的心头,让她不禁一个激灵。
不,不,不会的,沁儿一向心地纯良,一定是我多想了,她不会那么做的。
深吸一口气,紧紧攥拳,春青的娘亲想要将心头冒出的想法挥去。
同样深吸一口气的还有蒋沁,不过她不是单纯的深吸一口气,而是大喘气,如果不深吸,她可能就要就地惊厥了。
“我我”蒋沁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惊恐而又垂丧的说道:“我记错了,我哥哥送给春青的木梳上,刻着的是鸳鸯戏水。”
话音落下,她顿时为自己的机智而精神抖擞,又重新容光焕发起来。
鸳鸯戏水可比并蒂莲意义非凡多了。
就像偷吃了仙丹似得蒋沁眉毛一挑,看向春青,“对吧,表妹!”啧啧得意之色又死灰复燃。
春青剜了蒋沁一眼,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随表姐说好了,莫说是刻着鸳鸯戏水的木梳了,即便表姐说刻着春宫图我也无所谓,只要你们好意思买。”春青不冷不热的说道,看向蒋沁的眼神翻滚着怒意。
“你”蒋沁刚刚有了血色的脸被春青一句话呛得顿时笑容僵住。
只是,她还未说出口,便被春青打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三章 挖坑埋自己()
春青真没想到,蒋沁为了给自己泼污水竟然连这么粗俗的话都说得出来。
“我可得找出这把梳子好好收起来,开春表哥就要科考了,万一这事情被捅了出去,因为这梳子让表哥得一个轻狂浪荡之名,那可就不好了,你说是吧,表姐。”春青语气一顿,又补充一句,“若是再耽误了表姐的婚事,就更糟了。”
春青可不是圣女,偶尔在看不顺眼的人伤口上撒点盐,这感觉多好。
更何况这人还是多年阴魂不散,总是绞尽脑汁用尽手段给她各种添堵的蒋沁。
不明所以的双瑞一直沉默着,原本小兽似得瞪着宋徽,时刻准备着只要他对春青发火,她就冲上去咬他。
尽管缺一颗门牙,但丝毫不影响她的战斗力。
前几天她就是用她的缺牙巴咬哭了张翰林家比她大两岁的小儿子。
可在春青最后一句落下时,双瑞顿时将目光投向蒋沁,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敌意。
姐姐绝不会无故再提这个话题的,除非姐姐又对蒋表姐生气了。
于是在春青话音落下,双瑞完美的接话道:“蒋表姐婚事已经定下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早着呢!”
妹子,你也太给力了,尤其是最后一句!
春青看着蒋沁绿油油的脸色,悄悄在衣袖里伸出大拇指给双瑞点了个赞,不愧是我家妹子!
双瑞天真无邪的稚嫩声音刺激的蒋沁喉头一口老血涌了上来,双眼含冤带泪的看向坐在上位的春青的娘亲,楚楚可怜。
以往,每每双瑞和春青提起此此事,姨妈总会出面维护的,无一例外。
蒋沁一双剪秋望啊望,望啊望。
姨妈,您快开口啊,您不开口训斥她们两个我怎么下台啊。
您当着宋世子爷的面训斥春青,这多让春青没脸啊!
蒋沁一颗跳跃的心盼啊盼。
春青的娘亲迎上蒋沁泪盈盈的目光,心头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疑惑又嗖嗖冒了上来。
她无法骗自己。
她又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沁儿这一会并蒂莲一会双鸳鸯的是什么意图呢!
看来,以后再来镇国公府是不能带着沁儿了。
她再疼爱外甥女儿也不会把自己女儿的幸福搭进去。
傻子才那么做!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沁儿看着文雅端庄,怎么鸳鸯啊并蒂莲啊这样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她竟张口就来,还说的泰然若素。
她若是再在侍郎府住下去,该不会带坏了双瑞吧。
春青的娘亲顿时忧心忡忡。
等不到姨妈的维护,蒋沁不禁心下对春青的娘亲又恨又怨。
觉得她平日里对自己的关心都是惺惺作态。
“宋世子见过那把梳子吗?”蒋沁深吸一口气,跳过了春青和双瑞的话,转头看向宋徽,企图用此来挽回自己的尊严。
宋徽看着不知死活的蒋沁,幽幽说道:“别不又是御制的吧!”
