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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娇-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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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娇却立时就松了一大口气,出人意料地道:“阿彘,不能答应他!若是匈奴偏偏就从渔阳进攻呢?本来军屯令尚未解除,农人们皆集中受训,加上韩安国的驻军,出不了大事。但你若是答应了他,那就是等同于羔羊露出最柔软的肚皮,等着匈奴人持刀划开!”

    刘彻眼眸深处闪动着极为细微的光芒,面上却不为所动,宽慰阿娇道:“娇娇,不会的。一来,韩安国也是经过七国大乱的老将。虽说不愿意再带兵作战,但据守还是不成问题的。二来,春夏两季,为匈奴作战能力最强之时。秋冬之际,鲜有来犯之时。韩安国也抓着了几个匈奴俘虏,供说匈奴已经退回去休养生息。”

    阿娇还是摇头,刘彻前世一生煊赫威风,回忆起往事少有决策失误之时。但他到底不是神,而是人。同意韩安国在渔阳暂停军屯,就是他的一次决策错误。

    刘彻和韩安国都低估了匈奴的狡诈多变,匈奴单于身边可有一位汉人出身,却又毕生以与母国为敌为报复的中行说。

    汉室在他手里倒还真吃过不少暗亏,他也就是死的早,若健康长寿,刘彻和卫青对匈奴都要多费上几分力气。

    阿娇一直觉得,这次出其不意地进攻渔阳就是这个中行说的主意。

    到底还是汉人最了解汉人,何况这位还曾是宫中黄门,比常人见识广大。

    阿娇深吸了口气,道:“若这些俘虏也并不知道实情,只是故意放出来的诱饵呢?”

    刘彻的神情终于松动了些,微微沉吟着,还是没有说话。

    阿娇撑坐起来,预备着再从别的方面来说服他的时候。刘彻已经微微一笑,揽她入怀。不等她为难,就笑着应诺她。

    “战事历来充满突发和偶然,没有那么多做好准备等着守株待兔的的便宜事。但做些准备,到底不是坏事。我听你的,不同意停军屯。就是做了无用功,也不过是费些国库的粮食拨过去。”

    阿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答应她,弄得她立时就有些哽咽,望着他又想笑又想哭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的万千感概,或许是为他对她这样在军国大事上都蛮不讲理的信任,也或许是为从前错过彼此真心的懊悔。

    原来,她和刘彻真的可以这样亲密无间。他对她永远没有秘密,永远疼爱她相信她。而她亦会冒着分说不清的头疼,把前路的隐忧告诉他。

    前世时,他抓不住她,只好把她禁锢在身边。而她也守不住他,只能用任性的反抗来证明他对自己的在乎。

    她从未试过和刘彻像现在一样自在舒适的相处,她禁不住庆幸,她花了两千年换来的这一辈子,怎么都是值得的。

    刘彻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立时就把心中那点对阿娇内心深处的秘密情不自禁的窥探抛诸脑后,搂住她劝慰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又难过上了。这应你不行,不应你还不行,可真变成一个娇娇了。”

    阿娇没有理他的打趣,扑到他怀里半响都不肯起身。

    刘彻满脸宠溺就抱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晚上哄暠儿和元暶兄妹俩睡觉一样。“好了好了,这会不怕孩子笑了。可真是我的娇娇——”

    *****

    渔阳韩安国所部驻地。

    韩安国自上书天子请求暂时停止屯军,放农人们回去春耕后,就日夜期待着天子的回复。

    他相信天子会同意他的这一建议,天子虽在汉匈问题上和他意见相左。但天子的肚量还是叫他放心,一码归一码,天子不会在这样与民休息的问题上和他置气。

    不过,老也等不来天子的回复后。韩安国渐渐醒悟过来,天子即便能容人肯容人,到底还是有些久居上位的盛气凌人。这是故意要晾他!

    韩安国倒也不在意,左右现今还是隆冬,离春耕尚有一段时日,他有这个耐心等。

    这日闲来无事,又正是大雪纷飞。

    韩安国正在帐内和副将围炉小酌几杯御寒,忽听得外间滚滚而来的马蹄声逼近了军帐。

    他立时反应过来,是朝廷的信使来了。

    韩安国立时撩开帷帐,果见得是宫中信使滚鞍下马来。他疾步上前接了信使从怀里掏出的帛书,转身回帐迫不及待地展开。

    渐渐地,他脸上的期待之色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腔愤怒。

    韩安国万万没有想到陛下竟然一口回绝了他,不许他停军屯,回复说可由国库拨粮。

    他气的恨不得立时把这一卷帛书踩在脚下狠狠踩上几脚,但慑于是御笔,到底还是只愤愤丢下。又压抑不住火气地轻吼道:“胡闹!真是岂有此理!”

