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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老爷顿时心下大急,这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说走就走,忙伸手去拉她的胳膊,“等等。”语气焦灼。
娇娇脚下步子顿下,身子却并不完全转向宋二老爷,只是侧侧而立,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装作若无其事的说道:“恩人可还有旁的事?”一边说一边将被宋二老爷抓住的胳膊缓缓抽出。
宋二老爷手心一空,心中也登时觉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美人当前,他小小的失落很快就被满心泛滥的春水掩盖过去。
“你我两次偶遇,也算是缘分,你若是有什么为难事,不妨与我略说一二,说不定我也能略尽绵薄之力。”宋二老爷说的极其温柔。
宋二老爷话音落下,他的小厮立刻很有眼色的补充一句,“我们家老爷可是京都大官,你有什么为难事我们老爷一定帮得上忙。”
“休要胡言乱语,唐突了人家娘子。”宋二老爷佯装生气的呵斥一声,转脸温言笑语道:“算不得大官,不过是个吃皇粮闲职的罢了。”
娇娇抿了抿嘴仰头看向宋二老爷,亮闪闪的眼睛里流露着欣喜和惊讶,“您真的是做官的老爷?”
宋二老爷点点头。
看着美人精致的眉眼间那丝毫不加遮掩的仰慕与崇敬之色,宋二老爷心下极是受用。
娇娇立刻转过身来上前一步,给宋二老爷盈盈一福,又施一礼,“奴家有件事想要求老爷,不知老爷是否为难。”
她的声音低且怯,娇羞和小心翼翼之外,带着隐隐的期盼。
这一刻,宋二老爷心中有一个强烈的一个冲动,他很想向前一步将她柔嫩的小手握在掌心,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不过仅存的一丝理智还是让他顿住了脚步。
“你有什么为难的尽管说与我就是。”克制着心中的躁动,宋二老爷说道。
娇娇深吸一口气,略略思忖片刻,便将她的境遇说与宋二老爷。
她说的那些,宋二老爷早已掌握的一清二楚,不过,脸上依然做出一副头一次听说的戚戚之色。
“当家的被人活活打死,奴家悲愤欲绝之余又实在不甘心,为了给当家的讨一个公道,奴家辞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几乎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却依然讨不到一个说法”娇娇哽咽说罢,眼中一片晶莹,脸色却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宋二老爷将一个钱袋递与她,心疼的说道:“家中难免粗重之活,娘子怎么能自己亲自做。”
娇娇瞥了一眼那钱袋,看分量,里面的数目应该不少。
起码能做十几身云裾裙呢。
哎!无缘了,我可爱的银子,只能日后慢慢再把你们耗到我身边了。
心下叹息一声,娇娇努力眼底涌上一抹愠色,“老爷这是做什么!”声音也凉了几分,“您把奴家当做什么人了。”
她决然骄傲的神色,仿似一只高贵的天鹅。
宋二老爷不禁一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六章 肚子好疼()
美而不俗,艳而不庸,俏而不卑。
多好的一颗精品白菜,竟然就被一个富商给拱了。
可惜啊可惜。
就在宋二老爷心中惋惜的时候,娇娇又道:“奴家只是希望老爷能帮着奴家在官府递上一句话,奴家就感激不尽了。”
见女神态度坚定,宋二老爷不敢再说什么,他怕一言不对就折辱了女神。
不敢强求的宋二老爷只好连连保证,“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帮你查个明白。”
娇娇面露一个感激的笑容,屈膝一福,愧疚而又不安的说道:“方才语气生硬了,您不要怪罪。”
宋二老爷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忙伸手去扶她起来。
依着宋二老爷的手掌,娇娇款款而起,“家中鄙陋,实在不能请恩人移步,寒风凛凛,恩人还是早些赶路的好。”
提到家中鄙陋,她脸颊微红,眼中一抹慌张的窘迫,更让宋二老爷心头一紧。
这棵绝世精品白菜,他要定了。
寒暄几句,直到美人将绿漆大门哐当关上,宋二老爷才心头难舍的转身离去。
“爷,这怎么办?”小厮将手中沉甸甸的礼物略略提高一些,朝礼物努努嘴,愁眉苦脸问道。
他胳膊都要提断了。
宋二老爷一心都在回味美人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哪有功夫搭理他,抬手一挥,毫不走心的随口说道:“归你了。”
归归我了?
