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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是那么爱他,那种从身到心的欢愉令她心动不已,哪怕为他去死都心甘情愿。
她是该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既然老天又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毫无保留地爱他,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时间缓缓流逝,秋素雅回想起很多幼年时候的往事。
她四岁那年,他亲切地唤她“雅儿妹妹”,稚嫩的小少年,拥有着阳光般璀璨的笑容,带给她的不只是欢笑,还有万人艳羡的荣耀。
一夜之间,她从一个不受宠的嫡小姐一跃成为内定太子妃,全府上下,就连她的亲爹,都对她敢怒不敢言。也怪自己恃宠而骄,任性得不像话,亲爹每每被她气得半死,可太子哥哥却一直纵容着她。
记得十二岁那年她过生辰,好好的宴席被她搅得鸡飞狗跳,最后居然偷偷溜出府,不小心放火烧了城东李员外家。
太子哥哥却淡定地说了一句:只要我的雅儿不自焚,她想烧谁本宫都支持她。
秋相愣是被气得吐血,在卧榻上养了半个月才恢复过来。
十三岁,她聚众赌博,赢了一笔横财,却被一群赌徒追得满街乱窜,又一个不小心撞翻了兵部尚书的官轿。
太子哥哥却邪魅冷笑:好你个兵部老头!见到我的雅儿居然不绕道?本宫记住你了。
十四岁,她女扮男装逛青楼,瞧见当今国舅爷搂着俩美人红光满面地走来,她本不想碍事,可还是不小心拌了他个狗吃屎。
太子哥哥拍案怒吼:舅舅!你也太不知自爱了!本宫对你很失望!
去年及笈大礼,她逃了,太子哥哥动用了一千禁卫军才把她从草堆里拎起来,直接扛回了东宫,掏心掏肺地和她讲了一夜的大道理,她却在一边儿呼呼大睡,天一亮逃得比兔子还快。
太子哥哥无语问苍天:本宫不就想娶个媳妇吗?我容易吗?
如今为了她,他连命都差点丢了,也该苦尽甘来了吧?
想到这儿,秋素雅不禁失笑。
是啊,一个男人能为你做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做人不该那么贪心,应该知足常乐。
想通了这些,心里也就轻松了许多,困倦感袭来时,她本想上床睡一会儿,岂料外头传来了动静。
是靳严故意压低的声音。
“娘娘,您怎么现在起来了?这深更半夜的,要不您明早再来?”
王后有些急不可耐,却又不敢进来,犹豫了一会儿,问靳严:“靳公公,你老实告诉本宫,太子真的醒了吗?不是在哄我?”
靳严皱着眉:“醒是醒了,不过又睡过去了。”
“什么?”
眼看王后又要晕,靳严忙解释:“娘娘放心!殿下是睡过去,还有气呢!”
王后这才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说着又对一旁扶着她的苏落道,“落儿,你困吗?”
苏落莞尔一笑,柔声回答:“回母后,落儿不困。”
“那你陪母后进去守着。”
这话一出,屋里的秋素雅顿时吓了一跳。
第772章 帝姬30()
这一夜,秋素雅睡的格外香甜,墨玹的怀抱就像暖炉包裹着她,直到冰凉的手脚被捂热,他依然紧紧搂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身子都揉进心里去。
翌日,天光大亮。
墨玹是被窗外某人的嬉笑吵醒的,锐利的目光扫过去时,就见一道身影缩下了窗台,随即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薄唇勾起邪魅的笑痕,墨玹不动声色地下了床,跟逮老鼠的猫似的,小心翼翼绕到了窗台后,一伸手,陡然拧起某人的耳朵。
“嗷……”楚炀万万没想到会有人在背后偷袭,痛得龇牙咧嘴,哇哇大叫。
“闭嘴!”墨玹压低了声音吼他,拧着他的耳朵拖到了离寝殿较远的地方,唯恐把秋素雅吵醒。
“一大清早你鬼鬼祟祟!信不信本宫治你个鼠盗狗窃之罪?”
楚炀嬉皮笑脸,朝他连连鞠躬:“太子哥威武!小的我只是路过,啥也没看见,真的,啥也没看见!”
