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嘴里嗫嚅着什么,而后便从我手里将饭团一一拿走了。
听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声音,我微笑着想着接下来要讲什么故事呢。
这样的安稳日子过了大概两个月之久。
这家店里的老板五十多岁了,为人很和善,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俨然将我当做女儿一般对待了。对于我时不时接济光太他们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时候还会提醒我去后厨拿些剩下的饭菜给他们带过去。
“说起来,月子你身上的伤怎么都不见好的啊?真的不需要去医馆看看吗?”这天,我绑起袖子扛东西的时候,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的老板忽然开了口。
我心下暗道不好——因为体质特殊,我身上受过的伤很难愈合,严重些的话,几乎会一直不见好转。一开始我一直用绷带缠着,免得被人注意到。这些日子下来,多少有些放松警惕,再加上天气转暖,身上被裹着总归难受,干活儿也不方便,我便没再理会它们。
“唔,其实还好啦,我受了伤经常难以愈合的。”我将肩上的木头放到角落里,而后放下了袖子,不大好意思地笑了笑,“先前受伤是有点严重了,所以才好得这么慢的。没必要去医馆破费,您不用太担心的。”
“要是真的难受的话,还是去看看比较好,钱不够的话,直接和我说就是了。”
说完这话的老板离开了后院,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干完今天的活儿后,我又到后门和那帮孩子讲起了故事。也不知道是他们中的谁走漏了风声,每天我身边都会多出几个城里流浪的小孩子。虽然并不讨厌,但是这么大的数目,也不好让老板再破费,我便主动向老板提出了减些工钱当做是这些孩子的饭钱。而且另一方面,我多少有些担心他们都聚到这边来,会惊动薰他们的人。
送走今天这些孩子后,我有些疲惫地在后门的棚子下面多坐了一会儿——这个棚子是我自己搭的,之前有一天下起了大雨,不好让他们淋着雨,我便直接在这里搭了个棚子。
可还没真的怎么松口气,我便感到有人在朝我这边接近。
我忙打起精神,屏住了呼吸听着来人的脚步声。
——听上去,应该是两个少年。
再加上来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我便稍微放下了心来。
“请问两位,是有什么事吗?”等到对方越来越接近的时候,我便直接开了口,“这里只是本店的后门而已,有什么需要还请去前门那边进入哟。”
来者沉默了一阵子,紧接着一个带着惊讶的少年声音响了起来:“你、你竟然能看得到我们吗?!”
“嗯?”我愣了一下,本以为他是在暗指我是个瞎子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就算是瞎子,也该能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才对。沉默了一下后,我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请问两位,莫非是……精怪吗?”
沉默了片刻后,刚才那个少年再次惊叹道:“她真的能看到咱们!好厉害啊!”
“呃,那个,请问两位……”想要询问一下他们身份的我听着对方惊讶的声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鲶尾,稍微控制一下,她好像被吓到了。”打断了这僵持氛围的,是一个清泠泠的少年声。不同于另一位的元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些淡漠,只是语气却十分的温柔。
“啊啊,抱歉,我稍微有些惊讶。”被叫做“鲶尾”的少年笑着向我道了歉,而后询问道,“请问,你有什么要对我们说的吗?”
我整理了一下语言,而后开口道:“想来确实有些冒昧,我是想问一下,两位是什么身份?”想到我们才第一次见面,直接问这种问题实在太不适合了,我便又补充道,“我的名字是月子,多年前曾经跟随一位大人修行,所以才能感知到两位的。”
“月子?”他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位鲶尾大人却对我的名字起了兴趣。他反复念叨了几遍,嘴里喃喃道,“骨喰,你觉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确实。”后者应了一声后,便没再说什么了。
见这样下去怕是会没完没了,我便再次主动开口道:“‘月子’这名字随处可见,两位不用这么在意的。”
“说的也是呢。”鲶尾大人赞同般地说了一句,顿了一下后,他便再次开口道,“我的名字是鲶尾藤四郎,旁边是我的兄弟——骨喰藤四郎。我们是刀剑的付丧神,请多指教呢,月子小姐!”
