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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哭了,侍医怎么说?”
王西语极力控制住心神,“风寒,也开过药了。只是,平儿才两岁,到底太弱了。”
风寒,想必是换季时不慎所得。本也不是大病,只是孩子太小,用药施针都不敢下手。怕孩子受不住,所以王西语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想到昱儿,刘彻当晚便破天荒地在王西语宫中歇下了。连着五天,直到刘平病情见好才回温室殿。
这下可算在后宫中激起了千波万浪,任谁都看出来了王西语只要有孩子在就总是还有着几分圣心。
母以子贵,这个道理谁不懂呢?
只是还不等她们想办法怎么有这个福分,宫中进新人了。又是五个人比花娇的美人,封的还是少使。只是比起她们心神疲倦,这五个美人眉目间还是期待之色溢于言表。
而这五个少使的运气比起她们来运气更是好多了,初一进宫便被依次召幸。其中便顺着皇帝的喜好来召见了,这其中以尹月娥最为受宠,一月有十天能得召见。
到四月,便晋为七子,直接跳过长使。
比起之前的进宫早却在身份远低于她的宁蒗,尹月娥实实在在很有些宠妃派头。却不料,到中旬便诊出宁蒗有孕,以身孕晋封七子。
*****
比起汉宫中的暗波涌动,松石斋平静的很。阿娇不再提要下山的话,老太公也是撂开不提。
生活似乎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平静,每日弹琴赏花。而老太公在春雪化开后便赶了牛亲自下地耕作,松石斋中不缺吃喝,倒更像兴趣。
也的确,中国人似乎天性就爱跟土地打交道。不论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退休干部还是白领丽人,都不缺愿意自己种菜的。
有条件的找块地种,没条件的用泡沫盒子种菜。等到能收获时,也还是不够吃用。但是收获的心情想来是一样开心的,老太公天天下地,回来时丝毫不见疲累,红光满面。
雪舞便有些不解,偷偷问竹歌:“老太公怎么看都是标准的贵族啊,怎么还种地种的这么高兴?”
竹歌也有些好笑,“大概是人老了,总得找点能打发的事干吧。”
说到这里,两个人不免都有些心酸。她们幼时要不是因为穷,又怎么会被卖了?但凡家里能有地种,能有口饭吃,父母也不能狠下心来卖孩子。
张博达现在也跟着下地,松石斋的洒扫还是他做,只是改为十天一次。
他就没有老太公那么的一片狂热了,天天下地累的不行。晚间还要强撑着去给阿娇说奇门遁甲,天天是逮着一点机会就睡。
不过做些粗活重活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现在也不像从前文文弱弱了,一场风雪就能得风寒。时日一久,自己也体会出来,倒也没有多排斥了。
这日用过晚饭后,张博达照例随老太公去书房。却不料老太公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今天早些睡。”转头对阿娇示意,“中宫,随老夫来。”
老太公难得大发慈悲不叫他晚上还用功,张博达自然是谢天谢地。只是叫皇后去干什么?
他心底漫过一阵不吉的预感,却又不敢去爬窗户偷听。老太公一身武艺了得,这不是去找死吗?
便去厨下像驴拉磨一样地转个不停,直把竹歌同雪舞也弄的心慌。
书房里,阿娇也莫名很有些紧张。
老太公很和蔼,一反寻常地和蔼。胡子眉毛几乎要笑到一处去了,在书案上展开一卷帛书。“中宫,看看?”
她心下有些发毛,凑过头一看。更是发慌,是奇门遁甲!
这是什么意思?
见阿娇不说话,老太公又说:“老夫上次竟忘了问,中宫是如何出阵的?”
他渐渐收敛笑意,“想必那个图是没多少用处的,不过阵法虽被老夫压制了十之**,但想轻轻松松地走出去也是要废一番功夫的。”
阿娇大惊失色,抬眼望向老太公。心中巨浪翻滚,被他一句十之**震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为,最迟也是在她们进阵之前,大阵便只能发出微弱作用。却还是能改天换日,叫人在白天黑夜中永无休止地走下去。
无法想象,如果是一半甚至是全部的大阵,该是什么样子?