小厮立刻被宋二老爷的豪言壮语惊得小心肝颤啊颤,双腿一软,脚下几个踉跄,俩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这大包小包的礼物可是花了足足三百两雪花银呢!
三百两!
您真的送我了?不是开玩笑吧!
尽管满心的不可思议,不过小厮依然没有胆量再向宋二老爷确认一遍。
万一被他一提醒,宋二老爷后悔了呢!
他才不作死呢!
提着已经属于自己的价值三百两银子的昂贵礼物,小厮怎么提都觉得一点也不沉,走起路来简直是脚下生风啊。
别说这些了,再来三百两的也照样风驰电掣啊!
谁会嫌银子沉。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宋二老爷每日下了朝便生龙活虎的游蹿在京兆尹和柳树巷之间,再猛的寒风再厚的冰雪也阻止不了他那被泛滥春心搅动的神魂颠倒的步伐。
每每从柳树巷离开,宋二老爷都神情愉悦的就跟偷吃了太上老君仙丹的耗子精似得。
而跟在他身后的小厮,尽管被宋二老爷指挥的快要把两条小腿儿跑折了,却依然克制不住的嘴角上扬,面露贼笑。
宋二老爷每来一次柳树巷,他的小金库就能收获最少五两银子呐!
就在宋二老爷每日为了他的外室事业奋斗不止的时候,窝在明志堂的春青也不闲着。
宋徽不在,倍感深闺寂寥的春青在闲的抽筋的时候突发奇想,让人在明志堂的正屋里修建了一个微型鱼池,里面养了各种她爱的小鱼儿。
说是微型,其实差不多也有一个现代成人浴盆那么大。
对于春青这一既能消磨时间又能怡情养性的创意,老太君是万分支持的。
被老太君支持的结果就是,等春青的鱼池竣工,老太君立马让人在宜春苑的内室也修了一个比春青那个大一倍的鱼池。
而受老太君影响,苏氏和王氏也每人修建了一个室内鱼池。
漫漫冬日,大家赏鱼喂食,不亦乐乎。
斜依藤椅,春青漫撒一把鱼食,瞧着鱼池里手掌大小的娇嫩小荷叶,鲜翠欲滴,而荷叶下方,几尾小鱼嬉戏悠游,着实可爱,春青眉眼间带着欢愉的笑意。
“大奶奶,二房的小丫鬟们说,二小姐日日在屋里咒骂您。”白芷一边给春青端着盛有鱼食的景泰蓝瓷碗,一边嘀嘀咕咕抱冤道:“言语极是污秽不堪。”
白芍立刻横了白芷一眼,“大奶奶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受白芍一个白眼,白芷不禁心下有些后悔。
万一大奶奶生气,伤及胎气可怎么是好,白芷小心肝缩了缩,“大奶奶,或许是谣言也未可知,您也不用信的。”立马补救似得又道。
春青将手中余留的鱼食一撒,撑腰徐徐站起身来,朝里屋走去,“理她呢,她若是精力旺盛,日夜不眠不休的咒骂,我也无所谓。”
反正又听不到,更不会少几块肉。
她不嫌累不嫌生气她就骂去呗!
背后骂人,最无能不过如此了。
春青突然想,如果是宋徽恨极了一个人,会怎么样呢?
反正一定不会是宋静若这样,像个怨妇一般嘴角两撇白沫。他可能会直接将咒骂的内容付诸于行动吧。
宋徽离京已经半月有余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会不会按时吃饭,晚上能不能睡安稳觉。
想着宋徽,春青心里沉沉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我。
(远在千里之外正在指挥人搭建茅草坪的宋徽突然连打五六个喷嚏,抬手蹭蹭鼻子,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见春青面色消沉,白芷只当是春青因为自己方才一番话而郁郁寡欢,心下无比愧疚自责。
心思辗转,想要说几句逗人话来哄春青一笑。
白芷抓耳挠腮,正憋得一张脸跟几十年老便秘似得,春青突然撑着腰的手一抱肚子,“天!好疼!”
