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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到了这里,许老夫人宠惯着,说养孩子不让他吃好吃饱怎么长的壮实?
郭炎才能痛快地吃两碗,喝着茶就点心的时候他忍不住又跟阿娇说:“阿娇姐姐,我们明天还去好吗?”
荠菜的味道的确很好,又是冰天雪地长就的。
古往今来,数不清的好美食的文人雅士为荠菜赞颂。
但哪能长这么快?
就是割了就长的韭菜叶没这么快。
阿娇苦笑不得,忽然想起来时看见的几棵香椿树。
好像正红蓬蓬地发了芽。
也正是季节,便一笑。“不用出门也有啊,明天我们吃椿天。”
郭炎摇头不解,“春天?也能吃吗?春天怎么吃?”
他好奇起来,小嘴巴拉巴拉地追问着阿娇。
阿娇忍俊不禁,就告诉他。那是香椿树的嫩芽,绿叶红边,好看极了。
香椿炒鸡蛋、香椿竹笋、香椿拌豆腐、潦香椿、煎香椿饼、椿苗拌三丝、椒盐香椿鱼、香椿鸡脯、香椿豆腐肉饼、凉拌香椿、腌香椿、冷拌香椿头
她一连串的菜名说的郭炎又填了两块点心,完全忽视他姐姐警告的眼神。
被勾动了馋虫的郭炎第二天一早便咚咚咚地跑上来敲门,“阿娇姐姐,我们去剪春天”
剪
还真是很有意境。
阿娇打着哈欠起来,叫雪舞先开门让郭炎进来。
等着她洗漱的时候,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先时是细细的毛毛雨,等发觉时已经哗啦啦下大了。
郭炎失望的不行,知道雨天没法去剪春天了。
但还是盼望着雨一会就停下,“阿娇姐姐,雨一停,我们就去剪好吗?”
用过早饭后没有停。
又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停。
郭炎可怜巴巴地望着院子里的雨幕,难过的快哭出来。
任是谁也看的出来,他很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味道。
郭珏哄了几次,他也还是皱巴巴地不高兴。
许老夫人哄,也不行。
郭炎虽然懂事,却还是比郭珏骄纵几分。
如果是郭珏,得不到的也就算了。
雨哗啦啦下着,说不出名字的细藤攀上了假山。细碎的叶地毯般地缠上去,星星般的花骨朵,都被春雨浇得水灵极了。
阿娇站在屋檐下,也盼着雨停。
忽然有人从廊下走来,手里抱着好大一个筐,暗红色的香椿芽堆满了尖。
是竹歌。
她的刘海湿嗒嗒黏在一起,浑身的衣服都在滴着水。所到之处水迹蔓延成了一条小道,她去给郭焱上书采香椿芽了。
真是
竹歌到了阿娇跟前,把筐放下。“够吗?不够我再去摘。”
阿娇掏出帕子给她擦额头上的水,“够了,别摘了。等停雨了再摘,你真是”
竹歌接过帕子自己擦拭,但是实在是杯水车薪。发丝间滴滴答答的水哪是一方帕子能擦干净?
她便索性不擦了,浑不在意地说:“不是炎儿想吃吗?再说了,我练武的人这点雨怕什么?”
