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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三个貌美如花的小丫鬟外加一个粗壮如牛的胖丫鬟竟然盈盈立在她面前,面不改色的讨论着“喝精子”这样的话题。
春青怎么看都觉得诡异万分。
“大奶奶,您笑什么?”白芷瞧着春青肩膀剧烈的耸动,疑惑道,“这么贵的药,就是在喝金子嘛!”一脸莫名其妙的迷惘。
哈哈哈
春青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当她笑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是捶床又是拧被子,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四个小丫鬟个个就跟看神经病似得看着她。
这时候,春青才反应过来,身为古人的她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一个名词叫做“精子”。
当然就更不知道这“喝金子”的雷人之处了。
呃
原来满屋子人,只有她这么污啊。
春青不禁掩面,我好污啊!满面潮红滚滚而来。
欢声笑语总是容易把漫长的时光压缩的很短,就像压缩饼干一样。
眨眼功夫,便到了晚膳时分。
白露神采飞扬的将食盒中的美食依样在圆桌上一盘盘摆好,动作轻盈而又敏捷。
就像立在圆盘上的赵飞燕一般。
在美食面前,体重稳如泰山的白露总是能表现的无比轻盈,这让春青觉得很是诡异。
瞧着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蹄髈和爆炒虾仁,春青嘴巴里口水泛滥。傻笑了一下午,还真有点饿了。
而且那盆从八珍阁送来的水煮肉片味道也是赞赞的,香辣的味道不停地调戏着她的味蕾。
抬手举箸,就在春青将筷子触及到她向往已久的水煮肉片时,站在她对面的一向沉稳的白芍忽的不知从哪里搞出一根半尺长的银针,捏在手里。
明晃晃的烛光下,白芍手中的银针泛着闪闪银光。
“你干嘛?”春青愕然看向白芍,一脸莫名其妙。
“试毒。”白芍闪动着她长长的睫毛面无表情的说道,一边说,一边将银针朝桌上的美食戳去。
每戳一下,她都将银针拿起来在烛光下看一眼,神情严肃而凝重。
就像是身穿白大褂的科学家在做着某项研究,而桌上一桌美食其实是几只小白鼠。
春青登时目瞪口呆。
如果这番动作是白芷或者白露做出来,春青一定会一面若无其事的吃东西一面好心情的取笑她们一番。
可是,做出这一系列雷人举动的人是白芍,春青就只能默默地看着了。
白芍做事一向持重,她不会无缘无故又突发奇想的试毒的,她一定有她的道理。
白露和白芷相视一眼,两人的目光随着白芍手中的银针一起一落。
白露心心念念的默默祈祷(哀嚎着祈祷):白芍姐姐,你痛快点,服侍大奶奶吃完我们好去吃我们的那一份,好久不吃水煮肉片了!
“白芍,没事的,你多心了。”几个回合下来,白芷瞧着银光斩斩的银针,语气松懈的说道,“太医都说了,大奶奶午间腹痛是因为”
瞧着春青翻她一个白眼,着凉了三个字白芷没有说出口,朝春青吐吐舌头,上前一步替春青盛汤。
今日厨房做了春青最爱吃的碧荷莲子汤。
而缺心眼的白露则毫不怕死的补充道:“是啊,不用试了,大奶奶就是着凉了,哪有什么毒啊。”
说的气沉丹田声似洪钟,而且理直气壮。
春青真想拿起白芍手里半寸长的银针把白露给解决了。
这什么孩子啊,能不揭人短吗!
就在春青翻了白露一个白眼的时候,白露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惊叫,“天!”