墨玹走到他身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随即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半点情面也不留,口气阴狠:“听说本宫不在这段期间,你小子三天两头往朝阳殿跑,是不是看过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楚炀捂着屁股,大叫冤屈:“没没没!我向***发誓!绝对没偷看姐姐洗澡换衣服和上厕所!”
墨玹哼了一声,又伸手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掌,楚炀却没觉得疼,看着他像看到了亲爹,热泪盈眶:“我哥最喜欢踹我屁股和拍我脑门儿!哥,你就是我哥!你跟我走吧!咱回21世纪,不待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墨玹一听,前半句是听懂了,后半句迷迷糊糊,皱着眉道:“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胡言乱语,举止轻浮,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不会像你这般……古怪。”
没错,只能用古怪来形容这小子。
“哥,其实我也很想跟你探讨一下这件违背现实,逆反科学,愚弄马克思主义的穿越事件,但一直都没有机会。既然哥你今天提起来了,那咱们就以此为主题展开一场学术讨论,你肿么看?”
墨玹又一掌拍在他脑门儿上,吼道:“给爷说人话!”
楚炀撇撇嘴,一句话道出精髓:“其实我是个未来人。”
“未来人?”
墨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随后看了看手腕上的麒麟珠,回想秋素雅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你先别问,我只能说这跟一个梦有关,也许是我胡思乱想,又或者,那就是你的未来。总而言之,你戴着它,这是天意。
梦?未来?天意?
楚炀见他发呆,冷不丁说了句:“哥,你相信吗?”
墨玹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真的?”楚炀立刻兴奋地跳了起来,“哥!你真是我哥!你跟我走吧!我们得想个办法赶紧回家啊!”
墨玹白了他一眼,满脸郁闷:“谁是你哥?本宫乃夜瞿国太子,跟你走?我疯了?”
“不是……可我师父她非走不可!哥你不知道,王后凉凉看上我师父了,要把她留下来给你做妃子呢!那怎么成呢?我师父她可是江湖中人,要她留下来给你生孩子那不是强人所难吗?何况哥已经有太子妃姐姐了不是?做人怎么能三心二意呢……”
墨玹见他说个没完,大骂:“闭嘴!说重点!”
楚炀只好憋屈道:“重点就是我现在不知道该留下来还是跟师父走,要是哥你也走的话,那我就不用纠结了。”
“废话那么多,你还是滚吧!”
“哥——”楚炀扑通跪在他脚下,抱着大腿痛哭流涕,“你可是我亲哥啊!我要是一个人回去了老妈一定会想不开的!都怪我不好,大暑假的非要吵着去西藏旅游,结果倒了个大血霉!哥……这都是我的错呀!哥……”
墨玹忍无可忍,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推出去,半刻也不敢停留,立马逃之夭夭。
回到寝殿时,发现秋素雅正坐在床上发呆,看上去有些不安。
墨玹连忙走过去,还没来得及解释,手就被她一拽,整个人都扑进了她的怀抱,温软甜香,墨玹不经意迷醉。
“你去哪儿了?”秋素雅打断他的臆想,沉着脸质问。
墨玹根本听不进去,手捏住她的下颚,二话不说直接就吻了上去,气势霸道而坚决。
秋素雅一下子从主动变为被动,心里又急又气,无奈拗不过他,只好认命地躺着,任由他吮吸芳泽。
还没来得及切入正题,外头就传来靳严不阴不阳的声音:“启禀殿下,王后娘娘请您去大殿,三百名待选侧妃正等着您去筛选呢!您可别误了时辰啊!”
什么?三百名?
墨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低头看着怀里衣衫凌乱的秋素雅,他想死的心都有,气急败坏吼了一声:“本宫今日身体不适,让母后改……改天再来!”
靳严在外头苦笑:“殿下,这不太好吧!三百名呢,这浩浩荡荡也挺费事,何况这些都是王后精心挑选出来的,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墨玹气得脸都红了,这叫什么事?这完全是要把全国的美人都往他的东宫送啊!母后这是想累死他啊!
被压在身下的太子妃娘娘却十分大度,笑呵呵说道:“别愣着了,赶快去欣赏你的侧妃们吧,我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乖!”