阿娇被她这份心给感动了,忙道:“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去去寒气。我现在去给郭炎做,午饭他就能吃上。”
她便进了屋去叫郁闷的要滴出水来的郭炎。“快出来吧,去看看椿天。”
他一下雀跃起来,欢呼一声就跑出去。
竹歌早已经走了。
廊下放着一筐还带着雨丝的红嫩嫩的椿天芽,他伸手去摸。“这就是春天,原来春天是红的。”
阿娇笑着应道:“对啊。”
跟着出来的郭珏便奇道:“这么大的雨,谁去摘的?还冷的很呢。”
阿娇轻声道:“竹歌。”
说完也不看郭珏是什么神色,她是感动也好,怀疑竹歌是假好人也罢。叫了人把这筐椿天拿到厨下去,自己又亲自去厨下做法。
午饭时,郭炎终于如愿见到了香椿炒鸡蛋、香椿拌豆腐、炸香椿鱼、香椿鸡脯、香椿豆腐肉饼、凉拌香椿、香椿鸡蛋饼
香椿同香菜、芹菜一样都是以特别的香味而出名,炒蛋金黄碧绿光是颜色也格外好看,就更别说吃了。
跟韭菜炒鸡蛋,可说不分伯仲,一块就够人扒一大口饭。
拌豆腐,只用油盐味道便鲜嫩到几乎把舌头吞掉
炸香椿鱼金黄酥松,香椿碧绿脆嫩
和鸡脯一起炒也好吃,香味浓郁极了
凉拌,香椿味道最足
郭炎一口接一口,都来不及夸夸好吃。等他狼吞虎咽地把自己食案上的菜色吃的一干二净,才放下筷子。
许老夫人很高兴孩子这样有好胃口,慈祥地看着郭炎。又望向阿娇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就把方法教给厨下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
阿娇摆手,“我也很喜欢下厨。”
其实,最应该谢的是竹歌。
只是说了就显得这是献殷勤一般。
不说老夫人自然也会知道,这就够了。
或许对于竹歌来说更简单,只要郭炎开心就行了。
爱屋及乌而已。
只要是心上人的,她都会去爱,真心实意地去爱。
春寒料峭,雨意冰冷。
要是一般人淋了这么一场雨,肯定是得要风寒的。
竹歌身子骨好,还真的没事。
得了一句郭炎的谢谢便高兴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老夫人叫他来说的,还是郭珏。
雪舞认为是老夫人,郭珏对企图嫁给她爹的竹歌还是充满了防备,冷漠客气而又疏远。也就只有粗枝大叶的郭解看不出来,就是老夫人也几次三番地说多谅解一下郭珏。她没有坏心,只是娘死的早防备心强。
这一点竹歌自己也很明白,她的阿娘也死的很早。(。)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零七章 开渠()
早春的太阳还不算太暖,但金灿灿的日光就够叫人心情舒畅。向上望去,天又高又亮,白云朵朵。眼角下便是巍峨的汉宫和满目春光,刘彻立在屋檐下深深呼吸了一口清冽的凉气。
很安静,安静到如阿娇所说的那样能听见冰层融化崩裂的声音。
她离开的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他还是习惯地引用着她的话,仿若她还在身边嫣然笑着说这些话。
阿娇刚走的时候,他翻天覆地地找她。
再后来,发现了她的决心,他便抵触一切跟她有关的东西。
但二十多年的相知,她早已经融在他的血脉里。想割舍掉何其难,又如何痛。最重要的是,他舍不得。
于是,刘彻又一点点捡回来。
他想如果能忘记那就忘记,忘记不了那就留着吧
刘彻披着大氅站得笔直,含着几丝笑意。院子里当阳的地方已经钻出一片绿茸茸的小草,枝头上也冒出了新叶。
忽地,一阵风卷来。
绿草茵茵被踏的全倒一边去了,是雪狮子。
它有一搭没一搭地吃起草来,有些漫不经心。
天渐渐暖起来后,刘彻到底还是把它又带在了身边。
小冬子眼见陛下不多的笑意滑下去,不觉在心中祷告漫天神佛。同时忍不住要和雪狮子神识传音了:小祖宗啊,你说就冒那么块绿色陛下看着正高兴,你就
唉,总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这么想着又放下心去,继而担心起自己来。皇后不在了,陛下的心情就没有好过。师傅说杀就杀了,他现在虽在外人眼里又红起来了,但谁知道明天呢?
陛下一个不如意还不是说杀就杀,唉!