那凄厉程度,就如同昭阳常说的一句话:羊水破了。
“小姐,变黑了!”白露面色苍白的指着白芍手中的银针,惊恐的说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章 做场戏()
受到惊吓的白露,说起话来并没有地动山摇,而是气若游丝。
这一次,她受到了真正的惊吓。
只是,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直站在墙角做透明人的王嬷嬷突然一阵风冲了过来,将白芍手中银针一把夺了过去。
王嬷嬷将银针举到略高于她眼睛的位置,照着烛光仔细看它上面泛着的一层黝黑的光泽。
“大奶奶,鹤顶红里参了分量十足的红花。”凝视银针片刻,王嬷嬷极为肯定的说道,神色肃穆。
春青神色大变,手一缩,手中一双竹筷“哐当”落下,惊得一身冷汗。
与此同时,她听到“嘶”的倒抽冷气声。
抬眼就看见白露白芍和白芷脸色素白,瞳孔放大,而白汀则是双拳紧握,睚眦欲裂,一脸杀气。
也难怪白露白芍和白芷会是这样的反应,鹤顶红和红花这样高级的存在,她们的生活里从未出现过。
她们都是在侍郎府这个充满鸟语花香的温室里长大的,没有经过任何风雨的娇嫩花朵(和铁树)。
而来自现代的春青,也仅仅是在电视上见过。
室内的空气登时因为这一根针而凝固起来。
春青庆幸,她没有吃一口桌上的饭菜,要不然此时一定已经口吐鲜血一尸两命了。
鹤顶红加红花,这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当真是歹毒至极。
只是,鹤顶红不就足矣了吗?为什么要加红花!
难道因为我能吃你就这么看得起我!
缓过神的白芷拍着胸脯,一脸后怕的说道:“还好白芍姐姐试了,还好大奶奶一口没吃,要不然”瞟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白芷舌尖一缩,不敢将那可怕的后果喧之于口。
沉默须臾,春青转脸看向白芍,正色道:“你是不是瞧出了什么端倪?”
敢在她明志堂这一亩三分地上作妖,还反了她了。
惊慌过后,春青很快便镇定下来。
虽然我世子相公现在不在,可是我还有高手丫鬟呢!
我可不能惶惶不安,太医说了,情绪不稳定,对胎儿不好呢!
“是啊,白芍姐姐,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要不然,好端端的怎么想起用银针试毒了呢?”白芷偏头去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白芷素白的脸上。
白芍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奴婢只是防患于未然,并不真的发现什么。”
她不敢说,她是因为蒋表小姐的事情才提高了警惕的。
“是奴婢疏忽了。”白芍满面愧色的说道:“还请大奶奶责罚。”
春青温言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当务之急,是要找出这投毒之人。再说,若非你以针试毒,此时我恐怕早已一命呜呼了。”
镇定下来的春青,语气格外气定神闲。
她从容不迫的气势也感染了身边一众人,大家凝重的面色渐渐舒缓。
“大奶奶放心,从今儿起,但凡您用的东西,奴婢一定一百个上心,绝不给人可乘之机。”白芍立刻保证道,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地光芒,“奴婢们一定亲力亲为,绝不假以人手。”
白露白芷跟着点头附和。
春青摇头一笑,“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们有心害我,不是我们提防就能杜绝了的。”
“我的吃食,都是明志堂的小厨房做出来的,足以见得,能下毒的人,必定是我们的身边人。”
春青语气不疾不徐,慢条斯理的分析道。
“大奶奶,这事还是赶紧禀告老太君吧。”白芷睁着大大的眼睛,焦急说道:“让老太君命人将明志堂的人像过筛子一般过一遍,一定能抓到凶手。”
“不行,那样只会打草惊蛇。”春青立刻否定道。
其实对于谁要害她,春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血脉亲情,老太君难免有私心。
就如同小像那件事,她就不信老太君心里不明白幕后主使是田氏,可是明白又怎么样。
这一次,她一定要来个人赃并获。
不为别的,只为给她未出生的孩子一个干净的生存环境。
人都有私心,她不是圣贤,她也有。
哪怕不能彻底将要害她的人扳倒,最起码日后一旦明志堂出事,老太君能第一个想到是谁做的,而不会犹豫。
对春青而言,老太君固然可亲,可是她的孩子更亲。