感觉自己已经多年没见到过刀剑付丧神的我一时间愣在了那里,心中的喜悦还未激荡起来,我便又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藤四郎?冒昧地问一句,两位可是粟田口刀派的刀剑?”
作者有话要说: 双子出来了嘿嘿嘿ww
狐球那篇番外“有话说”里补了链接,不用微博的可以直接去那里看_:з」∠_
第158章 第一四九章()
“藤四郎”这个名号令我一下子想到了当年的药研君; 于是按捺下内心的激动与不安,我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可是问出口的瞬间; 我却忽然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虽然我和药研君与一期大人曾经相处过一阵子; 但如今时隔多年; 药研君已经消失在了本能寺的那场大火之中; 一期大人也不知已经变成了什么模样。如今我这么厚着脸皮妄图攀关系,实在是令人不齿。
而且在我问出那问题的下一秒,原本亲和无害的两位少年身周的气氛忽地一变,一时间凌厉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适才被称作“骨喰”的少年语气更加冷淡地询问道; 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他脸上冷漠的神情。
我抿了一下唇,四周空气中弥漫着躁动不安的混乱感; 令我险些没忍住和他们动起手来——这是和薰生活的这半年里养成的坏习惯,但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这半年里; 他每天白天的时候都是在外不知为什么而奔波; 对于被他用铁链子锁着的我也会派人加以看守,而到了晚上,他就会来到关着我的房间里; 起初还会说些话来激怒我; 看我恼怒却不知如何反抗的样子恣意大笑。后来见我学会了充耳不闻之后,他便只是在我面前喝闷酒,但又经常一言不合就摔酒盅、甚至和我动起手来。
我起初摸不透他这反复无常的性格——其实哪怕是现在我也搞不清楚——于是便只好每天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小行为; 时刻准备着自我防护。没多少灵力的我不敢用法术,担心灵力耗尽后变成了瘦小孱弱的幼女形象,不知又会被他怎样欺辱。而且每次动手; 我也不敢真的怎么伤他——一来他一直带着匕首或短刀,真的惹恼了他,指不定我会落得怎样的后果;二来他也说过只要他一死,他手下的人便会知会春彦少爷那边的人,让他们直接杀了光君和阿朝。
“我的身份,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只是一个曾经修行过的普通人而已,还请两位不要思虑太多。”我无视我们之间紧张的气氛,朝着他们笑了笑,放轻了声音慢慢道,“我刚才有那么一问,只是因为听到两位的名字中带着‘藤四郎’,而吉光大人所铸短刀名扬天下,我只是忍不住询问了一下而已。”
见他们稍微放松了一些,我便叹了口气,又开口道:“难道说,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盲眼女人还会给两位大人带来威胁不成?”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该说是两位高看了我,还是要说两位低估了自己呢?”