小冬子正胡思乱想之际,却见廊下有人来了。
来人目不斜视,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步伐很稳健,不疾不徐。
是九卿中的大司农郑当时,小冬子久在御前知道他名声很好。廉洁奉公,年节送,只不过是些普通吃食谢哦,光这点就值得人尊敬。听说脾性也是极好的,不像丞相魏其侯,从前就是太皇太后和先帝的面子也照摔不误。
也就现在年纪大了,讲究养气了。
饶是这样,陛下仍说丞相那是傲气天生藏不住的。丞相听了这话,倒不否认只是笑着。陛下也跟着笑了,小冬子见到的不多的笑。
但不知为什么,好脾性的大农令反倒好似不那么招陛下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不像丞相那么总能让陛下带着笑意。
小冬子虽然小聪明很有些,但对于这些帝王心术实在是弄不明白。他也不想去探究,师傅曾教他糊涂就是福气,这是大智慧。
眼看着大农令到了陛下后面行礼,小冬子便悄声退了出去。雪狮子听见他出去,偏头看他一眼继续吃草。
小冬子又好奇又好笑,这马灵性着呢,知道他小冬子就是个伺候它的人。这要是陛下抬脚要走,早跟着一块走了。
他轻轻地合上门。
轻轻的说话声被关住,迎风飘来的只有碎碎的几个字。小冬子脚步轻快地到了春陀身边,两个人说起话来,师傅走后春陀一向很看顾他。
小冬子看眼色的功夫确实不错,刘彻的确不是很喜欢郑当时。他正是激扬飞越的年纪,不喜欢一板一眼的。
郑当时这人倒还能用可用,就是一说话必先长篇大论地说些没用的。不过就是推荐一些士人,言语中推崇不已。听说和属下议事时,也是谦和地不像话。没有一点九卿的样子,刘彻明白这是太爱惜自己的羽毛了,不敢得罪人。生怕外间议论起他时说半句不好的。
这样的人,顺上为多,不敢鲜明地把自己的是非说出来。
但刘彻的容人之量还是很有的,从来都是不拘一格用人。所以汉武一朝,人才浪花般层出不穷,他手里从没有缺过人用。
不能不说刘彻实在看得明白,郑当时的确不敢得罪人。没跑偏的历史上,窦婴彼时已经失势,田汀÷崾泳桶樟耍故谷巳ヒ继侍罅粝吕吹奶锏亍�
老友灌夫为之颇为忿忿不平,以为田汀忧霸隈加じ芭闶萄缫缱铀锉惨谎衷诘箍床黄瘃加ち恕J翟谑切∪四Q珊拗�
田汀蛉怂篮笱嗤跣∨藿吹幕檠缟希喾蜃砭坡钭锿‘大怒,使其下狱搜罗罪名。窦婴为之相辩于刘彻跟前,各说各有理。刘彻便令群臣议论,郑当时起初偏向窦婴对,被田汀人蕴嵝押蟊阕嘶耙簟�
刘彻气他这样没个主见,看人脸色,更深恨外戚尾大不掉,朝臣竟怕得罪他们而不敢说话。当即便气的直说要杀了畏首畏尾的郑当时,但郑当时彼时为九卿之一,岂能因为皇帝一时之恶而赐死?
于是贬为詹事,后调任大农令。
历史悄然地改变了许多,本该在元光四年死去的窦婴如今好好地活着,当着丞相权重天下。而元光五年暴死的田汀涝诹嗽馊辏范嗔撕芏嘤稚倭撕芏唷�
历史就像一条河,人力固然可以使其改道。但却还是向前奔流而去,日夜不息。
郑当时没有因首鼠两端而惹怒刘彻,却还是把他从由右内史调任大农令。
果如刘彻所料,见过礼后就在廊下奏对的郑当时长篇大论地赞扬起了庄熊罴。“臣以为商颜山一带土质稀疏不稳,渠岸易崩。庄熊罴推行的井渠法使井下能相通行水,实在为妙招。假以时日,便能引洛水灌溉万余顷旱地。利国利民,实在是一大善事。”
他滔滔不绝说着龙首渠的好处,刘彻有些好笑不已。这个郑当时说正事前总要说这么一大篇废嗯无关紧要的
凭心而论,刘彻还是喜欢有脾气有性格的臣子一点。
刘彻慢慢飘散了思绪,计较起臣子们的脾气性格来。
丞相窦婴大才,但却天生桀骜不驯。是以先帝宁愿屈才也不肯用,就是怕这个窦家的枢纽人物其后尾大不掉。好在阿娇驯服了他,现在傲虽然也傲,但总算也能用了。
卫青这是天生的帅才,品行也是没的说。忠心实在,用的自然顺手极了。
司马相如文采是不错,但最近听说在烟花之地流连,这才子总是自诩潇洒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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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八章 惊骇()
刘彻怔怔出了神,落在郑当时眼中却是眼神深邃,神情认真。
一时间,他又是感动又是感慨。
陛下小时,还为太子时,性子急着呢。
而现在陛下不过而立之年,就能耐得住性子听老臣说。先帝在时,有时候还要嫌他啰嗦呢。
于是,良心发现的郑当时终于话锋一转说起了正事。“臣以为臣为大农令,于水利上是分内事。因此臣请以徐伯督率民夫,沿秦岭北麓开凿人漕渠,与渭河平行。自长安引渭水东通黄河。”
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