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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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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刘彻同窦婴是谁也没有想到。但看阿娇一脸自若的神情,也不像是推诿。

    君臣相视一眼,还是窦婴开口解释。

    “自诸吕之乱后,天下思定。我汉室顺应民心,无为而治。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文帝二年和十二年两次除田租税之半。文帝十三年,还全免田租。景帝二年令民半出田租,三十而税一也。文景二帝多次下诏劝课农桑,鼓励开荒。二帝更是身体力行地带头厉行节约,抑制权贵的奢侈无度。如此这般,到陛下继位时,国库中方宽裕起来。”

    “但战争归根结底打的还是钱,粮草补给、战马披挂、士卒盔甲武器全都是拿钱烧着的。古往今来,多少战争败于国力跟不上?是以这一打仗,臣和陛下都觉出了国库中的财力不足以支持长年累月的战争。毋庸置疑,和匈奴绝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分出高下的。”

    他说的这些阿娇都能明白,前世时为了增加财力刘彻想了许多办法。

    窦婴见阿娇默默点头,心下不由想这聪慧劲倒真像姑母。

    “陛下和臣的意思都是得想法子促进财政收入,当今有些大国诸侯们,独断专行垄断欺瞒赋税。偏偏朝政一时半会还拿他们没办法,这是个大工程急不得。那就只能把目光投到田连阡陌的富豪身上了,这些豪门巨富投机取巧,专干囤积居奇之事。臣以为应对这些巨富徐徐图之,正和陛下探讨处置事宜。”

    话到这里,其实不用窦婴接着往下说,阿娇已经明白他们烦心的是什么了。

    官商勾结相互包庇向来是常态,君臣俩这是担忧若是处置不慎而带来的连锁反应。

    原来迁茂陵令和推恩令早在这么久之前就在为汉室思考,只是现在还只是初现雏形罢了。阿娇想起前世时看着刘彻好似轻松无所阻挡地做成一件件大事,还真曾天真地以为那是靠着他的皇帝之尊。

    皇帝,也得看是谁当,不是谁处在他这个处置上都能做成一番不世功业!

    动诸侯王和巨富都急不得,不若还是像前世那样汉室对匈奴打出了威风,足够震慑住这些魑魅魍魉再给他们来一个措手不及的好。

    依阿娇看,不如还像刘彻前世所想先试试水温,看看这些商贾的反应。

    今年,汉室还算打了场胜仗,应当还是够震得住他们。

    想到这里,阿娇眸光潋滟黛眉轻展。“巨富行商,水陆二路必用车船,且数目不小。孤以为陛下同丞相不如先对这些对商贾车船征收赋税,顺利的话也是一笔不小收入。”

    孤乃汉时皇后同太子的自称,尊贵无比。但阿娇一向以吾或我自称,还是第一次称孤。谈及的又是政事,举手投足间凛人气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迎着光影,白玉一般通透无暇的脸庞愈发散发出光彩来。

    阿娇话音刚落下,窦婴就拍案叫好道:“臣以为此法甚好。”

    刘彻没说话,一双眸子却迸发出惊艳璀璨的光芒来。

    他高兴阿娇能毫不避伟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不再是藏拙,更高兴能和他心中隐约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光芒里,有骄傲,有欣慰。那是爱之极深才能有的包容和欣赏,阿娇心里很明白,她的心被这目光看得暖洋洋。不自觉在条案下伸出手和他十指缠绕,两下相望俱是欣然。

    其后阿娇不再说话,自在地去了窗边读书。

    基调定下了,还得他们君臣去制定具体的措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八十三章 反常() 
君臣俩兴致勃勃地说到酉时三刻,窗外都昏沉一片了,犹还谈兴十足。

    阿娇望着刘彻英俊的侧脸忍不住感概,果然是认真的男人帅爆啊。

    她轻手轻脚地把满殿灯火全燃起,而后就着灯火看山海经。

    灯火明亮中,刘彻同窦婴的轻声争执传入她耳里,叫她竟有几分欢畅。

    他的心中装着广阔天下,他天生就合该是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人。他的雄心壮志,他的宏图伟业,古往今来究竟又有几个人能解其中深意呢?

