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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铤而走险,去杀卫青来吓唬卫子夫。
结果就是武帝大怒,反抗情绪起来,越发要加倍宠幸卫子夫姐弟。
陈后的悲情从此刻注定。
哪怕后来陈后再度宠惯后宫,卫子夫到底是她咽不下的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她的青梅竹马,她要托付一生的良人并不值得她这样付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一十章 意外()
而郭珏,虽然还小,但性子要是就此左了,也是一辈子的大事。
她会变得性格偏激,固执,接受不了任何人。
阿娇心里转过了无数说服郭珏的话,她没有把郭珏当孩子。她不会敷衍她,也不会应付她。
但万万没有想到郭珏会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哇地哭出声来。
郭炎被郭珏哭的也要哭了,眼看就要乱成一团。阿娇忙叫雪舞同郭炎乳娘把他引得隔间去,自己轻轻席地坐在了郭珏身旁。递了一方帕子给她,郭珏泪眼朦胧地抬起眼帘,没有去接。
她迅速从莫名其妙爆发出来的情绪中醒过来,胡乱用自己的帕子拭干便偏过脸不去理人。
郭珏的确是有话说,但她没有想在阿娇面前哭,她不想示弱。
还真是倔强的小姑娘。
阿娇柔声开口了,开门见山地问她:“你不想你爹再娶是吗?不管是谁,并不是因为是竹歌对吗?”
郭珏迟疑了一下,而后坚定地点头。
“我并没有劝你的立场,因为我想如果我是你,可能也会这样排斥。我会怕我爹不再爱我,我会怕我爹会忘记我娘。”她声音清幽,像炉中青烟一般淡。
郭珏有些吃惊她的话,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只是闷声闷气地说:“然后呢?就该劝我要听话,要懂事了吧?”
阿娇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话锋一转。“你觉得如果是你娘在这,她会怎么说?我觉得她会高兴你爹能开始新的生活。“
这几句话一下惹得郭珏炸毛了,她霍然转过身来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几乎喷射出火焰来。咬牙切齿地一字一顿地说:”你胡说!我娘不会!“
阿娇落寞一笑,“那是你还不懂什么是真正的希望一个人好。”
郭珏有些不明白。
“我从前也有个孩子,如果他活下来。现在整整九岁了,比你也只小两岁,会黏着我叫娘,可能还会恼火念书,也可能会很喜欢读书也说不定呢,谁知道”
她的神情那样悲伤,郭珏满心的怒气一时间就如打在棉花上消散了几分。
郭珏不觉间竟问出了一句傻话,“你还有孩子吗?你都已经嫁人了吗?”
阿娇的惆怅倒去了几分,勉强一笑。“我刚失去他的时候,也常常想他会不会再投胎成我的孩子,会不会记得我。但后来,我只盼着他不要记得我这个娘,能早点去投胎去做人,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
她泪光堆积成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为娘的都是一个心思,那就是盼着孩子好。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娘,但我想她爱你爱你弟弟的心只多不少。她不会希望你不快乐,不希望你为了守住这些东西而和你爹疏离了。”
郭珏似乎被说动了几分,却还是沉默着。
“竹歌即便进门也要对你娘执妾礼,她将来生下孩子也比不上你们这样的原配所出。我可以给你凭证,保证无论男女都不会动用到该是你们姐弟的。”
“从你爹看,你长大后会嫁人,你弟弟也要成家。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他,他也需要个伴。竹歌不是什么心肠歹毒之人,你只要敞开心去跟她相处她会是个好人。倘若你还是不喜欢她,客客气气保持距离也可以,不能因此怨恨你爹。”
阿娇说完,见郭珏还是怔怔然,便起身写了帛书吹干放在郭珏身边推门出去了。
郭珏在屋里坐了良久,才把目光投向阿娇留下来的帛书。
老夫人正式提亲了,不管竹歌知不知道也得同她说过。
阿娇回了屋便叫了竹歌来,让雪舞避出去。
