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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沈月璃说出自己的疑惑,明皓道君笑了笑,替她解惑。
机缘?
或许是吧,沈月璃听明皓道君这么说,心里的憋闷好了许多。
不再继续问些什么,就跟明皓道君告辞下了玄天峰。
“没想到佛门至宝舍利子竟会出现在小小天泽,还是出现在一个女娃身上。”
远望着沈月璃离去,明尘道君轻叹一声。
“恩,是啊,没想到啊,这么逆天的机缘,数万年后,成仙成神根本不在话下,不过它是机缘也是孽缘,就要看她如何把控了。”
“师兄说的是,不过,舍利子出现的消息,咱们要好好找个由头替她遮掩一下,万万不可传到魔修那里,”明尘道君担忧道。
“传到魔修哪里?师妹也太过小心了。上古通篇,整个玄天宗就你我二人看过,在天泽可以来说,那丫头是绝对安全的。至于上面的事,就不是你我二人可以掌控的了。”
说着,明皓道君看了看碧蓝的天空,轻叹一声。
“那前几日在问心台发生的事,咱们就不用给众弟子们解释了,”反正他们也不明白。
明尘道君接过话说道。
“恩,这事不用管。倒是我们俩,我们已经好几百年没有出门历练了,看来是该找个时间出去走走了。”
沈月璃得了这么逆天的机缘,明皓道君不是不羡慕。
不过也没有生出抢夺的心思,毕竟那是对他来说遥不可及的至宝。
他要是去抢,那才是找死。
“等过几年吧,百年妖兽大潮一过,咱们就出去走走。”
现在天泽大陆灵气越来越稀薄,五百多年,都没有听说有谁晋升化神了。
他们年岁也不小了,是该出门寻找机缘了。
要不然,只能在玄天宗等死了。
沈月璃下了玄天峰就往融元峰走去,明皓道君的一席话已经让她沉下心来。
现在她想回去好好修炼一下,那日晋阶,那颗珠子可是传授了她不少东西。
她还没来得及消化。
“清芷姐姐。”
刚走到融元峰下,沈月璃就看到清芷等在那里。
沈月璃这些年来一直避开她,可这次却无法避开,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你还有我这个清芷姐姐,这几年你一直避着我们,恐怕把我们都给忘记了吧?”
清芷见沈月璃看到她之后,一脸愧疚。
虽不忍心骂她,但还是说了她几句。
“我”
“余师弟走了,不是你的错,这也不是你避开我们的理由。月璃,生死有命,别说余师弟,等以后,你身边的人离开的会越来越多。”
清芷了解沈月璃怎么不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所以便打断她的话,说道。
“姐姐,余师兄”
说着,一直以为自己已经麻木的沈月璃竟哭了出来。
清芷说的没错,她这些年来一直避着清芷就是因为余良的死。
余良的死,她始终不愿提及。
他是为了她而死,她的父母亲人也是为了她而死。
她好像就是扫把星,只要是和她亲近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还有当年刚到竹楼的时候,唐师兄和张师兄的死,这些都让她感到害怕。
所以当年方天雅提出要离开,她劝了两句就同意了。
回来之后,她也刻意回避着清芷等人,就连水无涯,她都很少走动。
她不知道哪一天就连累了他们。
“月璃,我还是那句话,生死有命,成仙得道就是如此,你要是想不通,那你还修什么仙,干脆放弃得了。你好好冷静冷静,慢慢想,你哪一天要是想通了再来找我,要是永远想不通,就别来找我了,我也权当没有你这个妹妹。”
看着沈月璃这般模样,清芷也跟着心疼。
但她明白要是不帮她一把,就算她天资聪颖,机缘深厚,也难得走得更远。
所以撂下一句话,清芷狠狠心便离开了融元峰。
见清芷绝情离去,沈月璃站在原地良久。
直到何丽娇出来,她才回过神来。
“师妹,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何丽娇金丹之后就开辟了自己的洞府,所以她并不住在融元峰。
她是从自己的峰上过来的,刚路过这里就看到沈月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见她面色如常,只是失了神,何丽娇小心翼翼的喊了她一声。