    人总是习惯性地站在高处评点他人的功过,却没有想过这其中要付出多少心血?更没想过许多事不是努力就可以做成的!付出和收获从来不成正比。

    而刘彻收获的,足够他当起千古一帝这四个字的荣耀。

    阿娇看着他一点点地为他的梦想努力,还参与了进去,这让她有一种真切进入了他的另一个世界,和他变得更亲密的感觉。

    前世她根本没有承担起皇后的职责,以致于她后来一直想会不会是因为卫子夫比她更像一个皇后的样子?

    卫子夫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哪怕这世她早早另嫁,儿女成双。但只要一想起她眉眼无害地站在刘彻身边,同他一起祭祀天地的样子。她还是恨的不行。

    但说到底要怪还是怪刘彻,是他把她捧上了后宫第一人的位置。

    刘彻能把继后的位置给她,说明卫子夫在他心里到底就是有些不同的吧。

    因为卫青?抑或因为真的喜欢过她?

    阿娇不知道,她永远也没可能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前世时,她改名换姓重入汉宫成为倾国倾城的李夫人后,其实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问刘彻。

    他可能会不高兴,会沉默。但一定会告诉她原因。

    只是她到死也没有问,她一面舍不下刘彻,又一面因为他的背叛而憎恨他。以她的心高气傲,怎么会低下头去问这个问题?

    以至于,这个问题只能留在心底最深处,偶然触及的时候便会针扎似地搅得她不得安生。

    现在的刘彻根本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都不认识卫子夫,而以他现在的专情来言,她亦不会有前世的烦恼苦恨。

    于是阿娇心中又滋生了新的问题,他为什么前世不能这样待她?明明说爱她。为什么又还能宠幸别人?

    然而这所有的所有,注定是没有答案的。

    阿娇能做的,只有活好这一世。为自己为刘彻,亦为千千万万供养尊崇她的汉室子民真正担负起皇后的职责来。

    前世的那些过往,总是盘旋起她的脑海里。叫她失去了还自以为是陈娇时的活泼柔善,又让一世养尊处优贵气非凡的陈阿娇身上那些盛气凌人的霸道和冷傲不知不觉展露出来。

    她的确和以前有很多不一样了,宫人们都说皇后变的愈来愈像皇后了。

    海棠私下里也和她说过一次,她倒觉得很欣慰,说早该像现在这样拿出皇后的派头了。

    皇后的派头到底是什么呢?

    颐指气使?还是镌刻在骨子里的华贵气度?

    阿娇不知道,她只能确定这些东西是从前战战兢兢同刘彻保持距离的陈娇不可能拥有的东西。而现在她唤醒所有记忆后。那个真真正正的陈阿娇回来了,这变化大的满宫上下都察觉了。

    刘彻作为跟她最亲密的人,他不可能没有察觉,但是他什么都不说,只当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偶尔触及她的锋芒毕露的时候,亦没有露出讶然来。

    刘彻比她想象的还要深情还要细腻,阿娇甚至想是不是他也意识到了椒房殿有问题,才会叫她搬出来。

    若只是下意识的谨慎,更叫人细思恐极。

    他的心机该多深?

    阿娇靠在窗边,身前是温暖袭人的烤炉,手上一卷书半天也没有翻过一页。

    刘彻同窦婴一口气说到了戌时三刻,总算理出了个大致脉络。抬眼望见黑魆魆的天穹和窗外的灯火通明,这才惊觉想起时辰来。

    他起身笑道:“同丞相说的忘了时辰了,今天也说的差不多了。具体的实施就交给丞相了,天冷道黑,夫人在家等的着急,朕就不留丞相了。”

    窦婴起身含笑告辞。

    陛下这哪是怕他夫人在家着急?是怕皇后着急吧?

    待窦婴的身影隐没在宫门后,刘彻才抬脚往侧殿去。

    都这时辰了,她该饿极了吧。

    正好天冷,叫少府上古董羹——不——火锅——

    阿娇喜欢叫它火锅,那就火锅。

    刘彻拨开轻丝纱幔,脚步轻快地走进侧殿,见阿娇倚在窗边正待叫她。

    却见盈盈跳动的灯火中,她怔然出神,一张白皙的脸没有半点血色。周身俱笼罩在无边清寒中,身形消瘦的叫他觉得心疼。

    刘彻哽咽了一下,只觉得心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

    孩子,对于阿娇来说,到底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淡然放下去的。

    他站了良久,方才止住心头的哀痛。强作若无其事地唤她,“娇娇,回去吧,饿了吧。”