原来,能走出来是老太公放水又放水的。
阿娇当下也没有什么好瞒的,便把用星辨别方向说给了老太公听。
他便道:“原来是军中之法,也是,堂邑候府也是以军功为起家的。”
阿娇自然不能说这是前世学校教的,便也只能默认了。
“还能记住祖宗,也算不错了。”老太公微微又有了笑意,指着帛书轻声说:“这是奇门遁甲,中宫想学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章 身份()
四月中旬的崤山,哪怕是晚上也已经是一片醉人的温暖了。青玉四花耳盖炉悠然地冒起缕缕轻烟,鎏金羊形铜灯中火焰璨然怒放,气氛一片静谧。
老太公说完这句话,便一脸和蔼地望向阿娇。神色活像后世孩子们最爱的圣诞老公公,但阿娇却被他看的心中七上八下,她摸不准老太公是什么意思。
她刚来时只是向老太公提及能不能为她解局,老太公就以奇门遁甲概不外传直接拒绝了。
怎么今天主动提起来?就好像这奇门遁甲一文不值了一样。阿娇心中警铃大作,面上神色从容,若无其事地回道:“这是由您说了算的事,何必问我呢?”
老太公目光炯炯地望向阿娇,眸子中的光芒恍若荒野中的篝火一般耀眼炙热,充满期待地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老夫要是说愿意教呢?”
老太公之前的表现都似乎是在暗示,所以他这样明确地说出来阿娇倒没有意外。只是他这样明明热切的阳光却看的阿娇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他的目光深处隐隐晃动着冷静和自信,似乎已经对阿娇答应有十拿九稳的把握。
她心中惴惴不安,本能地先笑了一下才轻轻摇头。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
老太公听了这话还是笑,既不意外也不沮丧,直把阿娇看的更加局促。才轻轻地问:“那这个意思,是不是说中宫无意于此?”
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没有看阿娇,只是淡淡笑着。旋转了目光,望着和田白玉镂雕荷中插着的几枝桃花,静静地等待着阿娇的回答。
阿娇心间有些犹疑,老太公今天破天荒地提起这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非她心中狂跳起来
不等她说话,老太公又开口了。“龙甲神章是什么中宫听说过吗?”
阿娇试探地道:“是关于奇门遁甲的书吗?”
老太公微微点头,却还是没有看她。目光几乎胶着在花瓶上,“不是关于,是奇门遁甲之源!”
奇门遁甲在浩瀚的历史中起起伏伏沉淀了几千年后,渐渐趋于灭亡。后世的人说起来,能有几个人说清它的来源去脉,倒是下意识地就把它和相面之术联系在一起。
就如外国用火药制造子弹御敌,中国却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国用罗盘针航海,中国却用它看风水;外国用鸦片医病,中国却拿来当饭吃。
同样可笑的事也发生在奇门遁甲上,本是夺天地造化之学,是气象,地理,心理学,哲学等这些现代科学的结合,是论天体、人和地球运动规律的科学巨著,甚至进而使其揭示宇宙间事物发展变化的自然规律的大成之学。
到了后代竟被拿来做招摇撞骗之用,更有甚者质疑是不是夸大其词或者到底有没有存在过。
无数传统文化就是在这样的质疑中慢慢消弭,甚至有的从始至终都没出现在世人眼前就被浪花卷没。
或许以后又会在现代科学之中重新复活,引为创新突破,却不知道是古人几千年前就玩过的。
在阿娇的思绪漫无边际地铺展中,老太公把奇门遁甲的起源娓娓道来。
“奇门遁甲起源于黄帝战蚩尢之时,后被风后把龙甲神章演译成兵法十三章,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姜子牙在奇门原来的基础上,将最先的一千零八十个局进行删烦就简,简化成了七十二局。而到现在,只剩下十八局。中宫知道为什么吗?”
奇门遁甲的博大精深阿娇已经领会过了,但对起源却是完全一片空白。当下便心情微微放松了些,认真听起来。待听到老太公的问题却是一愣,疑惑不解,“为了精进奇门遁甲?”