“二师姐,”沈月璃回过神来,露出一个苦笑。
接着就跟着何丽娇上了峰上。
回到融元峰,沈月璃被叫到融元殿。
听自家师父问了两句话,她便告辞离开。
回到芳梨苑,沈月璃本打算去修炼一下,可是她却倚在榻上陷入了沉思。
清芷的话,让她迷失了自己。
一进芳梨苑,沈月璃一直思考着她现在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想了很久很久,她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
直到过了二十多天,何丽娇来叫她参加刘亦枫的金丹大典。
“小师妹,你修炼也太刻苦了吧,刚晋阶筑基中期就把自己关到屋里修炼,也不好好放松几天。”
沈月璃回了芳梨苑这么多天不出来,何丽娇一直以为她在修炼。(。)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结丹大典()
“这次晋阶来得太突然,我怕根基不稳,就打坐了几天。”
见何丽娇误解了,沈月璃也不好说,她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她为什么要修仙。
所以便顺水推舟,敷衍了两句。
“啧啧,修炼就修炼,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还谦虚。”
见沈月璃说起话来,低声细语的,何丽娇还以为她是害羞,遂笑道。
沈月璃听她这么说,脚步一顿,并没有回话。
和穆嘉禾、贾柏亮汇合之后,沈月璃便和他们一起前往玄天殿外的大广场。
到了那里以后,已经人山人海,大多外门的弟子也涌了进来。
大典吉时还没有到,沈月璃来了之后便在一边等着。
“姑姑,”沈月璃刚站在那里不久,就听到沈绝的喊声。
她回过头去,一个半大小伙子就朝着她跑过来。
“都长这么高了,还毛毛愣愣的像个孩子似的。”
沈绝今年已经十四岁了,个头比沈月璃还要高上一些。
身穿着内门亲传弟子的长袍,束着白玉冠,脸上虽没长开还有些婴儿肥,但隐隐已有玉树临风之姿。
“在姑姑面前,我可不还是个孩子吗?”
少年正处于变声期,一说完话,小脸就红了起来。
“恩,小绝在姑姑眼里还是个孩子,”沈月璃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发冠。
“明崖道君没有来吗?”沈月璃开口问道。
“没有,师父在水无涯照料药园,他派我来给刘师兄送礼。”
仅仅一个金丹大典而已,元婴期的长老是不需要来参加。
所以,明崖道君没来也合情合理。
“许久未见你师父了,等典礼散了,我和你一块去水无涯拜访一下你师父。”
“恩,那等典礼散了,我来找姑姑。”
沈月璃作为刘亦枫的师妹,待会儿是要跟随明空道君站在高台观礼的。
而明崖道君没来,沈绝只能在一旁观礼。
说着,见典礼就要开始,沈绝和沈月璃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刘亦枫的结丹大典是由掌门守静真人来主持的。
吉时一到,刘亦枫头戴白玉冠,身穿道袍,脚踩八卦阴阳靴,手持拂尘,本该乘坐轿撵的他却御剑而来。
结丹大典按照礼俗办得异常隆重,可沈月璃却不在状态。
一场结丹大典下来,沈月璃只知道刘亦枫先是拜了三清祖师,接着掌门训话,然后是明空道君训话。
接着明空道君赐予道号,接着刘亦枫说一番话感谢宗门、师父云云。
说完,又拜了拜三清祖师。
到最后被掌门赐予长老之位,领取长老令牌,这一场典礼才算是结束。
“云清真人?师父赐予个道号还真是随便,你们看你们三师兄到现在还黑着脸呢。”
典礼成了之后,围观众人有的陆续散去,有的围着刘亦枫道贺。
沈月璃几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何丽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轻声笑道。
“云清,师父是让刘师兄清心静气,改改他浮躁的性子,哪里不好了?”
