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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点尴尬了,众人哄抬之下,道上人的面子比生命都重要,何况是钱财。
我在后面看着,替宋明捏一把汗,下意识看向旁边,那个少年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座位被两个中年人霸占。
就在我四下观望的时候,少年腼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替宋老板补齐一百亿。”
人太拥挤,只能听到声音,根本看不到人在哪里。
“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表哥皱眉道。
我摇摇头,突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进心里,我极力思索,却找不出这种感觉的源头,以至于片刻就冒出一头汗,不知是冷是热。
小铃铛伸手帮我擦掉汗珠,问:“哥,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没……”我心里异常慌,却说不出原由。
少年话音落下,再无人叫价。
“一百亿一次……一百亿两次……”
会场掌声如雷,桌子几乎全被兴奋者掀翻,淹没了拍卖师的声音,同时也震裂了我的心。
“不好!”
我大叫一声,奋力冲破人群,连摔两个跟头,扑向拍卖区:“我叫……我叫!”
拍卖师“成交”二字未喊出口被我打断,立刻改口道:“肃静!先生您要叫价多少?”
“我……”我喘着粗气,顶着全场达官贵人的目光,一时语塞,“我……叫价一百亿零一块!”
“先生,这……按这里的规矩,也不是不可以,请您先去认证资产!”拍卖师的职业素养很高,面对我这样土里土气的人,依然很有礼帽。
表哥和小铃铛也跑了过来,迷茫地看着我,表哥小声道:“泥鳅,你添啥乱呢!”
我没空解释,也说不清楚,更无资产,被上千双眼睛盯着,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一时不知所措。
拍卖师微笑着说:“往前走,右转!”
人群中有唏嘘,有尖叫,有质问,有掌声,我就这样被推向了认证台,边走边观察四周,准备找个后门开溜。
表哥忍不住笑出声:“泥鳅,丢人丢大了吧……”
小铃铛也在笑,都以为我是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想出出风头。
我不是爱出风头的人!
是那个少年的行为让我恐慌,虽还说不出具体原因,但直觉告诉我,不能就这样结束拍卖。
另外,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和宋明对叫价的那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虽然只能看到帽檐下的一个侧脸。
“先生,请您出示身份证,银行账户,以及其他实物资产凭证!”
公证员很客气,打断了我的思绪,本来想开溜,已经没机会,我回头看了看宋明他们,想寻求帮助,没想到他们全在笑。
小铃铛拉了拉我的衣角:“哥……你有银行账户没?”
“没……”我小声嘀咕道,“从小用的都是现金,没超过五十块。”
表哥都快笑哭了,他从小脸皮厚,丝毫体会不到我进退两难的处境。
公证员像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又上下打量我一番,欲言又止:“先生,您……”
“我只有一张身份证,银行账户属于隐私,里面钱太多,不能告诉你!”我故作镇定,随手将身份证扔在了台上。
“请问您哪个银行?”公证员拿起身份证,问道。
“能查到?”
我顿觉无地自容,尴尬到极点是会死人的,挠头说道:“中国银行……不,农业银行……好像是洛阳银行,忘了……”
公证员已经看出我是来砸场的,他丫的竟然挨个打电话,还按的免提。
“您好,查无此人!”
“不好意思,没有这个人!”
“对不起,我行没有此人!”
免提声超大,他还故意放到话筒边上,台下一片唏嘘,嚷嚷个不停。
我脸皮薄,哪能经受这般屈辱,朝话筒大喊一声:“想起来了,瑞士银行,你查不到!”
然后拉起小铃铛,灰溜溜地跑了。
砸场子还算成功,虽然脸面丢尽,但我已经猜到了少年想要干什么,他的阴谋,难逃我缜密的逻辑。
阴谋就是……
我刚跑出没两步,身后电话里传来声音:“您好,xx银行,陈土先生,千亿美金!”
