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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微微一笑:“我可是当年理综状元,你能比吗?只是那鸟语学着太拗口了而已!”
“哈哈!”
我搭着表哥的肩旁,两人笑着走出了大门,同时,一个天大的计谋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计谋只是针对那个少年,与地下之事无关。
在庄王陵墓中,是正邪两方势力争斗的同时,都在暗中保护我们,所以才能活着。
此去圣陵,我和表哥根本就没报生的希望,只是被逼无奈,就像当初进入庄王陵墓一样,为了活着的尊严,为了命运不被人摆布。
还有,为了我的小铃铛。
梯田中的穷葬坟坑已被好心村民填平,盗洞入口也被盖上,这里的村民见多了盗墓贼,对这些事早就习以为常。
我和表哥进入的过程,和之前一样,就不再赘述,只是我这次从台阶进入守灵墓的时间很快,也没有经历穿越的画面。
守灵墓的出口其实是在墓顶,我和表哥当然不知道,墓中已被人处理过,脚印血迹全没有,或者是自动还原的。
华夏文明五千年,科学才诞生几百年,是否真的有灵异之事……
当然没有的,宣扬封建迷信要被封,当虚构故事来看。
从守灵墓去地狱之门,还得靠灵马车,我心中一直有个疑惑,便问起表哥:“你是如何唤出灵马车的?”
“只要是小铃铛给的东西,都能唤出灵马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表哥解释道。
我想起之前穿越的画面,那是潜意识的残留,又想起上官海说只有天子才可驾六马,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从口袋里拿出那条裙带,问道:“怎么唤?”
来之前我特意把它放进口袋,当作是自己的平安符,和信仰。
“小铃铛说,灵马是心机,存在于你的心中,只要你足够想,它就会来。”
“听她瞎说吧!”我笑道,“那还要她给的东西有何用?”
“哈哈!”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能在这阴暗幽冥的墓里谈笑风生,不知不觉中,马蹄声阵阵。
灵马穿过守灵墓的土墙,飞跃塌陷的星空地面,跨过挡道的碎石,停在了崩坍的地狱之门前。
长生血石已不复存在,没有血气,便化作一堆黄土散落在两旁,中间空出了一条很窄的道,探灯照进去,跟没照一样。
外界的光线在里面似乎不会传播。
“真的要进去?”我看了眼表哥。
“难不成再回去?”表哥笑了笑。
“走呗!”
我声音很大,当作给自己壮胆,和表哥手拉手,一步步走进地狱之门内。
进去后,探灯的光线瞬间被吞没,只能看到一根红红的灯丝,里面果真不传播光线。
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里,踩到些什么,若有陷阱之类的东西,我们早就死几百次了。
敢这样大摇大摆走,一是因为没有别的选择,二是因为如此神秘的地方,赌它应该是没有陷进之类低级的机关。
可心脏还是跳得飞快,在这黑暗无光且没有一点声响的地方,我们两人心跳声此起彼伏,像打鼓一样互相配合着,听起来很渗人。
不知走了多久,腿已变得僵硬,眼前浮现出一缕柔和的光线。
我们紧绷着的神经已快断裂,看到亮光谁也没说话,拼了命地向前奔跑,周围越来越亮,窒息的心灵也瞬间充满氧气。
两面峭壁一条道,一盏灯,和尽头处一座巨大的半圆形建筑。
我看了眼表哥,表哥点下头,周围太静,以至于谁也不想说话。
选择只有一个,我们大步迈向前方。
圣陵密码 第七章 杀机丘(1)()
离近看,半圆形建筑表面并非光滑,外墙上布满凹陷的小圆坑,但是整个外表没有拼接的痕迹。
看着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铅球埋在地下,露出来半个,建筑的材质也看不出是什么,像岩石又没有纹理,颜色灰暗。
我和表哥站着看了好半天,又绕着半球走了两圈,硬是没看到门。
“这是个什么玩意?”表哥郁闷道。
“圣陵不会就这么小吧?”我同样郁闷。
“应该就是个石雕之类的装饰,继续往前走!”