何丽娇刚说完,穆嘉禾就不愿意了。
觉得云清二字并没有哪里不好,就反驳道。
何丽娇见她如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结,看了穆嘉禾一眼,不再说话了。
沈月璃知道穆嘉禾暗自喜欢刘亦枫,而何丽娇却不知道为何却极讨厌他。
这几年,沈月璃看着,这两人因为刘亦枫没有拌嘴。
本来好好的感情,到现在维持起来就有些摇摇晃晃了。
沈月璃见此,正想劝道。
可那边沈绝已经给刘亦枫送完礼,往这边赶了过来。
沈月璃没有再开口,迎了上去,就拉着沈绝往水无涯赶去。
“有什么就说吧。”
见沈月璃一进来给自己行完礼就把沈绝给打发了出去,明崖道君便开口问道。
“弟子心境上出现了一些问题,想来求道君指点。”
明崖道君依旧和往日一样穿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袍,气质依旧淡然如水。
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仿佛和自己隔了千山万水。
沈月璃愣愣,半跪下去,说道。
“有关于你契约红鸾的事?还是那日问心台,你浑身散发红光的事?”
明崖道君伸手把沈月璃扶了起来,温声问道。
“都不是,是弟子对未来的修炼很迷茫,”沈月璃实话说道。
“哦?”明崖道君一听,倒是一愣,道:“那你遇到的这问题倒是挺严重的。”
“我来问你,你难道不渴求长生不老吗?”
不等沈月璃说话,明崖道君继续问道。
“我已无欲无求,只”
“只什么?只想一步步地走下去?若你的回答真是这样,那么你心境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月璃,你活得太累了。你不是遇到了心境的问题,而是把自己的心给关闭了起来。我虽不知道你曾经遭遇过什么,但你不应该把自己锁起来。你要知道你身边还有很多人在关心你,沈绝、清芷,还有你的师父。你说你对未来迷茫,那是你没有奋斗的方向。你害怕了,你在退缩。”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真的很自私,先不说对沈绝他们。就拿修仙来说,修仙修的其实并不是长生不老,移山倒海,而是一种胸怀,一种道源,一种义。这种义是情义、侠义,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成亲情、友情、爱情、恩情。你要修这种义,来去守护着他们,而不是弃他们于不顾。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这般自暴自弃,你连自己都不尊重,一个连自己都不尊重的人,何谈活着?那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明崖道君说这一席话,沈月璃听着,脸红了绿,绿了红。
眼泪也竟不顾的流了下来,等了好一会儿,沈月璃才整理好情绪。
“谢谢道君,我明白了,弟子先行告退。”
说完,沈月璃就退出了洞府。
出了洞府和沈绝交代两句沈月璃就急速回了融元峰芳梨苑。
“余师兄,原来我这十几年真的活得像一具行尸走肉。”
明崖道君的话,算是一盆冷水把她给彻底浇醒了。
是的,这十几年,她却是活得失去了自我。
还记得在世俗界方府的时候,那时候虽和府内的丫环们偶尔勾心斗角。但至少,那时候的自己是真实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打开心结()
那时候,她的亲人健在,虽说不时常见到,但心里总是装着他们,有挂念,有幸福。
自打家人被方浩天杀死之后,她心里虽也挂念着沈绝,但更多隐藏着的恨。
因为恨,从而失去了自我。
变得麻木,还把自己的心给锁了起来。
虽然到宗门她相处了不少像清芷、余良那样的朋友,但她知道她从来对他们没有像十几年前对方天雅般那么热络。
还有她同门的几个师兄师姐,她该好好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这几年虽也处在一块,但彼此之间始终有隔阂,当初还记得,她都不愿意敞开心扉去认识他们。
筑完基,连介绍都不介绍自己,就跑去了世俗界。
这两年更甚,甚至因为余良的死,把清芷和沈绝都拒之门外。
更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塞进了心里。
这样一直塞着塞着就变味了,她渐渐冷漠,心里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