随着话音,春青额头几滴黄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滚落到地上,脸色素白的没有一点生气,嘴皮干裂而无血色。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白芷和白芍登时腿都软了,面面相觑,只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各自一张惊恐的大白脸。
还是守在门口闻声风一样冲进来的王嬷嬷一把将春青扶住,搀着她在床榻上躺下,“大奶奶,您怎么样?”
“我肚子疼,好疼,一坠一坠的。”春青咬牙说道,气若游丝,不过是眨眼功夫,脸上便像是水洗了一般,汗津津的,额前鬓角的青丝,一缕一缕贴在脸上。
白芍和白芷终于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同时脸色更加苍白。
而白汀和白露则依然呆立在那里,像两只被施了咒语的木鸡。
白芍不愧是春青跟前的第一大丫鬟,迅速镇定下来,大喘一口气,飞快的转身拔脚朝外奔去,“我和白汀去请御医,你快去宜春苑禀告老太君,白露去烧水。”
话音落下,她人已经没了踪影。
白芷第一次发现,平时走路都是小碎步的白芍竟然能跑的这样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七章 女中豪杰()
春青这一胎备受老太君和宋徽重视,就连茹妃娘娘那里,也亲自向御医打了招呼。
凡是事关世子夫人的问题,御医必须随传随到。
第一宠妃亲自过问,哪个御医敢怠慢。
只是可怜乔太医一把年纪,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被眼前一个瘦弱的小姑娘(白汀)直接从太医院一把拎了出来。
而镇国公府的马夫则生生将马车赶出了火箭的速度。(当然,他自己并不知道火箭这么高级的存在。)
对于乔太医来说,这还不是当天最为恐怖的。
真正让他感到痛不欲生的是,马车在镇国公府二门处戛然而止,那个将他拎出太医院的小姑娘则一把又将他提起,并且抗在肩膀上,脚尖点地,嗖的飞了起来。
寒风凛冽啊!
逆风疾驰,乔太医的胡子都快被吹得连根拔起了,被风鼓起的嘴皮迎着寒风不停地颤抖。
那一刻,乔太医真的觉得他命不久矣。
当乔太医早已经魂飞魄散,老胳膊老腿就要散架的时候,白汀终于将他稳稳的搁在了春青的床榻前。
乔太医心有余悸的大口喘着气,翻着白眼瞧了白汀一眼。
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白汀这么瘦弱的身躯居然能扛着他这一身怎么说也有一百五六十斤的大活人疾驰,这哪里是逆风啊,这是逆天。
可是,这并不是压死他这头老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在乔太医惊魂未定的时候,他突然一个抬眼,看到了老太君杀死人一般的目光正咄咄的看向他。
如果目光里的刀子真的能飞出来,他此时一定是**版的草船借刀了。
乔太医心肝一颤,迎着老太君铁青的脸,强行迅速镇定下来,“我这就给您把脉。”说的格外卑躬屈膝。
这可是茹妃娘娘的嫡亲祖母呐。
乔太医一边说,一边动作行云流水的从医药箱里取出脉枕,然而他眼皮又一抬,发现老太君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而且目光里的刀子已经淬了毒。
天!
这老太君该不会是得了绝症,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吧。
乔太医立刻被自己这一想法吓得老心脏扑通扑通起来,登时一身冷汗。
这要是医不好,茹妃娘娘悲痛之余,没准儿会让他陪葬的。
只是,老太君身边这位三夫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看我的眼神诡异的就跟看精神病似得。
就在这时,搞不懂乔太医究竟要闹哪般的老太君终于发话:“还不快给世子夫人把脉。”一边说,一边朝床榻上一指。
语气凛凛,带着几分不客气的怒意。
心下却叹,如今的御医们怎么越发不如从前了。
隔着月影纱,乔太医这才注意到,床榻上躺着一气喘吁吁嗯嗯哼哼的病人。
呃
瞧着自己递到老太君跟前的那脉枕,乔太医顿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挖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人家病人痛苦呻//吟的声音这么响亮,自己是聋了吗?
而且来的路上,府里的小丫鬟似乎也说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