竹歌一进门便笑,笑的阿娇也跟着笑起来。
最后反而问阿娇笑什么,阿娇只能失笑,简而言之地把同老夫人商量的话告诉竹歌。“你能有个好归宿,我也放心了。”
竹歌到底是初嫁,听了这些是只是说一切任凭她同老夫人做主。到最后,却是忍不住说了傻话:“主人,我还是不嫁了不然以后就您同雪舞我放心不下”
阿娇笑道:“说什么傻话,雪舞还护不住我吗?够了,再说我现在自保能力也有。你不用担心我”
竹歌迟疑地道:“不如再联系一下拔个人过来保护您吧”
阿娇道:“从前不也是你一个人吗?出问题了吗?”她起身握住竹歌的手,“你啊,就好好地安心当你的新娘子。不管错过多久,现在也不迟。进了门,好好对郭解,对郭珏郭炎,郭珏心性敏感一点心不坏的”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竹歌却几乎落下泪等竹歌回去后,已是深夜。看来得明天才能同张博达说说,想着他这些天早出晚归便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堵他。
出乎意料地,张博达竟然睡到日上三竿。
等终于洗漱完把阿娇请进去,已经是午后了。
阿娇有些诧异,又有意要活跃一下气氛,便打趣他说:“这是怎么了?起这么迟?从前是天天人影也见不着一个。”
郭解消瘦了许多,眼神沉寂却明亮。他听了这话,却正色道:“她要嫁人了,我怎么也是娘家人,得好好看着她出嫁。以后不出门了,等她嫁了我们就走吧,师妹。”
他的话很清醒也很理智,让做好了准备来劝他的阿娇一时间倒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连他叫她师妹,也忘了去否定。老太公可是从始至终没有肯定过她的身份。
张博达却又说:“王父留给你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拿出点给她做嫁妆。他们这样人家纵然不差这些东西,也是我们待她的心意。”
原来准备要问他的阿娇,现在却反而被他说服。当下便道:“这是自然的。”
张博达便松了口气,连声道好。脸上也有了笑意,而后便推说要再补觉推了阿娇出来。
他这样越是清醒越是正常,既让人安心,又让你放心不下。
看明白了是好事,只是这心口的伤就更深了。
阿娇看张博达的眼神便心忧不已,张博达连推带搡才把她送出去。“行了,别把我想那么脆弱。好好给她张罗,我有分寸。”
听着脚步声渐去渐远,靠在门上的张博达才合上有些笑的发僵的脸。
他行尸走肉地晃到榻前栽倒,拉过被子,终于哭出声来。
他不是不想争取,只是不想留给她那样死缠烂打的形象。
既然她从头到尾都不会选他,那么他希望自己潇洒点,这样她的内疚也少一点。
可是还是会难受。
明明不属于自己,为什么要难受呢?
从前郭解没有出现是,她就没有选自己,他该死心该认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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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一章 离别()
三月十六,宜婚嫁。
许府张灯结彩,锣鼓宣天。触目所及全是鲜艳夺目的红,喜意盈盈。
阿娇正在竹歌房里,侍女喜娘们挤了一屋子。竹歌端坐着,蛾眉曼睩,目腾光些。双颊未施粉黛便面如芙蓉,嘴角也一直挂着笑。任是谁来也看得出新妇的心情好极了,郭家的侍女仆妇们也跟着沾染了喜气,含着笑互相说着话。
雪舞站在阿娇身后,两个人都半是不舍半是高兴地静静看着竹歌。
天光渐渐大亮起来,外面传来喜气的炮竹鞭炮声和锣鼓声。
到了迎亲的时候呢,虽说不过是从这个院子出去上了车转一圈又回到许府进郭解在的别院。
但总是这么个意思,所以一听到迎亲的到了。屋里便慌乱了几分,竹歌却转过来目光清澈地望向阿娇。“主人,还请您为竹歌行醮子礼。”
阿娇泪却险些落下来,竹歌随了她这么久,如今就要嫁人了。
不过所幸嫁的是她愿意的人,那便值得高兴。
阿娇握住竹歌的手,温言说了些夫妻和美举案齐眉的话便送了她出门上车。
她回身进门,一身红色喜服的郭解正等在院子里。他眉目间也是压不住的喜意,虽说不像少年般笑的合不拢嘴,但也足以让人感受到他的高兴。竹歌爹娘全无,阿娇便是她的长辈。郭解是来向阿娇献上贽礼铜雁的,意为尊重。
却不想郭解左手捧着铜雁,右手却擎着一只倒掉的活大雁。
阿娇有些讶异,活雁是下聘时用的,这怎么?