表哥说着走,却不动,心里明显也有数。
每样东西都有它存在的理由,不然没必要多此一举,何况前方没有灯,绕过半球又不知道会走到哪里去。
“也许不是咱想走就能走掉的。”我学着上官海那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
突然发现,这样说话就是挺上瘾的,满满的伟大感,所以又继续拉长音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爬上去看看!”
表哥投来鄙视的目光,两人一阵大笑,就当是放松心情了。
“正有此意!”
表哥说着就往上爬,我也跟着上去。
准确来说不是爬,是走,半球表面密密麻麻的小圆坑,走起来比平路还容易,一点也不打滑,虽然它很高大,我们没几分钟就走到了顶部。
站在上面,看着两侧峭壁,看着前后无尽的道路,我突然有种惬意的感觉,恍惚中以为回到了小时候,站在大冢上看田间地头来来往往的人。
那个时候,也是我和表哥肩并肩站着,一览众山小。
“熟悉吗?”我问道。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十余年!”表哥看着前方说道。
“是啊……”
“小时候咱一直以为大冢就是庄王陵墓,守护村落的王。”表哥叹气道。
“谁知道他娘的不但不守护,还是个诅咒!”我笑道。
“哈哈!”
“大冢顶部的那个开颅洞,你后来到底又进去了没?”
“你猜?”表哥轻轻一笑。
“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洞口不远处刻着一排字,那时候才五六岁,基本不识字,我以为是宝藏秘密,给抹去了……再深不敢进,害怕爬不出来。”表哥淡定道。
“我就知道,你这二蛋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哈哈……后来凭印象回忆,那排字的大概意思应该是,李王城被史爱民断了一条腿,也没找到什么东西,无颜面对许岚,此仇必报。”
“瞎子不是说他爷爷被地雷炸死的吗?”我问道。
“守墓世家的人,行事都很怪异,我在瞎子家住的一年,发现什么都不可信!”
“哈哈,守护皇陵是要狠心的,史爱民应该也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饶了盗墓者李王城一命。”我笑道。
“李王城可是咱外公……”
“呃……我自己掌嘴……”
我们聊着聊着思绪都跑远了,曾经的正邪两派,其实也没多大仇,都有自己不得不做的原因,从人心的层面讲,都是善良的,没有阴谋。
可那个少年给我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阴谋,杀人不眨眼。
我和表哥在享受惬意的时候,谁都没有察觉到,可怕的东西正在一点点靠近。
站在顶部聊这么久,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看到门,我们只好相信它就是个摆饰,准备下去继续往前走。
然而我前脚刚迈出一步,后脚猛地一沉,就像被手拉住一样往下拽,我急忙扶住表哥,下意识以为是后脚打滑。
没想到表哥也同时扶向我,两人本就没站稳,又扶了个空,同时向前扑倒。
而且手都是去扶对方,以至于倒下的时候没支撑,脸直接磕在半球上,牙齿顶到上嘴唇,咸咸的血腥味瞬间涌了一嘴。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忍痛大叫,声音像鬼哭狼嚎。
喊叫不是因为嘴疼,是腿!
我压根不会劈叉,平时劈个六十度都是极限了,现在后腿被拽下去,前腿搭在半球上不能打弯,那种筋肉被拉伸的痛,比针扎入心脏还难忍。
表哥是两条腿都在后面,所以能活动,爬在半球上用力向下蹬了几脚,没费多大力气就挣脱开来。
就在我以为要断子绝孙的时候,表哥抓住我的小腿,用力一拖,像拔萝卜一样把我救了出来。
我痛得满头大汗,短短几分钟,抵得过我练大半月的劈叉了,勉强站起身来,感觉腿怎么都合不拢。
表哥竟然还能笑出来:“哈哈,你以后能跳芭蕾舞了!”