……
“我操!”我猛地刹住脚步,脏话喊得比宋明还标准。
表哥和小铃铛也是一哆嗦,险些趴地上,台下更是电闪雷鸣,达官贵人们脸上都挂着惊恐的表情。
因为千亿美金在当时,能买下整座城,如果允许买卖的话。
小铃铛惊讶地看着我:“哥……私房钱藏得有点多……”
我头蒙蒙的,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刚才被羞辱的恶气不能忘,我盯着公证员看了好半天,微微一笑:“身份证给我。”
然后站在台上大喊一声:“二百亿!”
这种感觉真畅快,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拍卖会,虽然我并不知道那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昂首挺胸,走过之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才发现衣服好坏他娘的根本就无所谓,表哥和小铃铛也是一副豪气的样。
走到拍卖区,我重重地坐在宋明旁边,他们刚才笑我,所以我要回以同样的笑。
上官海依然笑眯眯,朝我举着大拇指,小声说道:“没看出来呀!早知道我们就不偷七重宝函了。”
“……”
圣陵密码 第十三章 必须要去()
无人再叫价,拍卖会结束。
我手捧破碗,颈戴花环,脏脏的衣衫,在闪光灯下就像一个瑟瑟发抖的乞丐,是气得发抖。
刚出商会大门,我就跳起来喊道:“你们是在逗我吗?二百亿就买个破碗?”
宋明和北邙四鬼仰天大笑。
“知道为什么带你们来吗?就是要你们年轻莽撞的冲劲,搅得越乱越好!”上官海自问自答。
“你就能保证泥鳅一定会砸场?”表哥疑惑道。
上官海笑而不语。
其实我也出够了风头,没理由生气,问道:“我名下那些钱是什么回事?”
“这个我们也很困惑,刚才老虎已经查过,总共一千零八十亿美金,买个碗,还剩八百八十亿。xx是私人银行,只有道上人才知道,老板是比利时人。”宋明说道。
老虎笑着说:“本来是让你们搅一下局,我们就能找到理由撤退,就算被人怀疑偷了七重宝函,也无把柄,没想到你竟然把碗给买下了!”
“和你对叫价那人是谁?那个少年,你们认识吗?”我问道,心里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叫价那个人,是七重宝函的真正拥有者,也就是古玩界第一大佬。那个少年,没见过,江湖的水,深的很。”宋明边走边说。
听完这些话,我又陷入了沉思。
那个第一大佬竟然自卖自拍,他资金完压宋明,想通过正规拍卖胜过宋明,再将七重宝函卖给别人,两边都不得罪。
上官海老谋深算,早就猜到这一切,他主张拍卖,其实是为了探寻七重宝函所在处,然后盗取。
秦潇潇在墓里都可神出鬼没,现实中盗取某件物品,自然是非常容易的。
少年原意出四十亿帮助宋明,他的目的一定远高于四十亿的价值,我能想到的只有人命。
少年对时间把握那么精准,帮助宋明,也许是不想因为资金问题,误了他原本设计的杀人时间,所以我当时才奋力冲向台上。
面对这个少年,不能按常理出牌,我很可能因为这次砸场而躲过一劫。
当然这仅仅是我的猜测而已,但也是通过逻辑分析出的最合理解释,只是那千亿美金,让我毫无头绪。
现在瓷碗被我光明正大地拍下,宋明他们也不用因为偷东西而躲藏。
总感觉有个人在暗中帮助我,这一切都在他的视野中,若真有这个人,应该和那个少年不相上下。
想着想着就走到了车边,坐上车,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七重宝函是什么东西?”
问话的同时,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少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离去,他的眼神里从来没有喜怒哀乐,什么都看不出来。
上官海笑道:“你们挺能忍,现在才问!”
“好奇心太重,会失去自己的判断。”我平静地说道。
话一出,其他人齐刷刷地看向我,我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
“没事。”
一个个摇摇头,又闲聊起来。
上官海盯着我,看了又看,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性格会变。”
“人都有两面性嘛!”我郁闷道。
“人是有两面性,可本质不会变,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而你的本性也会变来变去。”
小铃铛接过上官海的话,笑嘻嘻地说:“我也发现啦,你在我面前很爱哭,在大家面前很爱笑!”