“大奶奶,您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一直沉默的王嬷嬷用手帕将银针收起,小心翼翼放到随身荷包里,问道。
春青面露一个浅笑,“谈不上什么好主意,不过需要你们的配合。与我共演一出好戏。”
听到要做戏,年纪略略小一些的白芷和白露相视一眼,两人立刻兴致勃勃,心中惊恐也去了三四分。
春青指了一桌子菜说道:“我佯装生气,将这桌子掀了,命令小厨房再做新的过来,那人投毒不成,必定会再出手的。你们只做若无其事,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只偷偷地注意院子里的动向就是,抓人的活,就交给白汀。”
被单独点名,白汀立马答道:“大奶奶,您放心,奴婢一定抓到这个吃里扒外的。”
吃里扒外四个字,几乎是咬碎了牙齿说出来的。
春青略略吩咐几句,便朝着白芷眨眨眼,好戏开始喽。
白芷领会精神,扯着嗓子大叫道:“白露,你怎么给大奶奶盛汤的,你瞧瞧,这汤都洒到我的手上了。”
白露先是一愣怔,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被白芷气急败坏的在她胖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后,“哎呦”叫了一声,才知道,原来戏已经开始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白露亦扯着嗓子叫到。
她不扯嗓子说话都地动山摇的,她这一扯嗓子,那简直就是天崩地裂。
“小祖宗,你正常说话就行。”白芷翻了个白眼,在白露跟前低声说道。
白露以为这也是做戏的一部分,将白眼火速翻了回去,“你凭什么不让我这样说话,我们都是大奶奶的丫鬟,凭什么你就能高声说话,我就不能!”
白露气沉丹田的吼叫完,朝白芷眨眨眼,满脸写着我演的不错吧。
白芷顿时扶额。
春青无力地看了白露一眼,抬手一把将桌子掀翻,“还让不让我吃饭了,重做!”
她再不掀桌子,她的小白露非得把大家的耳膜震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作死一家人()
白露小眼神嗖的看向春青,脸上赫赫写着:大奶奶,我们戏还没有演完呢您怎么就掀桌子了。
哎,果然是怀孕之人记性不好,瞧瞧大奶奶,刚刚自己吩咐的话自己都不记得了。
这么早就掀桌子。
心领神会白露小心思的春青顿时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谁来拯救拯救小白露令人捉急的智商啊。
戏码演毕,白芍扶着春青起身去床榻上歇息,白露收拾一地残羹狼藉,白芷和王嬷嬷则去厨房吩咐重新做菜。
而白汀,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此时大概已经猫在厨房的屋顶上监视着厨房里众人的一举一动了吧。
月凉似水,躺在舒软的床榻上,隔着如影似幻的月影纱,望着窗外被北风吹动而张牙舞爪的树枝,春青心头上浮动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有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凄厉而悲凉。
心底长长叹息一声,春青将手掌缓缓放至小腹轻轻摩挲。
她的孩子,她一定要用全力保护。
哪怕手沾鲜血,她也绝不会心软分毫。
因为那些害她的人,从来不会对她心软!
“大奶奶,蒋表小姐的爹娘什么时候来京啊?”白芍一面给春青捶腿,一面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
“三两日的功夫吧。”春青收了心底沉沉的心思,对白芍说道:“等表哥他们搬出去,我们回侍郎府小住几日。”
如今蒋沁在她屋子里住着,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她不想看到蒋沁。
谁知道她要做什么妖!
白芍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软软说道:“当然好,奴婢很是想念府里的姐们们呢。”说着,白芍觑了春青一眼,又道:“只是不知道等他们来了,夫人得不得空。”
春青听着白芍话里有话,蹙眉问道:“你听说什么了吗?”神色担忧。
“倒是没有听说什么,只是奴婢私心想着,夫人和蒋表小姐的娘亲数十年不见面,一定有很多体己话要说的。”白芍斟酌着字眼,尽量说的不露痕迹,“大奶奶若是回去住,难免让夫人力不从心。”
说白了,她就是不想让春青回去。
蒋表小姐家的那些糟心破事,她隐约知道一些,大奶奶如今是世子夫人,蒋表小姐的娘亲难免要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