可他也仅仅是笑了一秒钟,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我也是刚缓口气,疼痛感还未散去,鸡皮疙瘩瞬间就起了一身,心也狂跳不止。
只见刚才陷进去的洞里,缓缓伸出两只血淋淋的手,指甲盖全都脱落,有的连着血肉粘在手指上。
手左右摇晃着,极力往外伸,胳膊也渐渐露出来,我不自觉地往后退去,一阵反胃。
那只胳膊上有一条一指宽的划痕,手筋断了一半,翘在手臂外,皮肤也没有一块完好的。
表哥愣了片刻,抬腿就要跺那两只手,被我一把拦住了:“有血有肉不是鬼!”
“管他是什么东西!”表哥很气愤,还是一脚踩了上去。
我的心跟着一痛,急忙闭上眼睛,惨不忍睹的场面让我很难接受。
“行了!走吧!”我闭眼大喊道。
可是听声音,表哥还在猛烈地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要把刚才被拉腿的愤怒全发泄出来才肯罢休。
我想象着他脚下的画面,心脏真的受不了,想把表哥推开,他就在我跟前,我伸手用力一推,却推了个空。
我急忙睁开眼睛,由于惯性太猛,又无心理准备,一个跟头栽下半圆球,翻滚着掉落到地面上,全身骨头一阵响,痛到麻木,头晕目眩。
而这一刻,比掉下半球更加让我恐惧的是表哥,我睁开眼睛前清楚地看到,表哥蹲在地上一脚脚地踩着自己的手。
忍着剧痛,我又奋力地跑上半圆球,可跑到一半我就蒙了。
那两只血淋淋的手已经被表哥踩烂,还在极力往外伸。
圣陵密码 第八章 杀机丘(2)()
表哥看我又跑上半圆球,调侃了句:“刚才跑下去干啥,有那么害怕吗?”
我这次不再闭眼,一把推开他,气愤道:“我是掉下去的好吧!你看我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说着我就卷起裤腿让他看,表哥笑了,而我却呆住了,手迟迟没放下。
因为我的腿上不但完好无损,皮肤似乎也比来之前好许多。
那两只手还在往外伸,我愣了片刻,没说话,拉起表哥就往下跑,表哥很不解,边跑边说:“真吓到你了?”
一直跑到地面上,我才开口:“手伸出来我看看!”
说话的同时,我眼睛余光扫过半圆球上,那两只血淋淋的手已经缩回去不见了。
表哥一头雾水,伸出手看着我:“怎么了?”
“疼不?”我皱眉问道。
“我用脚踩的,手疼啥呀?”表哥很郁闷。
“……”我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心里异常忐忑,“这地方太他妈怪了!”
表哥看我这般表情,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虽然不知道我的意思,但或多或少也能感觉到我的心。
“你指的是什么?”表哥问道。
“在这个地方,咱们可能会死在自己亲手挖的坑里!”
“你看到什么了?还是想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在踩……自己的手!”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出现了错觉,所以说得有些犹豫,可就算是自己出现错觉,也不会是毫无原由。
表哥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又看,一脸诧异,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但他也没反驳我,说了句:“离开这里吧。”
“反正路就这一条,绕过它继续走便是!”
我和表哥又挽起胳膊,走向半圆球的侧面,准备绕过它进入黑暗的前方。
我下意识地朝半圆球顶看去,心里忐忑不安,感觉特别不对劲,就低声说道:“你发现有什么异常吗?”
表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摇了摇头。
“你再好好看看。”我又说道。
“好像变低了……”
“何止是变低,明显还小了一圈。”我疑惑道,“它好像会往地下陷。”
“太邪门了,走!”
表哥也慌了,拉着我快速向前走,走离半圆球十米远,背后寂静无声,反而让我产生了不好的感觉,猛地回头看去。
这一看,把我的眼珠子都给看了出来,血压急速升高,手不自觉地抓紧表哥的胳膊,差点把他胳膊掐出血。
那个半圆球又陷入地下很多,只露出一个小型的弧度,也就是我们刚刚站的顶部。
这都没什么,重要的是,它正在一点点地绽开,像莲花瓣一样向四周散,我看的时候已经散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