郭解古铜色的脸更红了,“我想给她补上”
阿娇一楞继而轻笑着接过,“你的心意我明白了,竹歌嫁给你我放心。”
郭解的笑便终于绷不住了,露出满口雪白的牙齿。看上去有几分傻气,还真叫人没法想到这能是声名赫赫的游侠郭解。
门外的炮竹声就没有停过,宾客们大声打着招呼偕行进门。一向冷清肃穆的许府热闹腾腾,送走了郭解阿娇便去了主院,她要去和许老妇人汇合。
许老夫人精神好极了,眉目慈祥,笑在脸上就没有落下去过。
阿娇进了屋,同老夫人一起看着新人行沃盥礼,而后行合卺礼。及至礼成后喜宴便正式开始,远一点的亲戚吃过喜宴后便散去,但血缘亲近的亲戚却是要留下喝酒投壶,直闹到天亮。
一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阿娇和雪舞躺在榻上听得隐隐约约的喧闹声,一点都没有嫌吵。
阿娇还是第一次感受民间喜气腾腾的婚礼,热闹极了,连说话都要扯开嗓门喊。
她和刘彻大婚时,是不会这样的。
肃穆庄重,光是祭祀太庙就用了半天。
回到宫中也更没有人敢高声叫喊,而这样的婚礼烟火气十足,尘世热情蓬勃的模样就是这样吧。
阿娇这夜睡的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自己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她隐隐觉得自己会梦见陈后,但是第二天日光照透了半间屋子时她坐起来看着熟悉的摆设不免有些落寞却又无可奈何。
这天早上再去主院用早饭,竹歌已经把头发全挽起来了。双眼几乎能柔的滴出水来,妩媚的柳叶眉斜飞入鬓。她坐在郭解下首,郭珏姐弟坐在竹歌下首。郭炎见她进来笑嘻嘻地叫了一声“姐姐”,郭珏也点头致意,神色平静。
阿娇这才想起昨天一夜好似忘记了什么,偏偏又想不去来。见了郭珏一下便想起来了,她原先担心郭珏还想不明白会闹出点事来。但是昨天的婚宴顺利极了,没有一点波折,想来郭珏是平静地接受了。
就算她现在还有几分别不过来,日子长了她就会知道竹歌并不是什么存着坏心的人。郭解对他们姐弟的爱也只会更多不少,而他们以后一娶一嫁,能一直陪着郭解照顾郭解的只有竹歌。
郭珏的态度的确出乎竹歌的意料,她冷淡地很,也不看叫竹歌娘。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冷嘲热讽,就连老夫人叫郭炎叫她娘郭珏也没有制止,她只是需要时间。
能这样,竹歌已经心满意足。
她这样的态度自然让原先颇为头疼的郭解更心疼不已,夫妻之间更是你让我请的。
其实婚姻之道本就如此,彼此谅解才能走的更远。
阿娇又在许府住了两天,眼见竹歌夫妻和美,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又在竹歌成婚前便和张博达说好了竹歌成婚后就走,多留只是让张博达心中流血,便提出了告辞。
竹歌苦留不住,知道她到底还是要走便只得罢了。
阿娇向来是雷厉风行的性子,当天说走回房便收拾东西预备第二天就走。
恰在此时,许老夫人使人来请阿娇,说有话说。
雪舞没觉得什么,阿娇却是当即只觉得脚软了三分。
她知道老夫人不是那不守信用的人,只是这个约定的真相对她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所以她才迟迟没有说。
现在她要走了,老夫人要告诉她了。
阿娇飘飘忽忽地下了楼随着侍女去老夫人房中,她有种踏在云端上不切实际的感觉。她有些心慌,又有些期待。她在心中劝慰自己,就是再大的事,就算是说自己之所以重生是因为陈后,也不必慌,不用慌。
但她还是莫名地害怕,像妖精要被得道高僧收服前的惶恐。
她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走在刀尖上。
等侍女吱呀一声推开厚重的木门上,阿娇不知怎地竟生起了转头就跑的念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