在我说完这些话之后,我便感觉到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敌意渐渐弱了下去。随后,那位鲶尾君语气爽朗地劝说道:“这位小姐说得不错,骨喰,咱们也别考虑这么多。反正也只是偶然碰见了一面而已,今后会不会再见还是未知数呢。”我听到他拍了拍骨喰君的肩膀,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份轻松与温和,“再说,一期哥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吗?对待弱势群体要多几分关怀才是,你不要老是绷着张脸,会吓到对方的。”
他的这番话使我彻底确定了两位的身份确实如我刚才所想,但是这样猛地听到一期大人的名字,心中不免生出一种隔世之感。
想想当年他还是天下一振大人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和他说过待人这么冷硬可不太好,还几次劝他笑面迎人。每次听到这话,尚且不适应拥有实体的他总会露出无措的神情。
‘如今倒被他用来教导他的弟弟们了。’想了想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我险些笑出声来,但立即便又硬生生地忍了下去,装作咳了几声。
“不过说起来,骨喰你不是常和三日月大人在一起吗?三日月大人性情温和、长年带着笑脸,怎么就没见你学来几分?”鲶尾君接下来的话令我脸上的笑容一时间僵住了。
他们再说什么,我都有些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他刚才话里提到的那位大人的名字。
‘现在落得这步田地,真要是见了三日月大人,我该如何解释是好呢?’想到他多半会生气,但依照他的性格怕也不会直接宣泄出来——这样的情况才是最难办的啊。
我暗搓搓地想着要如何开口让他们相信我的身份,又要如何拜托他们替我这么个刚见面没多久的陌生人转个口信,而面前的骨喰君却忽然开口道:“三日月大人每天就像个老人家一样喝茶赏花,并未像一期哥那样教导我。”他顿了顿又道,“就算他和我聊起什么,也都只是一些日常生活中的趣事而已,要不然就是那位小姐。”
我听到这话,不由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忍不住沉了几分:‘看来,三日月大人在这段日子里与自己的命定之人相遇了呢。’想到这,我不由攥紧了拳头。
“哦哦,我也听他说过——就是他的那位恋人嘛。”鲶尾君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里的笑意愈发明显,“不过后来一期哥知道这些后,不是对我们说什么三日月大人是上了年纪,记忆出现混乱之类的吗?还说,让我们不要真的相信他的那些话。”
听到这些,我又是一怔。
“唔,我知道,但是听三日月大人的语气,对那位小姐的思慕不像是假的。”
骨喰君的这句话令我确信了三日月大人与一位优秀的女性确定了恋人关系这件事,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心里为他们献上祝福的同时,又难免觉得有些寂寞:‘这下我再去向三日月大人寻求帮助,怕是不合适了吧。’
“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三日月大人他都被带走了。”
鲶尾君这话令我一惊,不由直接询问道:“三日月大人他被带去了哪里?”
他们似乎也是被一直默不作声的我这一问惊到了,沉默片刻后才听鲶尾君道:“三日月大人是被宁宁——不,北政所夫人带去京都了,这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也罢,就算现在三日月大人他真的还在大阪城中,我又该以什么身份和他见面呢?当初是我自己选择离开的,如今这副模样去见他反而会给他添麻烦。而且说不定,和那位小姐认识后的他已经明白当年对我的那种情感只是一时误会而已。我如今找过去,可能还会令他和那位小姐不快吧。’想到这些,我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但随即涌上的苦涩令我感到万分痛苦,‘好在当初一直提醒自己要认清现实,克制住自己、没有自以为是地回应三日月大人的好意,不然眼下这状况,我怕是会难堪得不行啊。’
这样一想,我忍不住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心情却晴朗了不少。
“那个,请问小姐和三日月大人……莫非认识?”可能是见我这反应很是怪异,鲶尾君小心翼翼地询问了一句。
“不,我不曾见过那位大人,仅是听说过他的大名而已。”我朝他们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每对恋侣能走到一起都很不容易,想要送上一些祝福罢了。”我说着,双手在胸前合十,打从心里为三日月大人和那位不曾见过面的小姐祈福。
正在我想着要不要和他们说自己与一期大人认识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青柳小姐的声音:“原来你一直坐在这里啊,我去你房间没看到你,可吓坏我了。”
我一怔,惊慌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实在是过于松懈了。
暗自自责了一下之后,我扭过头朝青柳小姐打了声招呼,察觉到她周身洋溢的喜悦之后,忍不住打趣道:“真难得,青柳小姐前段日子不是一直沉浸在和重成大人的热恋之中吗?怎么忽然想到我了?”
“诶诶,平日里一直觉得月子你性格温柔,没想到也跟着其他人开我玩笑。”她一时间有些慌乱地指责了我一句。
注意到刚才的鲶尾君和骨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