“一边去!”
“嘻嘻……”
“说七重宝函啊!”我被他们说得不耐烦了。
“七重宝函原本是供奉舍利的七个箱子,来历不明,年代不详,又或者……它并不是人间的东西,所以没有人知道具体来由。”
“你们宁可散尽家财也要得到它,与圣陵有关吧?”我虽然是问,但语气很肯定。
上官海没正面回答,说道:“如今地狱之门已开启,圣陵不再是秘密,各方势力觊觎,就算今世无人闯破,谁又能保证后代没人犯错?只有彻底封死那个结点,才可保永世安宁!”
“意思就是,你们故意让我打开的地狱之门?”
“不算是故意,只能说是天意。”上官海摇头晃脑道,“不全力阻止,听从上天的指示!”
我不再问了,因为上官海明摆着不会告诉我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重要的是,小铃铛安全回家,我也就没了去圣陵的想法,平平安安地生活,才是最大的幸福。
“我这个妹妹……到底是什么人?”我问上官海。
其实我想问的是,她是不是人。
小铃铛靠在我肩头,笑嘻嘻地不说话,我每次问她,都是这个表情。
“这个……我真不知道。”上官海皱眉道,“我当年在窑洞外看到的情景,你妹妹她不应该存在……”
“什么窑洞?”宋明大声喝止了上官海。
“没事,没事。”上官海依然眉头不展。
我听得一头雾水,完全没听懂,小铃铛也不说话,靠着我,摸着头发笑咪咪,一直没说表哥,因为他早就在打呼噜。
谈话间,车已经停在了我家门口。
出去这几天,住过大酒店,见识过许多许多东西,可还是感觉自己家最温馨,走进屋里,我迫不及待地扑到席子上,舒展腰杆。
表哥一副没玩尽兴的样:“泥鳅,你现在富可敌国,咱经常出去玩呗!”
“那个银行我从来没听过,还是少惹是非吧……”
夜幕降临,宋明和北邙四鬼早早睡下,表哥和小铃铛也渐渐入睡,我却怎么都睡不着,一闭眼,脑海中就闪着各种画面。
几度辗转,热得满头大汗,我起身走出了屋子。
月亮很圆,照得院子一片惨白,凉风阵阵,汗水被吹落,吸走大量的热,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身后传来轻踏的脚步声,我没回头,低声说道:“圣陵,我必须要去吗?”
“二十岁那年,春晓翠柳岸,红绳结发梢。”
“圣陵,我必须要去吗?”
“二十岁那年,你说海角天涯,我伴你四海为家。”
“圣陵,我必须要去吗?”
“二十岁那年……”
“别说了。”
圣陵密码 第十四章 战前动员()
睡梦中,听到院子里一片吵杂,我睁开眼睛,才发现天已大亮,看看窗户外的太阳,竟然是正午。
表哥和小铃铛不在,应该很早就起床了,我睡眼惺忪,推开房门,看到的场景似曾相识。
两张小方桌拼凑在一起,上面摆着十几盘菜,看样子是从外面买回来的,啤酒堆成小山,凳子不够,索性全都站着在吃。
“宋老板,又开动员会呀……”我想起上次宋明说的那番话,就想笑。
“哥,睡得跟死猪似的,怎么叫都不醒!”
“呃……有些梦太真实……”我挠挠头,冲大家笑笑,然后去水池边洗漱一番,才清醒许多。
表哥边吃边吐槽:“昨天都还西装旗袍,今天咋变成要饭样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孩子懂啥!”老虎脸通红,应该是一口气吹了三四瓶。
初秋的天,暖中带寒,给人的舒适感不亚于春天。
一阵风吹过,两片树叶飘落院中,一片落在我头上,被我低头晃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