    国库的粮食从哪来?还不是由农人耕作而来!

    这样是长久之计吗?

    还能因为没影的匈奴就误了农时,不许百姓耕种?

    副将从他神色中已经猜到了韩安国所求不顺,不免劝说道:“将军,陛下不同意也是有道理的。匈奴人长在马背上,说来就来,随时可能奔袭而来。倘如真这样,那时结束了军屯,帐中至多剩下不到一千兵士,匈奴会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的!”

    韩安国还是愤懑不平,“民以食为天,老百姓的本分就是种地吃饭。你叫我现在怎么去回答那些满怀着期待能回去侍弄庄稼的农人们?”

    他说的犹不解恨,又重重往地上跺脚。

    副将忙劝道:“将军!息怒,息怒,这信使还等着您的回复——寒冬腊月的,谁也不容易,就别难为那孩子了。”

    韩安国扔下一句负气话“我不知道怎么回,你知道你回”,就拂袖而去。

    副将没法子,只得出去硬着头皮和信使说“回去请禀告陛下,谨遵圣命”。

    信使看了他一眼,没有作声,利落地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二章 亲迎(二更)() 
帝后又在汤泉宫住了三四日,听说卫青已经到了长安郊外,便启程回宫去。

    刘彻已经按捺不住想见到这员能征善战的年轻大将,听他说说战役的详细经过。

    到底军报上的那一连串数字和寥寥几句带过的经过,已经满足不了天子恨不得亲临的心情了。

    回宫后的第二日,卫青终于也到了长安。风尘仆仆地,都没来得及回府洗漱更衣,就被诏命同张博达立刻进宫。

    卫青打了一场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胜仗,也是高兴的几天睡不着。只是面上却还是镇定自若,不露自矜倨傲之色,约束着大军上下不可得意忘形。

    以己度人,大胆启用他这个年轻将领,背负着莫大压力的陛下又该如何欣喜若狂?

    卫青当即就策马去到军中唯一的一辆马车前撩开车帘,叫张博达随他一起进宫,又问他还能不能撑一下?

    张博达的身体底子哪经得起马上这样的日夜奔袭、风餐露宿?先时还咬牙坚持着,等大军得胜还师时,心里一松,立时就上吐下泻的病倒了。

    军中却没有一个人嗤笑军师体弱,都说这等用脑子打仗的人身子自然就娇贵些,哪是他们这些粗汉使蛮力气能比的?

    一路上多的是军士自动来为张博达赶车守夜,弄得张博达感概良多,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王父最怀念的就是军中的日子了。

    张博达半躺在马车内,身下是几床军被用来减缓马车的颠簸。他听了卫青的话,咬牙坐起来,病的苍白失血的脸上有了些笑意。“自然能,还能叫你一个人去听好话?”

    卫青失笑,这个张博达,都病的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他亲自下马,上前把张博达扶下车,叫牵匹温顺的母马来给他骑。

    张博达摇头拒绝,“仲卿,还是牵追风来。我这点小病,还不值得丢咱们上下的脸。”

    卫青缄默地望着张博达好一会,到底还是挥手叫把在战场上缴获的那匹匈奴烈马牵来。

    自皇后回宫后不久,张博达就住到了他府上。两个成长环境和经历截然不同的年轻人却意外地志趣相投,很能说到一块去,大有知己相见恨晚之感,经常为了军政事务而促膝长谈。

    卫青了解他的脾性,知道他骨子里其实最是执拗。一旦决定了什么,旁人多说无益。

    是以,他翻身上了马。眼看着张博达摇摇晃晃费了半天劲才爬上马背后,也没有多话,当先扬鞭催马而去。

    *****

    春陀一早就奉陛下的口谕在汉宫门口恭迎安内侯和新出炉的宜城侯——张博达,他微微躬着背守在汉宫外,姿态谦恭。

    说起来,他虽然是个黄门,是个出身微贱的奴婢。但因为自小就伺候还是胶东王的陛下,随着陛下成为太子乃至皇帝,他春陀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能叫他如此恭谨等候的人满天下也实在不算太多了,他的脊背渐渐也习惯了挺直。如今不过站了一个多时辰,就开始有些挺不住了。

    不过为安内侯和宜城侯弯一弯,春陀倒是心服口服没有二话的。

    陛下登基那年,匈奴火烧了甘泉宫,陛下引为奇耻大辱,暴怒立誓:“若此生不马踏焉支,使匈奴震怖,以雪此辱,誓不为人!”