蒋沁忙摇头,坚定的说道:“不是,一定不是。”
宋徽面无表情的反问,“你怎么知道?”
“我”蒋沁哑口无言,却不甘心好不容易挖大的坑却不能埋住春青,“御制的不都是独一无二吗?我们买的那种可是有几十把一模一样的呢。”
说罢,蒋沁不禁为自己的聪慧和机智而振奋。
春青觉得她的神情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突然间的回光返照,还以为自己就此大好了呢。
可惜,宋徽并没有让她返照多久。
“未必,有些东西,其实只要我说它是御制的,那它就是御制的!”宋徽一瞬不瞬盯着蒋沁,面上是开玩笑的笑容,眼底却是只有蒋沁一人能看到的杀气腾腾和厌恶嫌弃。
如同看一只被丢在花柳巷脂粉沟里的苍蝇。
宋世子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说是就是。
那如果春青真的弄出这样一把莫须有的梳子来,指定这就是当日收到的梳子,然后宋世子一口咬定这就是御制的梳子,那自己和哥哥岂不是
蒋沁不禁身子一颤,只觉手脚一片冰凉。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不过是想要给世子和春青之间插一根针,怎么就把自己和哥哥搭了进去。
刚刚压下去的惶恐和惊惧又如雨后春笋,嗖嗖冒了上来。
惊恐之余,蒋沁低垂的余光恨恨的剜了春青一眼。
为什么宋世子就这样认定春青呢!春青那个死丫头有什么好!她哪样比得过我!
蒋沁捏着手中丝帕,心底翻滚着扭曲的愤怒和幽怨!
“这么说,表姐当初真的和蒋焕一起送给春青一把梳子吗?”宋徽没有给蒋沁留下喘息的机会,穷追猛打问道,目光咄咄逼人。
这一刻,春青觉得宋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昭阳与他同在!
可是,她爱死了这样的宋徽。
为了给她出口气,他堂堂七尺男儿,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总指挥兼一品将军,却宁愿在这里和一个女人磨嘴皮,打拉锯战。
春青看向宋徽的目光,写满了“爱的火焰”!
宋徽很享受春青这样热烈的目光,在看向春青时,咄咄的目光便变成了柔情蜜意,甜的能齁死蜜蜂。
同时也让蒋沁嫉妒的全身发抖。
就在蒋沁无力还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的时候,白芍目光热烈的奔了进来,神情激动的禀报:“世子爷,大奶奶,厨房那边问什么时候摆饭。”
春青一看白露的样子就知道她在厨房一定对那些点心大开杀戒了。
宋徽扭脸问春青的娘亲,“您看?”神色恭敬,语气温雅。
“现在就摆吧,早些吃完了早些回去,春青也好歇着。”春青的娘亲说着起身,目光轻飘飘的扫了蒋沁一眼。
免得沁儿再生出旁的什么事端来破坏世子和春青的感情。
话题被岔开,蒋沁大松一口气。
一顿丰盛的午饭,灰头土脸的蒋沁失魂落魄的坐在大快朵颐的双瑞身边,味同嚼蜡,忐忑不安。
虽然话题暂时被搁置,可是谁知道春青会不会无中生有弄出一把梳子呢。
难道就此自己和哥哥的命运就要被春青这个死丫头攥住了?
蒋沁恶狠狠地嚼着嘴巴里的鱼肉,恨不得春青立时就滑胎,立时就大出血不治而亡。(。)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四章 捡到一只荷包()
春青瞧着蒋沁一脸多年便秘无法根治的表情,心情格外欢畅,就连肚子里的小宝宝似乎也知道她此时的心情似得,很配合的游动了几下。
像蒋沁这种人,就得被收拾收拾她才能消停片刻,要不然谁知道这饭桌上她又会搞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幺蛾子来影响自己的食欲。
春青觉得和蒋沁做表姐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还好,她有一个不仅长得帅还权位高而且信任她又疼爱她的好相公,要不然被蒋沁这么挑拨,估计此时她早就被五花大绑扔出去沉塘了。
一尸两命!
不幸的女人是疯子,幸福的女人是傻子,超级幸福的女人则是小孩子。
此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