墨玹怒目而视,恨不得一口吃了她,压低了声音说:“你少幸灾乐祸!一会儿你夫君我要是真看上几个,你就接着哭吧!”
秋素雅却噗嗤一笑,笑过之后,眼中还是不经意流露出失落,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委屈道:“你要是真看上了,我可要醋淹你的东宫了!”
墨玹忍俊不禁,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又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臭丫头!”
靳严故意把耳朵贴在门口,静听着里头的打情骂俏,忍不住又催了起来:“殿下?殿下?”
墨玹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道:“知道了!本宫随后就到!”
靳严听到准话,这才安心走了。
这厢秋素雅可不安心了,眼巴巴看着墨玹起床更衣,小嘴翘得老高,在一旁不停地叨唠着:“三百名啊!你随便扫一眼就行了,可别被美色迷惑了!选完你得早点回来,我可等着你呢,你……你听到没有啊?”
墨玹束好腰带,英姿挺拔,眉宇俊朗,一双不怒而威的眸子扫向她,王者的气魄尽显无遗。
他邪魅一笑:“听到了,爱妃!”
临近晌午,阳光明媚耀眼。
东宫大殿外一长排的莺莺燕燕,美人们各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满脸的雀跃欣喜。
墨玹姗姗来迟,在众佳丽激赏而惊艳的目光中走进大殿,已等候多时的王后立刻迎了上来,喜逐颜开。
“玹儿,怎么这么久啊?可让母后好等!快快快!上座!”
墨玹看着她热情洋溢的脸,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三百名……光一个个看过去也是够累了。
果不其然,整个过程当中他几乎都在打瞌睡,偶尔瞥见个美人在眼前晃便点个头,折腾到最后他直接趴在案上打起了呼噜。
王后苦恼不已,尤其是听说了他和秋素雅和好的事,一张脸顿时阴沉难看。
晚膳的时候,她故意支开了所有人,面对面质问他:“这才多久?又原形毕露了!那个丫头到底给你喝了什么迷魂汤?”
墨玹原本就坐不住,被她一问,心里就更烦了,却不得不耐心地回应:“母后,您让儿臣选妃,儿臣不是依着您的意思选了吗?至于之后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儿臣自有主张!”
“哼!”王后嗤笑一声,一脸的不屑,“你是选了!三百名就挑出了十几个,其他的就这么不讨你欢喜吗?那可是母后从几千名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
墨玹张大嘴不敢置信:“母后您疯了?您这么大张旗鼓地为儿臣选妃,让百姓如何看待儿臣?莫不是要儿臣夜夜笙歌,不理朝政,让在外与敌厮杀的众将士寒心吗?”
王后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事有不妥:“是吗?我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玹儿,母后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许再独宠着那个秋素雅。母后看了,那十几个美人当中也有她的庶妹,叫秋素玉,看上去端庄秀丽,比她这个姐姐好多了,今晚就由她侍寝吧!”
墨玹愣是被茶水给呛到了,想不到逃过了楚炀的纠缠,还是没能逃得了母后的五指山!
想了想,他不得不换个托词:“母后,儿臣昨日刚醒,身体还有些不适呢,要不改天吧?”
“哼!少来这套!别以为母后不知道你昨晚半夜跑去临幸那丫头,玹儿,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你非得这么宠着她呢?你是太子,将来可是一国之君……”
眼看又是没完没了的苦口婆心,墨玹实在受不了,只好铁了心应了:“好好好!今晚依了母后的意思便是!”
王后这才松了口,可还是不依不挠地加了一句:“你最好别耍花样,今晚你就待在这正殿之内,哪儿也不许去,我自会差人把秋素玉给你送来!”
王后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餐桌再加盘菜那么简单,墨玹却恨不得一头撞死。
半个时辰后,王后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娇羞含怯的美人款款而至。
墨玹心里正念着在朝阳殿苦苦等他的秋素雅,脸色并不好看,再看着秋素玉战战兢兢,唯恐伺候不周的胆怯样,就更没好脸色了。
秋素玉今年刚刚及笈,对于这个高高在上的姐夫,那是既仰慕又畏惧,虽然她是秋丞相捧在掌心最宠爱的女儿,但在太子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