    春陀虽然没有什么大见识,却也懂那君辱臣死的道理。他自己没本事能为陛下尽力雪辱,就对朝廷上下赞不绝口称有蒙恬遗风的卫青推崇备至了。

    蒙恬那是什么人?秦始皇镇守边关的大将,打的匈奴人抱头鼠窜,再不敢南下而牧马

    这卫青要真是蒙恬再世,收拾匈奴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春陀立在高大的宫墙下,满是期待地想。

    一阵刺骨的寒风卷过冰天雪地扑面而来,饶是春陀穿的里三层外三层,还有陛下御赐的貂毛大氅罩着。但到底这脸露在外面,他被吹的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恰在此时,宫门外终于响起了滚雷般的哒哒哒马蹄声。

    春陀立时抖擞精神,这是关内侯和宜城侯来了。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数百马蹄的践踏声叫人错觉地底下滚动着惊雷。

    “呜呜呜——”

    威严凛然的禁军仪仗林立,待卫青和张博达一下马就鼓号齐鸣,用最隆重的礼仪来欢迎得胜归来的将士们。

    春陀赶紧疾步上前,迎上大步踏上长长宫阶的卫青和张博达。

    他笑容亲切,“陛下在宣室殿等着二位功臣,快请快请。”

    卫青有些发怔,陛下身边的春陀竟然亲自等在殿门口。

    张博达自小听王父说起高祖对功臣的种种礼遇,倒不觉为奇。他苍白着脸,有气无力地笑着碰了一下卫青,轻声道:“走啊,傻了?”

    春陀又冲身后招手,对张博达道:“听说您不适,陛下和皇后特意吩咐给您准备一顶软轿。”

    四人抬的青顶小轿说话间就到了跟前,春陀上前殷勤地掀开轿帘示意张博达赶紧上去。

    卫青也对张博达点头,他知道张博达走到现在已经是筋疲力尽,如今既然是帝后厚爱,没有再硬撑的必要。

    张博达却摇头,轻声婉拒道:“臣谢过陛下同皇后的厚爱,只是臣既入了军中,也该学着能吃苦了。这点病痛,还不值得陛下为臣破例。”

    春陀见他斩钉截铁,态度毅然。也没有再劝,笑道:“既如此,奴婢也不敢多劝,那便走吧。”

    说完,便在前引领着卫青和张博达穿行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仪仗中。

    等走到未央宫外,便是连张博达也禁不住微微吃惊起来。

    陛下亲自迎在了殿外,正来回踱步。等一仰头见着他们来了,已是迫不及待地三步并作两步地从玉阶上小跑下来。

    卫青和张博达当下顾不得许多,亦是疾步迎上前去。

    天子越跑越快,到了后来几乎是一路快跑起来。

    卫青同张博达步子也越来越快,满身被雪光映射出清冷光辉的盔甲,因为激烈的牵扯儿发出清脆的铿锵声。

    等终于近身后,卫青和张博达也不顾甲胄在身,行礼不便,当即便大礼参拜。

    刘彻忙叫起,爽朗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今天可不兴你们跪别人,得都让别人跪你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四十三章 宜城侯(三更)() 
意气风发的刘彻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起卫青,又去拉张博达。见他也是步行进来的,不免皱眉看向春陀,春陀赶紧冲他摇头。

    刘彻心下生惑,也没有多问。转头领头往宣室殿而去,卫青和张博达落后了三步跟着。

    一路上,已经停止奏乐的皇室仪仗队和沿途的宫人俱都扑啦啦跪下。

    卫青和张博达俱被震撼了,这才明白方才天子的话。

    皇帝的厚待叫两人都被深深地触动了,士为知己者死,也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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