    阿娇蓦然回首,一刹那恍如昙花一现的怅然若失后,她的眸光明亮起来。

    那一抹失神看在刘彻眼里,却愈加叫他心疼。

    那是怎么样的的情绪,挣扎害怕,彷徨期待,痛苦心酸,全混在一起,叫刘彻一下就想落泪。

    他背叠在身后的双手,右手狠命掐着左手胳膊,直到把眼眶中要滚落的泪掐回去。方才慢慢的踱步上前,弓下身不由分说地一把把她拦腰抱起,换来阿娇小小的一声惊呼,“我的山海经——”

    “你的山海经多少本,差这一本?温室殿不也有吗?”他笑道,眼角眉梢全是宠溺。

    “我最喜欢这本嘛。”阿娇想起十几本一模一样的帛书,声音有些微微的底气不足。

    他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上轻轻一吻,抱着她往殿外走去。阿娇要挣扎着下来,“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不好?我又不是小孩子,天天抱干嘛?”

    刘彻朗声笑道:“朕抱朕的皇后,谁敢笑?谁能笑?”

    得,这霸道狂拽的劲又上来了。

    阿娇把头深埋进他怀里,懒得跟他争,嘴角却不由自主地裂开。

    清晨来时下的雨,早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但空气中却还弥漫着雨后独有的湿…润清新的味道,夜风一来清寒遍体。

    刘彻拿大氅把她裹紧后,才叫她先行上辇。

    夜色中的汉宫,气势恢宏,却多了几分柔和。

    灯火星星点点,映亮半边天空。

    到宣室殿中后已是戌时末了,往常这个时候阿娇都快睡觉了。今日却才回来,海棠同玉兰迎上前去为帝后脱去大氅挂好,雪舞同紫荆去打水来洗漱,木笔自去少府传膳。(。)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八十四章 困顿() 
刘彻叫住木笔,说要吃火锅。

    冬天了,吃热乎地好。

    阿娇也点头,却不自觉打了个哈欠。

    最近一直犯困,就像睡不够似的。

    她洗漱完后自己转去侧殿内的净房,她不喜欢由人服侍着上厕所,所以就连海棠也只能在外等着。

    阿娇只觉得上眼皮几乎黏住了下眼皮,困顿的她想现在倒头就睡。吃火锅又是件费时候的事情,但刘彻多半还是看她喜欢吃才特意要的。她哪能扫他的兴?何况冬日围着火锅,想想都觉得温暖。

    她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取过一条月事带要换上,下一刻却清醒了许多。

    她午后换的月事带上只有一点淡淡血色。

    怎么会这样?

    阿娇有些奇怪,首先想到的是难道自己有妇科病?

    月经量少不行,量多不行,而她一向属于正常范围。

    但这次怎么第一天这么少?颜色还这么淡?早上还可以解释是刚来。但这都一天了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想着等这次经期过了之后,得请侍医过来看看。

    等阿娇重新洗手出去时,膳桌上已经摆上了白气氤氲的铜火锅和鲜嫩的羊肉卷、各类小菜以及调料碟。

    殿中一个伺候的也没有留,就他们自己。

    很多时候,刘彻并不喜欢由人伺候着吃饭,老说天子又不是没有长手?

    等到吃乐趣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自给自足的火锅时,他便索性把人全赶了出去。

    刘彻见她出来,起身往铜炉上一直温着的茶壶里倒出半碗姜茶给她,催促道:“快趁热喝。”

    阿娇只得苦着脸把辛辣的姜茶一饮而尽,放下碗望着热气弥漫的火锅急切道:“先下点青菜香菇,让味更好点。再下肉——来,我调料——”

    她煞有其事地安排着,说的热热闹闹。

    刘彻就应声往锅里下青菜和蘑菇,想了想又下了几块豆腐。“豆腐吃着暖胃。”

    阿娇莞尔,他可算是把经期不能着凉受寒记得牢牢的了。

    她低头在碗里放了一大勺芝麻酱,再放一点韭菜花。再一点点蚝油和花生碎,最后放一小勺火锅汤搅匀。她拿勺子一分为二,递给刘彻一份。

    锅里已经开透了,正咕嘟咕嘟冒泡。阿娇夹了一筷子薄如蝉翼的羊肉卷放进去,在里面涮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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