一千多变七十二,七十二又变十八,这可削减的不是一般的狠啊。难道说,是为了秘不传人?只是嘴上却只说了另外一种猜测。
老太公摇头轻笑,神色间却是肃穆了许多。“奇门遁甲乃秘术,老夫更喜欢叫它为帝王之学。知道为什么吗?”
他转过头来,一字一顿地说:“因为奇门遁甲窥探的是天机,真正的窥探天机。每年每月每日每时的天机,只要肯算,都能加以推演。庞杂深奥,但一旦踏脚进此门,便能操控天下。”
“奇门遁甲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倘若为心性不良之人说用,则天下用无宁日!所以起选传人是慎之又慎,黄河尚且改道而行,就不要说人性。”
“向来都是选最有天赋之人传授,单线口述。是秘术中的惊世宝藏,但这样还是不行,不行!变数太大,所以削减,一直削减,削到再无惊天之能!”
老太公的话一字一句如惊雷般敲在阿娇心头,他的意思她已经明白了些。
或许他知道了张博达在教她!所以,在警告她!
仿佛是为了验证阿娇的猜想,老太公望向她,目光几乎要把她看透。“而这其中,最不能学的就是皇家之人!龙气应承天意而生,明灭总有定时。若以人力强行改之,祸害无穷。中宫,你说呢?”
老太公话音刚落,门怦然被推开。
张博达满脸苍白地站在门口,悲声向老太公道:“别逼她了,也别试她了。你都知道的,你明明的知道,何必要像猫逗老鼠一样呢?这样让你很有成就感吗?张子房!”
他连珠炮一样地砸向老太公,阿娇处在两人中间便是尴尬万分。刚要起身劝张博达对老太公客气一点,即便被拆穿也是他们不对。奇门遁甲若是这样事关重大,本就不该叫她学的。
但是张博达最后那三个几乎是用尽浑身力气喊出来的名字,一下便把阿娇说懵了。她怔怔地呆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子房!留候!留候?
莫非是听差了?或者是同名姓?
阿娇瞪目哆口地说不出啊话来,她在极度激动中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反反复复回荡着张子房三个字,她还是不敢置信。
留候是大汉的开国功臣,岁数应当和高祖是不分上下的。这么算来岂不是最少也在一百来岁看外了,这即便是在后世也是罕见之事,就更不要说是在汉代!
而最重要的是张博说这个看着也就五六十上下的老太公是张良!
这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如此突兀,打了阿娇一个措手不及。关于老太公的身份,阿娇不是没有猜想过。甚至还真的大胆想过会不会是张良,但马上就否定了这等不切实际的荒唐想法。
现在想来,连她都能从几千年前魂穿到汉代,还有什么能是不可能的呢?
如此说来,所有的一切便都说得通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不属于这()
为什么能在崤山上建松石斋?为什么能有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为什么老太公把她这个皇后理所应当地视为后辈?为什么张博达说起老太公的小师妹神色灰暗?
这一切的一切,只需要用他是张良就能解释的通。
天下人谁能想到开国元勋留候竟然还活着?而且还活的这样精神抖擞!
在最初的极度震惊后,这些思绪像洪水拍岸一样纷至沓来。直搅的阿娇心中翻江倒海,她徐徐站起来,打破因张博达破门而入后的短暂死寂。
毕恭毕敬地举手加额,鞠躬九十度直身后,手再次齐眉。双膝同时着地,缓缓下拜,手掌着地,额头贴手掌上。竟是丝毫不顾皇后至贵,规规矩矩地如一个普通晚辈给张良行了大礼,口中柔声道:“阿娇见过留候。”
张良定定地望向阿娇,最终还是伸手把她扶起来。幽幽叹道:“不必这么大礼,老夫现在不过一介乡野农夫。”
他话是这么说,但是谁敢真把张良这等人物视作凡夫俗子?到了他这般层次,一切外在如权势声名倒真的真是虚幻了。
张博达说了这一通话,又把老太公藏了许久的身份揭穿。站在原地,脸上倒看不出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